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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风云小说系列-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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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为告诉你一句话?”

是了!死神这次万水千山来寻雪缘,本为对她说一句话!雪缘、聂风、神母闻言尽皆一愕!因如今已在生死关头,步惊云却竟还有闲情要说这句话,这句,一定是一句相当重要的话……

未待雪缘回答也未待聂风神母相问,步惊云已在这万丈深渊的半空之中,定定看着雪缘,一字一字的告诉她道:“我——此行是想告诉你……”

“无论我记得从前与否。”

“你,始终还是一个,值得我敬重胸妻子!”

“我虽然已记不起你。”

“但对你的感觉还没有——变!”

“你,永远是我步惊云的——……”

“妻子!”

“所以你若要死……”

“我就与你——”

“一起死!”此言一出,雪缘当场听得呆住了,也听得痴了,她不由痴痴的看着他……

其实,步惊云本来已因血雷伤得浑身乏力,此时实在不知他那来的力量、紧紧捉着雪缘的手不放!可能是因为他誓死不再抛下雪缘的意志,才会有这股莫名蛮力!

这还是他回复步惊云的身份后,第一次如斯用“心”、用“力”用尽他的“生命”握着雪缘的手,雪缘可以从他紧握着她的右手之紧,感觉到自己在他心中是何等重要!

即使自己不是阿铁,但他的心还是本能地认为她最重要!在这个他与她共同患难的生死关头,他终于也说清楚了;她,永远是他步惊云的妻子,永远永远……

他和她,原来始终有着不可分割的缘份!不可再分开的夫妻深情!

雪缘的热已经盈眶,眼泪,恍如江河缺堤一般落了下来,她多么为步惊云对她的深情而感动,可是,青练发出的裂勒之声,恍如一道对她的催命符,又恍如一双要斩断他俩夫妻缘份的“横手”,她已不能心软!她已不能犹豫!否则她势将会连累自己今生今世最爱的人与她同坠地狱,她必须狠下心肠作出决定……

她斗地苦苦摇头,眼泪洒满长空,无比咽硬的道:“惊……云,我……的阿……铁,我……真的很高兴听见……你这番话!这是我……一生第三次最开心的时刻;第一次是我小时投进神母怀内,唤她作娘的时候;第二次是与你拜堂成婚的时候,而一生中能够有此第三次的开心时刻,我已……心满意足……”

她真是命薄如花!也实在太可怜!一生中的开心的时刻竟是如斯寥寥可数,但此刻她虽然开心,她还不得不……

“可……是,惊……云,我实在……不得不辜负你……想与我再续前缘的心,因为……我真的不想你……与我……一起死,我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出门……”

“平平安安……回家!”

“再见……了,我最爱的……”

“惊……云!”

“阿……”

“铁!”雪缘此言一出,当场狠咬牙根,她霍地举起自己右掌,狠狠朝自己被步惊云紧执的左掌……

斩去!

赫听“拍勒”一下令人闻之心寒的碎骨爆肉之声!天……!雪缘为了不想步惊云与她一起沉向地狱,她竟然忍痛使劲斩断自己的左手,独自求死!

这痛极一斩,不但当场斩断了她自己的左手,劲力过处,更将整双握在步惊云手里的断掌震为迸碎,顷刻之间,步惊云掌心一片血肉模糊,她,竟连一双手也没有留下!

她竟然真的忍心抛下他?她真的忍心抛下他?她去了?她去了?她去了?霎时之间,死神心头只闪过连串震愕,但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在急速下堕,看着她与那卷关乎神洲浩劫的天书急速消失,向来心如古井不波的死神,亦遽地纵声一呼:

“雪——”

“缘!”

其实此时此刻,亦不独死神纵声一呼,甚至聂风与冲母亦愕然高呼,神母还闪电将紧紧聂风青练的彼端,缚在湖壁另一凸出之位,自己更已不顾一切,紧随雪缘同跳向万丈深渊,在她身形刮起的劲风中,仅送来她的最后一句话:

“聂风……”

“雪缘是我最疼的孩子,我神母决不能抛下她,我誓与她共存亡!”

“请你好好照顾我的孩子——惊云!”

“阿……铁!惊……云……”

天!势难料到语送至之间,神母亦像雪缘一样,闪电于万丈深渊之中消失……

这一次,步惊云已没再纵声高呼,但见向来万变不动的他胸膛竟在急速起伏,他霍地回望紧执着他左手的聂手,狠狠的道:“聂——风!”

“放——开我!”

啊,他……要聂风放开他?他也想随雪缘与神母一起跳下万丈深渊?死神,真的誓要与雪缘——生死相随。聂同虽也在为神母及雪缘的消失已万分悲怆,惟仍拼命紧捉步惊云,道:“不……!云师兄,我……决不能让你与雪缘姑娘……及神母一起跳下去!我相信这亦是雪缘姑娘和神母的希望!云师兄!请你别怪风师弟这次不再……由你!”

“云师兄,我俩如今仍身在万丈深渊之上,我聂风替不会负神母及雪缘姑娘所托!为免节外生枝……”

“对不起了!”

聂风说着,突然头一侧,他纵然双手未能腾出,那一头长发,已重重扫中步惊云的天灵!但听“蓬”的一声!饶是步惊云不想昏厥过去,他,还是不得不昏厥过去……

正如他纵然不忍与薄命的她分离……

他最后还是必须与她分离!

也不知是死神命中注定要尝尽人间一切“爱别离苦”?

还是她太薄命?

血,一直向上飘飞,雪缘的身躯却一直向下沉,而神母,亦终在急速堕向万丈深渊之际,追上了她……

眼见神母不惜与自己同堕深渊,雪缘纵在急速下堕,犹热泪盈眶的道:“神……母,你……真……傻,你……为何……要与我一起……同死?”

神母强忍着眼泪,哽咽地答:“孩……了,难道……你已忘了我曾对你……说过,我神母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边?我已活得太久太长,生命对我……而毫无意义,唯一的意义,便是……照顾……你!”

雪缘呜咽着道:“可是,我永远都这样欠缺运气,永远与一切无缘!你为何……还与我一起?”

神母摇头道:“不……!孩子,无论你的命运如何令你难受,也不要说气妥的话!即使你我死了,但只要……你对他的心……不死,如果世上真的有轮回的话,我神母在死后仍会一直在黄泉路上……陪伴着你,看顾你,直至你再世为人,找回你的惊云为止……”

“但……若这世上根本没有轮回,而我俩亦根本也没来世的话……又如……何?”

神母却异常深信的摇首答:“不……!这世上……一定会有轮回!只要你心不死,总有一日,总有一世,我们一定会再遇上他,即命名那时候的我们,可能已不再是……我们……”

是的!神母说得一点不错!只要她心不死,那总有一日,总有一世,她们或会再遇上她们认为最精彩的步惊云,还有最精彩的聂风……

“神……母,你……可知道,如果世上真有轮回的话,我最希望会成为……什么?”

“我最希望成为……当日与阿铁成婚前……遇上的那个……卖花女孩!”

“哦?”

“因为,这世上已有太多的可怜人,我本已惯尝痛苦,倒不如变为那个可怜女孩,代替她尝她的痛苦……”

神母闻言温然一笑,道:“你还是……老样子,还是那样……先为人设想;不过……若也给我轮回的话,我还是会再选择……成为你和惊云甚至聂风的娘,我神母已……生生世世不能再离开你们三个了……”

“但……若真的要你……作另一个选择呢?”

“那我一定会选择投生成为一个占卦老头,盲也好,开眼也好,因为……可以为你和惊云……占卜你们的因缘、前程,教你们如何……再续前缘,甚至更可为你俩的将来……祈福……”

神母的说话虽似是调笑,惟雪缘对于她“不遗余力”的为她和步惊云设想,不由深深感动,握着神母的手更紧,只怕真的会在黄泉路上走失了……她……

只是,她们真的需要轮回,她们真的会如此坠下万丈深渊而死,这真的是她和她最终的终站?在她们的墓铭上,只是写着两双痴情蛇妖,最后都因一个唤作步惊云的精彩男人而……含笑赴黄泉?

也许……

未必。

身怀移天神诀与灭世魔身的人,本就可长生不灭,除非尸骨不全,身首异处……

然而无论如何,她和她,已经无憾地坠进那万丈深渊之中……

只要仍能与神母一起上路,雪缘无论去到那里……

都不怕……

不知道的除了雪缘和神母的生死,聂风还不知道,被他当机立断击昏的步惊运在苏醒过来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经历了今次再与雪缘生离死别,死神醒过来后会比以前更死寂沉默?还是一反常态,念她成狂?变得更为可怕?

聂风呆呆看着被自己击昏的云师兄,他真的不敢想像他醒过来后会变为如何?他只是肯定一件事:便是只要阿铁在步惊云心中深处对雪缘的“心”不死,总有一日,若然她与神母并没有死的后,他和她总会再相见,即使在此之前,步惊云仍须孤单地再行一段漫漫长路。

但,真正有情的人,一定会再相见的……

【第八部 九天箭神】

第一章 凤舞

生命本就淡。

当然平淡也是一种——福。

对于“悦来客栈”的掌柜“唐伯”来说,他也乐得平淡!

他的每一天,都是如常展开见牙不见眼的笑脸迎接宾客,生命对他这种平凡老头而言,就像无数个重重覆覆、毫无惊喜的昨天!

但寻常人家只配有寻常际遇,谁又奢望生命中会有什么惊奇惊喜?只求无风无浪、无病无痛地过活便算万幸,于愿已足!

只是,尽管掌柜“唐伯”乐于平淡,他却造梦也没想过,在自己刻板的生涯中,终于也遇上了一个“惊奇”!

一个——“她!”

一个很奇怪的……

八岁女孩!

女孩手执墨黑的小炭枝,垂下头,一笔一笔地,在一片粗糙的纸上写写画画,仿佛在画着一些对他相当重要的物事。

她每天都往“悦来客栈”的大门之前,写写画画。

算起来,已经有十多天了……

掌柜“唐伯”与一众小二们尽皆感到奇怪,自从半个月前,那小女孩第一次出现在他们客栈的门前开始,此后每日午时,她准会依时出现,并坐在客栈门阶上绘画!

风雨不改!

其实,客栈门前车水马龙,人客络绎不绝,本来并非一个太适合写写画画的地方,但,这小女孩为何偏要每日到客栈门前绘画?掌柜唐伯与小二们始终想不出所以然来!

再仔细瞧那女孩,也只不过是八、九岁上下年纪,一张小脸本来也长得相当清秀可人。可是满布砂尘,头上拘了个妇人小譬,加上那身破旧衣衫,简直像个小女丐儿!奇怪的是,这八、九岁的小女孩,似乎并没为自己身上那破旧衣衫自卑!

反而,她那张污脏得近乎楚楚可怜的小脸之上,还流露一丝寻常小孩不应该有的倔强和专注!

她只是一直坐在熙来攘往的客贱门前,任从客人们在她身边如潮擦过,她仍是专心一意的继续画着画着。

她到底要在纸上画下什么物事?需要她将全副心神倾注?

掌柜“唐伯”及小二们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不期然步至小女孩的身后,想看行她在画些什么。

可是,小女孩的头垂得很低很低,甚至遮蔽了那纸画,他们根本无法看见画中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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