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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青丝绾-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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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系好了衣服,并不怯他。也不避嫌,盘腿而坐,闭目调息起来。

可怕的夺命静谧中,他低沉而痛苦的声音缓慢地撞。击着她伤痕累累的心房。

“他做事懦弱,缺少主心骨。在母亲与你之间更没有主见。你爱他什么?”

她的心在这一刻碎了,微微睁开美丽的眼来,撒下了雪花的美丽,“缘起缘灭!全因为皇上的邪恶。而我的一生,最美好的记忆、全是他!”

他双臂朝上而下挥动,带着一股股的嗖嗖冷风。俊美的脸庞也随着眼眸的阴冷渐而变得扭曲,“皇宫!你为了他拼了性命;朝堂上!他应允了与别人的婚事伤了你;再说东征!你功不可没;而他不念及这些,任你坠下护城河,你还想着他?”

付出的岂止这些!一言难尽!她磨了下牙,心微微地颤抖。但依旧表现得淡定,闭上眼睑,“你撒了谎!”

他眼里的阴霾更胜一层,话如战场上正开火的机关枪,每一粒字弹都能击穿心肺,“我是撒了谎!我亲眼见你坠下护城河,而他在太妃死缠中放弃了挽救你生命的大好时机。安顿好了太妃后才赶着寻你。这样的人你还护着他。他还是你丈夫吗?”

如没猜错。情况确系他所说,如果夏侯子曦救了太妃后当即跃下护城河,可以说寻得她的机会在百分之五十以上,可他没有。若说那城墙上至关重要的一幕还尚可理解,而把母亲安顿好才来寻她,这确实让人心寒。可她仍旧表现得冷冰冰,“那又如何?”

他缓缓地走上前一步,低沉的话语有了几分柔和,“皇上用了卑鄙手段,可我没有。你与我回北疆首府鲜花郡。我不管皇上与太后如何。”

鲜花郡!多么美丽的地方!可他的直言的表白让她情不自禁地想他们三兄弟打猎的情形。那是三个不能左右命运而又血气方刚的皇室男儿。他们的悲哀就是身不由已地为了所谓的尊严一世永不停歇地争斗!无论是什么,都欲紧紧地攥在手中。

“我不是你们争夺的猎物!”

他眉峰一拧,觉得不可思议,“猎物?”

“你心里明白!”

不知这话是不是让他痛苦不堪,反正他目光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嘲弄,甩甩头走开,又折回,颇有艰难地轻启唇,“小时,我见惯了哥哥们的争斗,我夹在缝隙中难以做人。长大后,我封了王,我想我可以摆脱那一直摆不脱的恶梦。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想我!”

“有些事。是命里注定的。你在此时这样说,不得不令我这样想!”她心里有升起一丝愧疚。不管怎么说,他是救命恩人,一路走来,默默奉献。若不是经过这场匪夷所思的变故,他仍旧尊敬她,不会表白什么。

他不甘心地再道:“第一次见你!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女人!但鉴于他是兄长,我才洒泪挥手放下!”

“如果没有他、如果我还是那么见不得人!我会随你到鲜花郡!”她眼眶乍红,说实话,他在她心里曾留过淡淡的印迹,只不过,夏侯子曦后来全占据了她的心房,她的一生只有他,而再没过一点面前这位洒脱豪迈的王爷。

他手臂在这一刻捏得僵直,袖袍应这句话而鼓满了风,“也就是说我现在配不上你?”

她自嘲一笑,便仰起那张布满了凄凉的小脸苦笑道:“残花败柳!有什么配不配!”

他霍地转身大步出去,而她心口一阵涌动,一缕血液从嘴角溢出。

时间一点一点的悄悄溜走,不经意间,本是阴沉沉的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冷风呼啸的夜里,寒意肆虐,还是细雨连绵,一直在运功调息的暮倾云根本静不下心来。她一瞅天黑了,也没听到外屋有一丝动静,就抹了抹嘴角保持着润度的鲜血,脚步蹒跚地步出内屋。

一盏油灯摇曳的外屋里没有人,就连那灶都是冷冰冰的,而屋门半开,牛毛细雨就飘洒飞进,湿了屋门前的一块泥地。

她秀眉一拧,哀伤了一地,接着向门边摇摇晃晃地走去。

灰蒙蒙的夜空下、冷风细雨中,一袭白衣的男子固执地仰头望天,静静地站在满是泥泞的篱笆院子中,而两个护卫一直拱手躬身侍立在身后。

尽管雨很小,男子的那身白衣也已经滴滴嗒嗒地往下滴着水,连风吹来,都不曾动一下。那两个静立的护卫如他一样惨烈,全身没有一处是干的。

她最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可为了能让他死心,嘴里出来的话便没留德,但眼下这一幕,又悄悄地不忍起来,愁丝萦绕,苍白的唇瓣轻启,“你这又是何苦!”

他纹丝不动,连笑都异常清冷傲然,“我喜欢淋雨。关你什么事?”

她踏泥水步出,缓缓地走到他一米之处,忧结的眸光一闪满脸是雨水的他,也仰头望向浩瀚的天空,如梦如幻的声音掺合在大自然奏响的萧萧乐章中,“我也喜欢淋雨!”

这一次,他没有答话,而她接着道:“当心情难过的时候。我就喜欢这样淋雨;而心里十分烦躁的时候,最喜欢到湖边走走!”

他黯然的眸光有了一缕异彩,感到她心软了,“以后一起淋雨好吗?”

她不想再刺激这位犹如丈夫一样d天立地的男子,他与丈夫同样倔强,沁着淡淡血迹的唇角稍稍一勾,虽是笑,却有几分凄凉,“如果有机会……我会与你一起淋雨!”

他眉峰一拧,感到这话含糊不清,“不用强迫!”

“我不会说假话。是真心的!”她仍是笑,那双冰雪大眼溢出可信的真诚。

他脸上现出一丝尴尬之色,想不到堂堂的北雁王竟然要用愚蠢的一招来迫使对方就范,伸手挠了挠头,回头向两个护卫斥道:“你们俩傻站着干吗?还不生火做饭。要饿死本王吗?”

“哦哦!”两个护卫闻言,喜上眉梢地转身向屋内走去。

生火做饭之际,他离她近了些,看着她唇边的血液,含情带雾的眼眸里闪过一缕心疼之色,拉了她朝内室走去。

两个护卫在愕然地愣了一下,接着就埋头做事。

一进屋,她马上就紧张起来,自然反应地环抱着双臂,怯怯地与他拉开一定的距离,嘴里道:“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他却没管她如何,径直把她抱到了小c上盘腿坐好,双掌向她后背d去,软言温语,“你产后身体本虚。再一路急赶,还坠下护城河,能捡了条命就不错的了。这若是没有内力浑厚的人相助,你没有一两个月休想爬得起来。”

强劲的内力自体外强行灌入,她冰凉的丹田就如注入一股暖融融的水流,身体也随之热起来,而他确实说得不错,也就不再说什么,默默地运功。

。。。

当夏侯决然深吸一口气,放下双掌时,暮倾云的脸上有了抹子润色,她回头问:“如果他是你,你现在该怎么做?”

他想都没想,就回答,“如果是我。我才不会相信你葬身护城河。会一直等你!”

她闪着泪花的眼眸掠过一道痛苦的流光,随移开那仍是半开的窗户上,“他心怀整个夏侯国,恐不会如你所想!”

第二百八十九章垂死之音

几日后,地属黑洲县的一个小镇。

异常热闹而简朴的一家酒楼里,汇集了南疆各地的客人。

从大战开始,这里就成了南疆各地江湖侠客汇集的地方,而临窗的桌前坐着夏侯决然与暮倾云,他们的身后站着刘方义与伍建宁。

桌上几碟普通小菜,两壶凤凰美酒。

短短的几日,在夏侯决然浑厚强大的内力相助下,暮倾云看起来亦是神采奕奕、光华照人,再也找不到产后坠下护城河中的虚弱。

她蒙着一块雪色面纱,纤小的手从宽大的衣袂在中滑出,已是端起了面前的盅酒来,依稀可见粉红的唇瓣轻启,如桃花绝艳的眼神,“来!干一杯!”

他并不言语,眸中的喜悦盖过了与生俱来的豪迈,风轻云淡地端起桌上的酒盅向她碰去。

投射在店内门前的稀薄阳光忽然被人狠狠地摄起。一位一脸是汗水的短装年轻汉子走了进来。

他一抹脸上的汗珠子,就疾步走到一张桌前、朝几位好似是等候他的同伴一拱手,随后就是如饥如渴地咕咕地往嘴里灌着茶水。

几位同伴面露焦急之色,互视一眼后,皆沉默。

年轻汉子抚了抚心口,神秘地向几位同伴道:“各位哥哥!硕和王爷坐镇黑洲县。可并不出战,只是在城墙上日夜地吹着萧。”

小二端着两碟菜上来,苦着一张脸插话道:“也不知怎么弄的,王爷昔日的威风到哪儿去了!”

汉子瞥了眼小二,又继续着道:“很是奇怪。虽不出战,但皇兵也不攻城了。”

同桌年纪大些的老者眉头一皱,“这如何是好?如此下去。南疆肯定不存在了。”

另一个红脸汉子喝下一口茶水后,愤然拍桌而起,“此行。你我兄弟本意欲前往关卡助王爷一臂之力,现在看来。多余了。”

身旁的白脸汉子一拉红脸汉子衣袖。悠悠地笑了一声,x有成竹地道:“我看未必!王爷心里定有谱!”

暮倾云并没有多少惊奇。这消息,刘方义与伍建宁早打听到了。可越是临近那关卡,她分明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剧。虽没说什么,可是就如初次听到这消息一样,脸上的笑意在不经意凝固。

“你可别以为他在等你!”夏侯决然傲然一笑,一口饮尽了手中酒。

“我从没以为他在等我!”她快速地闪了眼他,从没忘了那城墙上发生的一幕,那一幕每晚都会出现在梦中,让她痛不欲生,可这会儿话说得很无所谓,但分明心很疼,就撂了雪纱把酒往嘴里灌去。“但他是在等人!”

夏侯决然给暮倾云斟了酒后,又给自己倒满,悠然的态度令人想到他心中早就有数,“我也是如此猜想!”

“王爷!这地儿离黑洲县已经不远。既然已经停战,不如……就在这儿歇歇脚。明日再走。”刘方义在这时道。

夏侯决然还没答话,就听暮倾云道:“我瞧这地儿t好!人少不繁华,十分喜欢。就在这儿住下吧!”

他眼里闪过一丝嘲弄,凝视半响,冷冷一笑,“呵呵!你怕见他!”

“哼!我不是怕见他,也是在等人!”她那双冰雪大眼寒意骤升。雪花般的美丽撒下,又开始疯狂地往嘴里倒酒。

那壶里装的好似不是酒,而是水一般。面对凤凰酒,睹物思人愈加地难过,她只想把自己灌醉,等着那至关重要的人来。

虽话不友好。但夏侯决然心中的火早就燃烧不起来,仍是不怒不躁,“如果你愿意,我陪你喝一辈子的酒!”

她下颌因刚饮完一盅酒而高高抬起,眼里隐藏不住的哀伤。酒盅落地时,娇憨的语气坚定三分,“那好哇!就醉一辈子!”

他温存一笑,扭头让小二结账,又叮嘱刘方义两人买上几坛这种酒,尔后向暮倾云道:“回客栈喝吧!”

她瞟了眼四周,周围的人很复杂,而就刚才的谈话已经有人在暗中竖起耳朵聆听,也就站起来带头向酒楼的大门走去。

走到门口之际,猝不及防,一个熟悉的人撞入眼中。

汉子戴了d黑纱垂下的遮面帽、黑衣黑裤,一身江湖侠客的打扮,身后跟着一个同样打扮的汉子。

尽管他的面目藏在黑纱下,但暮倾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

那人也应她而噔噔地倒退了几步,手紧张地把在腰间的刀柄上。

贾林!贾林不是死了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这又是一个惊天大阴谋?可酒楼不合适动手,那会惊了所有的食客,而且南疆这地甚小,消息传播很迅速,也会惊了隐藏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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