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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宛然如梦-第143章

小说: 宛然如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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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你何苦这么算计着我,只要你肯退让半步,我就肯为你退上一大步……
    你要你肯说上一句轻飘飘的话,我又何至如此待你……
    你一直都不懂我……我并不是真的非得要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不可……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愿意为我做到哪一步。我从来不曾希冀过你能够为我抛却江山,丢掉社稷。可是……你既做不到倾心,我也就只能如此……
    可是我终究还是不甘心,于是总是当着你的面冷冷的吃着药……于是你居然也便慢慢地习惯了,面上也再没有了一丝的波澜,只是熟视无睹的淡漠,却让我更加的心寒……
    我们……终究只能做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共享着一切。却永远不能靠近……
    就像你时时对我所说的:咫尺天涯,只是不知道,这情状,是你造成的还是我造成的……
    我有倾国倾城貌,我有千伶百俐心,奈何君心似铁终难回……
    她叹了口气。慢慢道:“青衣,我近来总是很犹豫……”
    楚青衣扬眉看着她,目中有一丝疑惑。
    “上官媚儿……”她平静道:“我不知道是该撵了她出宫,还是继续让她在宫里兴风作浪……”撵了她出宫,宫里自然是太平了,只是,没有危机又哪来变故。
    而变故,若能利用巧妙便大有可能成为转机……
    可是我心中又总是害怕因为她,而导致上官家遭受池鱼之殃。
    她将事情大略地提了一下,楚青衣沉默了一会。才道:“有太后在。上官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若是觉得由得她去。可能对你有好处,你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做吧!”
    她伸手入怀。取出一只精致的瓷瓶:“这是你初入胜京的时候,问我要的药,我听说你与他和好了,还一度想着,这药可能派不上用场了……”
    宁宛然苦笑起来,接过药来,收好了,才略带调侃道:“你若知道我死了,可得及时赶来才是,莫要当真将我在棺椁里闷得死了!”
    楚青衣端起茶杯,一口气饮尽,笑道:“那是一定的!”
    烛火摇曳,二人懒懒的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慵懒而悠闲,淡淡的茉莉清香溢出清远的味道,温暖而舒适。楚青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笑道:“我有时,忍不住会想,会不会我爹娘除了妹妹还给我生了个姐姐,只是早已失散了……”
    宁宛然笑骂道:“我仿佛记得你比我还大上一个多月……”
    楚青衣哈哈大笑,歪着头看了她半日,才戏谑道:“不过每次有了这个想法,我看看你,想想自己,再想想我爹娘,觉得就我爹娘,好像还生不出你这样的女儿来……”
    宁宛然慵懒的伸个懒腰,拎起茶壶,觉壶已空了,便微微欠身,提过炉上地水壶,微微一晃,这才现,也已空了,起身笑道:“今儿这茶可是喝的过了,一壶水都喝完了!”
    楚青衣叹了口气,抱怨道:“这茶哪里还有一丝的茶味来,你如今做了皇后,反倒是越的小气了,竟连茶也舍不得换上一壶来……”
    茶越喝越淡,可是若和合适的人一同喝着,却觉得即使淡了也是口有余香。
    粉红30加更章节
    最近心情比较扑,所以写出来的东西也有点郁闷
    幸亏不是在写青衣,飘下
第六章 同床异梦

       
    清晨的清凉山上,薄雾袅袅,鸟鸣声此起彼落,山风吹来,分外清洌。
    清渺的箫音袅然其中,平和而欢快,时起时伏,高昂时如凤鸣云霄,直入九天,低回处若夜半私语,细软缠绵,夹杂着泉水叮咚,松涛如歌,浑然天籁。
    楚青衣悠闲的叼着一根草根,闲闲的半靠在树上,神色宁定安适,宁宛然坐在她身边。一曲既罢,她低下头,取出一块绢帕,拭了拭手中的湘妃竹箫。
    “你的箫似乎很久没吹过了……”
    “嗯……”她漫应,忽然起意,随手将手中的竹箫丢入了寒潭之中。寒潭之中便响起“噗”的一声,溅起几许晶莹的水珠,桃花鱼纷纷退散。
    “怎么,学着古人得一知音,破琴绝弦了……”她笑着调侃。
    她于是懒懒的给她一记白眼:“就你,算哪门子的知音……”
    眸中毕竟也现了笑意,对着你吹过的箫,我还真不愿再吹了给别人听。
    楚青衣于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清越,林中于是扑拉拉的飞起一群鸟儿,略一盘旋,直上天空。宁宛然于是也笑了起来,有些不舍。
    “今儿你就要走了,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她叹了口气。
    楚青衣便也一笑:“你不是早已想好了!”
    她默然垂首。想是想好了。只是想要做成。却也不是件容易地事。离开其实并不困难。离开后如何遮人眼目。让人无法辨识自己才是最难地。
    若无万全之策。即便出了宫亦不过是重复着当年地日子而已。
    天无绝人之路。为今之计。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上官媚儿莫要太过心急才好。
    “打算回临安么?”她问。
    “不。我想去一次南岳。不知怎么地。心中总有些不安。”楚青衣皱眉。逍遥楼地事情。其实她并不非常放在心中。心中唯一不定地是……那个酷似宛然地女子。
    “先见见含烟罢。虽然你并没打算认她。可是多年不见。总是见过一面。心中才能安定!”她缓声说着。逍遥楼地事情。楚青衣已对她说了。这个看似不相干地女子。也让她隐隐觉得其中另有隐情。只是一时难以猜破。而后来楚青衣再去。那个女子却已彻底地消失了踪迹。
    楚青衣点了点头:“我偷偷回临安看她一眼就是。”
    宁宛然噗哧一笑,调侃道:“可怜的上官凭,迟早有天要成望妻石的!”
    楚青衣扬眉一笑。她却又开口道:“我想让你把明嫣带走。”
    “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她么?”
    “我是怕……波及到她……”
    楚青衣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皱眉道:“我看那丫头很是机灵,留在你身边也是一大助力,我若是真带走了她,我怕有人反而会心生疑窦,他可不是个易与之辈。”
    知道她是在说萧青臧。宁宛然不由苦笑了一下:“你说的也是,我如今倒有些后悔带她进宫了,若是不能妥善为她安排好了,我心中还真是不踏实。”
    我原来进宫是真打算就此算了,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事情总是层出不穷。心中忍不住又萌生了其他的念头,我毕竟还是不甘心呵,不甘心认命,不甘心就此随波逐流。
    “先回宫吃饭去……”她一笑,露出一口细糯的贝齿,朝阳辉映下地面容,美得眩人。楚青衣没有任何反应,宁宛然怔了一下,疑惑的转头看她。
    她的面容上难得的有着一丝震撼的意思,只是定定的看着下游方向。似是见了鬼一样。宁宛然顺着她的视线一路看去。却只是云雾轻绕,溪水潺潺。一片苍翠。
    抬手一拍楚青衣的面颊,她笑道:“你是见了鬼了还是见了旧情人了?”
    楚青衣伸手揉一揉眼。满面吃惊之色:“也不知是不是我看花了眼了,我居然看到他……”
    “他是谁?”宁宛然饶有兴致地问。
    楚青衣哼哼了两声,终于答道:“是个妖孽……”她口中说着,毕竟面色古怪。
    宁宛然心中好奇更盛,只是拿了眼看她。楚青衣揉了揉眉心,跳离了她:“这个人是我一生最大的痛,你可别指望问出什么来……”
    宁宛然扑的一声笑了起来,却也当真并不追问了,二人顺着来时的路缓步回去飞燕宫。二人离去后,不过盏茶工夫,林中忽然飞出一只翠羽红喙身长尺许的鸟儿。
    那鸟儿四面略一张望,确定无人,才振翅飞到潭水中央,一个猛子便忽然扎入了水中,波平如镜的潭面一时飞花溅玉,桃花鱼惊惶四散。不过片刻工夫,只觉一道翠光由水面飙出,那鸟儿已衔了一样东西快逾闪电的钻出了水面,迅速穿入了林中。
    那件东西,分明便是宁宛然弃于寒潭之中地湘妃竹箫。
    萧青臧拧着眉看着宁宛然,她正坐在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油亮的长发,双眸渺远,虽是坐了离自己不到三尺,却飘渺的如镜中月水中花,似真非真,似幻非幻。
    他不耐的起身,夺过她手中的梳子,她猛然地惊了一下,抬头看他,眸中透出一丝讶异。
    下午时分,楚青衣匆匆的去了,她并没有留。行宫毕竟不是一般的地方,她偏又总爱穿着男装,难免引人疑窦,若是惹出些闲言闲语的,毕竟不好。
    萧青臧苦笑了,忽然觉得有些无力,于是别过眼去,抬手抚了抚她黑亮如绸的长发。柔滑的青丝在指尖慢慢滑过,有一种细腻温润的感觉。他叹了口气,执了梳子慢慢的给她梳理长发,手法有些生疏,却极小心细致。
    她也便懒懒的靠在那里。不言不语的,眉目倦怠又略觉恍惚。
    “母后其实生了三个儿子……”他忽然道:“朕行
    她应了一声,有些漫不经心。这事她自然是知道地,那个早夭地孩子是皇长子,只是过早的就夭折了,她忽然有些好笑地想着,若是皇长子不曾早夭,或者自己就该是他的皇后了。
    有些自嘲地笑笑。她道:“他若是活着,不知会不会是一个倾国为红颜的皇帝……”
    平滑的铜镜中清晰的映出他地面容,略薄的唇抿得紧紧的,眼中约略的透出怒火。
    头皮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蹙起了眉,没有呼痛。他僵立那里很久,脸色难看至极,砰的一声脆响。白玉精雕的镂空龙凤纹梳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梳子,笑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真是把有气节地梳子……”
    他冷着脸,嘴角微微的抽动,好一会才勉强克制下去。
    我本来只是想对你说说我的大哥……
    对你说说,我极小的时候最爱母后的一头长发。总爱爬在凳上,拿着梳子给母后梳头发,可是大哥早夭,注定了我不能再在清晨的早上,踏着满庭的朝露,一路奔向母后住地凤仪宫。只为了替她梳几下长发……
    梳子断裂了,她懒得再梳头,只是随手将发绾了,从妆台下抽出一只小盒,拿钥匙开了,取出一只细颈羊脂白玉瓶,倒出一粒蜡丸来,随手捻碎了,便现出一粒黄豆大小的棕色药丸。
    宁宛然低头吹去蜡屑,忽然就愣了神。默默的看着手中的药丸发起怔来。过了好一会。才苦笑了一下,慢慢将药丢进口中。取了水咽服下去,眉目越发恹恹的。
    萧青臧有些恍惚的倚在床架上。其实看着她吃药已看了很久了,渐渐地也已习惯了,只是心中总还是会有丝丝的抽痛感。
    我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可是不能做,也不敢做,他苦涩的想。
    烛光熄灭,明黄色的纱帐低低的垂了下来。
    同床异梦,纵是抵死缠绵终究也还是越不过那深深的鸿沟……
    用完了早膳,萧青臧离去后,宁宛然便静静的一个人靠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翻看着箧中的东西,神情淡漠,眼神深渺,视线的焦点却早已游移散漫。
    明嫣仔细地打量着她地面容,忍不住问道:“娘娘的面色今儿怎么这么差?”
    宁宛然懒散地抬了眸,别过头去,妆台的铜镜上清晰地照出她的颜容,其实面色还远远称不上难看,只是慵懒颓废,似是没有一丝的生气,她从心底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只是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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