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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嫡女重生之弄权-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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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展云翔的遇袭,恐怕也是严豫的手笔。试想魏海能爬到今天的位置,若是对付一个展云翔都能失手,还把自己的罪证送到人家跟前,那重用魏海的景帝恐怕是瞎了眼。

从那对七孔玲珑钟开始,到御花园中的刺杀,再到魏海浮出水面,这些事情,必定是一开始便布置好了的,一环套一环。

汪氏想静悄悄地处理了这件事,不让展云翔知情,又卖了她和严豫结盟。严豫想一石二鸟,对付了严懋和魏海,又逼她就范,她偏不遂这两人的愿。她就要让事情闹开来,最好让汪氏和严豫之间的合作更加不稳妥!

………………

靖宁侯展云翔这一段日子过得很是憋屈。

府里流年不利总出事也就罢了,儿子死了埋坟地里,也能被人盗了尸身。

好不容易给京兆府找到了,自己前去迎回,竟然会遇上杀手。

而这帮子杀手,还和皇城司搅合上了关系。

虽然在汪氏的坚持下,也是因为自己的颜面与性命问题,他捏着那块皇城司的令牌与皇城司较上了劲,可打心里来说,他总有几分不踏实。

汪氏的坚持和保证有些不踏实。

而魏海堂堂皇城司督公,为着展颉的尸首与他为难这事,更让他感觉不踏实。

他总觉得这背后还藏着什么大事,一不小心就会闹个天翻地覆。

钱氏死后,展云翔颓唐了一段日子,幸好后来收了个年轻貌美又乖巧伶俐的宠妾芊芊在身边,有对方解语花一样抚慰着,心里才慢慢舒坦起来。

展云翔这次受了伤,心里不舒坦,张氏那定不想去,旁的几个妾室也没意思,自然就窝到了年轻貌美的芊芊这里。

他受了伤身子虽不方便,可芊芊懂事乖巧,自有别的手段服侍得他舒舒服服。

前一夜闹得晚了,这一日展云翔起得有点迟。他起身的时候,身上还攀着一双玉臂,芊芊睡得沉,美人春睡很是赏心悦目,展云翔也就没有叫对方起来伺候他起身,而是自己动了手。

可他起身自己穿衣服的时候,一抖衣裳,一张薄薄的纸便从衣裳里掉了出来,他有些奇怪地捡起那张纸,只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我身上?”

展云翔不知这东西从哪冒出来的,心下好奇,也就认真去瞧了瞧纸上内容,而这一瞧,他只觉脑子里一阵阵轰隆隆作响,外面分明是朗朗的晴天,他却觉得乌云沉沉压头,一道道落雷霹雳,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劈成渣滓。

脑子里原本疑惑的,怀疑的,想不通原因的,一下子全部有了解释。

以前有些蛛丝马迹的,更是得到了坐实。

“混账,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心里恼恨,展云翔僵了好一阵,捏着纸的一双手不住颤抖,良久,他突然狠狠一脚踹向旁边的雕花屏风,那雕花屏风轰然倒里,弄出了巨大的声响。原本熟睡的芊芊一下子翻起身来,惶恐不已地问道:“出什么事了!侯爷,怎么了?”

惯常一向对她怜爱有加的展云翔这一次却没有理会他,只见他一张脸铁青,额头青筋暴起,捏着一张纸气怒不已地冲出了房间。

芊芊望着他的背影,待再瞧不见之时,面上的惶恐才慢慢褪了下来,换上一脸的平常之色。

………………

展云翔冲出芊芊的房间后,在院子里茫然立了好一阵,心里有无数的声音在怒吼,脚步却一时间有些迟疑该迈向何处。

他沉默地站了一阵,最终匆匆去向了汪氏的居所。

汪氏平日起得早,每天的这个时候,汪氏都已经起身了。展云翔平日过来,一般也不必特地通传。

但今日展云翔在气头上,到了汪氏的鹤年居,却被汪氏身边的赵嬷嬷拦了一拦。

“侯爷稍等一等,老夫人在里面会客,特地交代不许任何人进去,还请侯爷容奴婢先通传一声。”

“什么客人?!”

展云翔这会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心里更是有一股火在烧,哪听得进去赵嬷嬷说的话。

他嘴里问着,脚下步子却不肯停,越过赵嬷嬷直接就要往里走。

“侯爷请等等,里面的客人是睿王爷。”

“睿王爷?”

展云翔这下更有些奇怪,汪氏和严豫,能有什么秘密的要紧事商量,还不许人进去?

眼看赵嬷嬷又要上前拦阻,展云翔沉了脸色,一脸戾气瞪着赵嬷嬷,“这侯府里有什么事,老夫人还要避着我?!你就在这呆着,我自己进去,再敢多嘴,别怪我不看老夫人的颜面,对你不客气!”

平日展云翔从未这般下过赵嬷嬷的脸面,更罔论用这样暴戾的语气与她说话,赵嬷嬷不由愣了一愣,这一愣,就让展云翔径自进了屋去。

展云翔这会虽然火气上头,但进去并未打算直接打扰汪氏和严豫,而是打算听了听这两人有什么秘密事情相商。

而他刚走到鹤年居会客的花厅门口,便听见汪氏带着几分不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睿王爷的许诺,是不是真的算数?就算真的是要对付魏海,前几日我儿子遇见的刺杀,是不是也做得狠了一些?老身至今都有几分后怕,生怕孙女还没嫁出去,唯一的儿子却折损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展云翔刚走到鹤年居会客的花厅门口,便听见汪氏带着几分不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睿王爷的许诺,是不是真的算数?就算真的是要对付魏海,前几日我儿子遇见的刺杀,是不是也做得狠了一些?老身至今都有几分后怕,生怕孙女还没嫁出去,唯一的儿子却折损了。”

因是在自己的鹤年居里,避开了众人,汪氏心中对严豫这桩事做得又颇有几分不满,虽然对严豫有所忌惮,她这声音却没压多低,所以她说的每一个字,展云翔都听得真真的。

这下子,展云翔原本就有无数声音在叫嚣的脑袋彻底炸锅了!什么对付魏海?他遭遇的刺杀?合着魏海和他家的不对付,他娘早就知道根源,还暗中和睿王严豫有所谋划?怪不得汪氏会因为一块皇城司的令牌,就揣掇着他跟皇城司死磕!

塞在袖子里的那张墨迹斑斑的纸似有千斤重,展云翔原本强压着的呼吸又重了几分,若不是因着严豫在里面,他几乎立马就要冲进去。而在他这刻意压制的工夫,严豫那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老夫人不必动怒,本王做事,自然有分寸,靖宁侯乃是阿宁的父亲,本王岂会未来的岳父大人有所闪失?何况侯爷的受伤也是有所回报的。父皇信任魏海,一方面是魏海得力,另一方面未尝不是觉得一条绝后的狗,就算爱咬人,胃口也是有限的,不会轻易背叛他。现如今得知魏海暗中有后,在看他之前犯下的事,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严豫这一番算不得解释的解释,汪氏听来倒也明白其中曲折,可涉险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嘴上虽不再辩驳,脸色却还有几分不好看。

严豫没理会汪氏的情绪,接着问了些展宁近些日子的情况。汪氏自然不敢把展宁私自出府一事透露出去,只是粉饰太平。

严豫也不知信还是不信,只深深望汪氏一眼,眼神中几分警告几分意味深长,“如无意外,本王许给老夫人的承诺,近几日便可兑现,还请老夫人守好与本王的承诺。另外我为阿宁准备了些东西,劳烦老夫人替我转给她。”

严豫说话间递过去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汪氏接过盒子,想着那日展宁誓死不从的模样,只觉手里东西烫手无比。好在严豫事务缠身,将东西交给汪氏,又说了些事情后,便不再耽搁,与汪氏告辞离去。

而展云翔听得屋里动静,赶紧闪到一旁角落里,避过了严豫视线。待听严豫脚步声远去,彻底离了鹤年居后,他才带着满腔再也按捺不住的火气,冲到了汪氏面前。

“母亲,儿子想要您给一个解释!”

一张墨迹斑斑皱巴巴的纸,被重重拍在了自己面前。汪氏原本还望着手里的盒子头疼,一眨眼展云翔又涨红了一张脸气势汹汹冲到跟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汪氏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忍不住有点愣,只习惯性地板起脸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这一板脸,展云翔心里的逆反与愤怒更重。听汪氏与严豫之前的话,他头上戴绿帽子这事,汪氏从来是知晓的,却不肯告诉他分毫,甚至还与严豫合谋,至他于险境。他活着大半辈子,一直被汪氏压制,重新一个钱氏,又遭遇了男人最大的耻辱,展云翔愤怒的心里,除了怒火与屈辱外,又生出了一股不管不顾的恨意来。

“儿子什么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母亲何曾拿我当过儿子,你瞒了我多少事,又背着儿子做了多少勾当?听睿王爷的意思,母亲好像还暗地里卖了孙女不是?”

展云翔这辈子没敢用这样的态度对过汪氏,而汪氏这会也才觉出味来,展云翔竟然知道了展颉与魏海之事,甚至还偷听了她和严豫的话。她气恼之外,也隐隐有些头疼,说话的气势自然稍微弱了一些,带上了安抚之意,“展颉的事,我不是刻意瞒着你,而是怕你心里难受,这才想自己解决了这事。至于睿王爷与阿宁,我也是无可奈何……魏海身为皇城司督公,他要找侯府的麻烦,若不是睿王爷想帮,我们岂是对手?”

展云翔这满腹的火气,岂是汪氏简单几句言语能安抚下去的,可他再怎么气怒,这怒火也似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钱氏和展颉他恨,可钱氏和展颉,甚至展欣都已经死了。

魏海他也恨,可他还不敢就这么面对面地去和魏海杠上。

他甚至迁怒于严豫,可他对着严豫能做什么?

出奇的愤怒,与从未如此明显被感知的窝囊,让展云翔压在桌沿的手不断发抖,就在汪氏说起当初展臻与展宁遇袭一事,也是钱氏勾结魏海的手笔,为的是替展颉扫清障碍之时,展云翔突然暴吼一声,一把掀翻了桌子,便转身冲冲而去。

翻倒的桌面刚巧砸到汪氏腿上,汪氏疼得惨叫一声,眼前也是一黑,但展云翔此时哪听得见,只如一阵狂风似的,便卷了出去。

待赵嬷嬷听到声响匆匆赶来,汪氏已经疼得冷汗连连。赵嬷嬷好不容易扶了她起身,又赶忙让人请了大夫来瞧。

大夫替汪氏上药包扎后,说她这伤了骨头,年龄又大了,起码要修养月余,汪氏捏着袖子里展云翔留下的那张纸,一张脸气得都有些扭曲了。送走了大夫,她将那张纸狠狠捏成团,拍在面前的矮几上,“这宅子里竟然还有不安分的,让我查出来,非让他好看!”

鹤年居的动静,汪氏虽禁了下人的口,可展云翔一脸的阴沉暴戾,以及汪氏伤了腿脚的境况,仍然传到了展宁的耳朵里。

消息是展宁亲手捅到展云翔那的,她脑子只要转一转,便猜得出她那父亲定然是与祖母起了些冲突。对于汪氏和展云翔,她心中的亲情远少于憎恶,所以对于两人的不顺畅,她也乐于得见。她更希望她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父亲,能把汪氏和严豫之间的事给搅合了——虽然这不大可能成功。

相对于靖宁侯府内的阴沉不顺,朝堂上的格局颇有不同。

有了景帝的插手,以及严豫暗地里的推波助澜,展颉的尸首很快再度被找到,而且找到的时候,还拿住了皇城司中人。

人证物证俱在,魏海与展颉的关系,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景帝对魏海原本的信任,尽数化作了猜忌。景帝态度的大转变顺理成章地影响了端王严懋在他心中地位,毕竟从江南水事带出温陵一案时,严懋就已惹了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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