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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嫡女重生之弄权-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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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要忍耐,他已经得了天底下难得的秘药,这药有个好名字,叫忘忧,可以让人忘却前尘旧事。

既然展宁放不下过去,放不开对他的怨恨,那他就把一切都抹去。

只是这药的药性凶猛,以展宁如今的状况只怕受不住,他必须得让她的身子养好一点点,再让她服药。

他马上就可以拥有她的全部,他不在乎再多等两日。

而且他有些残忍地想看看,严恪和展宁费尽心思求来的成婚之日,会以怎样可笑的局面收场!

随着婚期的一天一天逼近,展宁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严恪和展臻心里的巨石越压越重,两人一面压着消息,不敢让人发现端倪,一面动员自身所有的力量,在燕京乃至燕京周边寻找展宁的踪迹。

偏偏每每都是无功而返。

眨眼间,离婚期便只剩下了两天时间。

靖宁侯府内一派凄风惨雨,张氏六神无主,展云翔唉声叹气,汪氏几番提出,是否去向太后说明实情,主动告罪,以免日后大祸酿成罪加一等。展臻费尽心力将几人劝慰下来以后,自己也再坐不住,于是又一次去寻了严恪,与严恪商量对策。

“前两日太后派了宫人来,赏赐阿宁首饰衣物,我们都以阿宁前往寺中祈福,不在侯府为由,由祖母代为接受赏赐,勉强蒙混过去。可这眼看就是成亲之日,却还找不到她,到底该怎么处理?”

严恪面上也是一派倦色,眼底甚至有些青影,展宁失去踪迹多少天,他的一颗心便悬了多少天。面对展臻的问询,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沉声道:“此事不能告诉父王与皇祖母,更不能走漏风声,否则便中了他人下怀,坏了阿宁名声,更让她以后难以立足。眼下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如果到时候还找不到阿宁,便只有李代桃僵,先请你那位师妹用易容之术更改容貌,顶过这一关。”

“……”

严恪的办法着实冒险,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展臻沉默了一阵,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两人相对沉默地坐了一阵,严恪起身道:“我再进宫一趟,看看素锦姑娘是否从德妃娘娘那探到了消息。”

展臻闻言也跟着起身,“我和你一道去,我在宫门外等你。没有阿宁的消息,我回去侯府,心里也慌。”

严豫对展宁志在必得。

他的生母德妃却不愿儿子与展宁在一起。

她更中意的睿王妃人选,绝不是一个靖宁侯府的小姐。她更中意的是自己的娘家侄女,自己哥哥的女儿,严豫的表妹。

且不提自己娘家人,亲上加亲这份独特的血脉牵连,便是她娘家的权势手段,也是靖宁侯府拍马也赶不上的。

所以之前太后赐婚严恪与展宁,她还背地里使了不少力气。

严恪深知这一层,于是便想借着素锦之手,想从德妃口中探一探讯息,瞧瞧严豫是否有古怪之处,能否借此查到展宁的下落。

不过素锦虽与他关系好,但素锦毕竟是皇太后的心腹,他并没有将展宁失踪的实情告知素锦,而是另寻了借口,求素锦帮忙。

严恪去到宫里,皇太后正在午睡,这些日子皇太后的病情没有再继续恶化,但也不见好转。

严恪见了素锦,先问了皇太后的情况,接着便问起了自己的托付。

“睿王爷去了萧关以后,任何讯息都未曾传给德妃娘娘,如今朝中上下关于睿王爷的纷争极多,我瞧德妃娘娘的模样,自己心里也是担忧不明的。”

又一处希望破灭,严恪眼中不由浮上些黯然。他勉强笑了与素锦道过谢,便匆匆出了宫。

素锦瞧着他匆匆来匆匆去,不由摇了摇头,但她刚转身,便见太后房中守着的小宫女快步走来,见到她,忙与她道:“素锦姑姑,太后娘娘请你过去,她有事问您。”

却说严恪出了宫门,在宫门外等着的展臻赶紧迎了上来。

而展臻还未开口询问,一见他面上表情,便已明了了八分。

这多半是没有收获。

而他没开口,严恪却道:“你那位师妹可是住在白水渡的别院里,我们先去寻一寻她,有些事……不如早作打算。”

展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道,“好。”

连安赶着车往白水渡赶,车轮辘辘,车内的两个人沉默坐着,脸色都不太好,车里的气氛沉得像六月里雨前的模样。

也不知木然坐了多久,展臻轻叹口气,将脸转向车外,这一转,整个人却像发现了什么,猛地撞了严恪一下,指了街旁一间店铺门口站着的一个人道:“你快看那个姑娘!”

严恪有些不解:“怎么了?”

展臻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素色身影,道:“那个姑娘叫怀素,是严豫身边的人,以前阿宁遇袭,严豫硬将她塞进过侯府一段时间。眼下咱们毫无线索,不如偷偷跟着她走一段,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第一百三十一章

怀素在店铺门口站了一阵,很快便有马车上前来接她。

严恪只迟疑了片刻,便吩咐连安小心跟了上去。

这样毫无由头地跟踪一个严豫身边的侍女,严恪与展臻也算是病急乱投医,活马当做死马医了。两人心里都揣着一点微渺的希望,却又清醒地知道,自己多半是在做无用功。

马车一路离了闹市,往清净地方去。随着车马越来越少,连安怕被人前面的人发现,跟得越发小心谨慎,与怀素间的距离也拉得稍远了些。

就这么小心跟了一路,怀素的马车最终在一座古朴雅致的宅院前停了下来。

严恪和展臻远远瞧着她下了马车,然后叩开门进了屋去。

宅院的外表不打眼,内里守备却很严,怀素闪身进去后,还有两个侍卫打扮的男子出门来瞧了一圈,瞧见周围似乎没有可疑,才转身进院关了门。

“这种清净地方,守备却如此森严,里面多半有问题。”展臻远远将那宅院打量了一通,沉吟片刻后,与严恪道:“我师妹那里暂且不急,若真找不到阿宁,晚一步再与她商量易容之事也可以。我想在这里守一阵,趁入夜后想办法进去探一探情况。若能发现阿宁的踪迹最好,即便不能,也瞧瞧是否有别的线索。”

严恪点点头,“我与你在这里守着,让连安去你府上说一声,就说你在我府上,以免你家里担心。”

严恪考虑得仔细,展臻便任连安去了。他则与严恪呆在附近,远远观察着那宅院的动静。

不过两人守了一阵,尚未等到暮色来临,便等来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傍晚时分,一辆马车在宅院门前停了下来,驾车之人上前叩门,门上只看了对方一眼,便赶紧打开了门。

之后,从车上下来一个人,那人身量颀长,着一身麒麟暗纹墨色锦袍,远远瞧不起相貌,但只是瞧着对方举手投足间的姿态,便让展臻与严恪双双变了脸色。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置信。

“如果我没看错,那位应该是睿王吧?”眼瞧着对方进了宅子,然后宅子的大门又再度紧闭,展臻忍不住皱了眉,向严恪表达了自己的疑问。“但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应该在萧关吗?两国交锋,他身为主帅,擅离边关,这罪名一旦坐实,就算他是皇子,也不好与景帝交代!”

严豫这样的人,行事作风虽然强硬霸道,但并不鲁莽妄为,不应该会做出这样的事。他这不是把自己的死穴往端王严懋手里送吗?

“你没有看错,的确是他。”严恪脸色也是阴晴不定,但他与严豫毕竟熟悉许多,虽未瞧清楚面容,仅凭那个身影,也足够他确定对方的身份了。“我不知道萧关如今究竟是何种情况,但两军对峙的节骨眼上,他竟然出现在这里,那么阿宁便有九分的可能也在这。”

“等天色再暗一些,我进去探一探!”

想到展宁极可能在里面,展臻夜探宅院的心思更加坚定。不过严恪沉吟一阵,却摇了摇头,“不行,我这位堂兄不是个简单人物,他若在,你贸贸然进去探看,很可能打草惊蛇。”

展臻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严恪轻轻皱眉,他的目光投向宅院不知名的深处,一双深邃的眼中泛起些波纹,缓缓道:“安排人手在这里小心守着。我进宫一趟,你去一趟端王府,找个人给端王爷递个消息。”

严恪的意思展臻一听便了然,他这是要把严豫悄悄回京的消息卖给端王。

端王一旦收到消息,必定会前来一探真假,到时候,端王和严豫两方相斗,他们才有机会趁乱探查展宁的消息。

“我这就去!”

两人商定主意以后,展臻当即便动身前往端王府。事涉两王夺嫡之争,展臻当然不会亲自露面,而是以左手写了封书信,寻了个街头的小童,交给他十来个铜板,让他将书信交到端王府门上,假道是睿王爷府上托人送来的。

他假借严豫名义,为的是怕端王府门房上不将这信当回事。

但从对手府上送来的东西,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果不其然,书信递进去没多久,展臻便见端王府有人匆匆出门来,没多久,端王严懋也亲自出了府。他略略沉吟了下,便悄悄跟了上去。

至于严恪,他今日两度进宫,前一次为的是从素锦口中探风,这一次,却是要去见景帝。

严豫暗中自萧关返京,这事是否有景帝的手笔,他得试探一二。

然而这一次,严恪人才入了宫门不久,尚未去得御书房,便被太后娘娘的人半道截了下来,道是太后娘娘有急事请他去寿康宫一见。

严恪本想先去景帝处求见,之后再往皇太后处,奈何来人态度坚决,竟一意要严恪先往寿康宫。

太后平日对严恪素来宠爱宽和,如今她身边人这种态度,不由让严恪心里泛起了疑。他跟着对方去了寿康宫,先见到的,便是素锦。

“世子与我来。”

素锦淡淡看了严恪一眼,转身带着严恪往里边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严恪几度想问问素锦,太后急召他前来所为何事,但不巧身边总有别的宫人来往,让严恪没法开口。

等到了太后歇息的西尽间,严恪瞧着软榻上闭目养神的太后,正要请安,皇太后却猛地睁开了眼。那一双历经岁月风霜的眼淡淡看着他,似乎有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素锦你先下去,哀家有话与世子说。”

素锦退下去后,严恪便问道:“皇祖母急召孙儿来,是为了何事?可是身子不大舒服?”

皇太后没有回答,反倒是静静看了他好一阵,才出声道:“阿恪,你可有事瞒着哀家?”

严恪被问得心里打了个突,皇太后这般行事,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他该不该将展宁的事情如实相告?

严恪有些迟疑,而就在他迟疑的工夫,只见皇太后微微笑了又道:“好些日子没见到展宁,哀家倒有些想她了。前几日哀家派人去靖宁侯府上赏赐她些小玩意,听说她刚巧在庙里祈佛,连赏赐也是她祖母代为收下的。”

皇太后这一番话如同巨石投湖,让严恪心里波澜更起。

他踟蹰了下,最终一掀袍摆,单膝跪到了皇太后面前,“孙儿有事欺瞒皇祖母,还请皇祖母恕罪。”

随着他这一跪,皇太后脸上的笑容敛了下去,转而换上一脸的严肃,“阿恪,你瞒了哀家什么事?”

………………

却说展宁惹怒严豫后,倒没有继续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

这一回不用怀素使劲种种手段,甚至强捏着她下巴灌,她自己便把一应的饮食补药全都吃了下去。

态度配合得令怀素心里忍不住生疑,怀疑她又在盘算些什么。但她瞧来瞧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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