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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警花皇后-第13章

小说: 警花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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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真是迂腐,还真以为做鬼能报仇。如雪无耐地叹了口气,随即道:“对不起,本官是奉皇命审理此案,本官不是哪个大人的跟班。本官只相信真像,东方前辈不觉得信本官一回也没什么损失吗?再说本官又没对你逼供,又没让你冤枉自己。你说呢?”

东方向宇凝视着如雪,目光如两把利剑,像是要将如雪看穿。如雪清咳了声,倒担心他看出什么端睨来,毕竟这身体是他女儿的。这面像总有几分相似。

如雪见他目光微微软了下来,急忙道:“东方前辈,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朝廷所以没有立刻处罚你,也是有原因的吗?按理说,你所犯的罪行,噢,或许是冤枉的,皇上还有理由迟迟不决断吗?可见前辈在皇上的心中还是有份量的,他老人家不想冤了你。你说呢?”

东方向宇突儿跪在地上,凄然地道:“皇上,老臣是冤枉的,老臣蒙受皇恩,怎会造反?皇上,你可要认清小人之野心,提防小人啊!”

如雪急忙跟进道:“这么说大人对指控决不承认,那就拿事实证明这是冤案。那么请问大人,从你家抄出这么多家产,是何而来的?如果不是收受贿赂,大人可有证据说明来源?结党营私又如何解释,最重要的是那份信,大人还是仔细说清楚!”

东方向宇回坐凳上,一脸坦然地道:“我东方家乃东朔国的名门望族,祖上留下的产业良田万亩,珠宝无数,不希罕一点不义之才。逢年过节受点礼儿的人不是我一人,满朝文武兼是如此,礼尚往来,怎么是受贿?哼,结党营私?老夫为官几十年,门生旧吏爱戴老夫的有之,如果这也算结党,老夫无话可说。至于什么卖国通敌信件,老夫从未写过。”

如雪从案卷中抽出信件,亲自拿到东方向宇的面前道:“你看清楚了,是不是你写的?上面的笔迹可是你的。”

东方向宇紧盯着书信,一脸凝重,惊愕地揉了揉眼睛,抬头望向如雪道:“这的确是老夫的笔迹,但是老夫拿全家性命发誓,这决非老夫所写。这……这……”

如雪审视着东方向宇的表情,的确不像是诡辩的样子。她收回了信,回到坐位,淡淡地道:“好了,今儿就先到此吧,来人让他画押。至于这信,我一定会搞清楚的。”

东方向宇临出门,回头投来怀疑的目光。他简直不相信,这样就审完了。如雪随即又传东方培等人,全都做了笔录。她知道自己这样审案子,是不合法的。

放在现代更加不合法,但是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法,加上她欠东方家情,只要不是违背良心,她也只好这样为之。

一晃数日,如雪东奔西走,走家窜门的按自己的方式忙碌着。但是压在她心头还是那封信,这封信才是至命的一击。

雨打在瓦片上,呖呖作响。片刻,雨幕成帘,初冬的寒气从脚底往上袭来。如雪猛然想起了狱中的催新和,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她实质上的母亲。如雪想到爸妈,一时间郁闷的慌。手抵着额头,撑在桌面上,锁眉叹气。

随即又抬起了头,仔细地端详着信,是东方向宇撒谎还是这封信有问题呢?或许是别人模仿他的手迹。

根据痕迹鉴定的确是东方向宇写的,难道是东方向宇被下了迷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写的?这些电视里情节全都出现在如雪的脑海里。

雨越下越大,哗哗的雨声,让人更加的焦躁。突听到脚步声,如雪抬起了头,才见百里衡撑着油伞进了院。如雪起身迎在门口。如雪接过雨伞笑探道:“王爷,下这么大的雨怎么来了?看,衣服都湿了,快进门擦擦别感冒了。”

“感冒?”百里衡不解地笑睨着。

如雪愣了愣,呵呵笑道:“就是得了伤寒,王爷有什么急事吗?”

百里衡收起笑容,边进门边道:“东方向宇的案子可审好了?明日就是皇上给的限期了,案子进展如何了?”

如雪放下了雨伞,惊声道:“明天?王爷你没告诉我呀?”

百里衡凝视着如雪,黑眸如辰,闪着狡黠的光芒,淡笑道:“本王不是怕你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吗?怎么还没好吗?”

如雪拿起信道:“其他我都有证据,就这封最关键的信还未弄明白。”

百里衡玩笑的口吻,笑问道:“顾大人跟东方家有何渊源吗?本王怎觉着你一心在维护东方家。既然无法证明,这封信就是真的,这是东方向宇的笔迹。”

如雪心里一紧,百里衡说的没错,自己的确处处在为东方家开脱。连找的证据都是如此,曾几何时她变得这么没原则了。连忙道:“王爷误会了,下官……咦,这信,你看这信……”

[女警也风流:第十九章识破娇娘]

信角居然分成了薄如蝉翼的三层,如雪跟百里衡惊诧地相视一望,如雪急忙将信放在桌上,将手往身上擦了擦。百里衡捏起了信,恍然大悟,一脸黯然地道:“原来如此,这是西苍国的雪纸,簿如蝉翼,也是贵如黄金,这些人真是煞费苦心,竟想到这种手段。”

如雪欣喜若狂,她一直以为古代的造纸技术还很拙劣,想不到已达到了这种登峰造极的境地。三张纸叠加而成,跟一般的厚度相差无几。

这些字是东方向宇的,只是被裁剪下来,用三层纸包裹,其中有字的地方,雪纸被裁去,加上粘贴技术了得,大家关注的又只是笔迹与内容,一时间瞒天过海,连东方向宇本来也对信件无言以对。

如雪忍不住呵呵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也谢谢老天派王爷前来。若不是王爷冒雨前来,下官的手沾了水,恐怕这封信的秘密永远也解不了,太好了。”

她的脸灿烂如花,春光明媚,闪着熠熠光芒,让百里衡有点目眩,有些恍惚地凝视着她,久久没有回神。如雪心里畅然,转而到了桌前,提起笔笑道:“王爷,你稍等,立刻给你写结案报告。”

她清亮的声音拉回百里衡的思绪,讪然一笑,摸着跳动的胸口,在一旁坐下,微微抬眼瞄向如雪。暗忖着,难不成病了,据然还会心跳,自从柳妃去逝,他觉着自己的心都死了。现在据然又跳动了,难道自己因为失去情投意合的柳妃,喜欢上男人,不,不可能。

百里衡似听到了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起身逃离,立在檐下,看着阶前的溅起的雨水发怔。他开始为自己这些日子的情不自禁反思,跟他在一起,总是觉得温馨,总是觉着心情畅然,默默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追随着他娇小的身影。

不行,百里衡又摇了摇头。无论如何也不能有此之念想,毕竟他是一个王爷,一个读过圣贤书的皇子。百里衡转身,提神凝息,恢复了常态,上前一看,眉头微微皱起。不由地戏笑道:“顾大人,你这字……”

如雪的脸儿瞬间泛红,抬头不好意思地道:“那个……那个我从小不喜欢习字,所以……不如王爷帮个忙,这送到皇上手里,的确太不雅了。”

百里衡原本是要告辞回府的,却脱口道:“好,你也累了这些天了,你说我写。”

百里衡接过如雪手中的笔,触碰到她如脂般滑润的肌肤时,心底处一片柔软般的触动。如雪似察觉到异样,急忙缩回了手,将笔放在笔架上,作了个请的姿势。立在一旁,磨起了墨。百里衡提起了笔,嘴角微微上翘,笑探道:“先说说,你的论断。”

如雪一本正经地思忖道:“其一,结党营私,问题不在结党而在营私,朝中分成两派已是人人知晓,若以结党处罚,怕是不公。至于营私,第二条的罪行贪污收贿一样,当初抄家时所得,王爷是最清楚的,但经本官调查,东方家祖传的田产与珠宝,比这些还多。而且东方家人都没有不良嗜好,所以说对东方家来说,累积大于支出。据调查,东方向宇的夫人催欣和每年都会出钱救助贫苦百姓,扶助弱小。还有东方家这些年拿出来赈灾的钱,不下几十万百银,再则官员间生辰过节礼尚往来,不足以说明是收贿,因为这是一种社会风气。第三,就是这封信,显然是伪造的。所以东方向宇无罪,东方一家更是冤枉。这些都是各方证据,包括东方家田产,不动产,还有百姓、官员的证词。铁证如山,该结了吧!”

百里衡翻了翻详细的证词,不由地点头道:“嗯,做得好,恕本王直言,顾大人像是一开始就直找无罪证据,顾大人真的跟东方家没有关系吗?噢,不用紧张,本王跟你相处也有些日子,顾大人处理其他案子,都是禀公无私,但是这案子……”

如雪扯了扯嘴角,一脸无辜地反问道:“有吗?我初来京城,哪里认识权贵。只是觉着这连坐制有点不公,家人是无辜的。兴许本官的心软了些,见不得那些妇孺受苦,可能有点偏驳,但是本官决没有徇私。”

百里衡边落笔边笑道:“本王也就开个玩笑,本王也不想像东方向宇会造反。”

“是嘛,那王爷为何迟迟不审?王爷是怕得罪人,所以才顺手推舟让本官来刑部,然后又顺水推舟让我接了这案子,于是王爷就可一如既往的袖手旁观。王爷厉害!”

百里衡顿了顿,默然抬头,有些促狭的目光,面容淡然的盯着如雪。他心中的所想全都被他言中,这才多久,难道他会读心术?还是他顺带连他也调查了?

如雪意识到百里衡的探究,佯装不见,心里一丝慌乱。真是被兴奋冲晕头了,居然也噪呱的像只麻雀。如雪调整心绪,用力地磨着墨,不再声响。幸好百里衡没有多问,静静地各字忙着,谁也没有开口。

片刻,如雪抬头探去,不由地赞叹,他的字虬劲有力,刚柔并济。目光上抬,见他一脸认真的书写着,刚毅的脸侧看成峰,俊雅不俗。

“怎么?本王的脸上有东西吗?”百里衡不急不缓的声音,让如雪一惊,脸上的肉微微一颤。好家伙,居然还长着第三只眼睛,不去破案做扫描仪真是浪费了。

如雪轻笑道:“王爷的脸看看也不行吗?所以看,是因为王爷值得看。大男人不用这么小气吧,再说我也是男人,英雄惜英雄。怎么,王爷还怕我对你有非份之想。”

百里衡闻言,抬起了头,不可思议地盯着如雪道:“这么说是本王的荣幸,顾大人真是一语惊人。本王从未听过如此新奇说法,只可惜顾大人生有女人之柔目,却是男儿身。若是顾大人是个女人,那本王乐意的很。”

百里衡调侃的口吻,让心中有鬼的如雪有点惊慌。他那生辉的黑眸,尤如两颗黑珍珠,盛着灿灿的光华,此刻正半笑非笑地打量着如雪,像是要从她的反应中找到一丝希翼。

如雪故意爽朗地笑道:“可惜了,东朔国像是没有男人娶男人的先例,若是王爷愿意冒天下之在不韪,本官到乐意奉陪。”

百里衡皱了皱眉头道:“口无遮拦,官场可不好混!”

如雪脱口道:“不这跟王爷熟了嘛……”

如雪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了愣,跟他很熟吗?还像是吃定他似的,什么时候这么了解他了。他可是王爷,不是皇帝,也不好惹。

百里衡的心里却有一丝欣喜,抬头,若有所思的瞄了如雪一眼。从没有人这样坦诚地跟他说过话,仆人敬他,子女怕他,而王妃个个都奉承他。

唯一跟他有着共同话语的柳妃,却在二年前病故。百里衡总是淡淡的笑着,心里却很苦,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将自己埋在沙堆里。但他却无意间消融了他心中的冰冻,只可惜他是男的,或许他可以做个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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