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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护花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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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山区里仍然强盗横行。此地民风颇为强悍,可能是地理所使然,人们一逃入山,便不受天理国法所左右,谁强悍谁就能活下去。

江湖道上,有不少英雄人物是南阳人。

城西南六七里的诸葛乡卧龙冈,却是产生文人的地方。

绕出东寺的小横街,那座颇有名气的宗宅,便是江湖上名号响亮的雷电手宗一方的宅院。

宗家是南阳的大族,什么人才都有。

雷电手宗一方则是南阳的名武师,早些年曾是京师威远镖局的名镖头,见过世面的英雄人物。

沿街往北百十步,对街的纪家,则是在本乡小有名气,曾经在丁城惠民局担任正医士,专攻大方脉的郎中纪志远,退休后安居纳福的宅院。

纪家与宗家的人,保持有街坊的淡淡交情。

一个武师,一个郎中,多少有些牵连,虽则大方脉与伤科性质不同。

午后不久,一位仆仆风尘的旅客,在纪家的院门外下马,缰绳挂上栓马椿,上前叩门。

院门半开,门子探头瞥了来客一眼,眼中有疑云。

“哦!爷台是……”门子惑然问。

“我姓李。”来客说:“纪老爷的朋友,相烦通报一声,说李九求见。”

“请稍候。”门子掩上门走了。

他就是飞灾九刀李九如,气色不佳,原来古铜色的脸膛不见了,成了姜黄色满脸病容。原来高大魁梧虎背熊腰的体魄,也瘦削了许多。

但步履间,依然保持豪迈健朗。

老虎老了,皮骨仍在。

他当然不老。

在气概上,骠悍之气消除,显得老成持重了些,他成熟了。

骠悍和傲气到了收敛阶段,就会呈现出稳重平和的成熟风华和气质,像是脱胎换骨,缺乏震慑人心的气魄,不会被人看成好勇斗狠的匹夫亡命。

飞灾九刀就到达这种阶段,看来,他的飞灾绰号,恐怕维持不了多久啦!

客堂中,主人纪志远疑云重重地接待客人。

“恕我开门见山,不多客套。”飞灾九刀客套毕便谈上正题:“我从山里来,从一个叫夜叉秦超的人口中,知道伏牛山深处一些草莽人士,与纪老伯有往来。

这些人我不便提。总之,请不要追问根底,反正老伯与毒魔尚天是师兄弟的消息,是错不了的。”

“如果老朽否认,你是不相信的了。”纪志远并不作正面答复。

“是的,老伯。”

“老朽改攻大方脉,是因为老朽成家甚早,无意在江湖混口食,更无意称雄道霸。”纪志远等于是承认了:“老朽知道你为何而来。”

“老伯是此中行家,看气色便可断人生死,小可深信不疑。”

“你所中的奇毒,不是本门所炼制的毒药。”

“小可心中有数。”

“所以,很抱歉。”

“老伯,我这人很珍惜自己的性命。”

“你这话有何用意?”纪志远脸色一变。

“老伯,我会用一切手段,来求证老伯是否有替小可除毒拔伤的能耐。我想,老伯该清楚手段两字的用意。可能的话,手段会成为灾祸的代称。”

“你威胁我吗?”纪志远沉声问。

“我说的是实情,而且,我有还勉强可以算正当的理由使用手段。”

“什么正当的理由?”

“令师弟与我有一段不算愉快的牵缠……”他将与程贞(毒魔的女徒)打交道的经过说了,最后说:“就算我为人方正,冤有头债有主,不屑找毒魔的师兄泄愤,但我那些朋友,是否也有这种念头,谁敢保证?老实说,我那些朋友,已经有一半人以上,认为是毒魔派人向我下的毒手。”

“你也相信?”

“小可不相信,但无法勉强我那些朋友不相信。”

纪志远有家有业,岂能对这种威胁无动于中?

“你拖了多久?”纪志远不住察看他的气色。

“三个月,我自己曾经用千金九连散长期治疗过一段时日。”

“唔!林屋山人的千金九连散?”

“是的。”

“难怪你能拖到现在。我得先作详细的检查,以及用药试验,才能给你正确的答复。”

“那是应该的,小可相信老伯的医道。”

“老朽要你答应一个条件。”

“但愿小可能办得到。”

“老朽替你拔除毒物之后,今后你不能向敝师弟寻仇报复,毕竟你并没在大崩香下受到真正的残害。”

“那时小可放过他,以后更不会找他。小可一言九鼎,请老伯信任小可。”

“好,我信任你,请移玉药室。”

“谢谢。”

□□□□□□

同一期间,宗宅的客厅气氛不寻常。

远在一个月以前,宗宅便有了麻烦。

雷电手宗一方退出江湖,是三年前的事,在本城所设的尚武堂武馆,则早在十年前就罢馆了。

一个退隐的名镖师,名气犹在,多少会有些麻烦,留有一些后遗症。

雷电手宗一方已经是半百以上年纪,须发已斑的瘦骨嶙峋的老人,外表比实际年龄要苍老得多,这是饱历风霜忧患的结果。像他这种人,吃镖行饭的确嫌老了些,难怪他早早急流勇退。

接见的来客,却是三个黑凛凛的大汉,和一个身材魁梧面目阴沉,一看便知不但孔武有力,而且阴沉难测工于心计的中年人。

“不是兄弟逼得紧,而是你宗老哥有了显明的违约事实,兄弟不得不来提醒你老哥。”中年人的神情阴晴不定,语气有软有硬:“令师弟在裕州,暗中阻止咱们的人建山门,不会是无中生有吧?”

“尹老弟,阁下也该明白,宗某不但管不到裕州的事,更管不着敝师弟神鞭太岁宋兴的任何作为。”雷电手一脸委屈像:“这样就认为宗某违约,未免太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吧?”

“那么,宗老哥不反对咱们向令师弟兴师问罪吧?”姓尹的紧逼问题核心:“宗老哥是否置身事外站在一边?兄弟要明白的答复。”

“宗某不站到一边凉快去,行吗?”雷电手无可奈何地说:“别说是同门师兄弟,就算是亲兄弟,宗某也无能为力,你们会先一步收拾我,对不对?”

“宗老哥何必说得那么严重?”姓尹的阴笑:“好,有你宗老哥一句话,兄弟就放心了。”

“宗某已经表示得够明白了。”

“谢谢。哦!顺便知会老哥一声。”

“什么事?”

“南郊安乐乡的汪公浩汪家那些人,昨天晚上已被咱们老大派人请到德安快活去了。他是贵地最后反抗咱们的人,今后贵地定然可以太平无事,皆大欢喜了。他实在不够聪明,是吗?”

“宗某苟且偷安,接受你们摆布,也不见得聪明。”雷电手苦笑:“还没到盖棺论定的时候,老弟。目前你们是胜家,宗某只好听你们的了。”

“识时务的人,永远是胜家。”尹老弟放杯而起:“哦!老哥不会派人暗赴裕州通风报信吧?”

“我敢吗?”

“不敢就好,告辞。”

“请便。”

□□□□□□

第三天,飞灾九刀首次出现在院子里活动手脚。

纪志远也在不远处活动筋骨,举手投足依然轻灵活泼。

“不能再劳动了,小伙子。”纪志远收势向他走近:“记住,欲速则不达。”

“我这人就是静不下来。”他在石阶上坐下:“我觉得气机顺畅了许多,忍不住动的欲望。”

“切记不可操之过急。”纪志远也在一旁坐下:“十天半月之内,如果你妄用真力,可不要怪我。”

“后果是……”

“你这一辈子,注定了要做一个平凡的人。”纪志远语重心长地说:“也许,做一个平凡的人反而幸福些。”

“也许。”他笑笑:“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每个人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走自己想走的道路。”

“老弟意何所指?”

“猪活得很幸福,不是吗?”他嘲弄地说:“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再吃,无忧无虑,不愁吃食,这是再美妙不过的事了。”

前进屋传来人声,一位仆人匆匆踏入院子。

“老爷,宗家的荷姑娘来探望夫人。”仆人上前禀告:“要不要先让她来向老爷请安?”

“不必了,把她带往后院就是了。”

“遵命。”仆人行礼告退。

这里是东客院,一位大姑娘当然不便前来。

“是宗家的二丫头,家在前街。”纪志远信口说:“老弟曾否听说过雷电手宗一方其人?”

“听说过,我本来在京都活动了一段时日。”他若有所思:“京都威远镖局的名镖头,一条响当当的汉子,为人老成持重,很够朋友。哦!原来他是贵地的人。”

“他回家纳福三年了,没想到……唉!”

“他怎么啦?”

“有了麻烦,咱们南阳的有名气武朋友,都有麻烦。”

“老伯也有?”

“还好,老朽只是一个郎中,没有人知道我会武功,我也少与这些人往来。”

“是什么麻烦?”

“江汉有一位豪强。”

“对,鬼面神蓝天虹,山门设在德安。地盘在大江以北,势力不及河南。”

“两个月前,他的脚爪正式向河南伸过来了。这里,是他北进夺获的第一站地盘,要求本地的江湖人士,尊奉他鬼面神的旗号,与河南地区的仁义大爷路武扬划清界限,抗命的人下场很惨。雷电手是本地的名武师,所以他有了麻烦。”

“哦!鬼面神真没浪费时间,迫不及待发动了,这混蛋的野心大得很呢!”

“早些时候,听说路大爷与江南岸的南毒,因在襄阳的一件冲突事故,而不惜大动干戈。路大爷日防夜防,没想到要防的人不是南毒,竟然是好邻居鬼面神。”

“只有邻居才要防呀!老伯。”他正色说:“这叫做远交近攻,中间隔了一个强人,双方皆有顾忌打不起来。老伯,影响到你吗?”

“没有,我不是浪人亡命。”

“但愿如此。”他饱含深意地摇摇头。

他虽然说过与程贞冲突的事故,但并没说出程贞是南毒的女儿,也没将南毒与藏剑山庄清算过节的事故说出,没料到纪志远也知道南毒与路庄主的冲突。

他在想:南毒是否和鬼面神携手合作了?

如果,程贞的师父毒魔尚天,或许知道师兄纪志远的根底,如果派人来问好以便保护,岂不发现他在这里疗毒?

那会有些什么结果?

他不再多说,暗中留了心,提高警觉,嗅出了危机。

□□□□□□

危机来自宗姑娘,来得出乎意料之外。

闭门家中坐,祸自天上来。

雷电手宗一方有两儿两女,除了次女宗荷姑仍待字闺中之外,其他两子一女皆已成家立业。

两个儿子不再舞刀弄剑,在老家西乡耕种百十亩地,很少进城与乃父作伴。

要不是雷电手不甘寂寞,认为须在城里与朋友子弟往还,很可能不会引起鬼面神那些爪牙的注意。

城里的宅院,仅住了雷电手夫妻俩,以及预定年底出阁的荷姑,还有两个仆人三位仆妇使女,如果有事,真照顾不了。

雷电手闯了一辈子江湖,在刀口上玩命,当然知道豪霸们的嘴脸与手段,因此自从发生变故之后,便严禁子媳进城。

家中人手少,表示无决心与鬼面神的人为敌,尽量忍让,打掉牙齿和血吞,因为他知道南阳地面的地方强人,决难与鬼面神那些心狠手辣,无所不为的黑道牛鬼蛇神抗衡。

不与对方抗拒,反正听谁的都是一样,让鬼面神与路家的人双方去解决,应该可以暂保平安。

他却没想到,忍辱屈服,并不能暂保平安。

他的师弟神鞭太岁宋兴,目下在府北的裕州,领导裕州的同道,拒绝承认鬼面神把裕州划为势力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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