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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天生韩信-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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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修建好。忽然又想起什么,便对李斯说道;“还有还有,朕的阿房宫还没完全修建好呢,丞相,我还要征发二十万劳役,这事情交给你了。”

见李斯要张口反对,胡亥急忙抢先道;“这是圣旨,你不许反对。”

“朕困了,你和师傅慢慢聊,朕走了。”说完也不待李斯开口,便逃一般的离开。

李斯愣在那,目瞪口呆,这二世皇帝怎么把国家大事当成儿戏一般。许久才缓过神来,跺脚怒道;“胡闹,简直是胡闹。”

赵高则在一旁笑嘻嘻的劝道;“丞相莫要生气了,陛下就这性子。”

李斯重重的哼了声,“可是我们不是还有要事要请示陛下的吗?”

赵高笑道:“有我们两个不就行了,不就是答复任嚣恭贺陛下登基的奏疏嘛。”

李斯叹了口气,“哪有这么容易。任嚣如果只是简单的恭贺陛下登基到也没什么,可他却在这种时候提出了要为南征军请功,又说自己病重,希望朝廷能任命赵佗接任他的位子。”

赵高不以为然道:“他要接就接呗,这赵佗也是他的副将,就算接任也符合规矩呀。”

李斯摇头道;“没这么简单,就算赵佗接任他的位子,也应该是朝廷按照惯例任命的,哪会像这样咄咄逼人的气势直接索要。若是换了先皇,这样的做法早就要惹得他雷霆大怒了。所以我觉得南征军是在试探,试探朝廷的态度,也可以说是挟兵自重,要挟朝廷。”

顿了顿又说道;“还有种更可怕的可能,任嚣不是声称自己病重吗,那会不会他真的已经病重到失去了军队的指挥权。而这个赵佗,早已经掌控了岭南四郡,这次只是借任嚣的名义来试探朝廷的态度。”

赵高一惊,他知道自己在政治上的火候拍马也及不上李斯,所以很仔细的听着李斯的分析,又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应对?拒绝吗?”

李斯略为思索,便断然道;“不,我们非但不拒绝,还要重重的赏赐他们。”

“无论这奏疏是任嚣本人写的,还是赵佗冒他名义写的,都说明我们对南征军已经渐渐的失去了控制。岭南四郡本来就是蛮荒之地,得失对我们都影响不大,但岭南的四十万大军我们却要尽力去争取,至少要保证他们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那依丞相的意思?”

“同意赵佗接任主帅,同时给南征军重赏,不过不是给赵佗的,而是给四郡的官员。他任嚣不过是南海都尉节制了四郡军务,那我们就重赏其他三郡的都尉,还有四郡的郡守、县令和县主。这些人大多都是秦人,未必会和赵佗一心,给了他们赏赐可以彰显朝廷的恩德,也能提醒他们效忠大秦才能高官厚禄。”

正文第六十二章离心(下)

赵高拍掌叹道;“丞相好手段,高明,高明至极。”

李斯面色微微一笑,心中有些得意。自己浸淫仕途数十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这大秦的江山,可以没有他赵高,甚至可以没有他胡亥,可却不能没有他李斯。

李斯又接着说道;“光这些还不够,赵佗的宗籍我查阅过了,是恒山郡真定人,虽然父母皆已双亡,可他的宗族还在真定。我们这就下旨褒奖他在岭南的战功,说会派人帮他修缮祖坟,福荫宗族。”

赵高略一思索,旋即明白过来,哈哈大笑起来,道;“丞相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他赵佗肯安分守己在岭南为大秦开疆辟土,那我们一定把他的祖坟修建的气派十分。若是他敢有什么异心,哼,那这修坟的队伍就变成了挖坟的队伍,哈哈,实在高明。”

李斯笑着点头道:“如此赵佗想必会投鼠忌器,就算割地自拒、对朝廷阳奉阴违,也不会冒然竖起反旗,一旦我们稳固了朝堂,便可以徐徐图之收他的军权。”

说道这里,李斯面带忧色,“当务之急,我们是要稳定北军。那三十万大军是我大秦的百战精锐之师,蒙恬和扶苏在北军威望又是极高。若这三十万大军起了异心,从上郡沿着直道快马而下,十日便可抵达咸阳,这才是我们的心腹之患!”

赵高却摇了摇头,笑道;“丞相大可放心,赵高已早有安排。”

李斯吃惊道;“难道王离是你的人?”

赵高面带轻松,锵锵一阵尖笑。“虽然还不是,不错也相差不远了。”

“此话怎解?”

赵高缓缓说道;“王离此人,承蒙祖荫少年得意,然后本身却志大才疏,为人优柔寡断。最重要的是他还有野心,他想超越他的祖父和父亲。”

“但凡有野心的人,都是可以利用的。”赵高笑眯眯的说道:“所以我有办法让他对我们俯首听命,替我们约束住北军那群骄兵悍将。”

李斯点了点头,面色微宽,“如此甚好,这样也不用我们大秦的将士们手足相残、兵戎相见。”

顿了顿李斯又接着说道;“赵大人,你和陛下关系亲近,闲暇时候应该多多教导陛下,万事应该以江山社稷为重,切忌一味的享乐贪玩,如此胡闹下去,大秦的士民们怎么能服心。”

赵高心中暗暗骂道:这老东西,是不是教训陛下教训的上瘾了,三天两头就要叱喝一番,还真以为我们离不开你了,早晚要让你好看。

面色却是笑容满面,“丞相所言甚是,只是陛下少年心性,又喜欢嬉戏,老奴也是无可奈何啊,还是得靠丞相多多规劝。您在朝廷百官之首,又德高望重,还是大秦的国戚,算起来还是陛下的长辈。您要是说话,那肯定比老奴说话管用。”

李斯长叹道;“要是我说话有用,陛下也不会整天戏耍老臣了,我们这个陛下呀,还真不让人安心。”

赵高笑嘻嘻的说道;“这样不正好吗,丞相大人,有您老在,大秦便可高枕无忧。”

李斯苦笑着摇了摇头。高枕无忧?胡亥可以不知道,赵高也可以不知道,可是他这个丞相比谁都清楚,这大秦的天下,已经有不稳之像了。就像灶台上的干柴,缺的只是一颗火星而已。

见李斯的表情有些苦涩,赵高便笑着转开了话题,“丞相的大公子前几日和六公主回到了咸阳,一切可安好?”

李斯一张老脸上泛出了些笑容,“劳赵大人费心了,昨日正是拙荆的忌日,犬子和公主回家是为了祭拜母亲。”

赵高呵呵笑道;“听闻六公主已怀有身孕,恭喜丞相,贺喜丞相,就快要做祖父了。”说完赵高又是一声长叹,“真是羡慕死老奴了,李由公子不但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被任命为三川郡守,还得到了先皇赏识许以天女,真是羡煞旁人了呀。”

李斯眯着眼,轻捋胡须,心中对这个大儿子还很是得意的。他李斯只是一介文官,却能生养出一个文武双全的儿子,怎能不知足。

看时候已经不早,李斯便向赵高告辞道:“本官就先行告退了,还望赵大人空暇之余多规劝规劝陛下。”

赵高里忙躬身还礼道;“一定一定,丞相慢走。”

赵高来到后殿之时,胡亥正赤着身子坐在中央的一个巨大木桶中,旁边十几名宦官宫女正满头大汗的朝木桶中换水,不时还朝桶内倾到呈送来的冰块。

这倒不失为一个解暑的好方法。胡亥舒服的闭目享受着,听见宫人传报便睁开了眼睛,笑嘻嘻的看着赵高说道;“师傅,我聪明吧,这可是我刚刚想出来的办法,你要不要来试试?”

赵高摇了摇头,胡亥见他的脸色不太好,便好奇的问道;“李斯那老家伙又和师傅说了什么事情,惹得你这么不开心。”

赵高踌躇了很多,面带为难,长叹一声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将我痛骂一顿。他总是说陛下言行荒唐,说是老奴规劝不力,应该对陛下严加管教才行。”

胡亥一愣,面色有些不好看,阴沉着脸问道:“李斯真是这么说朕的?”

赵高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又道;“他是丞相,老奴只是个中车府令,他想骂便骂,老奴哪敢还嘴,只好低头挨骂。只是他总是说陛下顽劣不堪,老奴实在听不下去,这才出言顶撞,又是被他一顿大骂。”

胡亥大怒,一张白脸都被气青,霍得一下从木桶中站了起来,也顾不上浑身**,怒道;“李斯那老东西真的说朕这么不堪?”

赵高阴阳怪气的哼了声道;“可不是吗,这李斯,自持拥戴陛下登基有功,又是百官之首,便目空一切,连老奴都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说完赵高用衣袖摸了摸眼角,假装滴出了几滴眼泪。

胡亥平身最恨别人轻视自己,赵高这是摸准了他的脾气才故意这么说的。胡亥气的直呼呼喘气,咬牙道;“这老东西,父皇在的时候温顺听话的跟条狗一样,现在换了朕当皇帝,却对朕横挑鼻子竖挑眼,真以为朕拿他没办法了吗?明天朝堂上朕就下旨,罢了他丞相的位子。”

赵高吓了一大跳,他本意是想挑拨下胡亥和李斯的关系,让胡亥对李斯心生厌恶,却还不想直接和李斯闹翻。胡亥的皇位才坐上没几个月,若没了李斯靠着威望弹压百官,恐怕这滔天的质疑声就能把胡亥从皇位上揎翻下来。

所以眼下不论如何都不能和李斯闹翻,赵高只得硬着头皮哄了胡亥半天,胡亥才气消了下去,不再提罢免李斯的事情了。

做回桶中后,胡亥闭目许久才缓缓道;“师傅,朕既然已君临天下,如果能在有生之年享尽人间欢乐,实现自己所有的心愿,那该是多么惬意啊。”

赵高知道胡亥心中担心的是这皇位来的不正,怕被人揭穿。其实赵高心中何尝没有这种隐忧,立嗣一事,全是他一手策划,纸终究包不住火,倘若机密泄露,自己便会死无葬身之地。今日见胡亥亦如此,便乘机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

挥退了左右的宫人,赵高沉声道:“陛下所虑当是沙丘之谋,诸公子和大臣们也都在怀疑,这些人难保不怀有二心。老奴每每想到这些,就战战兢兢,恐有不测。心腹大患不除,陛下又怎能安乐一世呢?”

胡亥连连点头,急声道:“那师傅你有什么办法,快快说出来呀。”

赵高略一思忖,目露凶光,面显杀机:“陛下唯有严刑峻法,将有罪之人连坐诛族,对心怀不满的大臣及诸公子逐一打击,同时提拔陛下的心腹,安排要职。这样一来,才可保您高枕无忧,肆志宠乐矣!”

*****

李斯回到自己的府中时,夜色渐浓,已经过了晚膳时分。呼来一个心腹家人问道;“李由呢?”

那家仆一躬身,毕恭毕敬的回话道;“回老爷,大公子正在房内一个人饮酒。”

李斯重重的哼了一声,面露不满。

这逆子自从回到家中后,就没给过他老爹好脸色看,今天又想来借酒撒疯。

推开了李由房的们,只觉得一股浓厚的酒味扑鼻而来,李由正坐在案上喝着闷酒,地上已经空了几个坛子,满屋都是酒味。

见李斯进门来,李由只是只是抬了抬眼,并未起身相迎,仍然只是喝着酒。李斯怒从中来,上前一把打飞酒坛,怒斥道;“你这逆子,就这么对待自己的父亲吗?”

李由也不畏惧,只是抬头冷笑道;“为什么不行?既然臣子们可以抛弃他们的君王,那儿子为什么一定要畏惧自己的父亲。”

李斯气的浑身颤抖,指着李由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多少遍,陛下是先皇遗诏所立。扶苏他行事乖张,多有忤逆,所以才触怒了先皇被赐死,我不过是奉旨行事而已。”

李由仍然冷笑不止,满脸的不信。“父亲,你出门去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现在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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