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讯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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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呒蚁肝始沂簦狄敲皇栈窬头N抑匦掳裠。i。e档案整理一遍。
本来d。i。e暂时是无权过问蔬菜狂魔第一起案子的,因为现在由重案三组接手。
但裴奚贞先给情报科打了电话,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死者信息给挖了过来。经过这不起眼的小事,裴奚贞在我心里的形象又徒增几分高大,情报科那是什么部门?除了调查、分析、搜集有关刑事活动、社团、有组织及严重罪行的情报外,还会提供一些抓捕方案的策划性行动方案。
典型的嘴皮子紧,四个字就能诠释情报科:“只进不出”。这部门除了挖脑袋里装的信息,要想撬开情报科的人的嘴,那太难了,至少我做不到,也没见谁做到过。
今儿裴奚贞让我开了回眼界。
效率挺快,他电话挂了没两分钟,办公室的传真机就自动打印。成功调到了死者信息,裴奚贞先看完又递给我浏览,死者叫刘纯一,今年才26岁,本市土生土长的,去年春天才结婚,家庭住址在城东的南苑小区,19号楼202。
有了地址,我们驱车直赴死者家。
南苑小区在城东属于低档住宅,绿化和周边配套设施勉强齐全。裴奚贞在车上讲,这类小区往往有种通病,摄像头也就做做样子,所以案发率很高。
起初我还不信,来到小区门口,我特意往保安室扫了眼,彻底被打败了。保安瘦得像猴一样,拿着大屏手机正玩的聚精会神,铝合金架上那几块监控屏,清一色全黑,我又抬起头望了眼墙角上的摄像头,先不说裹满灰尘,就说它电都没通,能监控啥?
站在19号楼202的门外,我想敲门时,裴奚贞瞧见房门虚掩,便按住我的手,“好像不太对劲,有血腥味。”
第六章 :小耳朵
“真的?我怎么一点感觉没有。”用力抽了抽鼻子,我愣是没闻到。
裴奚贞看了我一眼,伸出根手指抵在我喉咙摸了摸,“喉咙发炎,有点小感冒,导致嗅觉被影响,闻不出很正常。”
经他这么头头是道的一说,我还真觉得鼻子微堵,应该是昨晚趴电脑桌睡,着了凉。
裴奚贞尽量一声不响的拉开门,我俩蹑手蹑脚的迈进屋子,这时我也嗅到了血腥味,能让我这个鼻子不通气的都能闻到,那血腥味得有多重。
屋子挺大,约有上百平方,三室两厅。
客厅没有异样,裴奚贞打个手势朝一间卧室比划,意思血腥味自那个房间飘来。一点点向卧室靠近,裴奚贞在屁股兜掏出一副薄手套,戴好后手按在门把轻轻拧动,这是为了防止在案发现场留下指纹而随身携带的手套,心想着赶明我也得备一副。
他才拧了半圈,门自己向外开了,我俩连忙闪避,我反应慢了,鼻子被门实打实撞了下,痛的眼眶湿润。
一柄剑迅速刺向我,停在我嘴边。
幸好不是锋利的剑,而是一柄桃木剑,我看向前方,持剑者披了件道士长袍,两条眉毛连在一起。
裴奚贞迈了一步,抓住桃木剑夺走,咔嚓脆响,他抬起瘸腿将桃木剑踹成两段仍在地上。道士脸色憋的通红,气得说不出话,“你,你你”
“小耳朵,又跑来行骗?”裴奚贞冷笑。我望向道士的脑袋两侧,怪不得外号叫小耳朵,比普通人小了近一半,如此卖相,显得脑袋很大。
小耳朵道士没敢吭声,麻利的转身奔向窗户,毫不犹豫翻身跳出窗外。
刘纯一家住二楼,成年人跳下去不会有事。哪知他刚跳下去,我听见咯的一响,像骨头断裂的声音。我俩走到窗台往下看,小耳朵道士捂着左腿在水泥地上打滚,还真倒霉透了。裴奚贞掏手机打了120,懒得再管骨折的小耳朵道士。
打量着房间,地板和墙壁泼了好多血,有的血滴子还在朝下滑落,应该是小耳朵道士的杰作。
“那个道士该不会把刘纯一的妻子给……”我抬手在脖子前做了个划的动作。
“他还没那胆子。”裴奚贞走近一面墙,摘掉手套,以手指轻轻触碰了未干的血迹,蘸了血的手指塞进嘴巴里。
我看的傻眼了,心中替他祈祷。
裴奚贞会心一笑,“狗血。”
此时卧室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看向门口,是刘纯一的妻子张丽,她急急忙忙走进来,手里捧了十万现金和金银首饰,她诧异我们怎么会在这,不满的问:“三仙道长呢?”
我朝窗外使了个眼色,她面带疑惑的跑过去,看见了抱腿打滚的小耳朵道士,“啊!道长,道长你施法怎么摔楼下去啦?”
“屁道长,就一行走江湖的骗子,局子里的常客。”裴奚贞呵呵笑道,“我们是警察。”
“原来是这样。”张丽气的把钱、首饰往床上一摔,这才用正眼瞧我俩,“警察?早上刚来过,现在又来,难道杀害我老公的凶手抓到了?”
“没有。”裴奚贞摇摇头,“我们有了新线索,想来询问下你。”
“哦,这样啊。”张丽言语中透着无尽失望:“想问什么,说吧。”
裴奚贞看了眼我,我点点头道:“刘纯一生前是不是爱好足球?”
“你怎么知道?”张丽难以置信:“他虽然不踢球,但是特别喜欢看球赛,每次抢遥控器都抢不过他。”她打开衣柜,翻出来一件球衣和崭新的足球展示给我们看,“这时他托国外的朋友买的,足球和球衣上还有他喜欢球星的签名。”
似乎勾起了往事,张丽情绪低落。
“他喜欢巴塞罗那?”裴奚贞看见了球衣上的logo。
“对。”张丽说:“前几天他熬夜不睡,就为了看巴塞罗那的比赛。”她说的就是5月27号那天的欧冠决赛,如此也证实了我的猜想,心晴的画,冥冥之中真的跟蔬菜狂魔案遥遥对应。
我想的入神,裴奚贞补充问了句,“除了足球,你老公还有什么爱好?”
“嗯……他还喜欢逛贴吧,依稀的记得,那晚他看球赛时,一边抱着笔记本在贴吧刷帖。”
“能不能把笔记本让我们带回去调查?”我征求道。张丽所述的让我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话,千万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线索,哪怕它看似无用,如若不然,将与真相擦肩而过,凶手也会逍遥法外。初遇裴奚贞时他也说过没有任何一个线索是不相干的。
张丽说;“可以。你们比早上那波警察好多了,希望真能让我老公安息。”
这趟还真没白来,我和裴奚贞相视一眼,得意的看着他,自然免去了整理档案那份苦逼差事。
随后我们又前往第二个死者住处,也就是油画被掉包两次的雍大生家。
这老头挺客气,精神也恢复正常,把我们引进客厅,他双眼充满血丝,叹道:“真是祸不单行,昨个没空招待你们,老朽昨天到现在没合眼,两位见笑了。”雍大生上一幅油画失窃,最近由裴奚贞处理,俩人很熟络。
“不碍事,请节哀。”见茶几上还有三个装有残余茶叶的杯子,裴奚贞说:“怎么,刚才有客人来访?”
“也是警察,来问我大儿子的一些事。”
重案三组又在我们之前来过,裴奚贞牙咬的咯咯响,这时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男子,雍大生介绍说是他在美国留学的小儿子雍子正,听说老大出事立刻从赶航班回国,今早上到家。
雍子正冲我们微微点头,径自退出房间。
“雍子浩生前有什么爱好?”我吸取了之前和张丽对话的经验,觉得一上来就问死者喜欢足球有点突兀。
“打游戏,泡酒吧,赌球,上网。”雍大生一一细数,神情透着黯然神伤,“子正这孩子玩心太重,还指望他接管我的事业,可惜……”
赌球?
也和足球有关!
雍大生对儿子生活的细节过问不多,只知个大概,裴奚贞开始问起有关第二幅油画失窃的细节,提议道:“带我们去你的收藏室看看。”
“这次失窃的是凡高的《向日葵》系列之一,我花了三千七百万美元拍下,画不是在收藏室丢的。”雍大生头摇的像拨浪鼓,
拒绝了裴奚贞想去收藏室的提议,他说:“我带回家时,画还好好的,一觉醒来,就成了这样……”
他指了指丢在茶几下边的一幅画。
我捡起一瞧,噗的一声险些在沙发上笑翻,窃画大盗真他妈有才,盗走价值几千万美元已经够雍大生伤痛欲绝,竟然留下一张用铅笔随意乱画涂鸦的画,画的哪叫向日葵,丫的就一个太阳长着尾巴插花瓶中……
这不是在雍大生伤口上撒盐么?
裴奚贞看清了画上内容,强憋着笑意,雍大生脸色不悦,我连忙收敛道:“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在拍卖会上就盯上你了?”
“绝不可能。”雍大生说:“在拍卖会上,参与竞拍的人彼此之间是看不见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竞拍成功后,画被银行,密码则是我付款的尾额,只有我和主办方知道。”
尾额用作密码很常见,比如说,油画价值3700万美元,雍大生汇过去37181245美元,那尾额则是181245,只有收款的和汇款的知道,这尾额在交易完成后会被退回。
所以从竞拍成功到把画带回家,这一过程,几乎没人知道雍大生购买了凡高的《向日葵》。
我们又去雍大生丢画的卧房转了转,一无所获,窃画大盗没留下任何痕迹,据雍大生说,发现画丢失后到现在为止,谁也没再进去过,包括他本人。
难道凡高回魂,《向日葵》被带离人间了不成?
第七章 :死法
雍大生想请我们吃午饭,谢绝了他的好意,我们决定返回d。i。e。( )'**'
忙碌了一上午,我和裴奚贞在半路上找了家兰州拉面,点了两份大碗的,就聊起上午搜集的线索。
“小宇,你怎么断定527就一定是日期,一定和足球有关的呢?”裴奚贞狐疑的看着我,“在去两起凶杀案的死者家中之前,你胸有成竹的模样,巧的是两次案子,你两次到场。”
猥琐瘸子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我瞪了他一眼:“头儿,你几个意思,我要是蔬菜狂魔,还能和你说那些?避都来不及!”
两碗面端上桌,香气扑鼻。
“哈哈,开个玩笑。”裴奚贞一只手拽过碗狼吞虎咽,另一只手握着金属拐杖,那根拐杖似乎他从不离手,记得昨晚他醉了还死死抓在手中,至于为什么,我虽好奇但不会主动问起,他想说时自然会说,不想说永远也说不出口,每个人都有不肯轻易示人的秘密。
我边吃边推测道:“巴塞罗那简称巴萨,车牌号上的bs是巴萨的首字母,这一点是刘纯一有意为之,但527对于他来说,他上车牌号时不可能想到今年的5月27日巴萨夺冠,所以很巧合。”
裴奚贞赞同的点点头,“推理的不错,和我想法一致,不过我基本上可以锁定蔬菜狂魔的调查范围。”
他说完,我惊的筷子没拿住掉在地上,怀疑道:“真的假的?”
“极端球迷,也是赌球者,同时计算机水平不赖,至少会追踪ip地址。”裴奚贞把碗里的最后一根面条吸进嘴里,“蔬菜狂魔或许赌球输到倾家荡产,但杀害不赌球的刘纯一,说明凶手除了赌球也是球迷,所支持的应为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