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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重生之盲君-第67章

小说: 重生之盲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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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来,朕就先走了。”说完便拉着瑕往外走。

出了门,“陛下,您不该这么对雪妃娘娘。她现在怀有龙种,瑕觉得您应该陪在她身边。”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瑕敢用这样的口吻对他说话。

阴鸷的看着那还未闭合的听雨宫宫门,凌渊晟嗤笑的说:“难不成你忘记朕在路上和你说的话?朕根本不在意她肚子里的龙种,否则怎会让你代为抚养。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强出头,到时伤的人还是你。”

“……”

听雨宫,女侍难过的拧着帕子,擦去姜千雪脸上的汗珠,委屈的说:“娘娘,,陛下实在太偏心了,为了一条绢帕来质问您。奴婢还以为陛下终于想开了,来看望娘娘,没想到……到了最后那个狐媚子也跟了来!”

“放肆!本宫与你说过,不得说那人的坏话!”姜千雪坐起身斥道,脸色恢复如常,好像没有事情一般。

她是故意装的,也只有这样可以制止陛下接下去要说的话。她不想在那人面前失了面子,更不想被身边的女侍知道自己的身份比她想象的更加不堪。

太后,您可曾想到陛下是有多恨您?所以陛下永远都不会待见身为太后侄女的她。

承受了一夜的恩宠,瑕几乎起不来床,摸着身上黏腻的身子,皱起眉。他知道,这是陛下的惩罚,而他只能被迫的招架住。

小喜子端来一盆水,给他洗完脸后准备给他穿上鞋子,然后就听到小喜子一惊一乍的声音,“君子,您的伤口流了好多血。一定是昨日。奴才你就说不宜走动,您偏不听。”

是的,他没有听。反倒为了不让陛下发现他脚有问题,强忍着伤口的疼,与平常无二的走路。

在瑕的脚上上完伤药,小喜子想起早上看到的,不由说出口,“君子,今天好像皇宫要做什么,来来回回侍卫都多了一轮,还有太监女侍们都好像在讨论着什么。”

“为什么?”

“奴才也不知道。”

手习惯的触上腕上的佛珠,在听到小引子慌乱的开门声后,更加的频繁,好像心里早就有了什么感觉一样。

“小引子你干嘛呢,吓到君子了!”小喜子不悦的呵斥道。

“带君子走!快点!”小引子捂着自己的右臂,狰狞着脸大声叫道,让小喜子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匆匆忙忙的直接拉着瑕的手就往外走。

瑕明白,真的出事了——

只穿了一只鞋子的脚没有停歇的跑着,即使另外一只脚上没有穿鞋还伴随着伤口,他也没有慢下脚步,寒风不假思索刺刺的往他只穿了一件亵衣的单薄身体吹,他也没有时间顾及,只知道跟着小喜子的脚步拼命的往前跑,可是最终他还是停了下来。

拿着长矛的一排侍卫齐齐指着他们,喝道:“站住!”

“君子……”小喜子似乎要哭了出来,没有办法的停止脚步。

瑕安慰的笑了笑,对小喜子说:“没事。”

不久后他听到一个人站出来的声音,那人用尖细的嗓音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君子瑕利用厌胜之术妄图谋害太后,经查明此时属实,特赐君子瑕毒酒一杯,即可执行,以儆效尤!”

很是熟悉的声音,是魏晏魏公公。

“厌……厌胜之术!”小喜子抖着唇,满眼的不可信,可是君子一句话都没有说,侍卫抓住他,他也乖乖的给他们抓。

小喜子抹去脸上的泪水,冲到瑕的面前,对着魏晏大喊道:“君子目不能视物,不会做这种事,这些都是奴才做的,奴才看不惯太后的所作所为,所以才会做出这事,这些都不关君子的事,你们要杀都就杀了奴才吧!”

手搭在小喜子的肩上,瑕说:“小喜子,不关你的事。”

“君子……”

“回去吧。”

“君子……”

“回去!”瑕加重了语气说道,而后听到那细微的抽泣声,叹出一口气,“谢谢你,小喜子,我是真的很感谢你,谢谢你跟在如此卑微的我身边。”

哭泣的声音越发的大,瑕却是再没有多说话,只知道自己被侍卫压走的时候,身后那哭声变得很大,大得让他都不由湿了眼眶。

侍卫将他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其余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一个宣旨的魏公公。

魏晏手上端着一杯毒酒,看那没有多大讶异神色的瑕,说:“君子,您的身份暴露了。”

“……”

“这几日朝上一直争论不休,陛下也是没有办法才会这样。为了不让皇室受辱,只能对外说你对太后使了厌胜之术,导致太后卧床不起。你会理解吧?”

“前几日吗?”身上的黏腻虽然洗去,可还是依稀记得昨夜陛下的索求,还有昨日陛下说的话。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半分不假。

“伴君如伴虎,恩宠原刹那。是福是祸还是需要君子自个把握。”沐德寺的方丈对他这么说,可惜他终究还是没有把握好。

“君子,请喝酒。这亦是奴才最后一次唤您君子。”魏晏低首说道。

“恩,我明白的。”从容的取过魏晏手上的毒酒杯,嘴角噙着一个难看的笑容,“魏公公还记得在沐德寺的时候,方丈对我说的话吗?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一日不会离太久。”

虽然是毒酒,可是味道却和果酒很相似,瑕不禁想,此刻要是有一壶,或许他都会喝下吧?

“既然这是我的命运,我会接受。瑕在这里谢谢魏公公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希望魏公公不要介意。如果可以……瑕还希望魏公公可以帮瑕转告八王爷一声,瑕谢谢他的心意,只是瑕已经不再需要。”

魏晏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人唇角漫出血,神色却是安然的,恍如他第一次见到这人一样,弱小,从不敢多说一句话,却永远安静的等待属于自己的命运。

“陛下,您真的不会后悔吗?”魏晏看着那已经没有活的迹象的瑕,迷茫的说道。

他原以为陛下会保住这人一条命,关于冷宫了事,却不想……因为一封信,陛下想也不想的下了这道圣旨。

“魏公公,君子瑕的尸体?”

魏晏收回自己脸上怜悯的神色,冷脸对侍卫说:“陛下有令,此等人不得入皇陵,何况他还是一个男宠,直接扔于乱葬岗了事。”

“……乱葬岗?”侍卫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说也是曾经服侍过陛下的人,虽然犯下了大逆之罪,可是……算了,他只是个侍卫,陛下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是。”

皇宫的事情终究轮不到他们置喙。

魏晏背身走到门口脚步停了下,偏头对侍卫说:“如果……可以的话,请给他穿上两件衣服。这是我私人的话,你如果不想,我不会强迫于你。”

阴朝地府虽然不会冷,但是只着一件无法遮掩身上爱痕的单衣,他终究还是不忍。只怕以后他都会想到陛下的无情,昨夜还躺于身下的人,今日无情的处死。

陛下啊陛下,您是否知道自己对此人的心?他日幡然醒悟,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第一次一个半小时6000+字,然后悲剧的是我检查花了半个多小时,蛋疼。

求评,求作收,难道不需要鼓励么!

有两天可以睡懒觉了,真好~

第八十六章

在魏晏不知道的情况下,凌渊晟夜半再次醒来。

额上带着梦后多余的汗液,手扶额将脸埋于手掌之中,即使他明白此时他的寝宫只剩下他一人,也不敢多露出别人看到会表现出讶异的悔意,也许他更希望自己能够忽视那人带给他的影响。

手掌摊开,垂于身体两端,张开的眼木然的看着床顶上方,竟然感受到自己的眼眶泛着他以为不可能出现的湿意。

他输了,他引以为傲的冷情似乎在一夕间全部倒塌,让人触不及防,就好像三日前他毫无预警的亲自处死了那人一般的突然。

都是凌瑢珩!若不是凌瑢珩的那封信,他不会出此下策!

呼吸渐渐加重,回想起三日前他赐下毒酒给瑕后让夜临前去乱葬岗,让夜临将瑕那断了生气的身体带回皇宫,可是夜临却告诉他瑕的尸体已经不在乱葬岗。

不在乱葬岗?那些侍卫不敢违背他的命令,那么瑕的尸体到底去了哪里?!

他全部步骤都算好,却唯独算漏了这点。

从枕下拿出一瓶药,凌渊晟猛地闭上眼睛。若是没有意外,只要在那人断去生息的五个时辰内喂下那颗独一无二,足以令人起死回生的药,那么……

凌渊晟没有否认,在听到夜临传回来的消息时,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之后就是用膳时会偶然想起那个在他身边开始战战兢兢地用膳到后来的习惯,可以为他绽开笑容的人。每每想到那人,他都会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人惯坐的位置。而每夜入寝后再也没有那具略冰凉的身体在身旁,他居然需要靠安神茶才能浅眠一阵。

这才知道自己居然已经习惯了那人在身边的感觉。

随着瑕的死去,也让他之前仅有的幻想随之破灭,那个只有他一人知道的幻想。

那日与瑕说的话,并非全部都是出自对于太后的报复和政治原因。他是真的希望将雪妃的孩子交由瑕抚养。

或许不会有人相信,当时的他甚至还幻想过,若是那个眼盲却安静的人身边带着个吵闹的孩子,每日下朝的时候都可以那二人一起笑着等他到来,届时那孩子会飞扑到他怀中,远远站着无法视物的人绽开柔和的笑容。

那样的场景会如何的美好。

睁开的眼睛窦时迸出杀意。

凌瑢珩,你虽然赢了,可是知道了朕唯一的弱点,你又能如何?你亲自将朕的弱点掐死在原点,他日再想找到朕其他的弱点就难如登天。

可是凌瑢珩的弱点,他却一直握着,没有松过一分。

既然如此,如果你不难受一会,似乎对不住朕的殷切期盼啊。

从没有这么一刻,他希望凌瑢珩在他的世界里消失。

凌祁比起凌渊晟,并没有好多少。

和上门,对着从他幼时就被太后派到身边保护,却一直隐匿着没让别人知晓他存在的人,脸上布着焦急的说:“人呢?”

“属下去的时候碰到了陛下的暗卫,他也在乱葬岗搜寻那个人,可是一无所获。”

“你这是想说一具‘尸体’就这么消失了?”凌祁面无表情的对着那人说,明显的不信。

那人单膝跪地,“请八王爷责罚,但是属下可以对天起誓,绝对没有欺瞒八王爷一分!”

“那么一具‘尸体’会跑去哪里?!”凌祁蹙起眉头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承诺过那人,会将那人从宫里带出来。这件事他一直记着,当朝上突然有人揭开瑕原是乞丐的身份时,他就暗暗做好了准备。果然,过了几日皇兄就准备弃了瑕那颗旗子,准备赐死了事,不让皇室的尊严受损。

他买通了魏晏身边的小太监,悄悄更换了赐死的毒酒,一种会让人暂时断了生命特征的药。

“八王爷,听说最近国都不太平静,盗墓的人不取财宝,只要人脑,不知会不会和此有关联?”

“人脑?盗墓的人还不至于要乱葬岗上尸体的脑子。”凌祁直接否定。

“……是。”

“你继续打探,他有眼疾,想必不会离开太远。”

“是。”

等那人离去后,凌祁才面露颓色。只希望那人真的没事才好。

南门一个人极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人走在街上,东倒西歪的走着,身上的所着衣物是他们这些在国都看多了达官贵人的百姓都极少看过的禾锦,银白外衣上层层叠加着暗纹,长至拖地,即使满是泥土也无法遮掩衣裳的华丽。

没有人敢接近那人,不仅是因为那人唇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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