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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汉瓦-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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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问老丈,有何大事发生,竟引得观者如潮。”
    “公子有所不知,今日司刑署开堂审理州牧夫人杀人一案,早已是轰动徐州,尽人皆知,这围观的人自然就多了。”
    那士子奇道:“礼不下庶民,刑不上大夫,既然贵为州牧夫人,为何要付诸公堂?”
    老者呵呵一笑道:“公子说的是以前的规矩吧。那自然是的,若是以前,那些高官贵人,别说是杀一个人,就是杀十个百个,那也轮着不着坐牢。自打刘州牧当政以来,公布了新法,说什么就算是王子犯法也一样要砍头,这个法好,咱老百姓也能挺起腰杆了。只要是堂堂正正的做人。就不怕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仗势欺人了。只是苦了蔡夫人,你说她这么好的一个人,贤良有德爱民如子,为啥就如此想不开。要去杀人。哎……”
    那士人望着拥挤不堪的司刑署。不禁是一阵出神。
    “公子此来徐州,是要投亲还是访友?”老者看那士子一身风尘,问道。
    那士子回过神来。道:“听闻刘州牧在徐州开科取士,广纳天下贤才,某不才,也读过几年书,想前来应试,求取个功名。”
    老者道:“那公子可是来的不巧,这科举考试每三年才有一次大比,去年刚刚考完,下次大比得两年之后。”
    那士子微感诧异,眼神中略带一丝失望之色。
    老者看那士子布衣残旧,定是出自寒门贫家,便道:“公子勿忧,以老夫看公子也定是饱读诗书,虽然科举每三年一次大比,但每年都有士子在各郡县初试,考中者即为秀才,只有考中秀才的,方有资格参加大比。公子若有才学,今年先考个秀才,来年再参加大比。”
    那士子面带难色,道:“在下盘资有限,若再等两年的话,恐怕……”
    老者呵呵笑道:“公子如果能考中秀才,谋份差事那是轻而易举,现在徐州城里百业俱兴,公子能识文断字,何烦无饭可吃。”
    那士子拱手称谢:“多谢老丈指点。”不过他暂时也没离开,而是远远地站在街角,默默地注视着司刑署那边。
    今天是蔡琰出堂受审的日子,自然也是刘泽情绪最低落的日子。昨天小姨子蔡琴以及甘萍糜兰和三个孩子都从下邳赶了过来,三岁的微儿哭得是泪流满面,一个劲地喊:“爹爹,我要娘,娘去哪儿了?我要娘回来,我要娘回来……”
    看到孩子伤心欲绝的模样,七尺男儿的刘泽也不禁是悲从中来,与儿子抱头痛哭。
    蔡琴本来脾气就火暴,一见刘泽的面,当场就发飙了:“姊夫,我姊姊对你情深意重,你竟然把她打入了死牢?不就是杀了一个狐狸精吗?有什么了不起,我看不光是该杀,勾引有妇之夫,千刀万剐也难消心头之气!这事怨得了我姊姊吗?姊夫,当年你娶我姊姊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今生只娶她一人足矣,可结果呢,你不但纳了两房姬妾不算,还跟狐媚貂蝉勾搭成奸,你说你对得起我姊姊吗?”
    刘泽黯然地道:“琴妹,你不了解,其实貂蝉就是……”
    蔡琴冷泠地打断了他:“不就是你当年的一个旧相好吗?那有什么?有本事你当年就娶了她,别再来祸害我姊姊!我以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可结果呢?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嘴里甜言蜜语,说什么卿卿我我至死不渝,背地里想都是三妻四妾!我姊姊够对得起你了,你纳了两房妾,她说什么了吗?可你呢,把她的善良当成了懦弱,把她的宽容当成纵容。姊夫,她是你的女人,她也是有底线的!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姊夫,或许你觉得我姊姊做的很过分,但你扪心自问,你就没有一点愧对她的地方?”
    刘泽愕然了,蔡琴的话,比他做为一个现代人还说得更为透彻,人永远也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流,既然同红儿已经成为了过去,再纠结于这段情感已经是丝毫没有意义,或许在古代社会呆得太久了,当三妻四妾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刘泽已经忘却了覆水难收的这个道理,其实在他接受蔡琰的时候,就不应该再留恋旧情。如果他没有沉缅于往事,没有重拾旧情,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总而言之,是他错了,大错而特错。
    “琴妹,我是错了,我对不起你姊姊。”
    蔡琴丝毫没有原谅他的意思,冷冰冰的地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说我姊姊的事,你计划怎么处理?”
    刘泽面有愧色地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宁可此刻被关在大牢里的是我,可是,琴妹你知道,徐州的律法……”
    “什么狗屁律法?”蔡琴嗓声提高了两度,“我就知道法不加尊者,这律法不是你制定的吗?你说谁有罪他便有罪,你说谁无罪他便无罪,我姊姊有罪没罪,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刘泽苦笑一声,他要想跟蔡琴解释清楚那可不是一句两句话的事。“琴妹,这律法一旦实施,我也是没办法更改的。”
    蔡琴冷笑道:“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就不信这律法还能永远一成不变,姊夫你当州牧律法由你来定,难不成换别人来当州牧,也要执行你的律法?简直就是笑话!我看分明是你把自己的脸面看得太重,坏了律法就让你丢了颜面!我姊姊的命重要,还是你的颜面重要,你自己掂量拈量吧!”
    刘泽不禁为之一呆,蔡琴的话看似无理,却似乎让他明白了一件事。
    蔡琴最后放下了狠话:“姊夫,也许我是最后一天这么叫你了!如果你希望我还能再喊你姊夫,希望微儿还能有娘亲的话,明天怎么做你自己考虑吧!我爹爹已经是一病不起了,我姊姊被你下在大狱,他们俩个之中不管哪个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与你不死不休!”
    刘泽一怔道:“岳父大人如何病了?”
    “他老人家年事已高,经得住这样的打击吗?”
    刘泽默然垂泪,蔡邕不光是他的岳丈,还是他的恩师,他只有两个女儿,尤其对蔡琰,更是珍爱无比,人上了年纪,听不得坏消息,一急一气,立马就病倒了,如果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噩耗绝对让他无法承受。
    蔡琴把该说的话都说了,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就要离去。
    刘泽急拦道:“琴妹,这么晚了,你要去那儿?”
    蔡琴冷哼一声,道:“我到馆驿去住!想想你和那个狐狸精在这个家里苟合,我看着就恶心!”说着,蔡琴重重地一跺脚,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
    刘泽苦笑一声,蔡琴都嫁人了,还是这么火暴的脾气,也不知赵云吃得吃不消。刘泽此时心乱如麻,默默地吞咽着那份苦涩。
    “夫君,琴儿妹妹就是这脾气,你千万别跟她的计较。”甘萍走到他的身后,软语温存地道。
    刘泽轻轻地摇摇头,甘萍永远都是那样的温婉体贴,善解人意,不禁是心中一暖。
    糜兰可没她的好脾气,直言不讳地道:“琴妹说的句句在理,夫君,你切不可误了姐姐的性命。”
    “你们一路鞍马劳顿,下去歇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刘泽走到门口,席地坐在了檐下的台阶上。
    糜兰还想再说什么,甘萍一把将她拉住,低低地道:“让夫君好好想一想吧,夫君是重情义的人,如何能负了姐姐。”糜兰无奈,跟着甘萍退了下去。
    刘泽一个人坐在台阶上,默然无语,一直坐到了东方晓白。秋寒露重,露水将他的衣服都打湿了,他依旧坐在那儿,浑然无觉。
    一件棉袍披到了他的身上,他反手一握,是甘萍冰凉的柔荑。
    “夫君,夜寒露重,小心着凉了。”
    “谢谢你,萍儿。是我错了,是我辜负了你们对我的期望,我更对不起琰儿。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没有这个家!”
    朝曦中,是刘泽坚定的目光。(未完待续。。)

第421章 一念之间
    “啪!”
    惊堂木重重地拍在了公案之上,赵昱微黑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冷冷地扫了一眼堂下,沉声喝道:“带犯妇刘蔡氏!”
    人群中不禁起了一阵骚动,许多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堂下左边的旁听席一般是留给原告家属的,此刻却是空无一人。右边的被告家属旁听席上却是人满为患,刘泽的两位如夫人甘氏、糜氏,蔡琰的妹妹蔡琴,管亥的夫人凝儿还有蔡府和刘府的使女仆从皆在其中。蔡琴环目四周,似乎在寻觅什么,不过打量了一圈之后,她的目光之中难掩失望的神色,表情也冷峻起来。
    再往下,则是普通民众的旁听席,由于围观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司刑衙门也只能是放少数的一些人进来,饶是如此,最下面的旁听席还是挤得满满堂堂。
    “带犯妇刘蔡氏!”佐吏高声唱和。
    在所人的目光的注视下,蔡琰在两名监妇的挟带之下,缓缓地走到了堂前,虽然她双手双脚的铐镣已经去除了,但一身素白的囚服,尤其是囚服的前心和后背上,都有一个大大的黑色圆圈写着一个黑色的囚字,似乎在提醒人们,这个端庄美丽,仪态万方的女子,就是本案的杀人凶犯。
    蔡琰的头发显然是精心地梳洗过了,挽着高高的发髻,没有一丝的散乱,她的面色略有一点苍白但绝不憔悴,虽然身着囚服,身陷囹圄,但她高贵典雅的气度没有丝毫地减少。许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徐州第一夫人的风彩,此时蔡琰一出场,便引来人群的一阵惊呼之声。
    蔡琰就如同是凌波仙子一般。雍容而美丽,高贵而矜持,她华丽的出场艳惊四座。许多人看得都是目瞪口呆,自惭形秽。
    “姊姊——”蔡琴撕心裂肺似地狂呼着。泪水夺眶而出,奋不顾身以想冲上前去。
    “夫人——夫人——”甘萍和糜兰也急切地呼喊着,连着使女仆从也一齐又哭又喊。虽然平时在家中甘萍和糜兰与蔡琰素来是以姐妹相称的,但今天在这样的场合之中,她们就不能再这样喊了。
    最底下围观的百姓也是喧闹不止,整个公堂之上几乎乱成了一团,叫喊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衙役们只能是横拿了杀威棒。竭力地拦阻着想要冲上堂来的人。
    蔡琰只是朝着她们这边看了一眼,微微地点了一下头,随后面朝着公案跪了下去。
    这时候显然惊堂木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叭叭叭”地着公案上响了数声之后,公堂上的喧嚣之声渐渐地平息了下来。赵昱面沉如水,喝道:“公堂之上,禁止喧哗!”而后询问蔡琰道:“堂下人犯,可是刘蔡氏?”
    “回禀法官大人,正是犯妇。”蔡琰平静地答道。
    赵昱一扬手中的供状,道:“刘蔡氏。本官且来问你,这是你在公堂之上的亲口供词,对在白羽湖沉杀任貂蝉一事供认不讳。本官今日再问你一句,这供状上所言,句句可属实?”
    蔡琰道:“法官大人,任貂蝉确系犯妇所杀,与他人无涉,犯妇自知罪孽深重,请求大人裁决。”
    赵昱没有再多问什么,接下来便是传唤证人到堂询问。被传唤来的证人有当时受蔡琰之命将貂蝉装入麻袋投入湖中的两名侍卫,有画舫上的船工。也有白羽山庄内貂蝉的侍婢,这些人一一上堂。具述当日之情形,逐一地在供词上签字画押。巡检司就本案的侦测情况向法官当堂进行了汇报。由于白羽湖水深湖阔,任貂蝉的尸体一直未曾打捞到。
    由于本案的疑犯当堂供认不讳,又有许多的人证物证,犯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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