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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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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曜仿佛说,她为了迷醉困岛的士兵用光了所有的药。曼陀罗,他怎么就没想到呢?那些江洋大盗正是用这种花朵制造了迷魂烟。忽然忆起讨伐柔然时的那条“痘毒之计”,这丫头的花招从来就比别人多,意料之内,折服了!

欣然的悦意很快被浓浓的嫉妒代替:如此说来,太对她还真是用心。为了一名“罪犯”肆意挥霍国库里的金银,难道只出于一念慈悲之心?

好吧,既然她喜欢“世外桃源”,他就慷慨一回,成全她吧。反正她的要求也不算太高,四面环水的一个小岛。只当是国之国吧。

绿柳如烟,风景如画,拓跋焘觉得自己手捧药盒的样活像个傻瓜。心烦意乱地步下画舫,示意贾周和侍卫们留在船上。慢吞吞地上了山,心里像揣着只兔一样惴惴不安。

但愿这次不要再被她当做“马贼”,他似乎永远都摆脱不了那种粗鲁残暴的形象。转而开始担心脸上的伤……

蹲在门口洗菜的女人抬头望向他的时候,之前的担心因为她明丽的笑颜而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类型的困扰。对方一个“大叔”叫得他险些昏厥,这样见鬼的身份未必好过一个“马贼”。

可他的确是个“大叔”,这是不争的事实,这座美女如云的皇宫,让他几乎忘记了这件事。他的那些妃嫔年龄最大的有四十几岁了吧?最小的不过十几岁。这从始到终就像是在编织神话,提醒自己他年富力强的事实。

然而他已是人到年,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大半截入土的老头。

女人接过他手里的药盒,十分好客地替他搬了把椅,这一片盛情让拓跋焘觉得自己在对方眼里原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之后,小女人进屋给他倒了杯清茶,一边走一边说到,“平日里来这边送药的两位公公休假了吗?大叔怎么称呼啊?”

局促地避开对方的视线,无可奈何地回应道,“大叔就大叔吧,你喜欢这么叫就这么叫吧。”暗自捶胸顿足:苍天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59章 辈分隔阂年龄差距

无语了……

好好的一对恋人一夜之间变成了末路人。他老人家好像还挺占便宜,转眼就长了一辈儿。

“女岛主”的热情让拓跋焘应接不暇,慷慨地邀请他留下来吃饭。

该死的,她会做饭吗?兔吃的东西他可受用不起。起身告辞,迫不及待地想从这个充满魔力的小岛上消失。

果然是“国之国”,堂堂大魏国皇帝到了这个鬼地方居然搞不清自己是谁!

怎奈他这“大侄女”盛情难却,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大叔,歇一会儿再走嘛,我还有几句话想问您呢。”忽然觉得那袭背影仿佛在哪里见过?

仿佛是——

跳河自杀的那个?

“您是太的叔叔吗?”她知道这个问题有点傻。毫无根据,瞎蒙的。

拓跋焘猛然停下了脚步,不太高兴她提起太,“谁告诉你的?”冷着一张脸转回身。

“我前日在湖边汲水时见过您。”

“怎么,你看到了……”

“您遇上了什么解不开的烦心事吗?怎么会想到跳河寻短见呢?”满眼天真;不,是白痴!

“朕——真是瞎猜!我什么时候跳河了?”

“我看见好几个人拦着您,您到把人家给打伤了。”坦荡,完全不计较对方的感受。

“我……”还不是因为你!可惜他说不出口。人家现在都叫他大叔了,说这样的话不觉得恶心吗?

萧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手轻掩着唇边浅浅的梨窝,“我当初还以为您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呢!”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陈述真实的感受。

“咳,我看上去很老吗?”拓跋焘铁青着脸色,憋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正直壮年……呵,没有想象的那么老。”

这叫什么话,折一下他就不生气了吗?微微撇了撇嘴角,淡淡白了她一眼,“算了,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我先回去了,受不了你!”

“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吃饭吗?”垂下眼帘,稍稍有些失望,“事实上,我这里很少有客人来。呵,我是个犯人。”

“我只是受不了萝卜、青菜。”不忍看她失望,亦或根本就不想走。盼她挽留,然后,如愿了。

“您怎么知道只有萝卜青菜?”这个大叔像是很了解她似的。

“不吃‘尸体’,还不喜欢羊奶。”表情缓和了许多,狰狞的脸上隐隐透出一缕宠溺。

“您是我的亲戚吗?”看到对方折了回来,开开心心地凑了上去。

“我是你亲爹,你不记得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不像是占她便宜,仿佛故意在气自己。

萧竹上下打量着对方,用力摇了摇头,“我不信,您长的一点都不像我。”

“屁话!我要真是你亲爹,你早就挨板了?那是你长得不像我!谁像谁都说不明白,总该懂得先来后到吧?”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隐隐觉得:她介意。

“那您怎么会那么了解我?”一边说,一边舀水淘米。风儿荡动轻薄的发丝贴在娇媚的唇边,继续任性的胡思乱想,“您跟太,不,太跟您到是有七八分像呢。”赶忙改口,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拓跋焘正对着娇嗔的美人出神,听到“太”二字心里着实不爽,“你跟太很熟吗?他常来这里陪你吃饭?”

“偶尔。”腼腆地垂下脸,一副少女怀春的羞涩,“太他人很好,赦免了我的死罪。”

“那是!曼陀罗丹何其金贵?太对你可够大方的!”语调轻蔑,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呃,那种药很贵吗?我只知道吃,都没有问过。”有些窝心,凭她一个破犯人,让人家耗费了许多银。脸上的笑容忽然暗淡下来,伤心地说道,“大叔,我的脑袋好像出了点问题。把前半辈经历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唯一有那么点印象的就是这种药,我知道自己离不开它。照您这么说,我亲爹一定很阔,可能是个达官贵人。不然,我大概吃不起这个。”

“你确定自己没嫁过人吗?怎么一定是你爹供养你,不能是你丈夫吗?”期望她能想起点什么,隐约又害怕她想起什么。

萧竹认同地点了点头,“这也有可能。不过,我希望自己没有嫁人。”

“为什么?”心一惊,貌似猜到了她要说什么,立刻阻止了她,“不说这个,说说午饭。就不能破例弄一锅‘尸体’什么的吗?”

“我是犯人,没有做荤菜的食材。”不肯应允,草草找了个借口。

“我看到满地都是食材。”贪婪的目光投向不远处叽叽喳喳的鸟群。

无奈地望向他,仿佛叮嘱一个得了健忘症的老糊涂,“大叔——那些都是我的朋友!居然想着把这么可爱的小精灵当菜吃,残忍!”

索性倚老卖老,“我是老人家嘛,吃肉进补是情理之的事。《黄帝内经》上特地注明了食肉有助于老人家补养身体。”

“我听闻《涅盘经》上说: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万事万物的运行都是无常变化的,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恒常乃是虚妄。为求长生不老吃肉,不过是苛求恒常的一种表现。再说,吃了肉就能不死吗?还不是一样要死。杀了一条生命吃掉,并不能达到希求恒常的目的。您就发发慈悲,放了它们吧。”

拓跋焘的苦笑里明显参杂着几分嘲讽,“天啊,你这段《涅槃》比昙无谶讲得都精彩。”不就是吃肉嘛,弄得跟十恶不赦似的。

“我也是偶然听太说的。他是沙门弟,貌似很虔诚。”

拓跋焘的忍耐已经逼近了极限。见鬼!话题绕了半天怎么又绕回了太身上?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360章 美人出浴情念邪念

经历了一场干净利落的宫廷政变。以崔浩为首的诸位朝臣齐聚在永安殿外列队恭候着圣驾。意外的是,再掌超纲的皇帝老迟迟没有露面。

又过了半个时辰,贾周手持黄轴登上了大殿,圣旨一下,大殿之上一片哗然。

怎么?由太继续执政?

在场的诸位大臣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既然如此,皇帝干嘛还调兵遣将瞎折腾呢?

卧病在床的拓跋晃接到旨意后更加意外:父皇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兵戎相见还有什么意义?争来争去还不就为了那座湖心岛?

然而,拓跋焘本人可不这么认为。头顶上哪怕压着一个人,也会让他失去安全感。总想着脑袋上悬着一把刀容易失眠。你攥着那个人的命,总比他攥着你的命来得舒坦。

权利——可以看做敌人的臣服与认可。至于举国上下的烂事,朝廷官员的任免,太只要不闲麻烦尽可以全数包揽。释然哀叹:他已经熬到“大叔”的年龄了,也该解甲归田,享享清福了。

三伏天的晌午闷得人发慌,躺在御榻上久久睡不着觉。脑海里幻想着湖心岛山巅上的凉风,可一想到“大叔”两个字,蓬勃的心气当即就泄了一半。屏风外响起贾周细碎的脚步。懒散发问,“何事?”

“呦,万岁爷没睡会儿?”

“热。”

“今儿一早入京的西域商队进贡了一车番瓜。像冬瓜那么大个,皮色碧绿,吃起来甘甜可口。”之前,已先一步饱了口福,算是收受的孝敬。

“究竟何物?”

“据说,汉武帝的时候曾得西域诸国的进贡。汉人称之为西瓜。”

“西瓜?”懒懒起身,“拿上来,朕尝尝。”想了想,立即改了主意,“摆驾瀛澜苑。搬去那儿吃。”

拓跋焘生就怕热,大概因为他是久居北地的胡人。雁落羽并没有感觉到酷热难耐,午后洗澡不过是顺应方便的自然条件。一大早就将装满水的大木盆晒在屋后仅有的一块太阳地上,未时一过,正盆水就被晒得热乎乎的。

拓跋焘只带着贾周一人登上山巅,沦为“苦力”的贾公公终于将两颗头大的西瓜放在了百鸟争鸣的门庭下,皇帝老毫不体恤地摆了摆手,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就被匆匆赶下了山。

“落羽?”“拓跋大叔”扒在窗户上喊了几声,没人回应。小岛上一共就这巴掌大的地方,料想对方也跑不远,一边走,一边扯着嗓门大喊,“落羽——”

躲在房后沐浴的小女人吓了一跳,急忙裹上内衣,一只莲足刚迈出水盆,一袭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冒冒失失地闯入了禁地。

“呀——去前面等!”惊慌失措地背过身去,小声埋怨,“真是的,也不问一声就乱闯!”

拓跋焘并没有大步流星地退出去,不经意露出一脸色米米的表情:这样也能忍吗?要是这样都不动心,他大概真该给自己预备棺材了。

“大叔!”他还在看,真不要脸!碍于对方是长辈才没有骂出口。

什么君啊,廉耻啊,去他奶奶的!勉强收起一脸的不正经,沉声讥诮道,“咳咳,既然是大叔,你还怕什么?”

“可大叔毕竟也是男的——”小手系着腋下的纽,欠身抓起褥裙,“男女授受不亲!”

拓跋焘得了便宜却反咬一口,“胡思乱想!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上一次,她不是用佛法敲打他吗?他也会,“话说,殊菩萨与维摩诘居士探讨佛法,如联珠贯玉。众人听了,无不如醉如迷。

一位天女见此景,便现出身形将天花纷纷抛向听法者的身上。 美丽的花雨从天而降,构成了一幅绚丽的图景。

奇怪的是,当花瓣飘到诸菩萨的身上就纷纷滑落;而飘到别人身上时,便黏着在了那里。 各位大尊者见状,纷纷运起神力,想让花瓣从身上落下。可不管他们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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