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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锦绣深宅-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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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太后就叹了一口气,当初为了自己的两个皇儿,硬是阴差阳错拆散了敏柔跟褚候这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璧人。急匆匆就将玉妍嫁给了两不甘愿的褚国公府的三小子。若是这位文氏姑娘当真性子与敏柔那孩子相仿,那这不但是一桩天定的好姻缘,日后敏柔那孩子在国公府中也算是有了个志同道合的人相互做个伴儿,或许天长日久了,敏柔的心思也就能收敛些个,那出关的令牌也就永无见天日的那一刻了。

叶氏太后的銮驾咕噜咕噜往敏陵行去。国公府这里到了申时初远远地就听见有人策马狂奔而来。守门人忙着列好了队,国公爷到了府门前急匆匆跳下马,将马鞭子一把甩给了小厮,二话不说就疾步入了府。

“淑婉,淑婉……”国公爷的声音中饱含着心痛跟焦灼。刚到国公夫人的寝院就见一窈窕女子素衣素裙端端正正跪在夫人寝院的正中央。

那女子听见国公爷的呼唤声儿,慢慢儿地回转了身儿,对着国公爷就是三叩首,“儿媳文氏叩拜公爹大人,公爹大人安康和顺,万事如意。”

褚国公爷的呼唤一下子就憋在了嗓子眼儿里,他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从容端庄的清秀女子,见她一双眼睛红肿似油桃儿,身着淡绿色的衣裙,言谈清晰,举止恭谨。

“你,你……”国公爷抬了抬手儿,又瞧了瞧这女子,“你跪在此地做什么?还不快好生回你们文府去。你,你,我大宁的闺训严明,怎么你,你,你们,你们也算是官宦人家,为何就不能从长计议,慢慢商谈呢?”

国公爷实在说不下去了,他焦躁地扭头瞧了瞧左右,又看了看依旧跪得笔直,默默流泪文氏,国公爷甩了甩衣袖,快步入了国公夫人的寝房。

177褚候拒娶文九湘

文氏大闹了褚国公府,打乱了玉妍跟褚候的私奔之计,还连累得褚国公夫人江氏得了小中风。也幸好儿那一日众人都在府中,又恰逢最擅长针灸的“回春圣手”姜太医刚从江浙祖籍回了京城。

过了四日的功夫儿,国公夫人虽说言语还有些模糊不清,那不能动的半边儿身子却已渐渐有了些知觉了。这四日,文氏九湘衣不解带地伺候在国公夫人身侧。国公爷并国公府中的主子们都曾开口赶过此女,却终究还是国公夫人一番恳求弄得众人都哑口无言了。

国公夫人说,这事儿原本就怨不得这个孩子。她也是一时激愤,实在是都到了这个地步又要被婆家退亲,无路可走了才会如此。如今她迈出了这一步儿,若是国公府再不给她一条活路儿,那可不就是活生生要了她的命了。

国公爷见夫人是打心眼儿里头喜爱这个文氏九湘,索性也就不再阻拦此女到夫人床前伺候。褚候见父亲如此行事,又瞧了瞧笑得像个吃到了糖的孩子一样的母亲,最终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每日里,褚候都要早早儿地等在花溪苑的门前的树丛里,待瞧见了玉妍带着丫头们并那位太后身边儿的阮尚宫出了花溪苑,褚候才赶紧着由另一条路飞奔一段儿,假装是巧遇了玉妍,或者是比玉妍提前一步或是错后一步儿,总是在玉妍在场的时候儿,褚候才会进国公夫人的寝房。

那文氏九湘在国公夫人的面前完完全全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低眉顺眼,温顺柔婉,伺候的国公夫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坦的。这一日又赶巧了,玉妍跟褚三爷一前一后进了国公夫人的寝房,刚坐下片刻,褚候也前来探望母亲。

国公夫人此时已在床榻上躺了有十余日了。姜太医每日来针灸两次,又交代了用他配制的药沐浴,还要一日喂三遍汤剂。国公夫人此时已能够慢慢儿坐起身来,倚在靠枕上跟人说话了。

她见文氏这些日子细心周到,温言细语,纵然自己前几日频频失禁,这孩子从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嫌弃之意,那么脏的活儿,都从来不肯假手他人。国公夫人心中是越加地喜爱这个儿媳妇了。

再瞧瞧这位长公主儿媳,唉,虽说这些日子这个儿媳妇一改从前的那些轻慢之态,竟然肯帮着自己管理起了内宅的细务,国公夫人瞧了瞧这位长公主,又瞧了瞧在一旁低着头儿给自己绣抹额的文氏。

“子铭,九湘她已进了咱们府门,便是这府里名正言顺的二奶奶了前儿你父亲也已应下了。你让雄伯去鹤落真人那儿选个良辰吉日,为娘的如今也好得差不多了,你父亲这几日也还得闲儿,不如你跟文氏就拜了花堂吧。”

不等褚候回话儿,国公夫人就转头瞧向了坐在另一边儿的玉妍,“长公主呀,我的儿这些日子我病着,实在是难为了你。还是小小的年纪呢,自来你也不熟悉这内宅的细务,偌大的国公府竟一下子落到了你的肩上。”

玉妍忙笑了笑,起身儿到国公夫人跟前慢慢坐在床沿上,“母亲您这话说得就见外了。母亲的这一场病,固然是因受了些惊吓所致,不过,焉知不是同素日里的操劳息息相关呢?儿媳从前不晓事儿,只是一味知道关在花溪苑中吟诗作赋,针黹女红的。竟都未曾帮着婆母操持操持家务,从前,母后她老人家怕女儿不懂这些细务,还曾专门儿请了阮尚宫来教了媳妇儿几日呢,这不是么,一听见婆母您病了,母后就让阮尚宫来帮衬着儿媳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国公夫人面上的神色颇有些尴尬。她歉意地瞧了瞧文氏,又盯着玉妍温和地笑了起来,“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二伯跟你二嫂的婚事儿还要请阮尚宫帮着我儿你操办起来。待日后,你二嫂嫂她回了门再伴着你二伯他们俩多歇几日,我的儿你若是那时烦了累了,就将这管家的事儿丢给了她去。她自来在娘家就是做惯了这个的,看个帐分派个活儿,自然比你要得心应手些个。”

玉妍不着痕迹地扫了褚候一眼,又看了看坐在褚候身后头不远处,依旧低着头绣花儿的文氏九湘,正要开口应承了此事,却听见褚候站起身,一撩衣袍跪倒在地。“母亲,儿子已回禀过了母亲,今生今世都不愿意再续娶别个女子,儿子心中已有一个人了。还请母亲您莫要为了一时的颜面之故,耽搁了文姑娘的终身大事。”

这话掷地有声,褚三爷跟文氏九湘的面孔不约而同都变得苍白起来。玉妍极力忍耐着,可是,她能感觉到,她的面孔微微地有些热起来。

国公夫人心疼地盯着文九湘苍白的面孔,哆嗦的嘴唇,“九湘,好孩子,你莫要听子铭胡说,他这是害臊了。口不择言,高兴得唯恐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你呢。况且他原本同先头儿的韦氏确实琴瑟和鸣,他说忘不了,你也心里头懂他的,是不是,我的好孩子?”

文氏九湘咬了咬苍白的嘴唇,她状似无意地扫了敬敏柔长公主周氏玉妍一眼,这才起了身儿,轻移莲步到国公夫人的床榻跟前,她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褚候,又瞧了瞧坐在一边儿的褚三爷,心里头不晓得是一番什么滋味儿。

“回禀婆母,九湘累得婆母大病了一场,心中万分愧疚。夫君他因此怪责九湘,不肯承认于我,儿媳也是没有半点儿怨尤的。还望婆母您以身子骨儿为要。儿媳便是没名没分日日夜夜在府中能伺候在婆母身侧,瞧着婆母的身子日渐硬朗起来,儿媳的心里头也是欢喜非常的。还求婆母您莫要怪罪二爷。”

这一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了。国公夫人看着褚候的眼神儿越加凌厉起来,她一着急,就猛地憋住了一口气,剧烈地咳嗽起来,玉妍离得近,慌忙用手帮着国公夫人拍后背顺气儿。国公夫人边咳嗽边拼命摇头,“好,好,你这是嫌我命长了。”

褚候倔强地跪在地上低头儿盯着地上的青砖,说什么都不肯抬头儿。国公夫人渐渐住了咳嗽,玉妍忙自春华的手里端了一碗茶过来,“母亲,便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也要顾惜着您的身子呀”

她将茶喂给国公夫人抿了一口,“文九姑娘说得在理,母亲您的身子乃是咱们府中如今第一等重要的事儿。旁的,母亲就莫要操心了。二伯他已是两个孩儿的爹爹了,难不成他竟不晓得自己的心意么?母亲,须知强扭的瓜是不甜的呀。”

此时的玉妍,瞧见喜爱自己的这个男子不惜在众人面前忤逆他的亲生母亲,也要坚持将妻子的位置留给自己,一向缩在壳里的她终于忍耐不住了。她当着众人亮明了自己的态度。

国公夫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正有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呢。这个平日里同自己不亲的公主媳妇儿今儿恰好就做了替罪羊。国公夫人抿了抿嘴儿,满面的不快。“公主,媳妇儿呀论理儿你是子铭的弟妹,这事儿为娘的同你说,也是难为了你。不过,你既入了咱们国公府的门儿,就该一心一意为着这个家着想,人和了家才能兴旺。你说说,文氏,你这二嫂,她有哪点儿不好了?怎么娘就是强扭了瓜了?”

褚候听见母亲拿着玉妍撒气儿,忙抬起头来,“母亲,儿子惹母亲动怒了,母亲尽管训诫儿子。长公主她,这原本就碍不着长公主的事儿,母亲您方才那些话说得重了。”

这一句话让国公夫人的眼眸中滑过了一丝狐疑之色。玉妍瞧在了眼里,心说,要坏事儿。文氏也瞧在了眼里,心说,果然她们有染,褚三爷虽未曾瞧见母亲眼中的狐疑之色,不过,他立时就站起了身儿,匆忙跪倒国公夫人的床榻前,“母亲息怒。”

褚三爷说着话儿,就叩了个头下去,“儿子替长公主给母亲赔罪了。这些日子长公主日日辛苦帮着母亲操持府中的大小事务,听阮尚宫说,因是刚接手,长公主每日只能小憩三个时辰,若是论辛苦,是半点儿也不比贴身儿侍疾的文九姑娘差呢。”

褚三爷这一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他含情脉脉地瞧着玉妍,那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尽是担忧跟心疼。玉妍实在受不了这种眼神儿,不着痕迹地扭了头过去,褚候听着弟弟能光明正大地替玉妍喊冤,心里头愈加难过起来。

他也叩了个头,“母亲心里不欢喜,都是儿子的过错。母亲尽管责怪儿子就是了。弟妹她这些日子也着实不易,今日不过就是一时神思恍惚说的话让母亲心中不舒坦了。不过,儿子还是要谢谢弟妹的仗义执言,母亲,儿子今日就在此地立个誓,若是今生不能与儿子心中喜爱之人共携白头,就让儿子单身只影一辈子罢了。”

褚候说罢了这番话,又叩了三个头,站起身儿,对着文氏九湘深深地鞠了一躬,“文九姑娘,实在是对不住了还请姑娘您擅自珍重。”

文九湘的眼中涌出来两汪清泪,褚候直起身儿,转头就出了国公夫人的寝阁。玉妍瞧了瞧颓然失望的国公夫人,又瞧了瞧跪在地上的褚三爷,她也起了身儿,“母亲,儿媳今日惹得母亲动怒,实在是儿媳的不是。儿媳还有些要务,请母亲好生歇息着,儿媳明日再来探望母亲。”

178思无境中诉衷肠

深夜,褚国公府湘竹阁内,丫头司筝并另一个样貌伶俐的丫头一齐伺候着自家的姑娘更衣。“唉”文氏九湘望着铜镜中略显清秀的容颜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口气。

两个丫头互相瞧了一眼,那样貌伶俐的丫头扁了扁嘴儿,“姑娘,您瞧瞧,这国公府还说是什么百年的世家,皇亲国戚呢,竟无有一个人是知书识礼的。您到他们府上这么些日子了,旁的且不说,单说这衣不解带地伺候国公夫人一事,就比他们府中的人都要强出百倍。咱们家的太太跟大爷大*奶日日都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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