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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当嫁-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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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小姐自言自语地喃喃:“是么?”

    丁姀反应了老半天,才想到这话是问丁妙的,可惜丁妙自来是个不屑于解释的人,梁小姐又何以要得来答案呢?再说,丁妙说的话,半真半假……她不能否认自己的确有些明哲保身的意味,但同样不能承认跟她在一起会吃亏吧?

    所以面对梁小姐的这自问式的呓语,便只能苦笑了之了。

    还是走的昨日来时的路,不过这会子舒公府的正门已经开了,两边侧门也大敞着,各自都有丫鬟垂首侯在门边,宛若石雕似地。

    赵大太太一行从中过,而其他的小姐,则是由府里的丫鬟们带往两边的侧门,打那里出的大门。

    等丁姀跨出门槛,才惊觉门前并无马车。梁小姐提醒道:“这玄朱道是圣上赐的,所以从来都是解马卸剑,畜生与兵器不准出入的。”

    丁姀恍然,难怪昨日来的时候,自家的马车也停在了那座牌坊以外。

    出了大门,果然如梁小姐说的那样,远远地一行马车排开在与玄朱道纵横交错的另一条道上,打前的便是一辆翠盖朱缨八宝车。这日阳光好,看起来那华盖顶上的明珠熠熠生光,垂在华盖下的珠帘亦是晶莹闪烁,十分耀目。

    一面还在赞叹马车的华美,梁小姐又提醒她赶紧跟上去,莫教别的人等她们两个。

    丁姀从那阵炫目中回神,才发现就她俩落后了。梁小姐笑了两声,提起裙裾拉着她就跑。领路的小丫鬟“哎哎哎……”地叫起来,也提裙追在她俩身后。

    前头的人听到叫嚷,便齐齐回眸。梁夫人两眼一黑,扶着额头连连跟赵大太太道歉:“这……实在是我管教不严,您瞧瞧这丫头闹的笑话……”

    赵大太太眉头略斜,只道:“别是将八小姐累坏了……”

    丁姀惊诧万分,从没料想过这梁小姐会如此不拘于礼数。心里本是畅快的,难得有个宣发出口的机会,可是碍于那些太太们都瞧着,于是只好低着头跟着一路踉跄。

    那小丫鬟累地直喘气,等她追上,梁小姐已经拉着丁姀站在了赵大太太面前。

    赵大太太打量了梁小姐一眼,淡淡道:“上车吧紫萍,给梁小姐跟八小姐端盆水净脸。”

    紫萍低眉,应道:“是,太太。”便去准备了。

    其他几位太太见赵大太太并不介怀,便也一声不吭地跟随着赵大太太上了一辆朱轮华盖车。

    丁姀原想无论是赵大太太还是二太太,肯定会数落几句,没想到谁也没说。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可突然发现,那位不知名的太太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丫鬟吃过一次亏,这回是长记性了,搀住梁小姐的胳膊,把她往一辆平头青釉的马车里带。丁姀失笑,慢慢跟上。

    两人上了车,隐约听见车外淳哥儿的声音,在焦急地找她:“八姨……八姨……八姨你在哪里?”

    丁姀示意外头的小丫鬟前去告知一声。小丫鬟隔着帘子在外边喊:“小爷,八小姐在这儿呢”

    接着淳哥儿的声音便近了,显然是晴儿抱着他,哄道:“瞧见了吧?八小姐在呢,咱们赶紧回去。”

    淳哥儿不依:“我要跟八姨一车……”

    “你这么缠着八姨,仔细八姨嫌你不听话了”蓦然的男音出现在车外,车里的两个人顿然僵住。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海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海

    丁姀一听毋庸分辨,这就是舒季蔷的声音。间或杂着几声马蹄,只听淳哥儿欢呼:“七叔公,我要跟七叔公骑马……”

    “舒小爷不怕摔么?”丁凤寅亦勒马打趣。

    “他皮厚,可不怕摔。哈哈哈……上来吧捣蛋鬼”舒七爷朗笑。

    小孩子,果然是喜新厌旧的呀丁姀忍不住笑起来,每每想到舒季蔷跟淳哥儿,她都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像周遭被温吞的水所包容。舒季蔷虽只是淳哥儿的七叔公,其感情却足见浓厚,若撇开身份不说,则是天然的一副亲子图。

    她虽没有见过淳哥儿的亲爹舒文阳跟淳哥儿是怎么相处的,但屡次听到晴儿拿舒文阳吓唬淳哥儿,便知他是个严厉的父亲。

    自来严父多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教条主义者,所以相处之间总缺乏温馨。

    或许是自己与父亲感情微薄,所以她更羡慕淳哥儿拥有这份额外的感情。想到他俩融洽相处的画面时,总已忽略掉了,这两个人其实共在一处利益上存有冲突。

    梁小姐的身子紧绷,显然很紧张,见丁姀已然坦然,便问:“你知道是谁吗?”

    “一个是我大哥,另一个……”她迟疑了。

    梁小姐身子一正,宛如初生牛犊不怕虎似地问:“你大哥?适才那两个不就是你的姐姐么?”

    丁姀点头:“是堂姊妹,大哥是吴姐的亲大哥……”

    “哦……”梁小姐若有所思,“啧”了一下,笑眯眯地道:“你们家来了这么多人呐?”

    丁姀面容滞涩,有些难以启口。无奈地笑了笑,道:“是赵大太太好客。”

    梁小姐托着腮帮子,问:“那侯爷夫人岂不也是你的堂姐吗?”

    “……”丁姀无言地点了点头。

    梁小姐还要再说什么,紫萍便在车外头嘱咐丫鬟把水拿进来。两人就都打住话茬,没有往下说。丫鬟将水盆端入,一本正经地道:“请两位小姐净手。”

    两人相互看了看,梁小姐便率先将手浸入了盆中。待两人都净过手,丫鬟把水端出去,车队便开始启程了。

    丁姀百无聊赖地坐着,本来从姑苏往明州一路过来的时候也不曾说什么话,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寂寞。梁小姐起先端坐着,不过行了一里地,便有些撑不住了,身子松垮了下来。一脸好奇地问丁姀:“你这么坐着不累么?”

    丁姀一笑:“你可以想些其他的,诸如咱们要去的地方什么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打发时间也好。”梁小姐道,“不过咱们俩既然同乘一趟车,这样干坐着岂不是浪费了么?倒不如说些什么,打发打发这时间也好。”

    丁姀失笑道:“你想说什么?”

    “你家里以前也是做官的吧?”梁小姐直言不讳。

    丁姀对这种直截了当干脆爽利的说话方式微微震愕,似乎对这种模式已经不大适应了。是自己浸在那种战战兢兢的日子里太久了,被慢慢同化了吗?

    突然起了再次打量梁小姐的心思。这梁小姐并不如外在看起来的垂眉低顺,开口说话举手投足皆爽快直接,并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踟蹰羞涩。与容阁老的孙女儿比起来,她都怀疑这梁小姐是不是也是被穿越人附身了。可是细看,她开朗的笑容里,却另有一番细微的苦恼萦绕在额间。

    反观自己,步步小心,又怎么及得上梁小姐的半分豁达?

    梁小姐察觉丁姀失神,便将目光投注到她身上,问她:“八小姐怎么不说话了?”

    丁姀不好意思地笑着:“我家里以前是祖父在今为官,祖父老了之后,现在就是二伯在京了。”

    梁小姐无比羡慕:“哎……果然你是大家闺秀,难怪母亲说,你家姊妹几个都才能称得上小姐。那侯爷夫人也当之无愧……我听说,你祖父是内阁学士是吗?父亲曾缘过一面,哦……那容家姊妹的祖父现还在任上,之前与你祖父应该是同僚吧?难怪我总觉得你们二太太总跟容家媳妇眼神频频交汇,无言又似有声似地,大概早就认识了。”

    丁姀一想,这确实可能。容家媳妇的年纪在自己母亲之上,跟二太太相去不多。以前二太太也在盛京待过一阵,想是在那个时候与盛京四通八达的人脉有了联系。这样与容家媳妇认识便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她俩既然认识,缘何未在赵大太太面前说开呢?若是梁小姐没说这些话,连她都不会想到这个层面上去。

    梁小姐却为自己的这股臆测不以为意,甩了甩袖子便抛到一边去了。突然又问起丁凤寅的事:“你大哥就是素来与舒七爷交好的吧?”

    丁姀狐惑地看着她,微微颔首:“君子之交淡如水,无所谓称得上好与不好的。”

    梁小姐愣了下,突然叹息:“我原想,在你这里还可以说说实在话,却没想到还是不能说。”

    “……”丁姀脸色渐渐涨红,她的确有意疏远了丁凤寅跟舒七爷之间的交情,但这是目前这个特殊环境里迫于无奈的选择。谁跟谁离得近,不是变成踏脚石就是变成眼中钉。除了避而不谈之外,便只剩下了敬而远之。

    可却被梁小姐一眼洞悉,并还一语道中,心里除了苦涩,便是一股不安。

    这梁小姐到底是真性情如此,还是另有所图呢?丁凤寅与她素不相识,况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与她也不是分外相熟,怎么竟有如此熟络的感情与她攀谈,还大大方方不加羞涩地问舒七爷跟丁凤寅之间的事情?她并不算得是个人来疯,因为她并没有跟容家小姐这样,更没有跟丁婠或者定妙这样。却偏偏与她如此交言……这是为什么?

    蓦然顿了一下,她张了张嘴为自己想到的感觉到错愕,一阵战栗从脚底直冲毛发。梁小姐怕是因为赵大太太才如此的吧?因为赵大太太自打自己进了堂屋起,就有意待她与众不同,所以……

    心头恶寒不止,适才对梁小姐的那股子好感统统变得同冰块似地砸到心底。她看着梁小姐依旧开朗的笑容,一时间怀疑与相信两种情绪,在交织拉锯。

    她亦变得不易轻信他人了,实在怕被无辜牵扯。既然同乘一车已经避之不了,那从容相待,闲说些其他的就罢了。

    她突然释怀地笑了笑:“我是嫌说这些无趣,大哥的事情我也不甚清楚,若问五姐的话,倒尚可。”

    梁小姐错愕,瞪了瞪眼珠撇嘴露了一丝笑:“只是路上无趣,咱们不说点什么的话岂不让时间过得枯燥了么。你既然不愿意说他们,那就说说别的人,你跟舒小爷……”

    “明州我没有来过,倒不如你来说说这边的风土人情如何?我以前看过一本书,是《大梁俗制》,现在已经记不全里头的内容了,关于明州的似乎也不曾读到过。你这个土生土长的明州人同我说的话,就胜过于自己看书了。”丁姀温淡地打断了梁小姐继续发问,将主动权给拉了回来。

    梁小姐又是吃了一惊,接着便靠在后头套了菱花纹椅套的靠背上,怔怔看着她,目光里已经多了审视的意味。

    丁姀坦然地一笑:“这里有座状元楼是吗?”

    梁小姐点了点头:“听我父亲说,前朝殿试出了两届状元,恩科加试出的,就曾受过状元楼老板的接济。他再路过此地的时候,便提下了“状元楼”三字。后又传出状元三吃的菜肴,小到这里乡试,大到上京考举人、上殿试的,来人都是络绎不绝。”

    丁姀脸上绽开笑:“什么叫状元三吃?”

    梁小姐撇撇唇:“鳌头、鲍汁……”说到第三样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边来人捧上来几道点心。

    梁小姐理了理裙裾,正身问道:“到哪里了?”

    那丫鬟摆下两道点心,抬头笑道:“还远着哩,小姐们且吃些点心,别饿着了。”说完就下去了。

    梁小姐呷了呷嘴,显然是无趣,絮道:“那第三样是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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