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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浮世经-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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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立前有些懵。

    不是胡不为的事情……最近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情要伤神?

    “哎呀,你别管了。”徐惠有些嫌弃。

    当然还是胡不为的事情。只是不像徐立前所想的那般。与徐立前一个男人也说不清楚。

    徐立前郁闷,“哦”了一声,有些不甘心地道:“那要是有什么需要,你同我说一声好了。我肯定能帮上忙的。”

    出玲珑苑的时候,徐立前抬头看天,情不自禁地想:他如今在家族地位和话语权都是越来越重,能动用的钱财人力等等都很多了,力量今非昔比,怎么反而被嫌弃没用了呢?

    唉。

    不说徐立前郁郁。

    隔了一日,细雨终于消散,太阳再次出现,天清气朗,风和日丽,实在是个让人心情很美好的天气。

    徐惠和徐玫在梧桐苑前碰了一次面,便先后离开了徐家镇。

    雨后初晴,湖畔的柳枝被烟雨洗的越发的青翠柔软,如同少女最婀娜的身姿,临湖而镜,柔美动人。

    波光潋滟,清波荡漾。

    徐玫临窗而坐,欣赏着湖光水色,觉得心情非常的不错。

    她乘坐的是一个三层高的楼船。

    这楼船是属于临江仙酒楼的,高大却显得有些朴素,并没有特别奢华的装饰,尤其是下面两层,布置甚至有些简陋了。原本,这楼船是供给江南才子游湖文会时候使用的,那时候会特别布置的清雅一些。而此时,不办文会的时候,将那些雅致的东西撤下去,换上普通的桌椅陈设,会供给普通百姓体验高船之用,一个人收二十文,楼船会在湖上晃荡半个时辰,也算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没法子,最近世道不安稳,人们花钱的时候总会谨慎一些。临江仙的生意,也不怎么好做的。

    徐玫所在的三楼,面积不大,被隔了几个雅间,船票当然也稍贵一些……但因为楼下涌来的许多游人,真正有能力的人还是会独包一艘画舫……谁也不会想到,徐家的娇女,会乘坐在这样的画舫上。

    比如,九公主就独自包下了一艘精致的画舫。

    徐玫靠在窗边,举起手中的望远镜,在湖中飘着的一艘画舫上巡视片刻,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去告诉惠小姐,注意一下那艘画舫。”徐玫对小红道:“就是挂着一片‘春’字灯笼的那一艘。她要见的人,此时正在画舫上呢。”

    临江仙。四楼。

    徐惠闻言,让人换了个房间,再次将望远镜投入湖面,找到了小红口中的那艘船,俏脸很快冷了下来。

    画舫。

    九公主站在二楼窗边,一袭红衣,美的高贵。

    她没有看着外面湖光美景,而是将目光投在了正在吹萧的男子身上。男子身姿挺拔,如松如竹。而萧声婉转呜咽,蕴含着无法倾述的淡淡哀伤和轻愁,绵绵密密,像是没有尽头。

    “徐家拒亲,非你所愿。”九公主开口道:“老师也许就是下一步闲棋,当不会因此而责怪你。”

    胡不为摇摇头,看了九公主一眼,欲言又止。

    片刻,他才道:“时辰差不多了,我该下去了。来日再陪公主游湖。”

    他们出门很早,才黎明就到了船上。其实,画舫已经在整个湖面行驶了一番,已经将这湖景看过了的。

    九公主目送他,没有开口。

    胡不为下了画舫,走上船头,乘了一艘小船,回到了湖岸。他站在湖岸边,靠着一株柳树,远眺对面湖堤,再次举起萧,轻轻地吹奏起来。

    无数人驻足。

    徐惠从他身后走了过来。

    她看着那艘春字画舫依旧停在远处不肯远离,听着呜咽的萧声,只觉得刺耳难听,一阵心浮气躁。

    但她忍住了,没有立即打扰他,就站在胡不为身后几步远的侧面,安静地注视着胡不为,等待他将一曲吹奏完毕。

    为什么要这么久……

    难道他真的是沉浸其中,没有发现她已经到了?但这怎么可能。她站的这么近,而他也是习武之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儿警惕心。

    一个一个音符将时间拉的那么慢,徐惠抿着唇,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未必能够忍耐的下去。再一想九公主和徐玫都在看着她这里,看着他和她表演,如同搭台唱戏……恩,那些戏文里的书生与小姐的故事,实在是又荒唐又可笑的。大约,在九公主和徐玫眼力,此时的她和胡不为,也是万分荒唐好笑的?

    徐惠不禁摇了摇头。

    似乎是看到了她摇头,胡不为的萧声终于停了下来。他转身,看着徐惠,道:“你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如同沉默了许久不曾开口一般。

    他的面容看起来很平静。但唇边偶尔漏掉的没有刮干净的胡茬,却轻易地表明,他这几日,过得并不平静。

    所以,他的胡茬,和他此时故意表现出来的故作平静,就是用来打动她的么?若不是……她真的会被感动了。

    徐惠就这么微微抬着头,眼睛微眯,抿了抿粉唇,一时间没有开口。

    “我能来,我真的很高兴。”胡不为嘴角扯动出一个弧度,笑容很浅,却足以让人动容:“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难得晴日。”徐惠不再看胡不为,目光扫过湖面,从那艘挂着“春”字灯笼的画舫上掠过,欣赏着春日美景,道:“所以出来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胡不为眯了一下眼。

    徐惠如此,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妙。但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是哪里做错了。略作权衡,他又开口道:“是。”又继续道:“我本来,是想约玫小姐出来说声道歉,是我做错了事情唐突了佳人……但又怕她不愿意见我……”

    所以,话题一定要扯回那件事情上喽?

    徐惠差点儿就笑了。(未完待续。)

219 再道白

    “玫儿一向心宽,早已经不生气了的。”徐惠道:“胡兄不必放在心上。”

    胡不为苦笑,摸了一下额头,似乎在提醒徐惠,道:“是么?你不知道,她当日怒火很盛……”

    “也对。”徐惠很认真地道:“她就是那种性子,有脾气当场就发作,发作完了,也就过去了。”

    她倒是要听听,这个人还能说出什么来。

    不知为何,这样的胡不为,让他觉得格外不对劲儿。像是与从前她心目之中的那个人,很不一样。

    难道这就是因为她冷静下来了的缘故?徐惠有一点儿走神。

    胡不为也跟着沉默了一阵。

    谈话进行的如此不顺利,他似乎完全没有了向徐惠表达他“深情”和“痛苦”的时机……

    这种情况,并不符合他的预期。

    胡不为头脑飞快地转了转,一边转身沿着湖堤边缓步而行,让柔软的柳枝落在他的头上肩上,一边示意徐惠跟着他散步,开口道:“再过几日,我就要回京了。”

    “胡兄多年苦读如今终于一举成名,相信回京之后,必能大展宏图。”徐惠微笑道:“我在这里,先恭喜胡兄了。想来下去再见,就要称呼胡兄‘大人’了。”

    她拱了拱手,以示恭喜之意。

    “借惠小姐吉言。”徐立前轻声道歉,却没有太多高兴的意思,反而有些失落惆怅,低声道:“志得意满之时的当头一棒,也是收获。”

    他的声音很低,恰好仅够徐惠听到。

    微风轻抚,微波荡漾。远处有游人嬉笑高语,画舫上有各种丝竹之音。

    周围很安静,却也并不安静。

    徐惠只当自己没有听到,面含微笑,缓步款款。

    徐立前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不禁侧目看向徐惠:难道她没有听到?

    他再次沉默了一阵。

    两个人沿着湖堤走了一段路,胡不为道:“惠小姐赏脸一起喝个茶?”

    徐惠目光流转,道:“胡兄和气。休息一下也好。”

    这是答应了。

    胡不为吩咐了自己的小厮观砚几句,大意是让观砚去租一艘画舫过来。徐惠在一旁含笑听着,并未反对。

    观砚很快去了。

    没多久,他便乘着一艘小船从湖上过来,请了岸上众人上船。船只在湖上行驶一阵,便到了一艘精致的画舫边上。

    徐惠抬头打量了画舫几眼,在流苏的搀扶之下,踏上踏板,登上了画舫。

    “小心。”胡不为语带关切。

    徐惠朝他露出笑容,没有说话。

    她又不是娇怯的小姑娘,又不会因为登个船就紧张害怕。更绝不会出现失足意外,落下了水。就是落了水……又怎么样?她又不是不会水。

    画舫,二层。

    上面有泉水,有泥炉。

    胡不为让徐惠坐了,亲自煮茶。

    “……或许,这将是最后一次招待惠儿妹妹了。”胡不为说的有些悲情苦涩:“还请惠儿妹妹不要阻止在下。”

    没有动容。

    徐惠只觉得有些尴尬。

    她不禁开口道:“胡兄何必如此呢?”

    她想问问他,若是他是那才疏学浅的,想要出人头地,就要费心钻营……他一个胡不为明明是状元之才,明明有才华有能力,明明能堂堂正正地走出一条路一样地会有远大前途,为何非要如此这般!

    胡不为心中一震。

    机会终于有了。

    他平复一下心中激动,抬头看向徐惠时候,双目之中就蕴满了深情,低声道:“人生最苦,便是求而不得。惠儿,你知道么?当我听到自己成为状元的那一刻,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你。”

    “因为,我终于有资格,站在你面前了。”

    “不是以一个伴读者的卑微身份,也不是以一个借读者被帮助的身份。而是能堂堂正正地走近徐家镇,站在徐家所有人面前,站在徐夫人面前,告诉所有人,我胡不为这样一个人,能足够配得上你!”

    “七年前错失县试,我很难受,那是因为被人冤枉了的缘故。”

    “三年前会试失误,我很痛苦。”胡不为道:“不是因为那能夺人性命的腹痛,而是因为我失去了证明自己的机会,害怕的是,耽搁了三年里,你随时都能够嫁给别的什么人。而只是一个小小举子的我,却没有足够的信心站在你面前,站在徐夫人面前,站在整个庞大的徐家面前,证明我有资格说……”

    说到这里,胡不为停顿了一下。

    似乎是哽咽。

    这让他的话因此显得艰难却也更加的让人动容:“……说求娶你。”

    “那一夜,若不是因为酒,我并不敢去找你。”他陷入了回忆,面容十分苦涩:“为了能有勇气,我故意喝了很多的酒,呵呵。”

    “而酒意下去之后,我又胆怯了,匆匆逃离了徐家。”胡不为摇头:“如今想来,我真的没用。”

    徐惠听到这里,不想要再听下去了:“我记得那一晚我明确地说过了,要效仿母亲,以事业为重,不会外嫁。”

    “我以为你觉得我配不上你而想出来的借口……”胡不为痛苦地道。

    徐惠摇了摇头,道:“几日前,胡兄并未饮酒。今日,胡兄你也是清醒的。所以,我没有玩笑,更非是找借口……”她抿了抿唇,轻声道:“我希望,类似的话,胡兄以后不要再提了。那样的话,我们或许还能够以朋友身份,相处愉快。”

    胡不为却是摇摇头,苦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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