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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帝心蛊-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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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冉竹侧首听素锦说下去,就听外面传来了太监的尖细嗓音:

    “冷管事,皇上有请您到御书房一趟。”

    话毕,屋檐上的积雪“啪”的一声如烂泥般掉落了下来。

第二十四章 离母诀别(上)爆三

    临行至御书房前,冉竹还在想着素锦那未来得及说出来的下半句话。

    提到昨晚和宣墨四字,不能怪冉竹不敏感。

    她记忆恢复后曾猜测过竹屋那夜突然出现保护自己的男子会不会是宣墨派在自己的某个暗卫,因为以前木河便是如此。

    只是素锦说宣墨并未发觉她出宫一事,事后他也不曾问起,想来是暗卫的可能性不大。

    御书房空无一人,连静候吩咐的海生也不知去向。御案上的奏折堆积成山,微微露出一顶金镶玉华冠,乌亮发束于其中。

    早在路上,冉竹就已将古戒摘下放于袖子里。她并未让小太监去通传自己慢慢走了进去,铜炉里檀香袅袅,房间里充斥着常年不变的味道。

    御书房,于冉竹而言,就是个不吉的地方。

    第一次来时,他们冰释初解,说着要信她,转身却差点将她扼杀于掌下,那晚水千代更是让她吃了苦头。那次他是为了白静。

    第二次来时,他信任渐深,说着会护她,一盆玉兰糕将随即她打入大牢,她满心满念皆为他着想,却在大牢差点毁了十指成殇。那次他是为了德太妃。

    第三次,鸳鸯帐下**短,她被下了合欢药,他解。日后却成了他执剑刺穿胸透的原因。情殇几何,她就是个笑话罢了。

    过往种种如倒退的浮云随着冉竹一点点靠近御案,在她脑海里一一掠过,她心头漫起更多的是苦涩。

    “你来了。”宣墨将手中奏折批完往旁边放时抬头就看到已经走到跟前的冉竹,疲惫目光里浮起几分欢喜。

    “嗯。”冉竹应道:“不知皇上命我来御书房有何吩咐?”

    “陪我去个地方。”宣墨说道,说话间打开一旁的抽屉,手伸了进去。

    冉竹看到他拿出一个五寸大的莲花灯,金黄色薄纱为花瓣,十五莲花瓣。面纱上均画着跳舞的美丽女子,形态不一,栩栩如生。

    莲花灯在重大节日里祈福或者寄托对已故者的哀思,放在河中漂流之用。这冰天雪地的河面早已冻结离过年还有三天,宣墨拿莲花灯是要做什么?

    冉竹心中虽不解,但并未问出口,既然宣墨要她来,总会一会就能知道答案。

    宣墨一手拿着莲花灯从椅子上离开,走过去伸出空着的手顺势牵起了冉竹的手。

    掌心里滚烫的热度透过冉竹冰凉的指间迅速传递了全身,冉竹忍着想挣脱出来的冲动,心底里却有一丝贪恋传过来的温度。

    她怕冷,受伤后更怕。

    宣墨看了眼冉竹,见她低垂着头静默不语,温顺的模样令他心里泛起怜惜。

    门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飞飞扬扬,拉起天地一场无声白幕。

    二人执手无言,他们的身后没有跟随伺候的太监宫女,亦没有随性的侍卫。宽阔的青石路上唯有他们二人踩雪发出的不同声音,一声重,一声浅,轻轻传了开来,慢慢融入白雪飘飞的世界。

    亦不知走了多久,冉竹感觉到浑身暖烘烘的,手心里也微微出了汗,她顺势将手从宣墨手中抽了出来。

    宣墨低头望着冉竹,不明所以。

    “有点热。”冉竹说道,离开宣墨掌心的那只手却瞬间感觉到了刺骨凉意。

    “前方就到了。”宣墨轻声道,这种小心翼翼让冉竹心里觉得怪怪的。

    冉竹默然,总觉得今日的宣墨与往日有些不同,或与这莲花灯有关吧。

    宣墨所说的前方确实不远,二人走到御花园尽头拐进了一处小树林里,没走几步冉竹就听到哗哗水流声。

    冉竹心中正觉惊奇时一道一米多宽的水流树林边上正汩汩往外流着,穿过墙壁下的洞口往外流去。

    原来,这是条通往宫外的活水流,只是为何只有这么一小段没有冻结呢?

    “是不是觉得惊奇,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活水流。”宣墨挑眉道,一眼看出了冉竹心中所想。

    若换了平日,她早就拉着宣墨问其原因,而如今便是连这样一个小问题她都不想屈就宣墨之下。

    这是一段只有两米多长未结冰的河流段,水自然是从前方结冰处流了出来,既然水都是从一处流出来的,气候又是一样的,那有问题的就是这一段的土地了。

    冉竹走上前,伸手探进岸边水中,只觉一股温凉感觉蔓延上来,而水中的泥土温度比水还要高上几分。

    心里随即明白了这段水流不结冰的原因。

    “这段水流是我娘发现的,那天我站在她身后,她就像你现在这样解决了心中疑惑。不过,她当时可比你要欢喜的多。”

    宣墨静静说道,话语里不悲不喜,却有几分缅怀。

    冉竹惊讶,侧首望去,见他正将莲花灯放进了水中,莲花灯在水流里打了几个转转,随后与水流一道往外流去,很快就消失在冉竹的眼中。

    “今日是我娘的祭日,朝中事务繁重无法去灞陵亲自拜祭,她喜欢黄莲花,我便趁休息时做一个讨她欢喜。”

    宣墨见冉竹望过来,解释道,心中同时对那飘去的莲花灯说道:

    “娘,她就是孩儿的皇后。这辈子孩儿有冉竹一人相伴,此生无憾。”明黄龙袍随着蹲着的姿势落在雪地上,反将白雪映黄。

    冉竹偏过头望着水流有着一瞬间的怔愣,他祭奠太后带自己过来是何意?

    一人寂寥带着个人来作伴?还是希望她如失忆前的那个冉竹抱着他闻言软语安慰一番?

    只可惜,那个冷冉竹已经死了。冉竹在心里冷冷说道,望着不知流向何处的水心中泛起了惆怅。

    他祭拜他的娘,而她的娘呢,如今却不知在何方。

    虽然时隔十三年,她与娘亲只见过两次面,可她是这世上自己唯一惦记的人了。

    若是有人能让她和娘相聚,那该有多好?

    “娘,你在哪里?”冉竹心中想道将感伤赋予一汪流水无期,却没发觉自己说出了口。

    忽然头顶上传来压力,轻柔轻缓,冉竹怔愣侧首,随即一张脸被宣墨大手捧住,如黑曜石一般闪耀的瞳仁迸射出万种柔情:

    “原来你这些日子郁郁寡欢是因为你想你娘的缘故。我这就将你娘找来陪你,可好?”

    冉竹怔怔看着宣墨,那一翕一合的薄削嘴唇带起她的心跳如擂鼓般狂跳不止……

    宣墨,你说的,可是真?

第二十四章 离母诀别(下)

    二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神思却早已游离。

    自带她回宫后,她就未曾露过一丝笑脸,回来三天,出宫两趟。他忍住不问只是告诉自己要信她,可心底里的忧虑与日俱增。

    洛阳他将冉竹从喜事上抢走,那夜她拼死反抗甚而不惜冒犯他恶语相向,以死相逼,那时她将自己当做莫尊景的妻。他心里虽气但还是忍住告诉她与自己早日行过床第之约,放她离去。

    翌日莫求双到达洛阳,她不言一行乖顺的跟着自己回宫,虽不苟言笑却配合的很,与那晚拼命要回到莫尊景身边的举止判若两人。

    花麦饭是鬼谷神医的徒弟,尤其擅长偏门左道的医术,他既然说冉竹是饮下忘川水而失忆,那就不会错。而他担心的正是冉竹的双重身份会被莫家父子所利用。

    冉竹眸光里流露出的光彩悸动令宣墨心里生出了花,他敛下心中思虑,手从冉竹脸上不舍挪开,伸进了怀里。

    冉竹顺着他的动过望过去,伸出时他的手上多了一朵素白花纸。中间花瓣稍稍围拢,周围层层张开,就连黄色花蕊都做了出来,尾部还折叠上两片绿叶,煞是逼真。

    “昙花?”冉竹惊讶道,心中浮起欢喜,手却没敢去接。

    “给娘亲做莲花灯的时候,想着你喜欢昙花,就做了一个花样给你。可喜欢?”

    宣墨见冉竹嘴角露出丝丝笑意,心中早已欢愉,说话间将纸做的昙花放到了冉竹手中。

    昙花只有手掌心那么大,用一根竹签支撑着整个花样,冉竹拿在手中端详,有些爱不释手。

    “真没想到,皇上做花纸的手艺这么好。”冉竹由衷说道,许是心底相信宣墨能帮她找回娘,亦或是这精致的昙花所带来的心情好转,或许连冉竹自己都明白不了当下心情是什么。

    “我娘出生花纸世家,在宫里我小时候常常见她做各种花样,久了我也就会了。不过她最常做的还是黄莲花。”宣墨平静说道,目光看着冉竹柔软爱怜。

    冉竹低头望着手中昙花,心里却在消化着宣墨说的话。太后出生花纸世家,那也就是平民身份了。能嫁入宫中已是幸事,竟然还做了皇后,可见宣墨娘亲手段不一般。

    再厉害,也不过一柸黄土红颜早逝……

    深宫如咒,寻回娘亲后她定然是要离开的。

    至于宣墨,经此生死一事她亦明白,玄镇岁月终成过往,他心里爱的是白静,如今对自己这般好也只不过是愧疚补偿罢了。

    “走吧。”宣墨见冉竹低头不语,也不再多说,拉着她就要起来。

    将人刚拉起一半,就见冉竹整个脸上忽的一白,整个人就往河边倒去,而她手中的昙花也顺势脱手往河里掉去。

    “我的昙花。”冉竹惊呼一声,大力甩掉被宣墨拉的手。本就往河边倾斜的身体直接扑向了昙花,双手抓住昙花瞬间心中欢喜不已,耳边只听宣墨传来惊叫,她还未来得及回首整个人咚的一声栽进了河里。

    岸边宣墨手中正拉着一块扯碎的衣角,见冉竹掉进河里,脸上浮起骇然,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温凉的水流从四面八方像冉竹身体里涌进,忽如其来的窒息令冉竹差点一下子背过气。

    忽然她腰间一道力道压来,只觉腰间一紧,哗的一声破空水流响,冉竹整个人迅速出了水面。

    冉竹躺在宣墨的怀里,闻着外面冰凉的空气,大声咳嗽着,眼泪都流了出来。

    “大冬天的往河里跳,不想活了!”

    宣墨怒道,岸边二人衣服上的水汩汩流下在雪地里晕开一滩深色水雪。

    看着冉竹将昙花死死护住,心里狠骂自己,好心做个昙花哄冉竹开心,却差点害她掉水里。若不是自己刚才眼疾手快,这么冷的天非要生病不可。想到这里害怕愧疚的感觉更是转化成愤怒冲冉竹发泄而来。

    好在宣墨救的及时,冉竹只是呛了几口水,咳嗽了会后便感觉好多了。

    她白了眼宣墨,凉凉道:

    “我腿麻了。”心里暗骂了声,要不是看着这昙花做的好看掉进河里可惜了,谁犯蠢去抓。身子却紧紧靠向宣墨,从同样湿透的对方身体里汲取一点温暖。

    这般想着低头望了眼手中的昙花,蔫嗒嗒躺在怀里,跟坏了没两样。

    宣墨砸吧了两下嘴,他何尝不知道冉竹之前是腿麻所以才没站稳,可事后……

    恼怒的心里又泛起欢喜,虽然她失忆,却还是在意他的,对不对?

    树林飘落的雪花丝丝落在他们二人的脸上身上,宣墨一张脸早已冻得青紫,感觉到怀中人瑟瑟发抖,他抱得更紧了些。

    一路无言,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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