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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花的解剖学-第157章

小说: 花的解剖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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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大春急吼道:“白羽!白羽!怎么回事?”

    但是白羽口中涌出大量鲜血,喉头只发出“荷荷”的声音,再也说不出话来。不到十秒钟,他就倚在聂秋远的身上,头一歪,气绝而亡。

    我们全都愣在了当场,只有我身后站的傅知风是局外人,非常冷静。他疾上前几步,先从聂秋远身上接过白羽,放倒在地,单指搭上他的颈脉,只试了一试,便松了手。然后,他又拾起司空寒的一条手臂,仔细地试了腕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不多时,傅知风站起身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骆大春身形轻晃了晃,聂秋远伸手将他扶住,用手臂支撑着他的身体。虽然大哥很可能不治,大家早都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事情真的发生了,这情感的冲击还是相当巨大。

    就连我,想到司空寒面带微笑,温和地叫的一声“弟妹”,想到他派人给我的保护,看着他满身毒血,痛苦逝去的模样,我的眼泪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过了两分钟,骆大春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压制住情绪带来的思维混乱,以嘶哑的声音问道:“神医,可断得出死因么?”

    傅知风道:“似乎是毒发了,有人在他体内又下了一点毒引,把原本的毒性全都诱发了出来,所以才会不治身故。”

    骆大春指着地上白羽的尸身,颤抖着问道:“那他呢,他也中毒了么?”

    傅知风摇头道:“这一位,似乎没有中毒的迹象。”

    大家心里都是一沉。那么说,是落雪山庄出了叛徒么!

    我曾经听骆大春讲过,落雪山庄作为纯狐氏一族的末裔,世世代代守护着这个世界,不让天灾之门在人间打开。也许是血统的缘故,纯狐氏一族自祖上起,就绝少出现叛徒。无论他们的性格如何迥异,也无论他们为了守护世界采取何种黑暗的手段,但背叛族群这样的事,是几乎不曾出现过的。

    虽然当年骆大春算是叛出了山庄,但是那并不是真正的背叛。就算在那种情形之下,山庄需要他牺牲,他就算再不情愿,也是会义无反顾的。

    可是,如果大哥不是白羽害的,白羽为什么持刀伏在大哥榻边,又为什么在我们进来之后,举刀自戗?

    而且,我们经过合计,确定在刚才的战斗之中,没有任何人打到这边来,也没有人进入过帐子。因为大哥的情况,所以我们都对这个方位特别留意,如果有人过来,我们应该会知道的。

    但是这件事情里头,有很多非常别扭的地方,完全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未完待续。。)

    ps:  作者菌:三月是出差的日子,所以,明天就将踏上漫漫出差途。跑了这趟,还有一趟,再跑了一趟,还有三趟……总之,作者菌会认真地带着本本,争取在每天完工后的夜晚码完更新。要是哪天木有网或者是实在跑得码不动了,还请各位菌多多体谅。先把躬鞠好~!目标不断更!fighting~!

No。222 摧心肝(7)

    可是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聂秋远沉吟了片刻,便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骆大春的后背。

    “司空,事已至此,还是先节哀。我感觉有一件事已经迫在眉睫,所以,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骆大春现在的承受力似乎已经磨砺得非常之强,他迅速调整了状态,点了点头。

    聂秋远道:“天镜门这一次的进攻,目的显然不在于消灭你们,他们恐怕只是想拖住你们的行动。这一回,天镜门一方面牵制了玉衡司,一方面又牵制住你们,目的恐怕在于他们想做的另一件事,而这件事,我认为很可能与你们的使命有关。”

    秋的想法,果然与我的感觉不谋而合。是的,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那么说,他们很可能是在酝酿了五年之后,重新有了打开天灾之门的能力。而且,这个计划的实施,很有可能就在落雪山庄丧失了战斗力的今日。

    聂秋远取出皇帝御赐的兵符,递给骆大春,道:“司空,叫靠得住的心腹之人,马上到洛阳城去搬救兵过来,让洛阳的屯军包围白云山,准备缉拿天镜门反贼。另外,拜托你一件事,请你一定要做到。”

    骆大春惊讶地看着他,却听他接着说道:“我把真真托给你,请你一定要保护她的周全,莫让她伤到了一分一毫。”

    “你要去哪儿?”我心中有一些焦躁。如果他把我托给骆大春而不是带在自己身边,就说明他要去做的,一定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聂秋远望着我。言道:“我去找任平生。找到他。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想办法阻止他。”

    “我和你一起去。”骆大春急道,“这本来就是我们落雪山庄的使命。”

    聂秋远摆手阻止他道:“你现在去不了,大哥的事情,这个营地的情形,你难道看不见么?这里需要有人主持着收拾残局,安定军心,才能够避免更大的损失。而且,真真。只有由你来保护,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现在有能力找到任平生的人,在这里恐怕也只有我了。”

    我上前一步,捉住了他的手。

    “一定要这样么?一定要一个人去么?一定……是现在么,不能等骆大哥把事情处理完一起?”

    “真真,你心里一定也明白,现在,是一刻也不能等了。如果天灾之门开了,不但全天下生灵涂炭,你也一样会陷在危险里头。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反握住我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发。

    “真真。你放心,答应你的,我都记在心里。我会爱惜自己生命,不会有事的,所以,放心,好不好?”

    在这种重大的事件面前,我的爱人要去担负起他肩上的责任,无论内心有多么的恐惧不舍,理智也告诉我,这一刻,我是不可以拖他的后腿的。绝对不阻碍自己的男人真正决定的事,这是我的原则,我觉得这样才是对的。

    所以我说:“你放心,我也肯定会好好地活着,我比小强还要命大呢!”

    秋早已经跟我学会了“小强”是什么意思,所以我的话就让他“噗”地一笑。

    气氛轻松了很多。骆大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交到聂秋远的手中,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透明的玻璃球状的物体。

    “秋远,这是落雪山庄祖传的物件,是上古天灾之门洞开之时天地异变时产生的结晶,所以此物对于天灾之门有感应。如果你寻不到任平生,就去寻天灾之门的气息,也许任平生就在那里。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务,马上就会前去帮你。”

    聂秋远收下玻璃球,又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我们两手交握,我感受到了从他的手掌传来的微微加重了的力道。

    我冲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在心里对他说:“记得你答应我的,要平安。”

    秋放开我的手,转身出了帐子,瞬间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我努力地平复了自己的呼吸,转身对骆大春说:“骆大哥,节哀。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也吩咐给我吧,我想多做点事。”

    我需要多做一点事,免得停止下来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就会怕,就会想哭。

    也许是我这种不需要安慰只需要做事的精神感染了骆大春,他也迅速平静了下来,把营地几个主要管事的召集起来,开始了迅速的处断。

    首先,整个营地需要搬家,这是肯定的事情了,这是一个大工程。还有查明所有人的伤情,研究天镜门的残毒,快速恢复战斗力,再加上保护好司空寒的遗体以备后续检验,所有这些事情安排完成,大半天就过去了,天色已近黄昏。

    幸好傅知风神医还在这里,他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分析毒药,为伤员治伤,他都义务地做了很多。一天下来,我们对他感觉很抱歉,人家这么大年纪了,本来是请他过来看病的,谁想到居然把人家搅到了这种事情里头。

    眼见得所有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傅知风便向我们提出告辞,并对没能在司空寒的事情上帮到忙表示歉意。我们连忙再三表示感激,骆大春亲自把他护送出了五行阵,老头非常善解人意地表示,现在情况如此,千万不必客气,不需要差人护送他。这一来,让我们感觉更加不好意思了。

    傅知风走后,营地也整顿得差不多了。骆大春舒了一口气,对我说:“真真,我要去找秋远,你去么?”

    我连忙点头,骆大春不嫌弃我碍事,肯带着我,已经大大出了我的预料,让我激动万分。不过后来想了想,他嫌弃我也没有办法。因为秋把我托给他了。他不可能把我放在别的地方。

    “可是骆大哥。我们怎么找呢?”

    这一次骆大春掏出了一只透明的“玻璃”扳指,对我说:“落雪山庄感应天灾之门的器具并不只一件,否则我们也不能分散在各地寻找天灾之门的痕迹了。秋远拿了我的,我又找了一件别人的。这次的事九成是与天灾之门有关的,我们就循着这条线索去找吧。”

    山里没办法骑马,所以我们就是徒步。我想人的潜力真的是无穷的,我虽然不会轻功,可是现在我认真了起来。调动了全部的力量用来奔跑,再加上这些日子跟着秋修习内功的成果,居然勉强跟上了骆大春的速度。

    骆大春有些惊讶,但他看到我咬着牙拼命跟着的样子,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他不但没有放慢速度,反而加快了步伐。

    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月亮升起在天空。今天刚好是满月,天空晴朗,没有云朵的遮蔽。所以圆月显得格外大,格外亮。用幽幽的冷光照亮了山间。

    与平时不同的是,今夜的月亮是蓝色的,是非常怪异的、超越了常识的蓝色,仿佛这不是人间的月亮,而是幽冥界派来的月亮的替身。

    我上英语课的时候学过一个短语,叫作“oncea blue moon”,直译的话就是“曾在蓝色的月亮下”,但它真正的含义却是“千载难逢”。后来我认真查了一下这个词的来历,说是在火山爆发之后和异常气象之下,月亮会呈现蓝色,但是这种情况机率极低,才被称作“千载难逢”。

    语言往往是相通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中文里竟没有对蓝色月亮的描写,所以我对这个英文短语一直持怀疑态度。可是今天,我真的看到了巨大的、蓝色的月亮,而且,这蓝是如此诡异,令我心中充满了不详的预感。

    月亮升得越来越高,颜色也变得越来越蓝,就在蓝色的月光下,骆大春手上的扳指忽然有了微弱的反应。

    原本是透明的扳指,也泛起了淡淡的蓝光。我们心中一阵紧缩,看来,这件事情关联着一场大浩劫,应该是错不了的了。

    我们随着使扳指蓝色更浓的方向行进,它将我们带到了白云山的主峰。山势陡峭,我们别无选择,只有拼命向上攀爬。

    不好爬的地方,都是骆大春把我带上去的。我的手指因为抓山石而被磨出了血,但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快了,有一种预感,在峰顶,应该在那山峰的最顶端。

    就在此时,我怀中有一件东西似乎着火了一般,忽然散出一股灼烫,把我烫得几乎发出一声尖叫。

    什么东西?我赶忙选了个可以立稳的地点,用脚勾踩住一株树,伸手把怀中灼烫的东西掏了出来。

    那东西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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