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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宫阙-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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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孩子的语言,弦子果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立刻哭丧了脸,“皇上得对姐姐好才行啊。”

他又戳到了我的痛处,我一下子又陷入无语的境地。不想和这么一个小孩子再纠缠,我只轻轻一扔就将他扔给了我的亲卫,“照顾好这小子。”我吩咐,准备自己出手好好搜索一下永宁寺。

“贤妃真的不在这里。”一直一言不发的阿瓜开了口,“贤妃让我们来投奔空见师,她自己不知去了哪里。奴婢此时也在为贤妃担心呢。”阿瓜一板一眼的向我交待。“贤妃说,她有一事不明,想去查清楚。”

一瞬间,我茫然了,看阿瓜的样子,她不像是说笑。再说我也知道她为人老实,根本不会说笑。看样子,阿南真的不在永宁寺中。那她又是在什么地方呢?

“好像和上次梅林里的事有关。我听贤妃说不能白被那女人打了。”阿瓜果然不是笨蛋,她只是老实而已。

阿瓜这样一说,倒提醒了我,阿南果然不曾安分,她是真有事,并非仅仅是要躲我。可是她在忙什么事呢?她知不知道现在她做什么都很危险?

这时如意不知从哪时弯过一圈后又折了回来,我看他的眼神小心。忙示打眼色示意。

如意附上我的耳际,“酩香先生追到永宁寺来求见。”

“快请!”

我丢下这里的李婉宁之流,转身就向外走。、邓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定是有了阿南的消息。

邓香还是老样子,牵着他的白马不紧不慢的向永宁寺里走。

我迎上去,毫不客气的:“你找到阿南了?”

邓香四下看看,“这地方不错。皇上怎么找到这地方来了?难不成突然起了向佛之心?”

“少啰嗦!”我知道他不放过任何机会打趣我。

邓香笑了,“若是阿南已经剃了发,皇上欲待怎样?”

“不怎样,一样被我捉回宫里去,让她老老实实将头发给我畜起来。”我十分霸道地说。

只要阿南她人还在,管她是不是出家,就算是病了、伤了、残了,对我来说都不会有任何动摇。只要她人在,我就要定她了。她哪也别想去。小小的出家能奈我何?

邓香摇头,冲我怪笑了一声,“果然是天下帝王,果然霸气!”他的话里夹枪夹棒,“那皇上还是快去吧,阿南又要惹事了。此时局面僵持,皇上再不去,万一惊动了冯家,就要闹起来了。”

我吓了一跳。“阿南在哪里?”

“随我来!”邓香说,翻身上了马,又从马上略带笑意的看着我。

我只是微微一愣,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就让人带马。只要是阿南的事,我怎么可能有丝毫的拖延。

我带了人马,跟着邓香,一路折回皇城的方向。我心中疑惑,难道阿南一直就在皇城附近?我满城搜索却是灯下黑不成?

邓香的马停在皇城脚下不远处一个小巷子巷口,他向我打个手势,率先下了马。

我忙跟着他下马,同时打手势命令的我随从暂且按兵不动。

这是一条不起眼的小巷,但却临着洛水。这地方有些像是金陵城的秦淮河边,白天越是不起眼晚上却越是繁杂热闹。我只抬眼看到那一户户人家门檐上挑起的灯笼,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此时时间太早,不是这种人家做生意的时间,小巷里家家关门闭户。死一般寂静。

邓香领着我向巷子深处走去,一直走到一处大门脸前面。他远远的站定,向前呶呶嘴。

我张望过去,这也是一家烟花之家,虽不如长春坊的规模气派,但也不算寒酸人家了。此时,这一家和别家一样,也是大门紧闭。但在他家门口,却多停了一辆小小的驴车。驴车虽小,却是装点了金粉彩绸,一看就知不是寻常人家的车。车檐边上挑出一支小小的白纸灯笼,上面描了黑字:长春。

长春坊吗?我一时疑惑,不明白这与阿南又什么关系。却见邓香径直走到驴车前面,看看四下无人,悄悄掀了车帘,抽动鼻子,示意我与他一起闻。

这一闻,我闻出了什么。果然阿南这小妖女又搞怪了。

☆、126阙

洛京城中娼户人家数以千计;其中一间来了另一间娼家的鸨妈妈,这事也许不算奇怪。说来她们还是同行,时常交流一下也该是有的。

但如果这位妈妈竟是厚着脸皮来要人的,便有些奇怪了。

邓香带着我走入这一家的正厅时;看到的情景差点让我和邓香两个都惊叫出来。

我和马香两个是硬敲开了人家大门;敲门声大得好像对方不开门,我们就会破门而入似的。开门的龟公刚把门了一条缝就叫苦连连;“姑娘们都才睡下呢。今天这是怎么了,就算我们是吃开口饭的门户;也总得有个歇息的时候,诸位大神也不能这样作践我们啊。”

邓香手上一拨拉;就将这龟公拨了一边,“我们找长春坊的妈妈。”说着便硬是闯了进去。他脸上挂笑,人也厮文,可那气势却是不容人分说,

我虽有些不好意思,但也配合着邓香一起向里挤。

那龟公的脸上几乎要落下泪来了。“长春坊的李妈妈今天不知为何打上门来,这位活菩萨已是很难应付,这还不够,还拉上两位公子帮衬吗?我们小门小户的可招待不起诸位大神啊。”

好聒噪的龟公,我一把将他推开,就向这家的正厅冲去。动作比邓香粗鲁多了。那龟公被我推得踉跄着摔了出去。

等我冲进了这家的正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让我匪夷所思的阿南,不,不对,其实我看到的是一个让我神魂错乱的李夫人。

我和邓香两个全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正厅中最好的主座上,斜斜坐着一个女人,年龄模糊,妆容浓艳,酥胸半露,媚若无骨。以我第一眼的映像,活脱脱就是那长春坊妖形怪状的李夫人无疑。

好在事先邓香让我闻了门外那驴车里的气味,那小驴车里不是那甜腻腻的桃花香,而是阿南特有的清兰香。我与阿南处久了,对她身上的气味熟悉得很。李夫人和冯嫣儿一样,久喝那驻颜的桃花露,身上都是那种十步之外就能闻到的甜桃味道。

而此时,我可没闻到那让人起腻的味道,如果不仔细分辨,阿南身上的兰香几乎都闻不到。眼前的阿南,好像是个裹了李夫人皮的怪物,也难怪我觉得难以接受。

其实,若是细瞧,也能看出这假李夫人是阿南所扮。因为阿南的目光过处,那股子精灵淘气劲儿藏也藏不住。此时阿南看到我和邓香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便是先将大眼睛一眨,既而怒目一嗔,再是装模作样的翻个白眼。

我偷偷笑了。

李夫人老态,全在一双眼睛里,可阿南的眼睛一点也不老。

最后,阿南狠狠瞪了一眼邓香。显然是埋怨邓香带着我追了过来。

邓香假装没看到阿南的怒目。他斯斯文文向阿南一躬身,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来,“妈妈,随我们回去吧,坊中小桃红突然病重,请妈妈回去看看。”

“我又不是大夫,她病了找我回去有什么用?”阿南怒,一双秀目在我与邓香之间溜来溜去,“谁让你们两个来多事,小桃红病了,请大夫便是,死了就拖出去埋了。为这点事还来找我!”边说还边学着李夫人惯常的样子向我们两个男人抛媚眼。

又把我气个够呛。向我抛媚眼也还罢了,她居然还向邓香抛!这还了得!

此时我的目光早停在了阿南的胸口处,她竟然也敢!……也敢学那李夫人,好好的衣裳前襟故意半开着,露出好大一截白生生的胸脯来!这样岂不是全被人看去了,而我的眼第一个直了!这还了得!

阿南似乎觉察到了我的目光,她低了一下头,一下子明白了,恨恨瞪我一眼,坐正一点,又用手掩了掩衣襟。“这位公子,你来是谁,奴家可不认得你!”阿南明明眼睛里是对我的诸多不满,可脸上还是像李夫人那样挤出一丝浅浅的笑来,她假模假样的伸出了戴着长长甲套的指尖点着我问,“你难不成也和你旁边这位俊俏的小乌龟一样,投到我长春坊门下来了?”

阿南骂了邓香,又连带着骂了我。想想我可是她的夫君,这还了得!

而我到了此时,才发现自己嘴笨,“我……”竟是无言以对。

“妈妈休要说笑。”邓香倒是好涵养,这小子一贯温文尔雅的作派,此时也依然保持,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这位元公子是久幕妈妈之名的客人,对妈妈也是求美若渴,妈妈得好生接待才对呢。所以,李妈妈还是随我们回去吧。”

伶牙俐齿的邓香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白当他是个厮文人了。

“不行!”阿南干净利落的拒绝了,“我得等此间妈妈给我好生回个话才能走。”阿南坚定的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我脑子不免想:要不要将这小东西强行弄回去。

看看邓香,好像没有要配合我的意思,再看阿南,似乎有什么心事,我竟是一下子委决不下。

“李妈妈,我都与你说过许多次了,你说的那个孩子就算早年是在这里寄养过,但如今此间店子已经多次易主。二十多年前的事,叫我这新人如何说得清!我没办法给您老一个确切的答案,您一次次的只管来问是怎地?”

一个中年妇人从后面转了出来,随身带来了阵奇怪的香气,将阿南身上淡淡的兰香盖了下去。显然,她躲在后面观察了些时间了。

这女人涂脂抹粉的作派倒有些像李夫人,可惜,这张脸比李夫人却差得多了,满脸的褶子不说,还有些许宫粉都盖不住的斑点。

我心里一动,看这女人年纪,二十多年前的事吗?她似乎应该知道。至少阿南说什么李夫人以前还来打听过,难不成这里就是当初寄养李夫人儿子的那一娼家?如今李夫人不是早与李逸母子团聚,阿南这又是来做什么?

阿南眼睛一瞪,“谁问你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这回我是来问七年前的事。”她的眼角向上那么一挑,居然也学了些李夫人的凤眼斜吊的的妖态,“七年前,你们这里当红的姑娘盈燕儿,在将要梳栊的前一天,突然被人赎身买去。我今天来问,买她的是哪一家?”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思绪有些纷乱,似乎在浓云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芒。我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更糊涂了,更多的浓云涌上心头。

这一家的妈妈还没有开口。

阿南又冷笑了,恶意的将那尖尖的指甲套一挑一挑,“我劝妈妈别在我面前推托了。我早打听过,七年前卖掉那盈燕儿的正是你这老婆子!你还由此发了一注大财,使得你有钱将你这里前后人家的小院尽数买了下来,将你的院子扩到现如今这般规模。你家那盈燕儿据称身轻如燕,能歌善舞,尤其是舞技号称独步天下。为了她的梳栊拉客,你在洛京城里广发贴子,极力夸耀她的舞技。可事到临头,那些追蜂逐蝶的浪子们却在你这里扑了个空。那位盈燕儿姑娘就在她正式接客的前一天被人买去了。为此,你还大大做了一回东道,向那些嫖客致歉。”

七年前的事,离现在也还不远。我当年十七八岁,正是现在邓芸的年纪。就是在那一年,我认识了将及笄的冯嫣儿。不到一年后,我与她成了亲。

我已经知道阿南在问什么了。

那位妈妈尴尬干笑两声,竟也没有否认,“李妈妈倒也打听的清楚。”她说,“既是如此,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和你一样,也不过是烟花行中讨口饭吃,这种事,做过便是既往不咎。别说当年我就不曾打听那位客官的来路,便是今天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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