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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弟弟肖想姊姊-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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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小毡帐内,霍少霆正光裸着上身让官采绿处理伤口,脸色因疼痛而微白,额上沁出细小冷汗。
  「唔……」当素白小手拿着烈酒替伤口消毒时,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对不起!我会小力些的……」小心拭净他身上血渍,瞅着那足足有一寸深,几乎由左胸划至右腰的严重刀伤,官采绿心口一阵阵揪疼,眼眶儿有些红,嘴里禁不住气怒骂人。「可恶!伤你这么重,我应该多踩断那个赫连熙两根肋骨,好为你报仇的!」
  可恶!可恶!可恶!敢伤她的霆弟,罪该万死!若不是小爹求情,非把他绑在铜柱上施以炮烙之刑不可。
  看穿她的维护之心,霍少霆心田滑过一股暖流,优美薄唇隐隐泛笑。「别恼!那个赫连熙亦中我一剑,伤势不会比我好到哪儿去!再说,他又受你一掌一脚,够受的了!」呵……采绿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可是很呛人的。
  嗔瞪一眼,她蓦地低声道:「我不要看你受伤。」
  在见他受伤的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血液几乎瞬间凝结,心好似停止了跳动,惊惶难受的简直想哭。她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的,而这种感觉好可怕,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对不起!」莫名的,他突兀道歉。
  「你向我道歉做啥?」她不禁觉得好笑。
  「我让你担心受怕了。」察觉她的心情,霍少霆眸心漾柔。
  闻言,官采绿帮他上药的小手不禁一顿,随即柔笑叹气。「霆弟,你果真是最知我的人。」
  他敏锐感受到她的心情了,所以对她既不舍又心疼,是吧?
  「因为我爱你许多年了!」因为爱她,所以自小开始,她的一颦一笑、欢喜忧愁,他都看在眼里,挂在心底哪!
  嫩颊微热发红,官采绿觉得他最近越来越懂得在适宜时机示爱,不禁羞赧笑啐。
  「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嘴上笑斥,手中动作未歇,拿起干净白布替他裹伤口。
  「只对你!」泛着笑,瞅着她一圈一圈地在他胸膛上裹上白布条,每当双手要绕到背后,身子便得微微前倾,酥胸无法避免地轻触到他,霍少霆不禁浑身一热,气血上涌。
  「采绿……」喑哑呻吟。
  「啥?」不解抬头。
  不由分说,薄唇深情落印,既温柔又激切地在檀口内攫取那令人迷醉的甜蜜,直到良久之后,才气息微喘地退了开。
  「又得重缠了啦!」手中布条不知何时落了地,看着他胸膛上原本缠到一半,如今早已松脱的白布,官采绿不禁赧红着脸笑骂。
  「没关系!我们可以多缠几次。」他笑,很有心想认真执行。
  「别闹!快让我将伤口包扎好。」羞笑地闪躲他直凑过来的俊脸,好不容易才将布条给缠好,就在此时,毡帐外忽传来一道询问──
  「霍公子、官姑娘,外头有四位自称是你们朋友的人来找,请问要见吗?」由于已知这两人是官仲弼的亲人,铁骑队的人可客气着呢!
  「哎呀!倒将他们给忘了。」官采绿轻叫起来,随即朝外扬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趁铁骑队请人的空档,霍少霆很快换上干净衣衫,不一会儿,就听某个桃花男人的笑声传来,随即帐帘被掀了开,千岁等四人果然鱼贯走进。
  「兄弟,伤得不轻哪!」千岁揶揄大笑,一掌直接往某尾白龙肩上拍去,摆明要乘机欺负人。
  「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伤得比我还重?」一有旁人,迥异于和官采绿独处的柔情样,霍少霆一张冷脸又端了起来,嘴角隐隐泛着残意。
  马上像被热铁给烫着,千岁孬种地飞快缩手,一点也不敢怀疑他的本事,干笑地正想阿谀奉承个几句之际,蓦地,另一座毡帐内爆出惊天怒吼──
  「妈的!赫连,你都躺平没法动了,还给我下流成这样……」
  听闻一连串的暧昧怒骂源源不绝响彻云霄,众人尴尬面面相觑……
  「呃……这铁骑队似乎春意盎然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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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
  「妈的!赫连,你手给我摸哪里?我废了你……」
  平地一声雷,愤怒狂吼又从某座毡帐内响起,窜入另一座小毡帐的某对师姊弟耳里。
  「小爹又来了!」边帮霍少霆胸前的刀伤换药,官采绿边好笑摇头,拿某两人没办法。
  唉……这几日,那两个伤风败俗的男人动不动就会言词暧昧地吼个几回,实在让听的人都快耳朵生茧了。
  「你应该说赫连熙又来了!」霍少霆冷哼。若不是某人对小爹毛手毛脚,小爹会吼吗?
  闻言,官采绿笑不可遏地直点头,很快帮他换好药、缠好布条后,忽地,帐帘被人猛力掀开,冲进一条气呼呼的身影。
  「娘的!那个下流胚子,总有一天我会废了他……」官仲弼怒喝大骂,恨不得将某人剁碎喂狗。
  又来了!每回一吼完就冲来对他们抱怨,屡试不爽!摇头失笑,官采绿收好药物,倒了杯茶给自家小爹,盼望他能消消火。
  愤怒地一口灌下茶水,官仲弼怒声吼道:「儿子、女儿,我们回穿云峰去,我不想再和那个下流胚子和在一起了!」
  「您舍得?」冷冷的,霍少霆刺来一句。
  「有、有啥好舍不得?」不知为何,官仲弼有些心虚。
  「小爹,您真对赫连熙无意?」官采绿故意笑问。呵呵!连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两人根本互相属意,只是不知小爹还在闹啥别扭?
  「我们不介意您搞断袖!」霍少霆冷哼。只要小爹他觉得幸福快乐就好,他和采绿没有世俗的迂腐想法。
  「我……」
  「说实话!」冷光一瞟,将某人就要脱口而出的违心之论又逼回肚子里。
  被两个一手带大的孩子逼于无形,官仲弼窒了窒,随即老羞成怒吼道:「我、我和赫连那个不要脸的不可能啦!」
  「为什么?」这下官采绿可好奇了。只要两人彼此有意,有啥不可能的?
  「我、我们两人之间有不可弥补的歧异。」
  「啥歧异?」师姊弟异口同声问道。
  闻言,官仲弼蓦地眼儿乱飘,不好意思正视两人。「不、不能说。」
  那种事叫他说出来,多尴尬啊!
  「小爹,说出来有啥关系?我们是最亲密的亲人,有啥事不能说的?再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说不得我和霆弟就能帮您想到解决办法呢!」难耐被挑起的旺盛好奇心,官采绿直劝哄,势必要知道究竟是啥「不可弥补的歧异」让他们吵这么久?
  「唔……」有些动摇,红着脸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坚决摇头。「不行!不行!那种事太丢脸,我说不出口!」
  「小爹,说嘛……」
  「不、不行……」
  「说嘛……」
  「不行啦……」
  「说嘛……」
  「不……」
  「叫您说就说,啰唆什么!」就在某个矜持之人要再次拒绝之际,霍少霆猛地暴喝一声,不耐烦命令,「说!」
  「呜……说就说,干啥那么凶?」某个吃硬不吃软、畏惧儿子淫威的人,当下吓得眼含两泡泪,委委屈屈说了。「我和阿娇有很深的歧异啊!因为……因为谁上谁下的问题很重要,我们都要当上面那个啊!」
  这个歧异从二十年前争论到现在,一直都没解决呢!
  谁上谁下的问题?
  两个师姊弟全楞住了,随即同时想通他话中含义,当下两张脸庞不约而同被热浪给袭击……
  「不是要我说吗?说了又脸红,欺负人啊!」见状,官仲弼老羞成怒,换他尴尬凶人了。
  「呃……这个嘛……」发出一连串干笑,官采绿果然是个贴心的好女儿,马上为他想出解决方法。「小爹,这问题不难,你们一人一次轮流好了!」
  「一人一次?」当事人有些恍惚。
  「是啊!」官采绿重重点头。
  「妙啊!」击掌大叫,某位小爹登时乐不可支。「这个好办法,我们怎么一直没想到?好!我这就去找阿娇!」话落,人已飞快冲了出去。
  哈哈哈,记得二十年前是他被某个不要脸的人灌醉,然后大意失荆州,这一回……嘿嘿嘿,应该换他了!
  「什么歧异嘛!真是……真是……」忍不住摇头,官采绿噗哧笑了出来。说什么「塞外双鹰」?是「塞外两个宝贝蛋」才对吧!
  「幸亏,我们没这种歧异。」自从知道是何歧异后就一直没开口的霍少霆,此时终于慢条斯理发表意见了。
  「霆弟!」官采绿蓦地羞红脸,正要指控他越来越「不洁」之际,却又突然听见某座毡帐猛然爆出的吼声──
  「不!我不答应!」
  「由不得你!这回换我了!」奸笑声响起。
  「不行──」
  「你现在打得过我?乖乖投降吧!」
  「仲弼,不──」
  呃……好凄厉的惨叫!
  闻声,师姊弟俩互觑一眼,同时红了脸。
  「呃……千岁他们呢?」赶紧转移话题。
  「和一群铁骑队的人玩飙马去了。」
  「等养好伤,我们回穿云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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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
  穿云峰上,被人给摧毁的屋子又重建了起来,环境整理的清幽宜人,处处鸟语花香,果真是适合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坐在屋外的木椅上,懒洋洋晒着暖阳,官采绿正舒适惬意地看着不久前,千岁特地让人给送来的书信。
  「瞧些什么?」自屋内行出,看她含笑不知在看什么,霍少霆忍不住过来一探究竟。
  「那朵桃花写给我的信。」扬手挥了挥信纸,她笑意盈盈的。
  「哦?」瞥了一眼,不是很感兴趣,纯粹顺口问问。「写了些什么?」那朵桃花还能写什么?大概都是些无聊事吧!
  「信上写陆承云和紫毓姑娘终于成亲了呢!」
  「那还真是恭喜了。」不错!那朵桃花终于写了桩正经事,真是大有进步。
  「你用这么冷淡的语调说恭喜,让人一点也不觉得你有任何欢喜祝贺之意。」官采绿笑着轻推了他一下,庆幸他没在人家婚礼上,不然所有的喜气不都给浇熄了!
  嘴角勾了勾,轻轻将她搂进怀里,霍少霆哼道:「别人的婚礼干我啥事?待我们两人的婚礼举行之时,我自然就欢喜了。」
  闻言,嫩颊微微一红,她忍俊不禁笑了。「你急了?」
  呵……这一年来,他时常有意无意地借机提两人的婚事,明明心中焦急得很,却又故作沉稳,让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她实在觉得……好可爱喔!
  「我替妳急。」知她有意要捉弄,霍少霆早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回答。
  「咦?干啥替我急?」挺感纳闷的。
  「我怕你再拖个几年,以后我们的孩子会被人误认是你的孙儿。」冷不防狠刺一句,报复她这一年来一直没答应嫁人,狠心地耽误他宝贵的青春。
  「好啊!霆弟,你调侃我!」官采绿好气又好笑,老招重使,凶残地在他两边嫩颊捏出红团后,才满意松手。
  「会痛的!」他虽咕哝抗议,不过倒从未曾闪躲她的捏颊攻击。
  「会痛才会记取教训!」她笑,拍了拍他的头。「不可以随便在女人面前提起年纪的事,明白吗?」
  「别的女人我才不理!」
  「呵呵……这倒也是。」某黄花老闺女有些小小得意与骄傲。
  「那么?」
  「那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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