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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宠婚守则-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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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老牛刚骂完,一直在屋里听着的齐顾氏几步出来,一张脸气的青白青白,掐着腰指着刘明破口大骂:“果然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儿就是养条狗,每天喂肉时不时的逗弄一下,那狗还得记我儿的恩情,还能摇摇尾巴哄我们开心几下,多少好东西喂到你嘴里,你******就这么返回头来咬我们的,简直是畜牲不如。”

    老两口这顿骂啊,叫刘明臊的脸色通红,赶紧行礼作揖:“您二老要骂就骂,反正我受着就是了,我这不也没办法么,这些话都是如今工部员外郎于大人说的,今儿也是于大人逼我来的,我也知道我不地道,可我一个微末小吏要养家糊口,我能怎么着啊。”

    说到这里,刘明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一咬牙,跪到地上给齐老牛嗑了几个头:“老太爷,您念在我身不由已的份上就恕罪则个,我……我把话传到了,我就先走了。”

    刘明起身,狼狈离开。

    出了齐家大门,刘明这心里还挺难受的,就像是嗓子里堵了个什么东西似的,咽不下吐不出,梗的他胸口都疼。

    想到于麒逼着他来齐家的那副嘴脸,刘明一阵恶心:“呸,什么东西,逼着你老子当恶人,被骂白眼狼,你丫的也知道你不地道啊,姓于的,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他这里正骂着呢,就听到一个人问他一声:“你这是骂谁呢,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受了欺负?”

    刘明转头顺声看过去,就见不远处站了一个身着紫色常服的大老爷,赶紧陪笑一声:“没骂谁,没骂谁,您听错了。”

    “哦?”那个大老爷挑了挑眉:“听错了?不应该啊,我虽然年纪大了,可也没有老眼昏花呢,我还听着你说什么姓于的。”

    一边说,大老爷一边打量刘明:“你这穿的是工部的吏服,你是工部的吧?工部姓于的官员也只有才上任的于员外郎了,怎么,他怎么着你了,叫你这般气愤。”

    刘明一听这话有些惊惧:“您,您是于家什么人?”

    那位大老爷倒是笑了,摇了摇头:“我跟于家可没关系,就是走到这里碰巧听你骂了两句,一时好奇问一声罢了。”

    刘明这才放心一点,本来心里正憋着火,眼见这位穿戴都像是富贵出身的大老爷还有心思和他说话,当下就倒起苦水来:“可不就是骂那姓于的么,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把我们支使的跟狗似的,他倒好,贪赃枉法损公肥私,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才上任多长时间,就整的我们营缮司一个个的叫苦连天。”

    大老爷又点了点头:“你是于麒的手下吧,你可知那园子建的如何?来来,咱们到前边好生说一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无力

    刘明跟着大老爷到了一个挺干净的小茶馆里。

    这间茶馆紧挨着王婆婆果子店,王婆婆果子是长安城有名的小吃,凡是在长安久居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大老爷进来之后一个看年龄应该四五十岁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也跟着进来,他对刘明笑了笑掏出一把铜钱扔给小二:“去王婆婆那里买些果子来,下剩的钱就赏你了。”

    小二乐的点头哈腰,将三人带到一个挺干净的方桌前,又备上茶水,这才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功夫,小二就端着好几个碟子进来,每一个碟子里都放了一样果子,有几样干果,还有一些才做出来还带着热意的炸果子。

    大老爷喝着茶水,拿了一个剥好的核桃扔在嘴里咬着:“南城的园子盖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叫百姓进去游玩?”

    刘明也没多想,还当这位大老爷好奇想进去玩耍一回呢,就笑了笑:“还早着呢,估摸着今年秋天应该就能叫人进去了,您是不是想进去瞧瞧?”

    大老爷旁边的中年男子笑道:“我们家老爷的确想进去看看,只是苦于无人引领。”

    刘明倒是乐了:“你们倒是碰着好机会了,这不,我正要过去看呢,这么着吧,我带你们过去,只你们万万不可声张,咱们悄声游玩一回就得了。”

    大老爷点了点头:“也成。”

    刘明看他一眼:“咱们也算是有了说话的交情,只是小的还不知道这位老爷姓什么呢?”

    大老爷一笑:“姓楚,你叫我楚老爷就得了。我身边这位管家姓刘,与你还是本家呢。”

    “见过楚老爷。”刘明有笑嘻嘻的见了礼。抓了一把瓜子嗑着吃,吃过之后又拿一颗油炸的裹了白糖的面果子扔在嘴里:“小的也算是沾您的光了。王婆婆家的果子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忒贵了,小的一月里也舍不得买上那么一回。”

    楚老爷摆摆手:“既然爱吃就吃个痛快,你吃饱了咱们再去南城。”

    说到此处,楚老爷不经意的问起:“我看你刚才应该是从齐状元家出来的,怎么着,是不是碰着什么为难的事?还是说齐状元家的人仗势欺人了?”

    刘明一听这话赶紧摇头,也顾不上吃果子,张嘴就道:“您可别冤枉好人。齐状元可不是那样的人。”

    刘明长叹一声:“说起来,俺们工部那些小官小吏的都乐意齐状元在工部做官,齐状元可会处事了,人又有能耐,不管是工程算计还是材料计算,那可都是一绝,尤其是算帐,几十年的老帐房也比不过他呢,给他那么厚的一摞帐本子。他也不过看上半日就能算个一肖二楚,绝不会有一丁点差错,有他在,我们省老鼻子事了。”

    “这么厉害?”

    楚老爷也没想到齐靖一个苦读十几年圣贤书的状元之才还能懂这些个术数之道。也有些吃惊。

    “可不是么。”刘明很骄傲的笑了一声:“实话跟您说吧,齐状元极为体恤下属,我们跟着他不但省事。还能捞着不少好处,就说去年。我家婆娘做月子,我就想给她补补。只是碰着天儿不好,走了好几家都没买着红糖,正好叫齐状元知道了,特意往我家里送了一大袋子的红糖,不说别的,就这份细心关怀,我这辈子就感激不已,莫说被齐家老太爷老太太骂几句,就是被打上一顿,我也没有丝毫怨言。”

    “他们骂你了?”楚老爷很好奇:“我看你也不是不通情理的,怎么就招骂了。”

    问起这话来,刘明一阵苦笑:“还不是姓于的那狗东西招的事,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早先南城未改造之前,有一处地堆的到处都是垃圾,根本就没人要,齐状元没办法就自己掏钱买了下来,之后花钱雇了好些南城吃不上饭的穷人还有花子,清理了好长时间才把那块理整平好,这不,也合该是他好人有好报,那块地就紧挨着园子呢,要是在那上头盖些铺子啊之类的一定能赚钱,姓于的见了就眼红,愣是叫我去齐状元家说项,说什么园子外头要留一块地方供人放置马车,非要叫齐家把那块地白给他,你说说,哪有这样的理儿,我说不去吧,他愣逼着我去,我也是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过去传个话,我去之前也知道得挨骂,只是叫齐老爷子骂上两句我也不记恨,我就是恨那姓于的不要脸。”

    刘明窝了一肚子的火,楚老爷即然问起,他也就实话实说,这一说就有点停不下来,唠唠叨叨说了好大一通,楚老爷和他身后的刘管家听了之后脸上都有些不好看。

    刘明又喝了一盅茶这才站起来:“得,跟您老说这些做什么,我还是赶紧带您去园子里逛逛吧。”

    楚老爷也站了起来,叫小二把剩下的果子都包起来叫刘明带回去给老婆孩子尝尝。

    刘明也没推辞接过来掖到怀里带着楚老爷就走。

    出了门叫了一辆马车坐上,三个人直奔南城。

    肃州

    滚热的油从城头浇下去,接连惨叫声起,那被热油烫过的敌军扑通扑通的跌落下去,有的掉到地上死的不能再死,有的还活着,只是活着更难受,身上大面积的烫伤叫他们惨叫连连,在地上翻滚哀号。

    又长又粗的滚木被推下城墙,又带出好些人,另外还有巨石等等。

    虽说如此,可还是有敌军前扑后拥的要往城墙上爬,有的甚至爬到城墙上。

    齐靖和于龙带着肃州的将士拿着各自的兵器和爬上城墙的敌军作战,当太阳高高升起之时,城墙已然被鲜血染红,肃州的将士也有几分疲态。

    呼延大帅站在远处看着,眉头皱的死紧。

    他挥了挥手:“增加投石机,堆土为山,攻城。”

    堆土为山也是一种攻城的手段,就是在离城墙不远的地方挖土堆成山状,直到堆的和城墙一般高,如此,即方便投石机攻城,也方便将士们爬到上头去拿强弓利箭攻城,还能叫士兵搭起木桥过去,总归比云梯还要方便,只是太过繁琐,因此一般攻城时候也不怎么太用。

    立时便有一部分步兵手里拿着铲子等等过来挖土,因为人数众多,没一会儿功夫就挖出好大的一堆土来。

    李太后坐在马上扬起马鞭对呼延大帅道:“即然挖土,倒不如再挖几条地道。”

    呼延大帅一笑,又叫人去挖地道。

    没多大会儿功夫,投石机增加到上百台,巨石呼啸着当空落下,有的落到城头上,有的落到城墙内,齐靖耳边听着城墙内百姓的惨叫,城墙上将士的哀号,这心里火烧火燎的。

    尤其是当离他不远处的一个才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被石头砸中血溅当场的时候,齐靖越发的气怒心疼。

    昨天他到城头来布防的时候还和小伙子说过几句话,那小伙子是家中最小的孩子,虽说有些调皮捣蛋,可却是个难得的孝子,他还说家里给他相了亲,已然定下亲事,等将西狄人打退了就要成亲的,说起未婚妻的时候,小伙子笑的很幸福,笑出两个酒窝,露出一对虎牙来。

    齐靖看着已经气绝的小伙子,想到他昨日那样豪爽的笑,心里堵的极为难受。

    他猛的拔出宝剑,将才爬到城墙上的一个西狄人砍落下去,咬牙握住才架到城墙上的云梯的两根木头,狠心使力,将那云梯整个推倒。

    于龙也杀了许多敌人,他空闲时候拿起千里眼来观察敌情,这一看登时大惊失色:“不好,他们要挖地道……”

    齐靖也拿起他自己的千里眼看了一会儿,整张脸就更加阴沉。

    于龙走过来对齐靖道:“不行了咱们再将那飞行器请出来,叫人飞到上空去……”

    齐靖一摆手:“不成,飞行器晚上飞行还成,反正涂的黑漆漆的也没人瞧得见,如今大明白天的哪里敢出去,说不得才飞到半空就叫西狄骑兵拿箭给射下来了呢,还是别做这等无谓牺牲了吧。”

    “那可如何是好?”于龙急的团团转,一边转一边骂:“姓李的,我x你祖宗。”

    齐靖转身叫过才刚歇了一会儿喝过水的那些骂将们,对他们道:“你们去城楼里躲着,继续拿扩音器骂,这一回轮班骂,三班倒着一刻不停的骂。”

    那些骂人的汉子妇人眼见死了多少肃州人,一个个眼圈通红,恨西狄人恨的咬牙切齿,一听叫他们继续骂,立时整了精神躲到城楼里开骂。

    又是一轮石雨落下,齐靖饶是力大无穷,可也只能保他一人安危,他一人之力有限,哪里能够护得住所有的百姓将士。

    齐靖右手捏紧,几次松紧,满心的悲怆无从发泄。

    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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