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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水乡人家-第249章

小说: 水乡人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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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向吴氏,微笑,“娘,买个饼。”

    吴氏也忍不住笑了,“想吃?”

    清哑忙点头,这个饼是用田间地头掐的嫩蒿叶拧出汁来做的,里面有馅儿,叫做“粑粑”,说是三月三吃,粑魂的。

    吴氏就叫杨安平家的买了几个。

    递一个给清哑,笑道:“外头的东西就好吃吧。”

    清哑接过来,咬了一口,闭着嘴慢慢嚼。

    吴氏满眼宠溺地看着她。

    想起以前她小时候带她去乌油镇,路过冒着香气的煎饼摊子或者包子铺,小小的清哑总是目不斜视,装不在意的样子,她见了格外心疼,就会买几个,也是像这样子看着她吃,她自己一个也舍不得吃。

    想着,吴氏满心柔情,又问:“好不好吃?我再买块糕给你。”

    又叫杨安平家的去买蒸米糕。

    她很享受这买东西给闺女吃的感觉。

    清哑咽干净了,点头道:“香!要是加点虾仁就鲜了。”

    那馅儿是用水芹豆干辣椒调拌的,很香,她觉得若加点虾仁会更鲜。虾子不是难得的,这个季节,只要扛个虾爬子出去转一圈,一斤虾米总能有,炒韭菜或者焖笋都好。

    吴氏急拦道:“又说!”

    杨安平家的笑道:“姑娘,来这儿都是吃素的。”

    旁边人都笑了起来。

    清哑醒悟自己又说错了,亵渎了菩萨。

    一瞥之间,就见青年汉子眼中隐隐有笑意。

    她心头又涌现奇怪的感觉,望着他。

    汉子似乎有些不安,又垂下眼睑。

    他大哥忙笑问道:“姑娘可要这鱼?”

    吴氏道:“我们先去拜菩萨,回头再来。”

    一面拉着清哑走向青石台阶,往庙内走去,细腰细妹等人紧随,阮秀带着两个少年跟在后面。

    清哑走了几步,猛回头看。

    树下有几个农妇正望着她笑,别无异样。

    她疑惑地扫了一圈,又转过身去。

    这一棵银杏树就映得庙宇古木森森,配上布满苍苔的青石地面、青砖墙面,说不出的清幽古朴。再者,来的人虽多,却并不喧嚣拥挤,人们都专注在自己虔诚的心思里。

    清哑觉得心头很宁静安详。

    庙不大,就两进,每进三间,但都很宽敞、朗阔。

    正殿供着观音像。

    吴氏虔诚地跪下磕头,嘴里念念有词。

    拜过了,还抽了一支签。

    然后,又叫清哑跪拜,抽签。

    “试试看。很灵的。”吴氏期盼地怂恿她。

    清哑点点头,果真跪下默默拜求。

    她这会儿也想看看,上天能否给些启示。

    抱着签筒用力摇,然后抽了一支。

    拿出来一看,是八号签。

    和吴氏走到东屋,又拜过送子娘娘后,找一个老和尚领签文。

    吴氏先领了,交给清哑看。

    清哑看不懂,依旧递给老和尚,请他解释。

    清哑的签文一拿来,展开一看,不由愣住。

    只见黄色笺纸上录了一句词: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是上上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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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鲤鱼(二合一求月票)

    吴氏听说是上上签,喜不自禁,并不问内容,就让清哑出去将签文系在树上,又向老和尚“请”了一条红绸递给她,叮嘱道:“要亲手系。系高些。叫阮秀借个板凳。”

    清哑问:“娘呢?”

    吴氏冲老和尚努嘴道:“我请师父给我讲讲这签。”

    老和尚微笑道:“这也是好签。”

    吴氏就笑了,等他解说。

    清哑见娘有支走她的意思,便和细腰细妹走出来。

    又往西屋和后进院转了一圈,都塑有形态各异的神像,清哑也不认得,不知是哪路神仙,有些面目狰狞,有些慈祥悲悯。因为人多,她无心挤上前参拜,也未细观。站在后堂门口,只见后面还有几排屋子,飘出饭菜香气,便知是僧人住处和伙房了。

    这院里也有许多人,都端个大海碗或蹲或站吃东西。

    清哑听娘说,这些香客大远的来,在庙里吃饭可不仅仅是为了填肚子,有些是特意赶来吃的,据说吃了庙里的斋饭,能治病消灾的。

    她不禁感叹信仰的神奇。

    不过,闻着那味儿好像真香!

    细腰一见她神情,忙道:“杨妈妈捐了银子,叫另备斋饭。”

    细妹也冲她扬起手中精致提篮,表情有些幽怨。那是她特意准备的点心,带下船来,就是防她饿了好垫一垫的。可是姑娘挺斯文一个人,就喜欢隔锅饭。最喜欢在外边买吃的。

    二婢拦阻,清哑识趣地转身。

    不过,心里却在想。不知待会那斋饭怎样。

    回到前面,细腰看着观音像,犹豫了下,对清哑道:“姑娘等等,我……我想去抽一支签。”

    清哑道:“你去吧。”

    又对细妹道:“你也去抽一支。”

    细妹有些胆怯地摇头,她怕抽着不好的心里堵。

    清哑见一向冷冰冰的细腰静静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默祷。过了一会俯身磕头,磕得很缓慢、很虔诚,有些意外。

    细腰磕了三个头。方才摇签、抽签,然后起身去东屋换签文。

    一会出来,面色不大好。

    清哑问:“怎么样?”

    细腰答非所问:“太太去别处了。”

    清哑见她不想说,便不再问。

    细妹偷偷地瞄一眼同伴兼师傅。更不敢问。

    于是。三人依旧出来了。

    到庙门口,细妹看着那树笑道:“太好了,姑娘抽了上上签呢。”

    她以为清哑要系红绸了。

    清哑不语,走到树下,围着那树信步转悠起来。一时看树下的人和摊上的物件,小心绕开;一时退步仰头看枝干。所有人都看着她,都以为她找地方挂红绸。

    唯有那卖鱼的青年汉子垂眸,眼观鼻、鼻观心。

    细妹也仰头寻找。“这里这里!姑娘,这里空!”

    见清哑直走过去了。以为她不满意,忙又跟上。

    清哑在一处地方停下来,看树干上铜盆大的一个洞,诧异地想:“难道这树是空心的?可是瞧着一点没事样。”

    细妹也仰头看,觉得那处枝叶繁密,道:“这里好。凳子……”

    她转头找阮秀要凳子。

    清哑却道:“不用了。”

    后面细腰已对阮秀道:“拿凳子来!”

    语气简便冷断,带着命令的味道。

    阮秀飞快地扫了她一眼,忙收回目光,已经是面红耳赤,道一声“是!”连跟的人也不叫,亲自去找人借。

    这个细腰,他总不敢正视她。

    不但他,其他男子见了她也是一样,细腰的容颜令他们感到心虚和束手无策,更不敢逼视。对着姑娘也没这样呢,真是怪事!

    才迈步,就听清哑说不用了,不禁停下,看怎么样。

    细妹诧异地问:“不站凳子怎么系?”

    清哑摇头道:“不系了。”

    好好的绿树系这些东西,弄得难看死了。再说,她也不想把那签文系上去,回头人一伸手就扯了。放在身边不是更好!

    细妹没想到她会这样,有些无措,“不系了?”

    这……这样好吗?

    就有个老汉道:“要系的!姑娘。”

    一个媳妇也附和道:“不系不成。不系上去就不灵了。”

    七嘴八舌的,大家都说从来人抽了签、得了签文都会系到树上去。只要系了,管随风刮走了,雨淋烂了,都不要紧。若不系,就不灵验。

    细妹担心起来,劝道:“姑娘,还是系吧。”

    清哑正犹豫,忽听一个声音道:“可系高些。庙里有梯子。”

    她循声一看,正是那个青年汉子。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踌躇,怕系矮了被人扯了。

    那老汉忙道:“有梯子。庙里有梯子。我去帮你拿。”

    说着飞快起身跑向台阶。

    原来有人也跟清哑一个心思,怕系矮了被人扯了,想系高些,说不定沐浴雨露多些,更沾福一些,于是借用梯子爬到高处系。一段时日后,村里人担心攀高爬低的损伤了树,便不准人再用梯子。

    清哑秀气又安静,穿一身浅绿的衣裙,上面只撒些细碎小花,整个人粉嫩嫩的,就那边墙根下才抽出新叶的美人蕉,清新又惹人怜爱,众人看了半天,忍不住就想优待她。

    老汉很快扛来一张长梯,阮秀忙接过去。

    他在树下找了个平整的地方放稳了,上头靠着一根粗枝桠,深入浓密的枝叶内,才对清哑道:“姑娘来系吧。我们扶着,不怕的。”

    那老汉也笑嘻嘻地看着她。

    清哑见大家这样关切自己终身,不好意思辜负。只得上梯。

    细腰和细妹都过来扶着。

    树下众人也都仰头看着。

    清哑并没有吓得娇声呼唤,很平稳地登上梯子,倒让下面人高看她一眼。赞她胆大,不娇气。

    站在梯子上,清哑环顾眼前枝叶,选了一截细枝将红绸和签文系上,一面低声自语:“系这么多,你可嫌烦?不烦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系这空地方,别妨碍你长叶子。”

    树下。青年汉子微微仰头,透过枝叶缝隙见一双葱白手指灵活地系了个蝴蝶结,绑住那黄色签文。两条带子垂下,仿佛凤尾飘拂。

    看一会,凤尾定格在脑海中。

    目中露出渴望:也不知签文是什么。

    一时系好了,清哑慢慢下梯。

    一级级退下来。还剩三四级的时候。她便有些不耐:当着这么多人,上梯还好,脊背挺直攀爬还没什么;下梯难免要撅着屁股,退一级撅一下,她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屁股上,很不自在,便转身直接跃了下去。

    常跳舞的人,这点高度自然不惧。

    青年汉子眼中露出惊恐神色。迅速起身,就要去接。

    他同伴也霍然站起前扑。

    然细腰比他们更近、更快。丢开木梯右跨一步,伸出双手。

    清哑翩然落地,姿态轻松优美。

    青年汉子怔了会,才悄悄舒口气,退坐回去。他同伴也坐了回去。幸而大家都看着木梯那边,无人注意他们。

    阮秀等人都失声大叫,见清哑没事,才齐齐松了口气。

    细腰抓住清哑胳膊,气得狠狠瞪了她一眼。

    “这是能闹着玩的吗?”

    她压低声音喝斥她。

    清哑歉意地笑一笑,眨眼道:“没事。”

    细腰无奈地看着她,还有些余怒。

    她这个主子,平常话极少,却常有出人意表的行为。

    她特别对她的容貌极感兴趣。有时仔细端详她,毫不吝啬地夸赞“细腰,你真美!”兴致上来了,帮她配衣裳、选首饰,又让细妹帮着挽发髻。打扮好了,要她摆各种造型,或坐或卧,或倚栏杆,或凭窗眺望,供她作画。她称她“模特”,也不知什么意思。

    她教她和细妹保养皮肤,用羊奶、蛋清、杏仁粉等调配各种面膜敷;又教她们妆扮,设计出新款式的衣裳让她们试穿。

    她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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