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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皇牌农女-第33章

小说: 皇牌农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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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我丈夫。”元妈纠正了她,停顿了片刻,又道,“他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也是我这一辈子最对不住的人。”

    叶知秋听出她话语之中那一抹压抑的悲伤,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手覆在她的手臂上,无声安慰。

    元妈调整了一下呼吸,絮絮地说下去,“十五岁的时候,家里为我寻了一门亲事。因为门当户对,男方也是个品貌端正的人,家里人都很满意。我那时性子蠢钝,根本不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只按照母亲和姐姐吩咐,绣着嫁妆,傻乎乎地等着出嫁。

    定亲不久,我父亲因为冲撞了一位大人物,被问罪下狱。家里人受到牵连,七零八散,我几经辗转,被卖到一个大户人家做丫头。这一做就是十几年,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三十岁了。

    我没地方去,便来到清阳府,投奔一个远房的亲戚。亲戚家里并不富裕,多一个人多一张嘴,时常因为吃穿磕磕碰碰的。我不想过那种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日子,便有意寻门亲事。

    我早已过了出嫁的年纪,想找一个中意的人家很难。好在我样貌不差,托媒婆多跑了几次,便有一个死了原配的男人上门提亲,想娶我过去做填房。

    那男人家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个老母和原配留下的一个小丫头。他有些手艺,自己开了一家瓷器铺子,日子不算太富足,也勉强过得去。我见他人还算踏实勤恳,就答应了。没有操办,也没有嫁妆,只放了一挂炮仗。我挎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坐着毛驴进了他的家门。

    起初的日子还不错,婆婆宽待,丫头乖巧,男人也很疼我。过了两年,我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婆婆的脸色就不好看了,时常冷言冷语,指桑骂槐。男人一开始还会回护我,日子久了也对我生出几分厌烦。

    有一天我端汤饭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烫了那丫头的手。婆婆借题发挥,破口大骂,我一生气顶撞了她两句。男人知道了大动肝火,写下一纸休书,把我赶出家门。我身上没钱,也无处可去,只能厚着脸皮又回了亲戚家。

    家里有一个被休的人,让他们感觉脸上无光,就更加不待见我了。脏活累活都给我做,一天也不让吃一顿饱饭,还要冷嘲热讽,摔摔打打。

    过了小半年,那男人铺子里的窑塌了,砸断了双腿。婆婆也受了惊吓,瘫在炕上。丫头哭着来找我,求我回去。我见她可怜,加上不堪忍受亲戚日日羞辱,宁愿去伺候残病之人挣口饭吃,便跟她回去了……”

第050章 痴情的男人

    想起那段辛酸的日子,元妈的肩膀微微地抖动起来。停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了情绪,继续说下去,“为了给那男人治腿,家里的钱都花光了。铺子变卖了,能当的也都当了。我一边照顾婆婆和那男人,一边做些针线浆补的活儿,赚几个铜钱贴补家用。

    家里有四口人要吃饭,婆婆隔三差五还要拿药吊命。光靠针线浆补赚那点儿钱,实在不好干什么。我到处揽活儿,找门路,就那样瞎猫碰见死耗子,遇上了他。

    他比我大那么两岁,在这条街上新开了一家面馆。他面做得好,又是个热心肠,隔三差五接济穷人和落魄的外乡人,街坊四邻都喜欢他。我听说他面馆缺个打下手的伙计,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

    他听我说了家里的情况,二话没说,就把我留下了。不止发我工钱,还时常送我些米面,让我带回去当口粮。我觉得过意不去,推辞了几次,他就故意往多里做。天热的时候,面剩下了就会坏掉,他拿这个做由头贴补我。

    过了几年,婆婆没了,省了一笔不小的开销。加上他明着暗着帮忙,家里的日子宽松起来。我有了闲暇,便跟他学着做面。我悟性不错,又有他毫无保留地指点,手艺很快就超过他了。

    自那之后,我们便换了位置。我来做面,他来打下手。赚到的钱也是我分大头,他占小头。就靠这个,我给那丫头攒了一笔丰厚的嫁妆,把她风风光光地嫁了出去。

    以他的条件,能娶个不错的媳妇儿,可是他一直没有成亲。天长日久跟我在一起,难免会招来些闲话。我也不止一次地问过他,为什么不成亲,他都只笑不说话。

    许是家里人少,日子冷清了,那男人就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我身上,缠磨得紧。只要我稍有不耐烦,就要寻死觅活。那天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几句闲话,起了嫉妒心,趁我没留神,一头碰在墙上,就那么没了。

    那丫头从婆家赶回来,听了些风言风语,一口咬定我害死她爹,把我告到了衙门。官府一查就是几个月,多亏他背地里打点,又求人替我作保,才把我从牢里捞了出来。

    家产都归了那丫头,我只剩下光杆儿一个人,要什么没什么。别人都避着我,只有他愿意跟我亲近。还拿钱买下这个铺面,帮我开了面馆。

    因为克夫的名声在外,谁也不愿意来吃面,他就把自家面馆的客人引到我这儿来。后来干脆卖了自己的铺子,过来和我一起做。我们起早贪黑地忙了一年,面馆总算红火起来了。

    说闲话的人也渐渐少了,时常有人误会我们是夫妻,也有几个相熟的人撮合我们。他总是笑着说那敢情好,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从来不敢往那方面想。

    日子一天天过,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从少年郎变成了老邱。”

    一口气说到这里,元妈似乎累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叶知秋也不去打扰她,静默以待。

    过了足足一盏茶的工夫,她才接起之前的话茬,“操劳了半辈子都没事,日子过好了,身子倒矜贵了,我突然就倒下了。他半月没合眼,好不容易才把我这条命捡回来。病好了,我胖了一圈,他却瘦了一圈。

    在鬼门关走那么一趟,我也想通了。女人这一辈子图什么?不就图个家,图个对你好的男人吗?只要他不嫌我,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与其把两个人都拖老了,不如在一块儿好好过日子。

    我把我的心思跟他说了,他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说要风风光光地娶我进门,不能委屈了我,不顾我的劝阻,当了一直珍藏的扇子,换回两百两银子。给我买了首饰脂粉,还请裁缝给我做了两身新衣服。

    成亲的前一天,我早上起来,看到灶间放着一碗做好的浇面,可没看到他人。他每天那个时候都要去早市,我就没多想,吃了面便赶着给他缝制成亲要穿的衣服。直到医馆的伙计急急忙忙来报信,我才知道他在街上跌倒,摔了脑袋。

    等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就剩下一口气了。断断续续地嘱咐了我些事情,就那么撒手去了。我给他料理完后事,又是大病一场。病好之后,命里带煞的名声也传开了。都说我是克夫的扫把星,怕染上晦气,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从门前经过都要绕的远远的。

    面馆的生意也一落千丈,好几个月都没有人来吃面。好在他给我留了一处宅子,还有前些年攒下的银子,就算没进项,省吃俭用,也能支撑个十年八年。

    他过世一年之后,有人到我这里来寻他,我才知道他就是当年跟我有过婚约的那个人。我被卖掉的那些年,他一直在等我,还因此跟家里断了关系。后来知道我被放出来,便追着到了清阳府,隐姓埋名地开起了面馆,可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狠心的人,直到最后也没告诉我他是谁……”

    说到痛心之处,她抑制不住地哽咽了。

    叶知秋早就猜到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却也没料到她的身世如此曲折。虽然她嘴上说老邱不是她的丈夫,其实在她内心深处,老邱才是她真正的丈夫。要不然提到那个与她有过夫妻之实的人,也不会用“那男人”这么疏陌的字眼。

    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与最爱的人失之交臂,也难怪她性子会变得阴沉寡郁。恐怕她这么多年来苦苦支撑的,不是面馆,而是弥留在这面馆之中的回忆。

    那样痴情的男人,也的确值得她如此怀念!

    她没有去安慰元妈,而是轻手轻脚地退到门外。有些伤痛不是区区几句话,或者一个拥抱就能抚平的。倾诉,只是为了回忆自己一直不敢认真回忆的事情。倾诉之后,她需要慢慢回味,独自舔伤,自行疏解,才能跨过心中那道坎儿。

    阿福看见叶知秋眼圈红红的,吓了一跳,“知秋姐姐,你咋哭了?是不是元妈骂你了?”

    叶知秋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不是,我这是听故事听的。”

    “元妈给你讲故事?”阿福更吃惊了,“鬼故事吧?”

    叶知秋嗔了她一眼,“元妈讲的就一定是鬼故事吗?不能是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啊?”

    “爱情?”阿福在脑海里小小地描绘了一下元妈深情款款的样子,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知秋姐姐,你别逗我了,咱还是赶快做东西去吧。”

    叶知秋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想歪了,不由破涕而笑,“你这个小人精!”

第051章 剖心析意

    回到王府,凤康邀了沈长浩在花厅小酌。酒过三杯,洗墨便匆匆地跑来禀报,“王爷,秦知府差人送信来了。”

    凤康眉目一动,故作漫不经心地问:“说什么了?”

    “秦知府说他亲自审问过了,王爷移送过去的妇人是徐记面馆的女掌柜,名叫王绣花,是仓原县下河村人氏。去年初嫁到了清阳府徐家,至今没有生育……”

    “乱七八糟的就免了,拣重要的说。”凤康打对王绣花的事情没兴趣,他只想知道那个悍妇为什么要找叶知秋的麻烦。

    被他打断了一下,洗墨有点儿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干脆把秦兆安送来的供状递给他,“我也不知道哪些重要,王爷你还是自己看吧!”

    “我来瞧瞧。”沈长浩从中劫了,用手捻了捻,洋洋洒洒写了足足**张纸。一目十行了浏览了两三页,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再看两三页,便津津有味了,继而眉飞色舞,时不时还笑上那么一两声。

    凤康被他撩拨得心里痒痒,斜目瞟过来,“供状有什么好笑?”

    沈长浩乐不可支地道:“平常的供状的确不好笑,这一份却有趣得紧。这个叫王绣花的妇人好生健谈,竟把和那位大嫂起冲突的事情说得如此详细,连谁讲过什么话,谁做了什么举动,都交代得一清二楚。也真亏书吏能一字不落地记下来,看这个可比看王爷那些之乎者也的书有意思得多!”

    洗墨听了送信人的口述,就没有仔细看供状。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真那么好笑吗?沈公子,让我也看看。”

    从沈长浩手中接过供状,看到后面几页,也忍俊不禁,哧哧地笑个不停。

    凤康对那两人嗤之以鼻,“妇人吵嘴这样无聊的事情,也值得你们这般热衷?”

    沈长浩笑眯眯地接话,“两人妇人对骂当然无趣,当街痛掴悍妇,还让别人给她做见证,王爷不觉得很那位大嫂很有性格吗?”

    被他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心里面反而更痒了。偏偏洗墨将“一切以主子为先”的规矩忘得干干净净,没有把供状呈上来的意思。刚刚嘲笑了别人,又不好强要。

    “也只有你能把粗蛮曲解成性格。”凤康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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