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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下梁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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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飞听了晁訾的话根本不信,不说金兵什么时候会打过来,就说童贯驻扎在太原,手下十余万精兵,又有坚城防护,怎会逃跑?可看这兄弟的表情又不似在胡说。

    “兄弟好意,哥哥心领,若真有那一天,必定会去麻烦兄弟”

    这些都是还没发生的事,晁訾也不便多解释,而且岳飞属愚忠那种,现在还不能跟他说太多,不然之前这些努力全白费了。

    “哈哈”一笑,端起酒杯,道:“天色不早,兄弟还得赶路,就不叨扰大哥了,来,再敬大哥一杯,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其实晁訾是想跟岳飞拜把子的,不过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相信用不了多久,梁山飓风营的名头就会传遍天下,岳飞在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后,肯定会与自己断交,与其将来难过,还不如现在不做。

    记得岳飞从军后,是把母亲接进军营的,等到金兵打过来的时候,晁訾可以先一步把岳母和孩子接走,这样即保持了和岳飞的联系,同时也是一种交好的手段。

    岳飞同晁訾对饮了一杯后,忽道:“我观兄弟也是习武之人,一时有些技痒,你我切磋一下如何?”

    晁訾一愣,随即朗声而笑,能与名垂千古的岳王爷切磋武艺,绝对是天大的荣幸了。

    站起身一撩袍袖,道:“岳大哥,请!”

    “晁兄弟,请!”

    ……

    天色不知不觉间暗了下来,晁訾已经走了好一会,岳飞却一直站在院子中发呆。

    这场比武根本就没什么悬念,两个晁訾也不是岳飞的对手,所以两人只是简单切磋一下就停手了,然后晁訾告辞离去。

    “飞儿可还是在想那位贵公子的身份吗?”

    知子莫若母,岳母又何尝不是对晁訾的身份起了疑心。

    扶着母亲坐下,岳飞苦笑着道:“不瞒母亲,虽来历可疑,却一身正气,我能感觉出他有难言之隐,孩儿也不想追寻他的身份,只是孩儿一直在想他刚刚的话,他说大汉民族的利益高于一切,却丝毫不提朝廷,可见他的心中对朝廷是多有不满的”

    精忠报国,是岳母从小就教导岳飞的,只是晁訾今天这番话也让老人家疑惑起来,难道忠君和报国不是一回事吗?

    岳母也很喜欢晁訾,年轻识礼,胸怀远大,丝毫没有因自己一家的贫困有所轻贱,绝对是个做大事的人。

    沉吟片刻才道:“飞儿先不要和他走的太近,若此人真以天下苍生为重,飞儿也不妨去助他一臂之力,若是。。。”

    老夫人后面的话没说,岳飞却也明白,如果晁訾真的造反,他也绝不能同流合污。

    “晁兄弟,但愿你不会造反谋逆,不然。。。唉!”

    沉思良久,最后不过是一声叹息。

    已经回到船上的晁訾心情却不错,他不是卫道士,也不会假仁假义地骗取岳飞的信任,今天所做的,无非就是将来一个问心无愧。

    一旦金兵打到汴梁城下,也就等于撕下了赵宋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他再做一些更能让岳飞认清形势的事,如果岳飞还要愚忠于赵宋的话,那也怪不得他无情了。

    傍晚的江风吹在身上很是清爽,难得空闲下来的晁訾不由想起远在江南的方敏儿。

    想到方敏儿,晁訾心中涌起一股愧意,之前琢磨火拼宋江,然后是为梁山筹粮,再后来则亲自带兵出来劫粮,却一直没机会惦记一下他这个时代唯一的女人,也不知道她在江南过的怎么样。

    之前曾让忠叔传话给邓元觉,之后却一直没有忠叔的回报,难道这个宝光如来真的要和梁山作对吗?

    “这次回山之后,一定派人去江南把敏儿接来”

    晁訾暗暗下了决心,扭头看了眼侍立在一旁的戴宗,道:“消息都传出去了?”

    “都督放心,相信这个时候不单是山上,京城恐怕也都得到消息了”

    戴宗恭谨地答道,虽然晁訾让他坐下,他却很自觉地没有坐,因为在晁訾身上,戴宗不但看到了晁盖的影子,而且还更多了种晁盖都没有的霸气,其实现在不单是他戴宗,就连鲁智深、武松、李逵等那些从前桀骜不驯的首领也不肯和晁訾同坐了。

    晁訾那里知道梁山群雄对他的感觉,想念了方敏儿一会,思绪又转回这次劫粮行动上来。

    “高太尉,你送我这么大一份礼物,我怎能不有所表示?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本章完)

第37章 太师有难() 
晁訾作为一个穿越者,又怎会不知舆论的厉害?甚至可以说他就是靠这起家的,之前是宋江,这回则是蔡京了。对晁訾来说,大宋朝廷是越乱越好。

    蔡京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觉本来就轻,感觉没睡多大一会,就被人叫醒了,要是换成别人,打搅蔡京睡觉,说不定会被他直接命人拖出去打死,可这个人却不能打,因为叫醒他的人是他的儿子、蔡翛。

    “父亲、父亲,大事不好啦。。”

    这个蔡翛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现在是礼部尚书、保和殿大学士,他是蔡京第三个儿子,大儿子蔡攸掌管枢密院,可惜大儿子跟他爹不对付。

    蔡京被叫醒,心里不由焦恼,斥道:“你也是当朝大臣,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蔡翛那里还顾得了那些,直接道:“父亲啊!用银钱购买燕云之事,已经被太学院那帮学子知道了,现在已经聚集了近万人,正向皇宫而去,据说要向陛下请命,诛、追究您老的责任”

    终究是老爹,难听的话怎好说出口。

    “你说什么?”

    蔡京猛地坐起来,也不迷糊了,瞪大眼睛看着儿子质问道。

    蔡翛顿足道:“王黼那个废物,押运的银钱和物资都被梁山劫了,不但如此,还供出购买燕云是您出的主意,现在不单是太学的学子,京城的百姓知道后,也都跟着去皇宫请愿了,现在该如何,父亲您得赶紧拿个主意啊!”

    这件事蔡翛也有参与,梁师成交代的事,他们爷俩怎敢怠慢,不过现在出事了,恐怕那位貌似忠厚的隐相,绝对会一推六二五,也就是说这口黑锅他们爷俩背定了。

    蔡京只觉脑袋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跌倒在地上,当了这么多年官,怎会不知舆论的厉害?吓得蔡翛忙扶住老爹。

    蔡京宦海沉浮多年,又怎会不明白这其中的猫腻,这是有人在整他,这件事根本就否认不了,朱勔和李彦两个蠢货弄出那么大动静,皇帝只要派人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还有王黼那个笨蛋,手下那么多人马,居然还能让人劫了,劫了也就劫了吧,怎么还把自己扯进来?

    莫非是王黼在整自己?应该不会吧!即便想整自己,也没必要弄出这么大动静,把所有军饷全搭进去,要知道那可是事关皇帝的梦想,他敢用这事整自己吗?

    不过都这时候了,想这些也没什么用,正如儿子说的,先想想怎么过这关吧。

    以蔡京对梁师成的了解,背锅是肯定不会的,不过想来也不会见死不救。

    这个时候估计皇宫已经被学子和百姓围住了,进宫去和皇帝解释是不可能了,那就写奏折吧。

    蔡京已经几起几落,脑袋很快就清醒过来,他本就是以文采著称的,沉吟半晌,提起笔直接给皇帝写了份请辞的奏折。

    蔡京很清楚,这件没人承担是不可能的,现在自己主动退下来,还能保全皇帝和朝廷的脸面,待这阵风过去,在想办法起复就是了。

    在某些方面,蔡京父子确实要看梁师成的眼色,但蔡京为官多年,在朝中的势力可谓盘根错节,单凭在官员中的影响力来说,梁师成也得退避三舍,几个儿子也没一个是省油灯。

    蔡翛其实对老爹蔡京说的并不全面,他是怕老爹年纪太大承受不住,因为整个京城已经因为这件事乱套了。

    任何朝代都不缺少热血青年,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真的,只须在添点油,加点火就是了。

    晁訾派人连夜把整件事写成告示,然后满城张贴,尤其是太学院、御史台、大理寺等敏感部门,又雇佣了一批走街串巷的二流子,重点在酒肆茶楼宣讲这件事。

    在很短的时间里,蔡京、童贯、王黼等人通敌卖国的传言就传遍京城,他们几个顺理成章地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然后也不知是谁率先发动的请愿活动,人群从开始的几十到几百几千上万,一路浩浩荡荡向皇宫而去,路上还有人不断地加入进去。

    这也从侧面看出这几个朝廷大臣,确实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京城闹出这么大动静,皇帝又怎可能不知道?

    此刻徽宗皇帝也是一脑袋问号,童贯不是在和金兵南北夹击辽国吗?虽有失利,不也没有完全败退吗!什么时候变成要买回燕云十六州了?

    梁师成寸步不离地跟在皇帝身旁,这件事弄得太被动,在大骂王黼蠢货的同时,他也怕这时候有人趁机弹劾。

    “太傅啊!谁来给朕说说是怎么回事?”

    皇宫外已经挤满了百姓学子,官员们根本进不来,徽宗皇帝不知道外面的确切情况,只能问梁师成了。

    “回陛下,老奴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先不说蔡大人有没有这胆量私自与金人交易,只说前方的事,陛下都不尽了解,百姓们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京师向前方运输军资,不论时间还是路线,均属机密,梁山贼寇又是如何得知的?还请陛下明查”

    梁师成避重就轻地回答皇帝的问话,也算是变相帮着蔡京了。

    梁师成这么一说,徽宗皇帝猛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好像听说梁山要夺取登州的,怎么又跑去劫粮了?莫非是声东击西?

    点头道:“此事确实可疑,只是眼前这局面该如何化解?现在群情激荡,总不能不有所表示吧!”

    徽宗皇帝跟他儿子钦宗皇帝都有一个通病,就是越到关键时刻越麻爪,而且有用的不听,谁忽悠的越厉害,越听谁的。

    “陛下,为今之计只有先委屈几位大人了,待事情平息之后,再将几位大人官复原职就是了”

    徽宗点点头,刚要答应,忽然醒悟过来,道:“太傅,莫非他们要赎回燕云的事是真的?”

    梁师成心中暗叹,这件事怕是蒙混不过去了,嘴里却道:“陛下,这件事疑点重重,老奴觉得蔡太师及童帅他们,用银钱拉拢收买金将或许有可能,但要说完全要用钱把燕云等地买回来,怕是不太可能吧!”

    梁师成这么一说,徽宗又拿不定主意了,从心底说,只要能把燕云等地拿回来,他才不在乎用什么方法呢。

    当然了,作为一国之君,这种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脸色一整,道:“传旨,蔡京、王黼,有负圣恩,竟与金人私下勾连,着即革去一切职务,闭门思过,待查证清楚再行定罪”

    旨意传完了,徽宗眨巴眨巴眼睛,又道:“太傅啊!这件事就交由你去查吧,务必查清有无此事,另外还要告诉童贯,尽快了结幽州之事,梁山贼寇越来越不像话了,对了,宋江死了,梁山新的贼首叫什么来着?”

    “陛下恕罪,这个老奴也不知,老奴这就去给陛下查清楚”

    徽宗说完起身施施然走了,仿佛皇宫外那些请愿的学子百姓与他无关一般。

    梁师成却没走,站在那仔细回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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