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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盛世谋妆-第268章

小说: 盛世谋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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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延阴沉着眼垂头看着地上散落的东西。却突然发现那被掀翻的锦盒之内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好像写着什么。他连忙捡起来,刚准备去看上面内容,却不想原本进了隔间里面的谢忱已经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对着他问道:“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延听到谢忱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用手一捏。将那本就不大的纸条捏入了掌心之中,然后用垂下的袖口掩饰住了掌心里的异样。这才阴鸷着脸道:“薛柔恐怕已经知道,宣王的事情是本王所为。”

    他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镯子,寒声道:“这镯子,是本王在百花楼培养的探子所有,当日便是她将宣王别院私藏兵器的消息告诉了栎郡王的手下,也是她收买了柯家的那个下人,指证了宣王。薛柔把这东西和弩箭一起送过来,恐怕是在警告本王,或者是,她是在告诉本王,她随时都有可能来报复本王。”

    “这么说,你的那个探子应该是落到了薛柔手中了?”

    容延脸色难看的点点头,若非如此,这镯子怎会到了薛柔手中?还被周五九这般送了过来。

    谢忱顿时皱眉,沉声道:“王爷,那次事后微臣就已经与你说过好几次,宣王的事情牵连甚广,你既然插手做了,就一定要处理干净首尾,绝不能给别人留下把柄。那个探子既然知道这么多事情,你为什么还要把她留下来?须知斩草要除根,否则只会给咱们惹来麻烦。”

    “够了,本王怎么知道,薛柔居然会找到她那里去?!”

    容延听到谢忱的话后,忍不住怒道,见谢忱还想开口,他顿时不耐道:“行了,本王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眼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怪本王有什么用,说到底,你该怪的是你那个宝贝女儿!要不是她擅作主张对薛柔出手,她根本就不会关心宣王如何,更不会紧抓着这件事情不放手!”

    谢忱闻言脸上铁青,看着容延道:“渝王是在怪微臣教女不善?”两人早在联手之初,就已经说好了不计较以往的事情,可是如今渝王又拿谢宜柳说事,更是处处怨怪于她,算什么意思?

    容延见谢忱脸色难看,心中虽然恼怒,却也知道眼下他绝不能和谢忱闹翻,他忍着心中怒气,深吸了口气后才开口道:“本王没有这个意思,本王只是想说,眼下事已至此,再去追究谁对谁错又有何用?与其抓着这些不放,不如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才能让薛柔不会因为此事迁怒于我们,否则她若是对我们出手,你觉得我们在应付庆王和福王之余,还能敌得过她的手段?”

    谢忱见容延服软,心中虽然仍旧恼恨,却也知道他如今离不开容延,而且容延的话也没错,那个薛柔本身就智多如妖,再加上她身后让人心惊的财势,若她真的因为迁怒容延,而和庆王或者福王联手,到时候他们绝对抵挡不住。

    两人心中同样担忧,所以一时间倒也放下了刚才的争吵,小声商谈起来,只是谁也没注意到,无论是容延还是谢忱,彼此心中对对方都起了隔阂,这种隔阂并不大,但其中隐含的猜忌,愤恨和怀疑,却犹如种子一般,深深埋入了两人心底深处。

    两个时辰后,谢府中有人来报,说宁贵妃宫中来人,让谢忱回府有要事相商,谢忱这才离开了渝王府,等到他走之后,容延才展开手中早已经被汗湿的纸条,打开后看着上面的字迹……

    ——

    ps:边码字边打瞌睡,等到码完字的时候,发现烤的血馍馍已经成黑疙瘩了……泪目(┬_┬)(未完待续。)

450 打痛他们!

    半晌后,容延才沉着脸将纸条递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侧的阿印。

    阿印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喃喃道:“‘箭上毒,醉乌草’,这是什么意思?”

    容延沉声道:“你可知道醉乌草是何物?”

    阿印想了想道:“属下记得好像是一种毒草,只在北戎以北之地才有,这种毒草药性极强,周国和南楚境内无迹可寻。”

    容延闻言微眯着眼,这弩箭若是没猜错,应该是那一日伤了薛柔婢女的那支,可箭头上为什么会涂着只有北戎才有的毒药?薛柔让周五九来说了那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又送来了这些东西,她到底想要告诉他什么?

    他想起谢宜柳莫名其妙突然对薛柔出手,想起他谋算宣王的时候,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甚至他想到了更早之前,柯兴庆死后不久,那个被他无意间在城郊遇到的柯家下人……

    容延缓缓握紧拳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而他好像忽略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阿印看着沉默的容延,突然开口道。

    容延皱眉:“你说。”

    “属下只是觉得,王爷是不是太过信任谢忱了?自从谢忱把谢宜柳送进宫中之后,他与宁贵妃来往越来越密,咱们宫中的探子几次回报,说都听到他在和宁贵妃商议宁贵妃腹中孩子的事情,甚至还隐约听到他提及皇位之事。属下觉得。他会不会只是假意辅佐王爷,其实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要用王爷当踏脚石,来成全宁贵妃腹中的那个孩子?”阿印迟疑着说道。

    容延听着这话。手中不自觉的捏了起来。就算阿印不提,他也早就有这方面的顾虑,谢忱虽然说的好听,说他不可能为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而抛弃他这个现成的盟友,可谁知道他心底到底是什么想法?

    宁贵妃是他的亲生女儿,她腹中的孩子是谢忱的亲孙儿,如果宁贵妃生出来的是位公主还好。万一她生出来的是个皇子,难保谢忱不会生出异心……

    阿印见容延脸上神色不断变化,便知道他刚才的话容延听进了心中。他并没再多说,只是收敛声息,再次如同影子一样,退到了一旁的阴暗之处。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就好像他从来都未曾出现过。

    ……

    周五九前往渝王府的事情几乎瞬间就被京中各方势力所知。

    庆王府中,听着探子的回报之后,容洵几人都是紧皱着眉头。

    容洵看着萧擎苍道:“周五九在这个时候前去渝王府,难不成薛柔已经选择了渝王?”

    萧擎苍沉吟片刻后摇摇头道:“不会,薛柔没那么傻。她明知道她眼下之所以能在京中保持超然地位,正是因为她没有选择你们中的任何一人。眼下储君之位未定,陛下虽然病重,却还未大行。她不会那么蠢在这个时候选择渝王。而且,以她的心机。她若真要辅佐渝王,就不会让周五九这么明目张胆的前往渝王府了。”

    “难道王爷没有发现,周五九此去之后,不论他到底和渝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渝王必定会成为京中各方势力的眼中钉。薛柔此举不仅没有帮渝王的意思,反而更像是有意把他推在了风口浪尖。看来,这位渝王殿下恐怕是做了什么,得罪了咱们宁氏商行的少主了。”

    容洵松口气,无论如何,只要不是薛柔选定了渝王就好。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看起来沉稳睿智的中年男人,沉声道:“陈帆,你那边的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陈帆恭谨道:“王爷放心,如今九城之中,巡防营尽在我们手中。而禁军之中也已经安排了大量人手进去,恐怕渝王到现在还在沾沾自喜掌握住了宫中禁军,却不知道那禁军早已经是王爷的囊中之物!”

    容洵闻言眼底露出几分满意笑容来:“办的好,朝中之事呢?”

    陈帆闻言沉默下来,片刻之后才沉声道:“朝中的情形不大好,越家和谢忱如今紧咬着我们不放,我们在西南的暗桩又被拔掉了三个,盐运使那边也出了问题。王爷,萧相,眼下我们手中的势力不断折损,那些原本依附于王爷的人已经接连传来书信,询问王爷到底要忍到何时,他们都说不想自己创造的大好局势,被白白消耗掉。我怕……王爷若是再不出手,下边的人会人心散动。”

    容洵满脸寒霜地道:“好一个渝王,好一个福王!他们当真以为本王怕了他们不成?!”

    先是折了他在吏部安插的人手,如今又接连毁了他筹谋多年埋下的暗桩,他们真当他不敢对他们下手不成?

    萧擎苍见状皱眉道:“王爷稍安勿躁,此时不如先问过太后……”

    “太后如今在宫中脱不开身,父皇病重,她一心掌管后宫,哪还有心思来管本王的事情?更何况眼下他们已经朝着本王出手,本王若不命人反击,只会让手下之人觉得本王窝囊。萧相,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若是让他们觉得本王连他们都护不住,到时候他们又怎肯全心全力为本王办事?”容洵冷声道。

    萧擎苍紧抿着嘴唇,略显苍老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暗沉。

    他知道容洵说的是对的,如今朝中纷争不断,京中动荡不安,这个时候若是不能安抚住底下的那些人,让他们觉得跟着庆王朝不保夕,他们必定会生出离心,到时候若是被人寻到破绽,稍一威胁利诱,一些原本立场就不坚定的人瞬间就会倒戈。届时他们辛苦培植多年,好不容易才形成的局面便会一朝尽丧,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

    萧擎苍沉默半晌,心中衡量了许久,这才点点点头道:“好,王爷可以让你的人出手,我会从旁策应,必要一次打痛了他们!”

    “是,萧相!”

    陈帆闻言郑重点头,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却没人看到他眼中快速闪过的精光。

    

    ps:等会还有更,不过晚一点,别问我为嘛这么晚,因为这段时间事情一出接一出,白天完全木时间嗷嗷嗷嗷嗷嗷……(疯魔状态中……)

    pps:那个说血馍馍是人血馒头的晴空,你粗来,我保证不打死你!那是猪血,猪血做出来的,嘤嘤,今天一看到就想起人血馒头,表示彻底吃不下去了!!(未完待续。)

451 风起云涌

    ……

    另外一边,福王府中,容祉同样在说着有关周五九拜访渝王府的事情。

    福王府中的谋士商议之后,得出的结论和萧擎苍一般无二,都认为周五九之所以去渝王府,不仅不是因为她选择了渝王,而是因为渝王做错了什么,所以得罪了薛柔。

    容祉皱眉看着方孟道:“先生,你说渝王到底做了什么,让薛柔居然如此害他?”

    那一日薛柔的强势他们都看在眼里,虽说言语之间毫不客气,可至少没有真的如同为难武正之那般为难他们,而且言语之间也留了余地。可是今天这一遭后,渝王便被彻底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人人都以为他得了宁家的青睐,恐怕至此不得安宁。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薛柔这是想把渝王立于人前,成为所有人的靶子。

    方孟盘腿坐在软塌之上,拿着手中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淡淡道:“王爷应该知道渝王如今手中的势力从何而来吧?难道王爷还想不透其中关窍?”

    容祉神情一怔,就听得方孟继续道:“宣王的事败,他的逼宫,他的死……所有的事情起因都是因为那一日在他府中的那一场刺杀。若不是因为刺杀,陛下不会察觉奔雷弩的存在,就不会命人去查军器监,不查军器监,自然就不可能知道宣王与陈良等人合谋私铸兵器贩卖敌国的事情,就不会有后面顺着线索查到宣王在城郊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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