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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最春风-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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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二更。

    上一更是给木偶的舞会和氏璧加更,标题上没有写,这一更补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三四章 锁寒窗

    看着女儿清澈如水的目光,罗绍的脸上火辣辣的。

    十七岁时,他被李毅在皇榜下“捉”到,李毅问他家乡何处,可曾婚配?

    当时很多人都看着他笑,脸上满是艳羡,能来榜下捉婿的,非富则贵。

    新科进士并非个个身娇肉贵,很多都是寒门学子,甚至有的还是竭尽全族之力供养出来的,他们出仕后不但要同样供养弟妹,可能还有全族的人情要还,很多官员进京十几年,甚至连套宅子也买不起。

    因此,敢来榜下捉婿的人家,都是有能力接受这一切的,他们或者有人脉,或者有金钱,有些子息不旺的人家,还专找寒门出身的进士郎做女婿。

    在所有看榜的书生里,罗绍是最年轻最英俊的,那天有好几个人和他说话,他都是复着同一句话:“晚生世籍昌平,尚未婚配。”

    包括李毅,那些人对他而言都是模煳不清的,他只记住了轿帘下那只绣着小瓢虫的鞋尖儿。

    而现在,已过而立之年的罗绍忽然发现他竟然记不起在芝麻胡同里看到的那张脸了,他想了想,还是记不起来,只记得她长得很像李氏,但还有几分不像,因为毕竟是两个人,不可能一模一样,可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张三姑奶奶究竟是长得什么模样了。

    但他却还记得那顿饭很好吃,是他这阵子吃得最可口的一顿。不对,他好像从来没有吃过那么令他满意的饭菜了。

    怎么会呢?他虽然不是王孙国戚,可是山珍海味各色珍馐也吃过不少了,府里的厨子也是每道菜都按照他的口味做的,他又怎会只记得那几道菜的味道呢?

    他怔怔一刻,这才看到他的宝贝女儿正在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瞪着他。

    俨然一副你就要把我逼死了的表情。

    他第一次发现惜惜被自己宠坏了。

    怎么变得这么任性了?

    不对,惜惜好像从来就很任性,但也很懂事,所以她的任性不但不令人反感,反而更惹怜惜。

    对啊,惜惜一向懂事,为何今天这样不懂事了?

    “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陈先生没有教你读过吗?为父之事,也是你能插手的?回屋去把孝经和女诫各抄一遍,清明时到你母亲墓前烧了祭拜!”

    这可能是罗绍对罗锦言说过的最重的话了。

    罗锦言扁扁嘴,没让丫头服侍,自己起身走了,走到门口,又返回来,跪下给罗绍磕了个头,转身就跑了。

    罗绍知道她是跑着回去的,因为他听到丫鬟的惊唿声。

    罗绍只觉心里刀剜似的疼,他捧在手心里从小呵护着的女儿,就这么被他训斥了。

    惜惜什么都没有做错。

    错的是他。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真正应该抄孝经的人是他,而不是惜惜。

    张家三姑奶奶的确很好,可就是。。。。。。若是她和李氏长得不相似,那该多好。

    惜惜说得很对,他的确是觉得求娶一位和李氏相像的女子,非但是对李氏不敬,也是委屈了那个女子,一个主动决定和离的女子,她应是目下无尘的吧,若是她知道李氏和她长得如此之像,她一定会认为自己只是把她当成替身,她又怎会答应这门亲事?

    根本不用去打听,睿智如凤阳先生和徐夫人,仅从惜惜的容貌中就能猜到几分了。

    他若去求亲,说不定会被凤阳先生拿扫帚轰出来。

    别的读书人做不出这样的事,凤阳先生却一定会的。

    那老头子,恐怕是唯一一位把离经叛道诠释得合情合理的读书人了。

    说不定他被张老头揍了,世人还要说张老头正义凛然,铁血丹心。

    罗绍想把肖郎中叫出来喝酒,可肖郎中很爱八卦,如同长舌妇人一般,还是不要找他了,免得被他看出端倪,传遍六部。

    张老头是性情中人,但这件事本就和他有关,当然不能找他了。

    于是他让人去请焦渭,可是远山回来说,焦师爷去参加同乡聚会,让人带话了,说是晚上不回来了。

    罗绍更加郁闷,这偌大的京城,他竟然连个能一起喝酒的人都没有。

    唉,也不知道惜惜怎么样了。

    他让青萝过去看看,没过一会儿,青萝就回来了:“奴婢没打听出来,西跨院已经上门了,妈妈说那边的丫鬟姐姐们全都忙着,她也不好去打扰。”

    丫鬟们都忙着?

    那就是全都在哄着惜惜吧,罗绍松了口气。

    想到女儿,他就想起一个人来。

    “远山,你去趟九芝胡同,把玉章叫过来,再让灶上置办一桌酒席,我和玉章好好喝几杯。”

    远山答应着,快步出去,心里却在嘀咕,您罚了女儿去抄经,还要找女婿告状不成?再说小姐也没说错什么啊,您给女儿办亲事,都要办了十色大礼请别家的女眷来帮忙,当官的混成您这样的,也没谁了。

    今天秦珏刚从外面回来,就得知罗绍打发人来请他了。

    他把远山叫过来,问道:“世叔可是有什么事吗?”

    远山见他脸上隐隐的有些担忧,便没有瞒着,实话实说,但把罗绍和女儿吵架的事给隐去了:“大人心情不太好,焦师爷又不在,想来他老人家是想和您说说话吧。”

    秦珏松了口气,拿了两坛御赐的玉壶白,又拿上装着画轴的锦盒,跟着远山来了杨树胡同。

    罗锦言嗑着南瓜子,正在看着一堆小丫头们练字,有的抄孝经,有的抄女诫,她院里的小丫头们大都认识几个字,一边抄一边念,有的字念错了,就引来一片哄笑声,屋子里热热闹闹的,一片欢声笑语,汤圆和耳朵上窜下跳的,耳朵更是沾了墨汁,踩出一串串小梅花。

    夏至从外面进来,对罗锦言耳语几句:“老爷让远山把秦大爷叫过来了,又让灶上罢办了酒席,这会子已经喝上了。”

    罗锦言脸上的笑容都没了,她爹老煳涂了,把秦珏叫过来干嘛?他难道不知道秦珏想方设法要往杨树胡同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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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 照沟渠

    罗绍和秦珏一边喝酒一边说学问,后来就说到秦珏手刃宁王之事,罗绍问秦珏:“你出身书香,而非武将之家,你行事之前,没有想过别人会认为你是走捷径搏恩封,非读书人所为吗?”

    秦珏答:“君子坦荡荡,无事不可对人言。即使会有人误解,但心如秋月,又何惧垢病?”

    罗绍心中微动,又问:“虽是如此,可你也被扣上凶名,你可曾有悔?”

    秦珏又答:“已经做了,当然就不会后悔,且,我若不取,为他人所取,那才悔之晚矣。”

    翁婿二人喝到三更天,秦珏这才告辞回去,他坐在车里想了一路,觉得罗绍今天怪怪的,虽然句句是在考问他,但罗绍自己却像是心怀忐忑。

    该不会是衙门里有什么事吧?

    “若谷,你明天一早就去打听一下,看看吏部是不是传出什么风声。”隔着车帘,秦珏说道。

    若谷应是,次日果然便去打听不提。

    而次日罗绍则提前一个时辰从衙门里出来,没有回杨树胡同,也没像往常那样去逛街,而是带上他让明岚上午就备好的十二色礼品,径直去了荷花池。

    罗绍没有提前送拜帖,又是穿着官服来的,一道道通传进去,今天值事的幕僚正要直接打发了,就有人悄悄告诉他:“这个罗沛然是秦珏的岳父,听说老夫人很喜欢他的女儿,亲自帮忙操持嫁妆。你就这样把他打发走了,万一是有什么事给耽误了,那就不好了,何况他还是穿着官服来的。”

    幕僚沉吟一刻,虽然不知道老夫人的事是否属实,但秦珏定亲,凤阳先生做保山,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他没再阻拦,便让人把罗绍的拜帖送了进去。

    罗绍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见张谨身边最受重用的幕僚杨汝匆匆而来。

    “罗大人,让您久等了,先生已经让人备了香茗,在书房里等着您呢。”

    罗绍用眼睛的余光瞥一眼和他同样等在这里的几个人,立时觉得腰杆硬了起来,在吃惊和艳羡的目光中,身姿如松地走了进去。

    张谨正在等着他,一见到他就问道:“你怎么忽然来了?”

    这也不怪张谨多想,罗绍身在吏部,而庄渊是吏部尚书,此时朝堂正是多事之秋,庄渊若是有何举措,吏部中人很可能会得到消息。而罗绍没到下衙的时间便穿着官服匆匆而来,张谨立刻想到是衙门里出了大事。

    可罗绍还是带着十二色礼品来的,若是衙门里的急事,他怎还有心思去备礼品啊?

    罗绍心里有些发慌,看到张谨眼中的狐疑,他面色微讪,想起秦珏对他说的“心如秋月,又何惧垢病?”

    想到这里,他没有坐下,而是深揖一礼,对张谨道:“张先生,我是为了私事而来。”

    张谨错愕:“私事?该不会是玉章和令嫒的亲事出了问题?”

    罗绍深吸一口气,道:“非也,我是为了我自己与。。。。。。我自己的事。”

    早春二月,书房里的琉璃窗下,摆着一盆十八学士,这花在北方很难培育,但张家的这一株此时开得正艳,花瓣层层叠叠,艳丽中透着雅致,花香阵阵,沁人心脾,罗绍的精神也为之一振,繁乱的心情渐渐安静下来。

    他顿了顿,对张谨说道:“我籍贯昌平,是鸿平三十一年六月生,同德十四年的进士,现任吏部文选清吏司郎中,官居五品。我父母早逝,家中无兄弟姐妹;发妻李氏,扬州李家嫡女,同德十八年去世,膝下只有一女,尚未及笄。我虽俸银无几,但世居乡里,薄有私产,衣食无忧。我想求娶先生府上女君为妻,请先生允许!”

    屋内的空气顿时凝固起来,张谨一言不发,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死死瞪着罗绍。

    罗绍被他瞪着,心情却稳如磐石,他没有避开,而是倔强地迎上张谨的目光,得之艰难,则失之不易,秦珏说的对,世事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哪能顾及每个人的感受,再说,他是正大光明的来提亲,又不是偷香窃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张谨还在看着他,像是要在他的脸上读出什么来似的,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半晌无语,屋内落针可闻。

    罗绍也不知自己站了有多久,只觉得挺得笔直的背嵴微微发酸。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板真是比不上年轻人了,站上一会儿就腰酸背痛。对了,张三姑奶奶还是花信年华,张谨该不会嫌他年纪大吧。

    他正忐忑间,就听到张谨的声音响起,比平时带着几分严厉:“内子见过令嫒,曾言令嫒与小女有几分相似,罗绍,我且问你,令嫒是否与你亡妻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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