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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穿越女遇到重生男-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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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琏并未表现出惊讶,她早知道福雁不忠心,只是那个小丫鬟实在是叫人可疑。

    “姑母身边的人?可是我觉得这件事不像是姑母做的。”

    贺常棣退了鞋子上床,他外裳都没脱,直接靠在床头,长臂揽着楚琏。

    他忽然冷嗤了一声,“贺莹?她还没那个城府,这件事不是她做的。”

    小夫妻两儿因为说起了正经事,所以方才那股躁动也慢慢平息。

    楚琏抬头好奇的问,“那你觉得这件事是谁在算计我们?”

    贺三郎揽着楚琏肩膀的大掌忍不住在她浑圆的肩膀上抚摸。

    “大嫂,只是背后的人我并不确定。单是一个邹氏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楚琏不经意就想着贺老太君身边的人来,一个个面孔从脑中掠过,可没有一个人的面庞有过停留。

    最后她眉头都紧蹙了起来。

    贺常棣深思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重又落回到她脸上,见她皱着小脸,满脸纠结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眉心,要将她眉心的褶皱抹平。

    “琏儿,你还在生气?”

    楚琏被他突然的一句话炸回来,瞥了贺常棣一眼,“福雁与你说了什么?”

    贺三郎突然想到那封信,眼瞳微微一缩,下一秒就搂紧怀中的娇躯,“没什么,不过是个心大的丫鬟罢了。”

    他越是这样敷衍,楚琏就越是怀疑。

    她双手抵着贺常棣的胸膛,微微与他拉开距离,眉心却是蹙的更紧了。

    “贺常棣,你是拿我当傻子吗?”

    贺三郎微微一怔,到底还是无奈告诉了她,“萧博简写给你的信。”

    楚琏:……

    她真是哔了狗了,萧博简什么时候给她写信,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这么一个重要的证据原来一直握在福雁手中,加上福雁对自家这蛇精病夫君的心思,怪不得这个时候要跳了。

    楚琏真是哭笑不得,她朝着贺常棣伸出一只白嫩小手。

    “嗯?”贺常棣装作不解自家媳妇儿的意思。

    “信呢,我要看看,我倒是要亲眼瞧瞧这个萧博简在搞什么鬼!”楚琏真是要气炸了。

    这都是什么情况,她怎么觉得自己莫名就躺枪了。

    可她手都要举酸了,贺常棣却是一动未动。

    “我要看信!”

    楚琏再次提醒。

    贺常棣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那深浓的眼神这一刻突然有了些闪躲。

    楚琏惊愕地张大嘴巴,不敢置信道:“你别告诉我,信被你毁了?”

    贺三郎不自然地撇开头,抿着唇不说话。

    楚琏一瞧他这闪躲的模样,就知道被她猜中了。

    气的恨不得捶他几拳。

    鼓着腮帮子,瞪着大眼盯着贺常棣,好一会儿,楚琏才恼怒地转过身背对着贺常棣。

    这个时候,贺常棣才察觉出刚刚是他太过激动了。

    可是手中捏着情敌写的信,完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和醋意好不好。

    贺常棣自知理亏,他长臂一伸,就要将楚琏掰过来对面他。

    楚琏哪里肯让他得逞,就是犟着不想理他。

    贺三郎知道媳妇儿这个时候正生气,又不敢强来,只好伸手轻拍着她的背脊,好似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儿。

    楚琏也不想就这样与他僵着,出声道:“你先去洗漱吧。”

    贺常棣盯着媳妇儿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了净房。

    楚琏没听到他唤外头值夜的丫鬟,心情才好了些。

    她侧卧在柔软的被褥中,想着方才贺常棣对她说的话,她很好奇,福雁手中那封萧博简的信里写的什么,福雁又是什么时候拿到这封信的?可惜现在信被贺常棣烧了,想看也看不到了。

    也不知道是之前等贺常棣熬的太晚的缘故,还是她本身今日就累了,想着想着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等到贺三郎从净房出来,就瞧见自家媳妇儿酣甜的睡颜。

    他没有立马上床,而是穿着单薄的寝衣在床边坐了许久,那双幽深的眸子一直落在楚琏柔嫩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印在心底,让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等他躺下揽住身边娇小的女人时,深夜已过,东方已经泛起微微的鱼肚白。

    次日一早,小夫妻两儿用朝食时,两人之间气氛已经变得和缓许多。

    为此,桂嬷嬷还特意私下里问了昨夜守夜的问蓝。

    楚琏和贺常棣一起用完了朝食,等丫鬟们把食物撤下去,楚琏捧着一杯蜜水喝着的时候,贺常棣问她。

    “你打算如何处理福雁。”

    如今该跳的人跳出来了,夫妻两也没必要的演戏,关系自然是亲近了许多。

    可是昨日马车上赌气到底还是没有完全消弭,小两口之间还是缺了一丝感觉。

    楚琏知道自己短板,她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大武朝人,有的时候还是容易心软。

    “人你来处理吧。”

    贺常棣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怕我下手狠辣?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陪嫁丫鬟。”

    楚琏摇摇头,“人既然交给你了,就由你处置,给我,反而留下后患。”

    贺三郎也不坚持了,“行,人既然交给我,你就别问了。”

    楚琏和贺常棣还在说着旁的事,就有小丫鬟进来禀报,说是贺老太君请他们夫妻过去一趟。

    夫妻两对视了一眼,回房换了衣裳一同去庆暿堂。

    此时还早,要是放在平日,还不到早晨请安的时辰。

    小夫妻两到庆暿堂的时候,一府的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就连靖安伯夫人也只是差了他们夫妻两一步而已。

    大房夫妻也在,只是邹氏脸色实在是难看。

    贺老太君眼睛一扫进来的楚琏和贺常棣,淡淡道:“都坐吧,叫你们过来是要把昨晚的事情了结了。”

    老太君撂下这句话后,就不再说了,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很快,楚琏就知道她在等谁了。

    半刻钟,缪神医就拎着药箱大步迈了进来。

    熬了一夜,缪神医虽然脸色不好,但是心情却仍是极为放松,从他的表情看,楚琏就已经猜到妙真和她的孩子已经平安无事。

    果然,缪神医进了庆暿堂的花厅就拱了拱手,抚着花白的胡须道:“妙真姑娘已经无碍,日后只要注意调养就能平安诞下孩子。”

    有他这句话,贺老太君和靖安伯夫人自然都是满脸喜色。

    “当真是有劳缪神医了。”贺老太君屈尊降贵的谢道。

    缪神医却神色淡淡,脸上并无惶恐,“老夫想,老太君是谢错人了,该谢的是三奶奶才是。”

第二百四十四章:楚琏有话说

    他这句话一出,贺老太君一怔,脸色顿时就不好看起来。

    楚琏也是一阵惊愕,无奈地摇头,这个缪神医我行我素惯了,他说这句话虽是为她打抱不平,可却反而害了她,瞧老太君的脸色便能看出,这隔阂是越来越深了。

    话说出去后,缪神医就知道自己这话有些不经大脑。

    可懊悔也没用,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不能收回来。

    他朝着坐在上首的贺老太君拱了拱手,随后在花厅里找了个离的远的空位坐下。

    贺老太君这时候也没心思与缪神医置气,她脸拉下,目光忽然转向坐在贺常棣身边的楚琏,厉声大喝道:“楚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楚琏倒是真没想到,老太君第一个竟然是给自己发难,而且态度还这么恶劣。

    恐怕也有方才缪神医那句话的“功劳”。

    贺常棣一样也没想到,过了一夜,祖母竟然还是这般执迷不悟,这件事并非是没有漏洞的,若是按照贺老太君以往的手段和脑子,这一夜过过来,定然已经查清真相。

    贺三郎脸色一黑,就要站起身替楚琏说话,坐在他旁边的楚琏却一把拉住他的手,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随后她从容站起身。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好像这不是被众人质问的“公堂”,而是风景优美的花园湖景一般,她悠闲地扫了一眼,视线在邹氏和大姑奶奶贺莹的脸上停留的最久,最后与老太君浑浊却犀利的老眼对视。

    她澄澈的眼眸里没有一点胆怯,花厅里的所有人下一秒就听到楚琏的声音。

    “回祖母,孙媳不但有话要说,而且话还很多呢!”

    贺老太君脸色越发黑沉难看,而旁边大姑奶奶贺莹也被楚琏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惹出了火气。

    只听到她冷嗤了一声,“老三媳妇,你以为你装成这副样子,所有人就都会相信你?告诉你,就算是孩子保住了,咱们也不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娘,我们府上可不能允许有这样蛇蝎心肠的毒妇存在!”

    贺莹的话说的很严重,她甩出这番话分明是想将楚琏撵出靖安伯府,让贺常棣休弃她。

    可惜她也没什么脑子,贺常棣与楚琏的婚事是太后的懿旨赐婚,岂是想休妻就能休妻的?何况楚琏现在还是有封号在身的。

    “姑母,拜托您日后说话先从脑子经过,再擦亮您的双眼。”

    与大姑奶奶贺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能讲道理,也不能给她面子。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虽然知道贺莹的话不中听,但是贺老太君心还是向着自己亲生闺女的,她怒道:“楚氏,妙真就是因为吃了你做的糖渍山渣这才有了滑胎的危险,那孩子生出来虽说是庶出,可也是你兄长的长子!”

    老太君这句话一说,第一个愧疚的却是靖安伯夫人,她不忍的看了一眼笔直站立在一边的小儿媳,“娘,这件事也有我的错,是我与三郎媳妇儿说我嘴里没什么味儿,想吃糖渍山渣的。哪里想到妙真挺着肚子最是喜酸……”

    “你别说了,就算是这样,这害人的糖渍山渣总归还是她做的。”

    到这个时候,恐怕只要是有心的人都发现了。

    贺老太君的目的根本就不完全是解决妙真滑胎这件事,她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惩戒楚琏。

    贺常棣拳头紧攥,深邃的眸光一闪。

    老太君本在靖安伯府就有威势,靖安伯夫人重病多年,又许久不管家,性子也熬的柔弱了许多,被婆母这么一反驳,到底还是没说出话来。

    楚琏好似根本就没在意贺老太君迫人的厉言,她从容的往前走了两步,歪了歪头,娇俏道:“祖母,虽然你认定了这事儿是我做的,可也要给我个为自己说话的机会吧!”

    贺老太君盯着楚琏,没说一句话,她这是默认楚琏有可以解释的机会。

    贺莹扯了扯嘴角,眼里尽是得意,她今日倒是要看看,她这个侄媳妇能辩出什么花儿来。

    楚琏又不是傻的,可不会真的由别人诬蔑自己。

    她转头对着靖安伯夫人的方向,“娘,不知道我送给您糖渍山渣还有没有?”

    靖安伯夫人刘氏忙点头,“有,妙真只是贪嘴吃了一些,剩下的还在。”

    话毕,靖安伯夫人转头让身边的大丫鬟亲自去取来。

    靖安伯夫人的院子离庆暿堂本就不远,丫鬟的动作也很快,小半刻钟,那盘楚琏亲手做的糖渍山渣就放在了花厅中央的檀木桌上。

    楚琏走到桌边,伸出葱白的指尖点了点甜白瓷碗中好看诱人的糖山楂。

    “你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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