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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凤冠天下-第75章

小说: 凤冠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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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姿色平凡说什么也不同意,一拖就拖到现在。”

    “小羽跟二哥你不同,任性,蛮横,脾气差,纨绔子弟的糟粕他占了个遍。现在白家家道中落,难得有女子不嫌弃他,他倒嫌弃起人家来了,当真是不懂事。”见白灏城反应正常似乎不清楚红绡公主之事,白绮歌便打消深入询问的念头,反正马上要出征了,易宸璟暂时没精力专注于这件事上,不如等北征结束后她回昭国当面质问。

    随后白绮歌又与白灏城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晚饭是玉澈送来的,对二少爷满怀憧憬、春心萌动的小丫头一反常态,扭扭捏捏,双颊绯红,白绮歌不断揶揄调笑,三个人一直闹到天黑。

    夜幕降临似乎对白绮歌影响很大,随着房内光线渐暗,白绮歌的脸上笑容也越来越少,白灏城几次担忧询问都被她推说有些疲倦一笔带过,刚入戌时便急着要回去。白灏城劝不住只能任她离开,目送瘦削背影消失后,眸中质疑神色难以掩藏。

    “玉澈,绮歌一直与七皇子同宿?”

    “没有啊,小姐之前都是一个人住在这徽禧居,也是近几日才搬去殿下那边空房的,多说也不过半月。”玉澈对白灏城不加防备,心思也没那么复杂,一言一语都诚实无比,“原本方太医说没有一两个月小姐好不了,多亏殿下没日没夜守在床边尽心照顾,补药都也是宫内最好的,再加上小姐有孕时间不长对身子伤害小,这才半个月就能下地走动了,连方太医都说小姐福大命大似有神佑呢。”

    极少同房偏偏怀上孩子,白灏城不禁怀疑,白绮歌的小产究竟是不是如她所说,仅仅是个意外呢?如果不是意外,那么……

    英气眉宇间一缕煞气闪过,名震九州的白家年轻将军轻轻拍了拍小侍女头顶,笑容表情颇显生硬。

    “七皇子呢,他对绮歌好吗?有没有伤害过她?”

    有没有伤害过外人说不清楚,最清楚的人正惴惴不安往书房走着,单薄身躯在门前徘徊许久后才下定决心叩了叩门,力道轻得仿佛怕惊醒夜色。房门悄无声息打开,一身松散常服的易宸璟倚在门边,慵懒目光刚刚睡醒一般,惺忪又带着些许倦怠。

    “你还真来了?”

    白绮歌斜斜挑了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要往回走,易宸璟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用力扯到房内。论脾气他比白绮歌暴躁,却远不如她冷硬起来那股倔强,在没发火的情况下基本都是他退避三分,这次也一样。

    “开个玩笑而已。坐。”客客气气把白绮歌让到桌边,又是搬凳子又是倒茶,过于殷勤的易宸璟让白绮歌隐隐嗅到一丝诡异味道,冷眼看去,那张清俊不失英武的脸庞总觉得与狐狸沾了七分相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易宸璟嘴角高挂的笑容僵住,手里茶壶不知道该轻轻放下还是该狠狠摔碎,纠结眼神盯了白绮歌半天,最终无奈叹口气作为收场:“你是不是多心了?我让你来只是想聊聊天,没有其他意思。”

    聊天非要夜里到卧房聊吗?白绮歌才不会信他鬼话,依旧不肯给易宸璟半点好脸色。

    “什么事值得堂堂皇子大献殷勤只为聊天?不妨说出来听听,我好考虑有没有聊下去的必要。”

    “是你肯定不愿聊起的话题。”脸上笑容散去,事先准备好的一堆话都不知跑去了哪里,易宸璟稍微有些紧张,深吸口气后伸手轻轻覆在白绮歌手背上,“绮歌,我想和你谈谈孩子的事。”

第094章 两情相悦

    孩子。

    白绮歌有些恍惚。

    这两个字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说近,不久前她肚子里还有孕育中的小生命满怀期待等着降临于世,说远,怀胎三月后,那个小生命终究还是离她而去。

    她一直不想提起有关孩子的任何事情,那是她心里一道疤,一道还未结痂、仍鲜血淋漓的深深伤口,要不是情势所逼,她多希望能生下那个孩子,看他哭,看他笑,听他牙牙学语,叫她一声“娘亲”……

    “不告诉我是因为想生下孩子,对么?”易宸璟躬身,目光恰与坐着的白绮歌平视,长眸里是高兴还是愤怒无从猜测,“你就那么笃定我会让你打胎,确信我想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么大的事为什么都不来问我一句?”

    “问不问有什么区别?你不是说过,这辈子要娶的人只有红绡公主,除她之外没人可以为你诞下子嗣吗?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那一嘴?”

    白绮歌的恼火比易宸璟来得明显,从脸色到语气,无不是冰冷生硬。

    是他亲口说的,是他让她不得不选择隐瞒的,凭什么失去孩子后要来质问她?!他的恨给了小生命孕育机会,也是他的恨夺走孩子被众人期待的机会,还没见过人世一眼的小家伙比她更委屈,就连存在都不敢被人知晓,他的父亲,给他生命的男人,在他再没机会看这大千世界后才知道,曾经自己有一个可怜的孩子,留着自己血脉的亲生骨肉。

    胸口隐隐作痛,心如刀绞,用了多少日夜才麻木的伤痛再次被戳破,白绮歌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僵硬坐着,手指紧紧抓住冰凉衣衫。

    不哭,不闹,不抱怨自己多么悲惨,不哀求谁来可怜,她就是这样的人,宁愿把所有痛苦都吞到肚子里也不愿任何人看见,嘲笑也好同情也好,无论哪种目光她都无法接受。

    哭,哭给谁看?给天看还是给人看,又或者给自己看?上天不仁,世事不公,她偏不肯掏出可悲的软弱作为乞求同情施舍的资本,她要笑,就算心疼碎了也要笑,告诉炎凉人世那些利欲熏心的人,她白绮歌的喜怒哀乐不由天定,命运不由天定!

    少顷,放松手指,白绮歌淡淡道:“没有其他要问的吗?没有我回去了。”

    “有人告诉你了吧?一旦生下孩子我就必须接受封王、离开皇宫的事。”双手撑在桌面上,易宸璟低着头,声音也极低,白绮歌的反应让他准备好的心平气和尽数消失,仅余满腹不知该向谁发泄的怒火与心痛。看着杯中沉底的茶叶,易宸璟说不清心底究竟是什么滋味,眼角余光看得见桃粉色衣角向房门移动,他却不想阻拦,只想说一句话。

    “你服药小产之前,我刚刚对娘亲说了我的决定——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

    可是,她没有给他机会。

    走向房门的身影蓦地顿住,双肩剧烈抖动着,许久无声。

    易宸璟仰头闭眼,语气疲惫得要命:“我能为你放弃红绡的深仇大恨,为什么你就不能忘记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只记着我说过唯爱红绡一人不愿另有子嗣,为什么记不起我也说过想尽弃前嫌从新开始?是,没错,我没想过那两夜后竟然会让你有孕,更没想到你会做得那么绝那么干脆,现在想想,难怪你几次提起戚夫人时都那样满是同情……是我糊涂,若是能早些发现就不必牺牲孩子……”

    “发现又能怎样?封王,离开皇宫,如此沉重代价你付得起吗?”颤抖着深吸口气,胸口疼痛愈发剧烈,疼得快要炸裂。白绮歌转过身,眼里满是黯然冰冷:“易宸璟,你的九州天下,你的江山社稷,你不惜一切也要登上的帝王宝座,这些你舍得拿出来换一个并不被你期待的孩子吗?”

    “舍不得。”回答干脆决绝。

    白绮歌冷笑,笑得苍凉。

    他当然舍不得,他要这烽烟血染,为他十年受辱做偿还;他要这盛世倾塌,为红绡陨殁做陪葬。

    舍得的只有她,作为天下棋局中可挽一片胜算的棋子。

    “我舍不得放弃权势地位,放不下十年忍辱、三年野心,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放弃了同样重要的东西?”

    抬手间,衣袖刮翻茶杯跌落在地,清脆一声响后碎片四溅。那声音比易宸璟的声音更大,却没能阻止白绮歌听得清晰。

    “那天我已经命人备好马车,只要父皇下旨放你回来我就会递上休书,让战廷护送你以弃妃身份返回昭国安心静养。我放弃了对你的控制,放弃了你能带来的利益,比起在身边出谋划策,我更希望你们母子平平安安活着!”

    那样激动的咆哮后,房间陷入死一般寂静。

    他们都明白,一切不可挽回,不管对谁而言。红绡的死不可挽回,她犯下的罪不可挽回,他对她的伤害不可挽回,他们失去的孩子不可挽回,还有,他们曾经互相敌视、互相憎恨的心情,一样不可挽回。

    当看向彼此的目光忘却憎恨,已经注定前尘是错,往事是错,眷恋而不能互相信任,亦是错中大错。

    窗外风声呜咽,悲凉如同洞箫低响,静静燃烧的烛灯许久也不飘动一下,就好像时间停止在了某个时刻。时光若止,此刻定然值得收藏心底,至少对于白绮歌而言这是第一次完完全全相信了易宸璟,相信了他追悔莫及的眼神,还有从每一个字间嘶吼出的真实,相信了他昨天问的那句话。

    做我妻子,你可愿意?

    白绮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眼睛很酸涩,朦朦胧胧一片水雾模糊,却始终感觉不到有眼泪落下。

    “哭出来吧,你一直在忍着,已经够了,够了……”把习惯性掩藏痛苦悲伤的白绮歌紧紧拥在怀里,易宸璟不想去考虑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他已经负了红绡,不想再失去令他重拾心动的另一个女人。她付出的还不够多吗?毁容替嫁,身心受辱,如今连孩子也已失去,他亲手刻下的罪孽远超她该偿还的,现在该轮到他偿还了。

    温暖而真实的怀抱里,白绮歌紧贴温热胸膛,听着规律心跳声止不住颤抖。

    也许她该尝试去接受,而不是一个人扛起太多爱恨恩怨在黑暗中孤单独行,既然她需要的易宸璟可以给她,那么还在固执坚持什么呢?是她先爱上了他,所以才选择陪在他身边的,不是吗?

    “我想让他生下来,哪怕你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也好……他是我的孩子啊……”终于,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耳畔低声细语,也带着痛,却极力安慰不可能的事:“是你的,也是我的。不过只要你还在,我们还会有其他孩子,不是么?”撩起耳边碎发,易宸璟贴近白绮歌脸侧,问的依旧是那句话:“绮歌,做我妻子,愿意吗?”

    无限疲倦趁着心力交瘁疯狂滋生,被苦难折磨包裹的境况下又有如此温柔趁虚而入,白绮歌说不出“不”字,她的心不允许。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之前拒绝他是信不过他的心机深沉,害怕自己面对的柔情又是一场卑劣骗局,而当易宸璟赤红双眼明明白白告诉她他从未说谎时,所有隔阂都不复存在。

    “凯旋那日,我想去拜祭红绡公主。”

    “我陪你。”易宸璟安和轻笑,他明白,这回答就算是她答应了。光洁额头一记淡吻,屈指擦去白绮歌脸上泪痕,易宸璟长出口气:“其实我已经跟她说过想要和你在一起,从小她就那么护着你,一定不会反对。不过你要想好,图谋帝位是千刀万剐之罪,我若赢得天下还好说,自此荣华不尽;我若输了,你面对的很有可能是严刑酷法、生不如死。有勇气跟我走完这一辈子么?”

    “死牢我做过,骂名我背过,还有什么更可怕的?易宸璟,我答应过你的事绝对会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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