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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凤冠天下-第317章

小说: 凤冠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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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缠欢成全了谁呢?

    片刻纵情伤害的人又有多少?

    看得最清明的人,偏是最无力干涉的人。

    “司马小姐的性格变了,以前总是风风火火像个男人,现在温柔许多。”偶遂良忽地换了话题,温和微笑朝向司马荼兰,漆黑眼眸写满诚挚。

    “哪有不变的人?再说我也不好意思欺负你,欺负好人是要折寿的。”

    “我与好人两个字无关,司马小姐看过杀人无数的好人吗?”

    “谁管你杀过多少人?你对我好,我便认定你是好人。只可惜你和我都不自由,想要的得不到,想当坏人偏又做好事做到底,实在倒霉。”说话时,司马荼兰目光不经意飘向前堂方向,眼神飘渺黯淡。

    偶遂良反复品味着司马荼兰说的话,唇边漾出一抹苦涩微笑:“司马小姐说的不完全对,我没有刻意想当好人或者坏人,而我想要的,事实上已经得到了。”

    尽管途中有许多波折,有无数不尽人意的痛苦,但结果终究是他所期盼的——能够保护她,在漫漫时光中为她抚平遗憾与伤口,总有一天她会忘了不该爱的人,回头看到他一直等待的身影。

    他仅有的祈愿不过如此简单,可惜的是,她不懂,只会用好奇目光看着他,让他愈发没有倾诉情衷的勇气。

    傍晚,灯火通明的将军府觥筹交错,没人聊复杂的形势,只有各种笑谈流言作下酒小菜。怪的是这桌宴席本是为订婚的两个人而设,可这两个人都没有出现在宴席上,司马荼兰拒绝上桌,抱起一坛酒拉着偶遂良窝在花园中,一喝喝到夜黑星沉。

江山故曲Part。23

    司马荼兰是个性情耿直藏不住话的人,那夜趁着酒力犯下糊涂错,这一次亦是被酒香醉倒,坐在花园中又哭又笑。

    有着比易怀宇更好自制力的偶遂良从不买醉,没有灯光的花园里,他一直陪着司马荼兰看她一杯又一杯灌下酒液,而后双靥微红,抓着他的胳膊诉说与易怀宇之间种种。

    “那种人……他根本不长眼睛,看不到谁对他好……他没眼光……”

    “是,是,殿下没眼光,错过了司马小姐。”见司马荼兰丢了酒杯酒壶马上就要端起酒坛直接畅饮,偶遂良吓得连忙夺过酒坛,结果发现里面的酒已经所剩无几。连连苦笑扶住站立不稳的司马荼兰,偶遂良温柔相劝:“错过了那是殿下的遗憾,司马小姐万万不能作践自己,宿醉伤身,要爱惜自己身子才行。”

    失神看着偶遂良,司马荼兰忽地笑出声,放肆却又苍凉:“爱惜?爱惜谁?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这身子……这身子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只有你这傻子还肯要。”

    “我不在乎。”偶遂良淡道。

    如果司马荼兰这时还清醒着,她定能发现偶遂良眼里的认真执着,只不过她醉了,眸子里一片水雾,连自己都看不清又怎能看清别人?

    “你们都一样……一样的啊!”突然用力推开偶遂良,发疯似的司马荼兰靠在假山上,指着偶遂良横眉冷目,“别以为我、我不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哥和舅父的势力才这么做,你们根本不在乎我,再怎么付出都是这种结果……你们、你们谁都不喜欢我……”

    吵嚷声减小,到最后化作无声啜泣,随着硬装坚强的身躯委顿在地。

    绫罗绸缎,富贵荣华,将门千金带给她的是什么?光耀吗?高贵吗?还是人人艳羡的恣意挥洒、无拘无束?街角烧纸给亡魂的人总愿说一句“愿来世投个富贵人家”,可是谁又知道朱门广宅后被光鲜遮掩的辛酸?

    纵是衣食无忧,心里仍空落寂寞,多少次听故事里的金玉良缘黯然神伤,日日夜夜提防谁戴着面具虚伪说爱。

    不需要司马荼兰大倒苦水,偶遂良很理解她的苦闷,她以为无人注意默默伤感时,他总是在被遗忘的角落里透过双眸与她一同感受。

    “你不该生在司马家,若你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大概会有许多人追逐恋慕吧。”许是被司马荼兰的酒气熏醉,偶遂良竟也意料之外地大起胆子。走到近前扶住司马荼兰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偶遂良轻轻拍着哭泣的女子,温黁笑意仿若春风:“这世上还是有人真心喜欢司马小姐的,无关其他,只希望你幸福而已。”

    看不见的温柔让司马荼兰渐渐安定,酒意微醺,困顿泛起,倚在稳如磐石的肩膀上莫名安心。

    这份柔情是易怀宇不曾给过她的,也是她所期盼的,然而给她的人并非她希望之人。自打遇见易怀宇以来的委屈忽然涌上心头,让司马荼兰想在这片安宁之处大哭一场,丢人也好,丑态尽露也罢,有人愿意不计一切包容她时,软弱一些应该可以吧?

    “为什么你不是他呢……”

    满园酒香飘溢,亭台静谧,斜挂银月下两抹孤落身影在彼此影子里寻找着温度,有人酒醉,亦有人心醉。

    司马荼兰和偶遂良的婚事定在三个月之后,没有人知道在南陲军帐里发生过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三个人之间关系如何复杂,司马原和姚俊贤看到的是偶遂良对司马荼兰关心有加,而易怀宇一如既往专情于苏诗韵。

    遥国皇帝始终称病不敢见易怀宇,因着有前番罪名在,太子也不得不收敛许多。易怀宇的生活一下轻松起来,不需要面对太子倨傲嘴脸,不需要为南征北战的事犯愁头痛,每天有大把时间陪伴苏诗韵,更有大喜临门——

    苏诗韵怀孕了。

    事实上在易怀宇回到帝都前苏诗韵就已经发现自己身怀六甲,为了不让他分神担心,苏诗韵硬是忍住喜悦一直等到大军归来,也的确如她所料,听得消息的易怀宇目瞪口呆,完全失了从容冷定的模样。

    不过苏诗韵并没有想过,易怀宇的惊讶是否完全因为喜悦。

    平静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回到帝都已有两个多月,司马荼兰的情绪渐渐平定,虽然偶尔还会想起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误悔不当初,好在有偶遂良在,他的温柔体贴总能让她走出自怨自艾,在沉重中寻得一丝安宁。有时候司马荼兰甚至会想,假如易怀宇没有遇到苏诗韵,又或者当初她没有逞强好胜追逐易怀宇,那么是不是一切都能够很圆满?

    她也知道世间没那么多如果,爱了就是爱了,伤痛之后她该做的不是被阴影击败,而是沐浴疼痛磐涅重生。

    “和遂良在一起也不错,至少他很会照顾人,即温柔又聪明,有什么话不用说出口他都能猜到。真是……当初鬼迷了心窍偏偏惹上易怀宇这浪荡子,心也好、身也好,我能给他的一点不剩,现在想留下一些给遂良都不成。”坐在雪花漫舞的院落中,司马荼兰握紧娘亲留下的玉佩,俊秀双颊露出迷茫表情,“娘,如果是你的话会选择谁呢?我知道对不住遂良却止不住想着那人,原来心一旦交出去,就再也收不回了。”

    逝去多年的亡灵自是不能给出回答,司马荼兰在雪中发呆许久,及至天色将暗有侍女来唤才想起,今天是约好与偶遂良见面的日子。

    深吸口气调整好表情,司马荼兰起身掸去衣上雪花,才要往前堂走,忽地一阵头晕目眩,视线一黑,噗咚倒地。

    惊慌失措的小侍女跌跌撞撞跑去叫人,司马原和姚俊贤听说司马荼兰昏倒大惊失色,急忙把人抬回房间又找来大夫。一直在前堂等着的偶遂良按耐不住也悄悄跑到司马荼兰房间,正在外间踌躇要不要进去时,里面传来大夫苍老声音。

    “这……二位大人,在下医术平庸,还是请二位大人另请高明吧。”

    “你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大夫,你都看不好我还能找谁?”司马原火冒三丈,声音陡然提高,“说!到底什么病!别跟我耍心眼儿,你想要多少银子老子都给得起!”

    少顷沉默后,又是大夫带着颤抖和为难的语气。

    “司、司马小姐不是病了,而是……而是有孕了!”

江山故曲Part。24

    “有、有孕……?”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夫,司马原茫然呢喃。

    大夫擦擦额头冷汗,使劲儿咽了口口水:“是有孕。因为司马小姐有孕身子虚弱,再加上受寒才会昏倒。在下行医多年未曾看错过,这毫无疑问就是喜脉啊!”

    司马原如遭当头一棒呆愣原地,一张脸唰地血色尽无。

    司马荼兰尚未婚嫁,哪来的孩子?若是真的有了,那也就是说她曾偷偷与哪个男人行苟且之事。女子最重要的便是贞洁,未婚先孕这种事传出去,她的名节还怎么保?!

    “偶将军,您怎么在小姐闺房里?”外间忽然传来小侍女惊呼,司马原和姚俊贤浑身一僵,对视一眼后齐齐冲出门外。

    偶遂良正站在外间,脸色不比比马原等人好到哪儿去,惨白之中还夹杂着眼神混乱。许是被突然推门冲出的司马原和姚俊贤惊到,偶遂良连连后退,踉跄撞倒月牙桌,一双眼中散乱目光不知该聚在何处。

    “难怪荼儿突然同意嫁你,原来暗中有这一出!偶遂良!我把妹妹交给你不是让你来糟蹋的!”司马原怒火中烧,全然不顾周围多少人看着,一拳朝偶遂良重重挥去。

    “原儿!不得胡闹!”偶遂良失魂落魄中根本没有防御的意思,还是姚俊贤手疾推了他一把才堪堪躲过攻击。大声呵斥过激动的司马原并将外人都赶出房间后,姚俊贤眉头紧拧,凑近偶遂良身边低道:“偶将军,我问你,荼儿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可知道?”

    平日里司马荼兰爱闹,但她有自己的分寸,洁身自好这点比谁都清楚,要说她在外跟哪个男人野混根本没可能,而与她交往密切的男人也就只有偶遂良和易怀宇二人。

    一片混乱中偶遂良难以细细思考,只得嚅动着唇瓣,嗓音沙哑:“孩子……孩子是……”

    “是谁的?”受不得偶遂良吞吞吐吐的回答,姚俊贤黑下脸色厉喝。

    激荡心情被这一喝冲散许多,偶遂良颤抖吸气,而后同苦地闭上眼睛。

    “孩子……是我的。”

    继千百次为易怀宇承担罪责后,偶遂良又一次把过错造成的恶果接入手中,换来的毫不意外是司马原愤怒重拳接二连三,几番疼痛过后,口中弥漫起浓重腥甜味道。

    这感觉苦涩无比,偏又无法说出。

    眼看偶遂良被痛打却不肯还手,姚俊贤重重一声叹息,横身拦住司马原:“等下,我还有话要问他,问清楚了再打不迟。”扶起被击倒在地的偶遂良,姚俊贤眯起眼,眸内冷光泛泛:“偶将军,老夫见你是个老实人才肯把荼儿许配给你,看中的便是你爱她、护她之心,另外你也不是个会撒谎的人。老夫不想再听你红着脸骗鬼,我只问你一句,这孩子,是不是二皇子的?”

    偶遂良低着头,半晌没有回应。

    司马原被姚俊贤的问题弄得摸不着头脑,茫然发楞:“和二皇子有什么关系?这混账东西不是都承认了吗?”

    “他?”姚俊贤冷笑,一甩手把偶遂良推开,“他就是有那贼心也没贼胆。谁不知道偶将军是二皇子最忠实部下?在二皇子没有明确说明不愿去荼儿之前,他绝对不会对荼儿有半点企图,更别提逾越雷池做出苟且之事。倒是那位二皇子不怎么可靠,明知荼儿倾心于他还总在面前晃来晃去,谁知道荼儿在军营时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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