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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凤冠天下-第275章

小说: 凤冠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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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连这都要洋洋得意吧?”

    攻入皇宫有禁军和私兵阻拦,可是进入紫云宫……的确如易宸暄所说,根本没人守卫。

    同一时间赶来汇合的萧百善皱起眉头向易宸暄拱了拱手,语气严厉而不乏礼数:“安宁王祸乱皇宫、囚禁皇上,此乃逆天之罪,还请安宁王能迷途知返,皇上定会念在骨肉情分上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萧将军是在说笑吗?发动宫变远超大不敬之罪,纵是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逃不掉的。”易宸暄伸了个懒腰,眼里流露出疲惫神色,“我说了,杀了我就好,既能为你们所有人的无能找到开脱借口,又能向天下交代这场战乱的结局,也许后世还会颂扬你们如何誓死效忠、浴血奋战最终平定叛乱,一石三鸟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动手吧,杀剐随意。”

    萧百善倒吸口气,无可奈何地望向遥皇。

    就算发动宫变是必死之罪,易宸暄终归是一朝皇子,没有遥皇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随便动手。依着众人猜想,易宸暄犯下如此大错必定早已触怒遥皇,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当萧百善询问目光望去时,遥皇竟然费力地摇了摇头。

    不杀么?

    众人惊疑交加,唯独易宸璟无声冷笑,眸中一丝绝望闪过——事到如今,遥皇最疼爱的儿子依旧是易宸暄,而他,哪怕一身伤痕狼狈不堪,还是得不到遥皇半眼心疼。

    “去叫太医,皇上太虚弱不能说话。”眼看遥皇目光死盯着易宸暄,皇后明白他这是想说些什么,才把人扶起半坐却又见遥皇目光移向枕下。凝眉沉吟少顷,皇后果断地掀开锦缎枕头,果不其然,下面放着巴掌大的一只檀木盒,打开后发现里面躺着三颗丹药,散发出浓重药味。

    遥皇平日里服用什么药物皇后并不清楚,但她知道,最近遥皇都是靠某种性子极烈的药在勉强支撑,能争得一时精神抖擞,之后却要付出数倍衰弱代价,切切实实的三分药七分毒。

    “你就靠这个维持着?”眉头皱得更深,皇后言语间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遥皇自是没法回答,倒是易宸暄笑了两声,漫不经心地耸耸肩:“本来二叔只是体衰,尚不至于如今状况,都是为老七你操心操的啊!父子情深是不假,只可惜,服用这种自伤的药,纵是大罗金仙在世也回天乏力了。”

    “二叔?”易宸璟敏感地发觉易宸暄对遥皇的称呼有所改变,眼眸眯起,惊疑眼神转回遥皇身上。

    遥皇急于说话,一双枯瘦如柴的手死死抓住皇后手腕,见他一副不甘心模样,皇后纠结许久,终于一咬牙把药丸塞到遥皇口中。

    反正是活不长了,莫不如顺着他心意,别留遗憾。

    “你们……都下去……”稍待片刻提起精神后,遥皇开口第一句话就将萧百善等人屏退,只许白绮歌、易宸璟、易宸暄以及皇后留下。

    白绮歌忽然觉得有些荒唐悲凉,一个处心积虑总在不停算计的皇子,就算阴谋败露也只是被驱逐出宫于边疆封王,而奔波不断打下万里江山的皇子却备受苛待,哪怕险些被害送命,得到的结果仍旧是被逼着答应“不杀”。曾经她为遥皇百般辩解,希望易宸璟能够体谅遥皇,而今,她也不明白遥皇的心意究竟是怎样了。

    易宸璟铁青脸色与易宸暄的好整以暇成为鲜明对比,面对三双充满敌意的眼睛,易宸暄表现得十分轻松,甚至是讥讽:“一个个都摆出自以为是的样子,其实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老七,你是不是一直嫉恨我总是受到优待?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份优待之后我要忍受多少,又背负了多少?”提及过去,原本平静的情绪忽而变得激动,易宸暄紧握着拳头,嗵地砸在窗框上,言语间的嘲讽却未改变:“这天下江山本就该是我的,从小到大我哪点不比你强?凭什么还要花这么多心思去争去抢?除了把我努力的成果当做理所当然外你们还会做什么?!”

    这番话说得不清不楚,听得懂愤怒却听不懂因果,易宸璟等人愈发困惑,而皇后则脸色大变,怒而起身。

    “够了!易宸暄,你有什么资格斥责别人?摸着你的良心说说,这些年怀宇对你的弥补还不够吗?”甩开遥皇拼命拉扯衣袖的手臂,皇后大口喘息,胸膛因气愤而剧烈起伏。遥皇已经油尽灯枯,她不想纠缠一辈子的男人到死还要受人误解,所以即便会被遥皇埋怨,皇后还是把所知道的秘密与残忍真相说了出来:“没错,当年怀宇宫变篡位逼死荣太子是不争事实,但责任全在怀宇吗?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的荣太子就没有错?遥国为人臣国风雨飘摇,荣太子却只知道笙歌艳舞,百姓身陷水深火热他不管,大遥眼看危亡他不顾,要不是怀宇夺下皇位重振朝纲,现在哪有你们在这里争权夺势的机会?!”

    埋藏多年的秘密重见天日,易宸璟愣怔呆立,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他是……荣太子的孩子?”

    遥皇闭上眼,无力点头。

    遥国那些鲜为人知的秘史于易宸暄而言早不是秘密,看着皇后激动得浑身颤抖,易宸暄一脸麻木,眼神如死水一般波澜不惊。

    “因为太子无能所以就有借口篡位了,是吗?因为一朝不能有二君所以就有理由赶尽杀绝,是吗?二叔,那是你的亲兄弟,你在告诫我不要手足相残时就不会有半点愧疚吗?”连声哑笑低低回荡,易宸暄猛地扭头看向易宸璟,表情扭曲狰狞,“还不懂吗,老七?你骨子流的血本就有罪,背叛之罪,骨肉相残之罪,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做皇帝,有什么资格享尽一切偏袒还要来与我争?!所有人都关心你、在乎你,有谁想过我的感受?好,好,我就让他们看看,跟我比你算个什么东西!”

    易宸暄仓皇大笑,脚步踉跄蹒跚,昔日温文尔雅的气质全然不见。白绮歌听几人对话似懂非懂,再看向濒临癫狂的易宸暄,心里那种恨竟是淡了,反倒多了几许悲悯苍凉。

    “你根本不想当皇帝,绞尽脑汁想出无数阴谋诡计逼迫宸璟,就是为了证明你比他强?”

    “想杀他还不容易么?”易宸暄冷笑,再不理会白绮歌,阴鸷而满怀恨意的目光毫不掩饰落在易宸璟身上,“我要的是你身败名裂,要你亲口承认自己输了,让那男人看看他心爱的儿子有多窝囊!而现在……呵呵,赢的人,是我。”

    如果没有白绮歌,没有红缨军,没有安陵军,没有乔家寨,那么易宸璟的确是输了——身陷囹圄,失去妻子,似乎没有比这更绝望的事情,更令人绝望的是,易宸暄还好好活着,而且即便犯下如此大错,遥皇仍然不愿赐予死罪。

    被所有人关心在乎的,真的是他而非易宸暄吗?易宸璟前所未有地混乱,唯一能支撑他站立不倒的是掌心柔软温暖,来自白绮歌最坚定的支撑。

    杀或不杀,死或不死,谁来坐这冰冷皇位,谁要去背负苍生社稷,如今看来,都已失去意义。

    稍稍向后退了一步,易宸璟握住白绮歌的手朝遥皇微微鞠躬,忽地变得平静淡漠,语气亦是索然无味:“一切听凭父皇决断,儿臣身体不适,告退。”

    “站住!谁许你离开了?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想活活气死人吗?”眼见易宸璟心灰意冷摆明不再干涉的态度,皇后又急又气,上前两步想要拉住易宸璟,指尖刚碰触柔软衣料,身后陡然响起木条断裂的脆响,慌忙回头,只见木窗被撞破一个大洞,易宸暄身影消失在窗外。

    刚刚经历宫变的遥国皇宫还处在一片混乱之中,战廷和萧百善等人在外殿守着,想要冲到院中尚有一段距离,若是这会儿被易宸暄逃脱,再想要抓他可就不容易了。皇后背对窗口反应稍慢,第一个发现易宸暄打算逃跑并有所行动的人是白绮歌,摸出萃凰剑正要追去,冷不防身后一股力道狠狠拉扯,整个人被甩向大后方。

    “小心!”

    “璟儿!”

    眼看着易宸璟丢下白绮歌飞身跳出窗外,皇后和白绮歌不约而同惊叫出声,以最快速度冲到窗边想要跳出帮忙,结果刚到近前,一蓬血雾高高喷起,落得满身满脸一片温热腥甜。

    血光之中,有谁低叹轻笑。

    “老七,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只有你。”

第334章 情源恨果

    白绮歌并不知道那些血是谁的,她只记得易宸璟身上没有武器,根本不可能伤到易宸暄,看着鲜红色血液溅落在自己手上、身上,整颗心都被突如其来的恐惧死死攫住。

    好不容易才相见,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

    白绮歌甚至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跳出窗外的,从恐慌中清醒时,指甲已经因为过于用力拉扯易宸暄衣袖而折断,一双腿脚寻不到力气,险些摔倒。

    “我没事。”温热手掌轻轻覆在额上,沙哑而温柔的声音清响耳畔。

    刹那间,高高悬起的心扑通落地。

    慌乱安心一番波折后白绮歌总算恢复理智,抓着易宸璟手臂向前看去,易宸暄不明所以的浅笑近在眼前,颀长身子晃了两下,一丝血迹自嘴角溢出。

    受伤的易宸暄?

    不等白绮歌细细打量,易宸暄用力推开身前的易宸璟,两个人分别向后方退去,易宸璟倒是没什么,却见一把锋利短刃自易宸暄胸口透出,寒冷锋芒透过殷红血色静静挺立。

    那匕首是从易宸暄身后刺入的,很显然,并非易宸璟所为。

    易宸暄晃了晃歪向一旁,易宸璟下意识上前伸手将他扶住,站在易宸暄身后的人便暴露出来。

    “苏瑾琰?!你怎么在这里?”

    易宸暄身后,脸色苍白的苏瑾琰面无表情,手中还握着滴血的匕首。这一天来惊讶意外实在太多,然而苏瑾琰的出现还是让白绮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以他身体状况,从昭国赶到这里未免太过勉强,弄不好是要搭上性命的。

    易宸璟与白绮歌关注的重点不同,眼看着易宸暄胸口一大片血迹晕开,易宸璟眉头紧皱,看向苏瑾琰竟是有了几分怒意:“你干什么?!”

    “我早说过,一定会亲手杀了他。”苍白如纸的面容露出一丝古怪笑容,苏瑾琰像是完成了毕生夙愿,一向阴沉的表情居然染了些神采,在易宸暄一大口鲜血呕出的同时向后仰倒。

    陡然变化的情况令白绮歌始料未及,急急忙忙半跪在苏瑾琰身边,确定苏瑾琰只是力竭昏倒并无性命危险才稍稍松了口气,转身探寻地望向易宸璟。

    易宸两指璟探向易宸暄脉搏,黯然摇了摇头:“伤口太深,触到心脉了。”

    “呵……瑾琰是我教出来的,如何让人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他十四岁那年就了如指掌,怎会失手?”易宸暄依靠易宸璟的搀扶勉强直起身,看着胸前血流不止的伤口似乎并不意外,回头望了眼苏瑾琰,眸里泛起几许涟漪,分不清是自豪还是自嘲,“他和七儿……是我倾尽心力捏造的……棋子啊……我最得意的玩物……”

    “死到临头还要出口伤人吗?你让他们兄弟分离不能团聚,让戚夫人几度小产险些一辈子做不成娘亲,易宸暄,折磨他们你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白绮歌脑海里闪过戚氏苦苦哀求的泪容,怒火又将仅存的几分怜悯冲散。

    因为嫉妒也好,因为悲哀身世导致心理扭曲也罢,易宸暄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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