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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与凰为谋-第151章

小说: 与凰为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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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中需要忍受的折磨,不言而喻,稍有不慎,便会死无全尸,首先,这打通任督二脉的方法,便没有几人能知,就算知道,也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很可能死掉的事情,废掉自身的修为,断裂自己的筋脉,其次,就算知晓秘术,有这个勇气,恐怕在断筋骨的时候,便会因难以忍受这非人的疼痛而选择死亡,能够坚持下来的,根本没有。

    玄北点了点头,证实了昀凰的猜测,“药王谷中有一禁地,禁地中有一天然的药池,乃是汲取了天地灵气而成,人若是在里面修炼,事半功倍,公子他……”,玄北说着,面露不忍,“他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药王谷的秘术,便恳求谷主运用特殊的技巧,打断了他全身的筋脉,废了他所有的修为,然后将其丢齐于药池之中,由三位长老坐镇,在四周替他护法,整整三天三夜,待药池中的灵气入体,周转其身,慢慢地重铸其经脉,用此方法,不仅能够打通其任督二脉,而且能够能够清除他体内的淤物,灵气入体,他浑身的内力将清澈纯净,与旁人不同,武功更是与日俱增,唯一的不好,便是那三天,他将忍受非人般的折磨与痛苦,熬下来了,便能一飞冲天,可熬不下来,便是死路一条”。

    昀凰的面色更白了几分,“慕容瑾他……”

    玄北点了点头,叹息道:“唉,公子提出之时,谷主勃然大怒,如何能够同意,公子他向来不爱强人所难,可是那次,他却异常地坚持,跪在雪地里,不吃不喝,一直到谷主同意为止,这其中的艰辛和危险,不用我说,姑娘自然知道,也幸好公子命大,竟然挺了过来,为了尽快练成武功,公子他在极冷的雪山之中修炼,用血肉之身抵抗自然的残忍”。(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男人的画像

    夜晚,昀凰趴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披着外衣起身,望着窗外的明月发呆。

    白天里玄北说的话,久久地在她脑海中回响着,让她心思纷乱,难以入眠。

    他说,慕容瑾自幼就拜无极大师为师,经无极大师一番指点,不论是武学,还是文学上,都有着惊人的领悟和成就,在君家覆灭之后,他来到药王谷,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刚开始到谷里的时候,他连着很多天都是沉默无言,一个人默默的待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说,一句话也不吃,谁也不理会,就那样眼眸直勾勾地看着空虚的地方发呆,直到晕倒过去,老谷主为此伤透了心。

    再次醒来之后,他先去拜见了老谷主,与老谷主促膝长谈,又一一与谷里的人见了一面,便将自己关在门内,每日每夜的拼命看书,习武,到了瓶颈之后便外出,四处游走,历练,发展势力,然后又继续回药王谷修炼,也就在那时候,他发现了这个重铸筋脉的秘法,此方法可谓是惨绝人寰,可打通任督二脉之后的一日千里的修炼速度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慕容瑾当即便下决心断裂筋骨,打通任督二脉,重新修炼,为的就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武功修为提升到至高的境界,为的就是能够在有朝一日凭着自己的能力保护好身边的亲人,以免再次出现那样惨烈的情况……

    筋脉寸断,修为全废,是怎样的折磨与疼痛!

    昀凰自认若是她自己,绝对做不到这样,可慕容瑾他却能对自己如此的狠毒,这是怎样的毅力和坚韧不拔的心,又是怎样的信念和魄力支撑着他走到现在,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诚然,他坚持下来了,也做到了。

    他对别人狠毒,恨到那长工欺辱了昀凰,他便下毒,让那人忍受七天七夜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狠到别人不过是骂了昀凰几句,他便要割了那人的舌头。

    却没想到,他对自己,更加的狠毒,狠到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毁掉自身的修为和筋脉,他难道不知道,如若此法不成功,轻则,他成为一辈子只能瘫在床上,由别人伺候的废人,重则,就此死去。

    还是说,对他而言,他所做之事,若是不能成功,那他宁愿就此死去,所以他才会这般的拼命?

    昀凰想到平日里慕容瑾看着她的眼眸,清润中带着丝丝的暖意,他曾经说过,他做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知道为什么,昀凰不由得心生烦闷,她在屋内来来回回踱步,最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猛得一锤手掌心,转身来到衣柜,拿了一件略微厚实的衣裳,穿好之后推开门,走到屋外的案桌前,点上燃灯,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诗经,将里面的宣纸打开。

    上面赫然画着一个男子的画像。

    昀凰随意一瞥,将画像放到一边,又重新拿起一张宣纸,拿出笔,认真地在上面勾勾画画,不一会儿,便勾勒出一个俊朗的身影,她看了几下,吹了吹,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换了一支笔,在纸的右上方提了一首小诗,折叠收了起来,转身,走出了房门。

    自她走后不久,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来到昀凰的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没有关,他踌躇了一会儿,终是敲了敲门,小声叫唤道:“昀凰姑娘——,昀凰姑娘——”

    叫了一会儿,没有人应答,他见有光芒从门缝中溢出来,心中生疑,按理说这个时间,昀凰姑娘应该没有入睡才是,她若是入睡了,门也该关上,可如今门微微敞开,里面又有光,既然昀凰姑娘尚未入睡,可是她为何又不应门?

    来人犹豫了一会儿,又小声地叫唤道:“昀凰姑娘——,昀凰姑娘——你不应答,我就先进来啦,在下有话要跟你说……”

    说完之后,他从门缝向里面看了看,见里面正对面放着案桌,侧面是书柜,看上去像是书房,他踌躇了一会儿,终是推开门,蹑手蹑脚地来到屋内。

    里面空无一人,一盏燃灯摆放在案桌之上,烛火微微,安静地燃烧着,四下里一片静谧。

    烛光照出了来人的模样,竟然是玄北,他四处看了看,来到内屋门口,喊了几声,没有人应答,他想了想,终是没有进去,即便没有人在,女子的闺房,也不是他该进的。玄北转身,来到案桌之前,看见一张宣纸安静地飘在一旁,他迟疑了一下,终是抵不过心中的好奇,伸出手,拿了起来。

    这是一张男子的画像。

    若是不出意外,应该是昀凰姑娘所画无疑,她笔下的画像,简简几笔,却甚是生动传神,画中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一派的风流公子哥模样,俊朗的眉眼,清秀的五官,嘴唇含着笑容……她画的甚是栩栩如生,玄北只需一眼,便认出了这人是谁。

    这画像中的人正是武林盟主的弟弟——楚怀玉。

    玄北看完之后心中纷乱了,昀凰姑娘为何要画楚怀玉的画像?还画的这么惟妙惟肖,这么入木三分?

    他不可置信地翻了翻案桌上的东西,没有再看到第二张画像,不由得泄气,竟然只画了楚怀玉一人的,都没有画他家公子!他又拿起了这幅画像,端看了很久,越看心中越不是滋味,难怪公子会设计让楚怀玉跟各式各样的女子相亲,借此机会调开他,却原来,这臭小子竟然真的勾起了昀凰姑娘的兴致,这可如何是好?

    昀凰姑娘可是他未来的主母,也只能嫁给他伟大的公子,他绝对不容许楚怀玉从中搞破坏!绝对不容许。

    “小姐,你还没有入睡吗?”

    突然,一个清扬的女声从门外响起。

    玄北心中一紧,手上不自觉地用力,纸咔嚓一声,一道小口就此撕开。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月下无人更清淑

    “……”,玄北一下子瞪大了双眼,看着被自己撕坏了的画像,傻了眼。

    怎么办?他竟然毁了昀凰姑娘所做之画,还是在深更半夜,四下无人的情况下,若是让旁人知晓,他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听不到回答,门外的人又问了一遍:“小姐,你醒了吗?小姐,墨衣进来啦——”

    门“嘎吱”一声被人推了开来。

    电光石火之间,玄北一着急,就做了一件让他日后后悔万分的事情,他飞快地将手中的画像一叠,收起藏在袖口,然后飞快地奔至窗户,猛得推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纵身跳了出去,轻功运到极致,没命地往外奔着。

    墨衣推开门,进入房间之后,刚好看见一个黑影从窗户口跳了出去,她大吃一惊,连忙跑到窗户口,向外看去,黑影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来,此人武功在她之上,此刻若是去追,未必追得上。

    小姐的卧室竟然进了小偷!

    墨衣向来稳重冷静,即便是在如此情况之下,依旧不慌不忙,她眼眸一转,开始观察起四周的情况,眼神瞥见窗户上的东西,她眸光一凛,伸手将窗户上挂着的布角扯下,拿起一看。

    这是从小偷身上的衣裳上扯下来的,蓝色的绸缎所织……

    蓝色?

    墨衣心念一转,貌似今日少主和慕容瑾身边的玄公子都是穿的这个颜色的衣裳,会是他们吗?

    墨衣想着,暗自将布角收了起来,扭过头,四处查探了一下,见书房内没有任何被动过的迹象,一切物品皆是放在原来的地方,贵重物品一应没有丢失,微微放下心来,看来小偷的目标并不在于财物,此刻,她已经肯定这小偷便是府中之人,即墨府看似平常无奇,也没有动用多少护卫,其实后院的里里外外皆有暗楼里顶尖护卫不分白昼黑夜轮番守护,一来是保护老侯爷的安全,二来,便是为了掩饰即墨婉还活着的事实,小姐对于夫人的安危,尤为关注,这后院,莫说是大活人了,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何况,小姐的闺房,若说有什么值得偷的,那便是一些古董玩件,这些东西还都在,甚至都不曾移动一下。

    后院周围的暗卫不曾出动,东西又不曾丢失,墨衣心中冷笑,这小偷是谁,明日,她定能将他揪出来。

    墨衣又转至内屋。屋内,烛火摇曳,果然她不出所料,里面并没有小姐的身影。墨衣眼尖地瞧见衣柜有开过的痕迹,她走过去,打开衣柜,看见少了一套小姐平时穿的衣裳,又见床上放着小姐的睡衣,不由得叹气,怪不得小姐晚上言说自己累了,不想有人打扰,将她们几个人支开了,看样子,小姐她又偷偷摸摸的溜出府去了。

    还好小姐未穿夜行衣,今夜,应无危险。

    远处,玄北一溜烟窜进了竹林里,他停下来喘着粗气,见身后没有人跟来,微微放宽了心,拍着胸脯道:“好险好险,要是被发现,怕是半条命都要没了”。

    他慢慢走回了卧室,坐下,从袖口中掏出楚怀玉的画像,好好的一张画,竟然从下面裂了一个口子,直接将楚怀玉的下半身劈成了两半,玄北对着画像叹息,随手将画像往枕头下一塞,躺在床上,心里念着:楚怀玉你个臭小子实在是太可恶了,凭什么昀凰姑娘只画你一个人的,都没有给公子画一张,这口气,实在是难忍。

    玄北一边想着,从明天开始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楚怀玉,坚决不让他靠近昀凰姑娘,一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此夜,月色溶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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