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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善终-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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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嬷嬷伺候吴老太君躺下,刚要转身走,就被老太君留住了。

    “我天明时跟你说的那些话,你自个儿知道就好,别叫他们晓得。”吴老太君叹道。

    单嬷嬷低低应了一声。

    天亮时,老太君说过,她梦见了老侯爷。

    梦很长,从她在闺中初初遇见老侯爷开始。

    那年夏花灿烂,她从父兄那儿听到了老侯爷的名姓,彼时的定远侯府是京中新贵,与百年吴家并不相同。

    父兄说穆世远的人品武艺,他们是惊叹出了个良才,可落到了闺中女子心上,却成了一抹好奇,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她随母亲出游,夏日的湖畔游人不多,她又听到了那个名字,急切回首,只遥遥看见一个颀长身影。

    明明隔着帷帽,视线并不清晰,可她却一眼就看清了穆世远的模样。

    彼时心境,梦境之中依旧能听到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

    在她眼里,那不仅是个良才,也是个良人。

    婚事顺利定下,她嫁入穆家。

    年轻时,她也是黏糊性子,不肯两地分隔,一路跟着去了北疆。

    她看过北疆一望无际的草原,也见过冲天而起的战火,她甚至亲手杀过鞑子,直到重归京城。

    儿女呱呱坠地,娶妻生子,出阁远嫁,这一生起伏,梦境停在了穆元安战死之前,也算是个美梦。

    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吴老太君想,她终是对穆元安死后的生活存了心结,哪怕是老侯爷还在,但穆元谋的心境在那时候发生了变化。

    能梦见穆世远,对吴老太君来说是好的,但她不能告诉晚辈们。

    清明时节,梦见旧人,梦见旧事,在吴老太君这个年纪,委实不是一桩叫晚辈们安心的事情了。

    她自己都不安心了。

    原来,她的日子,真的剩下得不多了。

    杜云萝回到韶熙园里时,锦蕊和垂露都没有回来。

    锦蕊回前街去上香了,垂露也回去拜祭,顺便向清涧打听柔兰的事情。

    等到了黄昏时,锦蕊才匆忙回来,在自个儿屋里磨蹭了会儿,这才到正屋里给杜云萝请安。

    “家里还好吧?”杜云萝示意锦蕊坐下,“瓶儿好吗?”

    锦蕊笑了笑,点了点头:“瓶儿挺好的,家里也好。”

    她笑得真切,中午在家里哭过的痕迹已经寻不着了,倒也不怕叫杜云萝看出来。

    不是锦蕊有意瞒着杜云萝,而是一时之间,似乎连告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自打薛瓶儿和离,在前街还是掀起了一阵风雨的。

    (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四章 心意

    这场和离闹得轰轰烈烈,谁都能看出来杜府对薛家的偏袒。

    就算嘴巴多的,想叽叽咕咕的,也只能闭嘴,免得招惹了薛家,一并倒霉了。

    有人收敛,还是会有多嘴之人。

    当着薛家人的面,自然不敢胡言乱语,背后却兴风作浪,说薛瓶儿长,锦蕊短。

    薛四家的听说了,暴脾气当即就上来了,提着柴火棍就冲了出去,与人大打了一架,薛四想拦都拦不住。

    薛宝也听不得旁人说姐姐们不是,抡着胳膊就跟着薛四家的上了。

    街坊邻居们打架,凭的都是蛮劲,薛四家的再彪悍,气势不输,但也不能碾压了粗胳膊粗腿的婆子。

    一通闹下来,谁也没占着好,但这么闹过了,背后嘀咕的人就少多了。

    锦蕊今日回去,薛四家的和薛宝都没提这事儿,还是薛瓶儿悄悄说的,姐妹两人说着说着眼眶子就红了。

    可这还不是全部,薛瓶儿说,自打那天之后,薛宝就经常往外跑,天黑了才回来。

    锦蕊听了心里打鼓,背着薛四家的,偷偷去问薛宝,薛宝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肯说。

    有了薛瓶儿的事情之后,锦蕊最怕的便是这样的支支吾吾,要是去年薛四家的生辰时,她从避左右而言他的薛瓶儿嘴里逼出了真话,哪里还会有后头的事儿了?

    锦蕊逼了薛宝一通,薛宝却硬气,愣是一个字不说。

    没有办法的锦蕊只能去寻锦灵,请锦灵让云栖帮个忙,请云栖的人手盯一盯薛宝,看看那小胖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锦灵自是满口答应,当即与云栖提了。

    云栖一脸古怪,犹豫了半晌,只冒了一句话,让锦蕊寻疏影问去。

    锦蕊愈发疑惑了,晓得今儿个前头书房里是疏影当值,便匆忙回府,特特去寻了一趟。

    疏影的答案让锦蕊险些就哭出来了。

    他说,薛宝一直缠着他,想学功夫,想知道怎么能打得别人闭嘴,打得别人爬不起来。

    薛宝是被薛四家的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亏,又是“心宽体胖”的那一种,整日里笑哈哈的,原本就不是爱与人挥拳头的性子,现在却突然变了,变得想打到别人服了。

    其中缘由,不用问疏影,不用问薛宝,锦蕊自己就明白。

    薛宝是为了她们两个。

    前回与金家大打出手时,薛宝见识了疏影和九溪那种一拳头蒙下去,对面就再也不敢胡说八道的场面,那与他的胖拳头是截然不同的,当时就缠着疏影问,还去扎马步,锦蕊只当他是一时来了兴致,转头就忘了,谁知道薛宝竟然真的上心了。

    九溪常年在府里走动,薛宝找不到他,又觉得年纪长些的疏影更厉害,就三五不时去缠着疏影,一定要学学。

    疏影起先总是拒绝,一来他不是教人的料子,二来薛宝总归是锦蕊的弟弟,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真让人练功,吃苦受罪了,他交代不过去。

    疏影不肯教,薛宝转头又跟疏影的娘去说好话。

    几次下来,心软的母亲被说动了,反过头来劝疏影。

    “又不是让你教他上阵打仗,你就当是让他强身健体,这孩子心善,便是手脚厉害了,也不会随便去欺负人。

    他说家里两个姐姐,姐姐们待他好,自小就什么好的都归了他,辛苦攒的银子也都给了家里了,他见不得姐姐们被欺负。

    那些胡乱嚼舌根的,拳头不能让她们明理,起码能让她们闭嘴……”

    母亲絮絮叨叨替薛宝说了不少好话,到了最后,疏影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了,等薛宝再来的时候,从强身开始,多少指点他一些。

    疏影对锦蕊开口便是道歉。

    锦蕊平复了许久,出口的是谢意。

    她不会也不能拦着薛宝,这是薛宝的心意,她不能以练功夫苦来阻拦,她不能践踏弟弟的心。

    从前院回来,锦蕊在自个儿屋里冷静了很久,直到眼睛不会再泄露她的心思,这才来寻杜云萝。

    而另一厢,垂露从娘家出来,便去老地方寻清涧。

    清涧依旧在饮茶,他的鞋子边上还有些泥泞,垂露想,他大概才从山上下来,他去给穆连喻上香了。

    主仆一场,倒也不叫人意外。

    垂露静静饮了茶,捏着茶盏,似是随口一般:“我瞧着柔兰那丫鬟,时不时会发呆出神,不晓得在想些什么,你前回说她心大,我倒是没看出来,只觉得迷糊。”

    许是清明缘故,清涧有些低落,话却也比平日里多些。

    听垂露这么一说,他笑得有些讥讽:“发呆?出神?寻常丫鬟到了夫人屋里做事,哪个不是打起精神来,想得夫人信任,可她走神走得你都看出来了,岂不就是心大?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韶熙园里。”

    “那在哪儿?”垂露追着问了。

    清涧撇了撇嘴,没说。

    垂露抿唇,话既然问出了口,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莫不是也跟着二老爷做事了?”

    清涧斜斜睨了她一眼,唇角一抿:“也?垂露,你觉得老爷让你做什么了?”

    垂露的眸子动了动。

    她觉得她什么也没有做。

    她每一次透一些不轻不重的韶熙园里的消息给清涧,连她自己都觉得是种敷衍,可清涧从来没有表达过穆元谋对此有什么意见,似乎无论垂露传过去什么消息,穆元谋都不甚在意。

    垂露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清涧的话了。

    是的,穆元谋和清涧从来没有明明白白地说过,让垂露要如何如何。

    垂露起先以为是穆元谋对她还有所防备,留了后手,但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二老爷希望我做什么?或者说,柔兰在做的,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清涧沉沉看着垂露,眸色浓得发黑,带着几分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深沉和缄默。

    垂露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再说了,良久之后,清涧却开了口,他道:“其实,我也说不上来老爷到底在想些什么,真的不知道。”(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五章 习惯

    垂露回了韶熙园,把这一番话对话告诉了杜云萝。

    杜云萝抱着允哥儿,脑海里混混沌沌的,想了很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话是这么说的,可要是镜花水月,又要如何应对?

    穆元谋这一年多的举动,别说是她和穆连潇没有看明白,便是练氏那儿,大抵都没琢磨透丈夫到底在想写什么。

    唯一可知的,是柔兰这个丫鬟不能大用了。

    杜云萝没想直接撵人出去,寻不到理由的撵人,反倒是叫二房起疑,不如就摆一颗自己心知肚明的棋子。

    四月在萧萧瑟瑟的雨里慢慢过去,京城里已然是压抑气氛。

    春闱的皇榜早就下来了,去年圣上抓过科举,这一回春闱,学子们具是摩拳擦掌,等皇榜放下来,有人喜有人忧,也有闹的。

    而把春闱的话题彻底结束的,是兴兵的消息。

    西南再也平静不了了,圣上当朝点将,兵马、粮草、物资,都往蜀地去。

    定远侯府不在其中,这叫杜云萝都有些意外,毕竟元月时慈宁宫里的意思,这一回是少不了穆家子弟的。

    杜云萝问过穆连潇。

    穆连潇笑了笑,答道:“云萝,你觉得这一场战事会打多久?”

    杜云萝怔了。

    朝廷与鞑子在北疆的战事,前前后后打了几十年,定远侯府四代军功,都是在和鞑子的战场上攒回来的。

    同样山高皇帝远,又是难于登青天的蜀地,又要历经多少年?

    长远的不说,便是短的,起码也不止是这么一两年的事儿。

    “早晚要去的。”穆连潇沉声道。

    杜云萝抬眸看着他,熟悉的容颜,熟悉的五官,她看懂了穆连潇眼底的情绪。

    那是跳动着的火焰,对于一个习惯了战场的将领来说,即便有妻儿的牵挂,他也舍不了征战的豪情,舍不了为朝廷效力的心。

    杜云萝没想过拦着他,她只是放软了身子,靠在穆连潇怀里,抬手搂住了他的腰身。

    穆连潇的手掌沿着她的脊背上移,落在了杜云萝的后颈上,他指尖微微用力,按压之余,也让杜云萝越发放松下来:“别担心,我应了你的事情,这一回不会食言。”

    杜云萝弯着眼睛笑了。

    穆家兄弟们不走,叶毓之却是要走的。

    从中军都督府调了出来,任了先锋,随着大军往西南去。

    黄婕给杜云萝下了帖子,没有请她去景国公府,而是约在了东大街临街的一家茶楼,日子是大军出发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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