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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善终-第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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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露笑盈盈应了:“您放心,我晓得分寸。”(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九章 清涧

    中秋之前,韶熙园里给丫鬟婆子们都添了红封。

    垂露今日归家是送些银子回去。

    自打进府里做事,她每个月能抽出些时间,只是允哥儿小,她去一趟,最多也就半天便要回来。

    除了见娘家人,见见她的姐儿,她还要见清涧。

    这事情杜云萝是知道的,垂露向杜云萝表过忠心,她的一举一动就没想过要瞒着主子,刻意隐瞒,才会出问题。

    在清涧那里,垂露还是那个被穆元谋施了援手,得以和离归家,而后去了长房的眼线,可在垂露心中,她不是那样想的。

    她给清涧的消息,都是事先与杜云萝交底的,商量好了能说出去的不重要的事儿。

    清涧一五一十回禀穆元谋,也没见穆元谋对此有什么不满意的。

    清涧猜想,一来也是他们从未告诉过垂露背地里到底在安排些什么,二来是做事谨慎,垂露才进韶熙园两个月,能晓得多少事情。

    垂露喂饱了允哥儿,交给了彭娘子暂且管上半日,便拿着对牌出府了。

    垂露的娘家离定远侯府不远,本就是家生子,住的是柳树胡同隔壁的那条小胡同。

    推门进去,里头就是孩子的哭声。

    爹娘兄长都不在家,兄长五岁的长子坐在院子里看蚂蚁搬家,对里头的哭声充耳不闻,见垂露回来,小娃儿才展颜露了笑容。

    垂露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窗边的大榻子上,两个襁褓孩子咧着嘴哭,大嫂张氏匆匆忙忙替儿子擦着小屁股。

    “回来了?”张氏转头笑了笑,手上不停,“尿裤子了哭个不停,把姐儿都招哭了。”

    垂露有些日子没见女儿了,见她哭声中气十足,心痛之余,又忍不住想笑。

    家里孩子多了就是这样,一个哭了,另一个也不甘寂寞地嚎上几嗓子。

    昨儿个家宴上,允哥儿一哭闹,别说是显哥儿,除了年纪长些的潆姐儿,其余几个都是歪着嘴要哭的。

    那动静,真哭出来了,要把花厅的屋顶都掀翻了。

    垂露抱起姐儿,柔声哄着。

    张氏一个人带两个小娃儿,倒也不显得手忙脚乱。

    麻利地替儿子换了尿布,抱起来哄了哄,又去逗垂露怀中的姐儿。

    垂露时间不多,搂着女儿亲了会儿,便掏出怀中荷包递给张氏:“中秋拿了赏银,这个月便多些。”

    张氏接过来颠了颠,道:“你自个儿留了花销没有?府里不愁吃穿,你要也打点打点的。”

    垂露道:“放心吧,我还能苦着自己了?”

    “你呀,”张氏把荷包放到一旁,道,“晓得你是个有打算的,我看你现在的日子,比从前好。”

    都是自家姑嫂,没把彼此当外人,张氏接银子不会推推诿诿,垂露交银子也不会担心。

    提起从前,垂露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她看着是熊察的妻子,是熊家的奶奶,可事实上,她即便掌着家,银钱的事儿,轮不到她做主,那都是熊察的母亲拿捏着的。

    别说是补贴娘家了,垂露自己的开销都有些紧巴巴的,别说在内宅里就不用钱,平素里打赏人,还要掏一些呢。

    表面上看着是做了主子风光了,实则不舒坦极了。

    虽说熊家是没有拿钱给垂露娘家的道理,可垂露想补贴娘家的心思还是有的,只可惜,她每月那点例钱,连自己都结巴。

    如此想来,从前在府中做丫鬟,现在回去做奶娘,手中倒是宽裕了许多。

    奶娘的月俸本就不低,逢年过节、府中喜事又有赏银,韶熙园里的主子们好相处,她现在的生活很是舒心。

    这么一想,倒是有些“感激”穆元谋对熊察设局,让她早日从苦海脱身了。

    垂露唇角一勾,笑容讥讽。

    一码归一码,穆元谋做的事情委实难看,她若随着二房,又如何对得起陆氏?

    算着时辰,垂露依依不舍放下姐儿,道:“我先回去了,府里哥儿饿不得。嫂嫂,你别舍不得银子,补补身子才能奶得动这两个小东西。”

    “我心里有数。”张氏笑了笑。

    垂露出了家门,没有径直回府,而是去了东街上一家不大不小的胭脂铺子。

    铺子后院,清涧坐在石桌边饮茶。

    这是定远侯府的产业,无论是垂露还是清涧进出,都显得很平常。

    清涧见她来了,笑道:“是我这里耽搁了你探望姐儿的工夫。”

    垂露垂着眼角,不卑不亢:“不是这么说的,没有府中出力,我也没法带着姐儿归家。”

    “老爷知道你是个念情谊的,”清涧示意垂露一道坐下,推了一盏茶到她的面前,“前些日子府里赏下来的,你尝尝。”

    垂露淡淡道:“别看我从小跟着四太太,对茶一道,我是个门外汉。”

    “我是跟着四爷,才一直饮茶,”提起穆连喻,清涧的眸子一暗,道,“别看我们四爷平日里咋呼,空闲时候倒是爱下棋喝茶,对于茶道,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我以前吧,没好好听,现在想听,听不着了。”

    不管穆连喻做人做事如何,在清涧心中,那都是他的主子,不打骂底下人、给赏银大方的主子,他们几个亲随跟着穆连喻的时候,日子还是很不错的。

    便是去了北疆,在军营之中辛苦,主仆感情也不差。

    “可惜,我功夫不济,没护好四爷。”清涧的嗓音有些涩,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满荷园里闹出事端来的时候,垂露早已经出府去了,只是重新回到内院做事,饶是知情的丫鬟婆子们嘴巴紧,可垂露这样的身份,想知道一些流言,还是有渠道的。

    不是她爱捕风捉影,晓得多些,她才好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免得成了一个愣头青,稀里糊涂开头,不仅给主子惹麻烦,自己也要倒霉。

    穆连喻的事情,垂露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侯府里的主子们都是心善之人,你惦着四爷,我也一直惦着四太太。”垂露道。

    清涧苦笑,道:“岂止是我,你记得紫竹吗?四爷没了之后,她精神就不大好,后来投井了,说的是要下去伺候四爷。”

    垂露的眼皮子一跳。(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章 慧极

    紫竹这个丫鬟,垂露是知道的。

    从前同在府中做事,虽然是前后院,各不往来,但毕竟都是家生子,垂露替陆氏往前头传话时,也见过紫竹一两回。

    印象里,那是一个相貌普通,小心翼翼的小丫鬟。

    垂露嫁出府后,娘家是定远侯府的家生子,府里大小事情,多少会听说一些。

    紫竹投井这样出了人命的事儿,垂露听她娘念叨过一句,只说好好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忠心是忠心,留下父母丈夫,确实也让人难过。

    垂露闻言,想了很久才想起紫竹的模样。

    彼时的紫竹,刚刚留头,抱着与她身量差不多高的扫帚。

    垂露想,肯定是四爷待底下人好,紫竹才会如此。

    等她入府之后,紫竹这个名字早就被所有人都抛在脑后了,没有人提起来。

    她看了一眼清涧,不知道为什么,清涧这么一句话,叫她有一种感觉,紫竹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只不过,有多“复杂”,垂露不知道而已。

    想到她与清涧的立场,垂露觉得,紫竹的死,大概与二房、长房的纠缠有些干系。

    心里明白,垂露嘴上依旧道:“没了有一年了吧?我当时听说的时候,也很感慨,我们都是府里做事的,主子的好,永远忘不掉。”

    清涧垂眸点了点头:“不说那些了,韶熙园里还好吧?我总觉得府里这些时日不寻常,我们老爷咳嗽不断,太太的腿又断了……”

    “多事之秋?”垂露歪着头,道,“这是我前几日听侯爷与夫人说起来的,到底在说什么事儿,我也没闹明白。不过我们府里,倒还真有那么些意思,不说二房,老太君的身子骨看着真叫人揪心。”

    清涧不能入后院,吴老太君的状况如何,他都是听来的,全然没有亲眼见过,闻言,皱眉道:“老太君真的很不好?”

    “还能作假呀?”垂露叹了一口气,“我带哥儿过去看望老太君的时候,就觉得老太君的身子是真的太差了。”

    清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垂露与清涧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会儿话,便起身回府。

    韶熙园里,一切如常。

    她回来得早,允哥儿还不饿,睁着一双大眼睛对她笑。

    杜云萝抱着允哥儿,垂露也就没有上前接过来,拱手站在一旁,低声把与清涧的对白一五一十说了。

    “提起紫竹了?”杜云萝略有些诧异。

    紫竹和箬竹的事儿都早就过去了,吴老太君跟前,杜云萝能交代的也交代了。

    这一点,二房应当很清楚,穆元谋不至于再把这老皇历翻出来,便是翻了,也翻不出什么水花了。

    垂露见杜云萝思忖,就晓得紫竹的死确实有故事,却不是她该问的故事。

    中秋一过,扑面的凉意似有温吞了些,白日里太阳下,晒得人很是舒坦。

    吴老太君兴致不错,也不在屋里歇着了,时不时到院子里走动走动,晒晒太阳。

    “不能总躺着,”吴老太君眯着眼与陆氏道,“我这么跟元谋媳妇说的,我自个儿也一样,躺着躺着,就不想动了,我是老骨头了,不下地走走,这双脚,还有什么用场?”

    陆氏听着吴老太君苍老了许多的声音,心里咚咚打鼓,面上却道:“您说得是,越躺着就越不舒坦,今年酷暑,您在屋里避得多了,才会打不起精神来,趁着这几日天气好,多走走,劲儿就回来了。”

    “会说话,”吴老太君睨了陆氏一眼,“老婆子说句真心话,家里这么多媳妇,就属你最通透。”

    陆氏眉梢温婉,道:“远远不及大嫂聪颖。”

    “不一样,”吴老太君拍了拍陆氏的手,“元策媳妇是聪颖,可她也应了一句话,‘慧极必伤’。”

    陆氏一怔,她听出了吴老太君的弦外之音。

    周氏不止是慧极必伤,她还是情深不寿。

    吴老太君这么说,不是在说周氏无法长命百岁,还是指周氏心中牵挂过多,思虑过多,想得多了,顾及得也越多。

    比起周氏,比起府中这么多媳妇,她陆氏是最了无牵挂的那一个了。

    不是她不念着穆元安,她当然也思念早亡的丈夫,但这和周氏不同。

    她是庶子媳妇,又是小儿媳,身上的担子与嫡长媳天差地别。

    “老太君……”陆氏的声音哽咽了许多。

    吴老太君却笑了起来:“所以啊,你多来陪陪老婆子说话,老婆子有时候也在想,我挑媳妇的眼光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这句话,就差把练氏的名字挂在嘴上了。

    陆氏柔声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并不怎么好听的话,让吴老太君哈哈大笑,她许久没有朗声笑过了:“说得是,我养姑娘,也有养成那个样子的,怎么能强求别人家的姑娘。”

    不仅仅是姑娘,她也养坏了一个儿子啊!

    吴老太君笑过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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