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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3章

大魏宫廷-第15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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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所掣肘,屡屡受挫,朕着实有些好奇,他还能支撑多久呢?”

    听闻此言,赵卓心中没来由地生起几分怒气,藏在袖内的双手亦下意识地攥紧,面无表情、不卑不亢地说道:“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我大韩亦有上党败魏时的雄风,如今却落到这等田地,魏王今日自鸣得意,亦未必可以长久……”

    “大胆!”

    大太监高和闻言尖着嗓子呵斥道。

    赵润摆了摆手,示意高和退下,随即微笑着对赵卓说道:“赵卓,朕没有别的意思,并非有意奚落你国君主,朕只是觉得,你韩国这些年来,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这又是何苦?难道我大魏,当真这般叫你等寝食难安么?……扪心自问,近些年来我大魏与贵国的战争,次次都是你韩国挑起的,不是么?有一次是我大魏主动挑衅么?为何不肯就此承认战败,继而致力于恢复国力呢?”说到这里,他又补充道:“只要韩然肯臣服,从此不再挑衅我大魏,朕可以既往不咎。事实上,朕对你韩国并无贪图之心,并且朕也一直认为,韩国地处北原,近几十年来为中原抵挡北狄,亦是功不可没……”

    听着赵润这一番话,韩使赵卓心中的怒气随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复杂的心情。

    其实赵润已经把话给挑明了:对于你们韩国,我魏国没什么渴求的,与其花费巨大代价使你国覆亡,还不如继续让你韩国为整个中原守着中原北部,抵挡北地高原的狄戎。

    这话在赵卓听来,倒也算是一番肺腑之言。

    只是赵卓知道,包括他韩国的君主韩然在内,他韩国还有很大一部分人,依旧没有放弃使国家重新恢复旧日荣光的远大抱负,而为了达到这个抱负,魏国是必须打倒的敌人。

    在沉默了片刻后,赵卓委婉地说道:“魏王陛下的意思,在下待回国后,定会一字不变地传达给我国君主,不过……”说到这里,他语气稍稍一顿,似乎是在斟酌着用词。

    而此时,赵润却笑着说出了赵卓心中的想法:“不过,韩然他未必肯听取,对么?”

    “……”赵卓唯有保持沉默。

    “罢了罢了。”摇了摇头,赵润微笑着说道:“这世上的事啊,难有尽数如意。……既然韩然他要跟朕继续斗下去,朕也愿意奉陪。有他在这世上,倒也能督促朕勤勉持国,不可因为些许功绩就沾沾自喜……”说到这里,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赵卓,话风又是一转:“话说近两年来,朕感觉精力大不如前,再没有二十余岁时那般精力充沛,食欲也不大好,韩然他比朕还年长几岁,不知食欲如何?”

    赵卓不及细想,如实说道:“也就一碗米而已,菜肴以素菜居多……我国陛下并不喜油腥。”

    “哦”

    魏王赵润嘴角扬起几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又问道:“夜晚入寐时,睡地可沉?”

    赵卓摇摇头说道:“只是浅睡,时常因些许动静而惊醒。”

    ……

    赵润摸了摸下颌处的短须,饶有兴致地看着赵卓。

    夜晚入睡时时常因些许小动静,此事若是放在战场上的老卒身上,那是因为警惕心过强,但放在韩王然身上,这就十有**是精神衰弱的征兆,造成的原因无非就是长期劳累,心力憔悴。

    随后,赵润又旁敲侧击地询问赵卓有关于韩王然的近况,赵卓不明就里,实话相告,说韩王然因为辛勤处理政务,作息不规律,非但时常误了三餐,很有时候都是在处理完手头的政务中这才草草扒上几口饭菜,就连晚上,亦得不到充分的歇息。

    听到这里,赵润心中有些感慨。

    他的勤勉,说实话只是糊弄人的,这些年来因为有内朝在,几乎七成的国事无需由他亲自处理,而这些省出来的时间,赵润有时在甘露殿写写画画,有时在御花园边钓鱼边看书,倘若是在阳光适合的日子,索性就搬一张躺椅到殿外,懒洋洋地躺着晒太阳。

    但韩王然的勤勉,却是实打实的,真正做到了鸡鸣而起、月隐而息,每日有至少**个时辰都投身在国家事务上,连三餐、歇息都为此而耽搁。

    有时候仔细想想,赵润觉得自己故意去坑像韩然那样的老实人,着实是有点过意不去。

    但正如他对韩晁、赵卓等人说过的话,在中原各国君主中,他赵润最忌惮、最重视的,还真是韩国的君主韩然,除非后者放弃其心中的夙愿与远大抱负,甘心于臣服魏国,否则,似这等贤明的他国君主,赵润还真不敢放任不管,以免日后反被其所制。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韩使赵卓由于意识到自己此行注定不会有所收获,兼之魏王赵润又问完了有关于他韩国君主韩然的话题,遂就此告辞离去,准备于明后日返回韩国。

    待赵卓离开之后,赵润独自一人站在甘露殿内书房的窗口,久久不语。

    见此,大太监高和在旁试探问道:“陛下是因韩王而心生感慨么?”

    “是啊。”赵润点了点头,微微有些叹息地说道:“似韩然每日食少事多,兼之心中又有诸多烦恼,心气郁结,其寿又岂会长?”

    “这对于我大魏而言,并非是一桩坏事吧?”高和略有些惊讶地说道,因为他看得出,眼前这位陛下,似乎对此事颇有些纠结。

    “是啊……”

    赵润一脸惆怅地点了点头,但心情却颇为复杂。

    从魏国的利益角度出发,似韩然这等他国的贤君,当然是越早死越好;但从个人角度来说,赵润真不希望韩然以这种方式退出这个时代舞台,毕竟他们相识十几年,就算谈不上亲密无间的挚友,但也算是彼此知根知底的老友了,并且在很多事上,双方的意见颇为一致,纵使称之为知己也毫不为过。

    次日,天策府左都尉高括亲自前来禀报,说韩使赵卓在拜会了驻魏韩使韩晁后,便踏上了返回韩国蓟城的旅程。

    对此赵润感到有点奇怪,毕竟似这么点事,实在无需目前担任天策府左都尉的高括亲自跑一趟。

    似乎是注意到了赵润疑惑的目光,高括笑容有些诡异地说道:“陛下,还有一桩事……”

    说罢,高括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恭敬地递给赵润,口中说道:“这是潜伏在韩国蓟城的青鸦众派人送来的,有关于韩然的消息……”

    赵润皱了皱眉,接过密信瞅了两眼,随即眉头皱着更紧了。

    因为潜伏在蓟城的青鸦众在密信中写道,经他们查证,韩王然似乎有一日精神恍惚,在宫殿内不慎将头磕碰在王阶上,伤地很是厉害。

    尽管事后卫卿马括立刻封锁了消息,但潜伏在蓟城的青鸦众,还是通过他们的消息渠道,听说了这件事,只是尚未查清楚这件事是否属实。

    “……”

    看着手中这封密信,赵润默然不语。

    此时,礼部左侍郎朱瑾急匆匆地来到了甘露殿,向赵润禀告道:“陛下,有齐国的使者冯谖,代齐王出使我国,恳请求见陛下。……陛下?”

    足足沉默了好一会后,赵润这才淡淡说道:“此事就交由你礼部去应付吧。”

    与对待韩使赵卓的态度不同,在得知齐国使者冯谖到达雒阳后,赵润连见一面的兴趣也没有。

    一来是在他看来,见不见齐国的使者都一样,毕竟就算不见那名齐使,赵润大致也能猜到其目的无非是恳请他魏国莫要对齐国用兵而已,还能有什么花样?

    二来,此刻的赵润,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去见那什么冯谖,哪怕是用齐国近两年来背着魏国与韩楚两国勾结的铁证去奚落对方,也毫无兴趣。

    “高括。”

    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大太监高和,示意后者小心保管,赵润对高括吩咐道:“信中记载之事,你加派人手,务必要仔细查证。”

    “是!”高括抱拳领命。

    在嘱咐完这件事后,赵润便自顾自离开了甘露殿。

    见此,礼部左侍郎朱瑾苦笑不已:明明都是他国的使者,为何陛下肯接见韩使赵卓,却不肯接见齐使冯谖呢?

    仔细来说,论对他魏国的威胁,明明是韩国比齐国更甚吧?

    最终,礼部左侍郎朱瑾只能将这件事归于不可以常理度之他魏国当代君主,确实是一位不可用常理度之的君主。

    其实道理很简单,无非就是赵润自己的喜好而已。

    虽然说在接见韩使赵卓之前,赵润也猜到了后者此番前来的目的,但他还是接见了赵卓,这一来是因为他跟赵卓也算是相识多年的旧识了,二来,也是看在韩王然的面子上。

    但对于齐国,赵润的印象对于这个国家并不好,当年狂妄自大的齐使田鹄,还有他六哥赵昭的那桩事,使得赵润当初因为齐王吕僖而对齐国产生的些许好感,早已消失不见。

    这也正是他毫不犹豫就下令对齐国宣战的原因:他跟这个国家,并无什么交情!

    且不说齐国使臣冯谖耍尽嘴皮子希望魏国停止进攻他齐国,也不说魏王赵润在收到有关于韩王然不慎受伤的密信后,之后几日心情有些不佳,终日就在花园里的鱼池旁钓鱼看书,打发时间、梳理情绪,且说韩使赵卓离开魏国,返回王都蓟城。

    赵卓是沿着原路返回的,也就是说,途中他曾经过邺城、邯郸、肥城以及巨鹿。

    在他经过邯郸的时候,驻军在邯郸的魏将赵疆,仍在跟武安守靳打仗,因此国境一带的局势颇为紧张。

    好在赵卓是屡次出使魏国的韩国使者,非但在魏国也颇有名气,就连魏王赵润也曾多次将其奉为上宾,因此,邯郸、邺城一带的魏军兵将,倒也没为难这位敌国使者,充其量就是不客气地勒令后者尽快离开这片战场,免得被战事牵连,白白丢掉了性命。

    尽管被魏军的兵将‘恐吓’了一番,但赵卓还是在邯郸稍微逗留了一日,尽可能地打听魏军这边的情报,准备在路径巨鹿时,告知乐弈、燕绉二人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据他所打听的消息,在前几日,也就是他前往雒阳的时候,武安守靳率军进攻了邯郸,但遗憾的是,魏军拒不出战,只是纯粹固守邯郸城西北的军营防线,以至于武安军暂时还是没能打开局面。

    后来赵卓才知道,他韩国将领靳那次率军攻打邯郸,其实目的也并非是要攻坚,而是为了激怒驻军在邯郸的燕王赵疆,诱使燕王赵疆攻打武安针对此事,韩将乐弈还想出了一条可行的计策,没想到,素传鲁莽冲动的燕王赵疆,这次就是不上当。

    这使得魏韩两国边境,至此依旧保持着对峙的局面。

    八月中旬前后,赵卓终于返回了他韩国的王都蓟城,准备向韩王然复命。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当他来到王宫后,他却震惊地听说,韩王然居然卧病在床,这让他又惊又急。

    “马括将军,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在王宫内撞见卫卿马括的时候,赵卓急切地问道。

    马括沉默了半响,闷闷地道出了原因。

    原来,当日韩王然不慎在王阶上磕破了脑袋后,没过两日,整个人便开始发烧,据宫内的老宫医诊断,这还是因为积劳成疾,只是以往韩王然的意志坚韧,因此强行支撑着,但那日由于磕破了头,可能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这就使得意志无法再凌驾于体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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