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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妃常圆满-第170章

小说: 妃常圆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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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的暖炉仍旧在静静的燃烧着,似乎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幻觉而已。

    从始至终面朝着车窗的刘默,缓缓闭上了眼睛,待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底的猩红已经渐渐消退,紧握在袖子下的一双拳头,也渐渐的舒展而开。

    被他极力克制住的杀戮,像是不甘心一般的在他的五脏六腑撞击着,可他却仍旧义无反顾的将奋起的杀戮,一点点扼杀在了自己的体内。

    不是他害怕,也不是他不敢,而是他不想。

    曾经的他,已然做错了,被仇恨蒙蔽着的双眼,让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她认出来,以至于等到他终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时,她已将自己推开在了千里之外,用一双防备的眼睛,时时刻刻的盯着他,生怕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和伤害她有关。

    似乎是他真的把她伤害的太深了,所以无论后来的他如何解释与弥补,她总是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将所有的情真意切当成他的胡言乱语。

    不过好在,她只是防备他,却不曾憎恨他……

    所以,他绝不能再做出任何偏执的举动,绝不能让她最终将对自己的防备,转变成深深的憎恨。

    马车忽然颠簸了起来,矮几上的茶杯被甩了一地,夏侯淳刚要起身去搀扶刘默,马车却又猛地停了下来。

    这,这这……

    夏侯淳气的当即止不住大吼:“出什么事情了?”

    “老爷,好像是撞着人了。”车夫匆匆答应了一声,便是慌张张的跑下了马车。

    夏侯淳听闻撞着人了,倒是也没多想什么,这么晚在街上滞留的,不是叫花子还能是什么?事情倒是也不大,不过就是破财免灾罢了。

    转眼,朝着刘默看了去,他赶忙问:“您可是有撞着?”

    刘默仍旧看着车窗外,神色淡淡:“无碍。”

    夏侯淳这才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气,只要这坐在马车里的大佛平安,就比什么都强。

    刘默慢慢伸手出车窗外,任由那片片雪花落在自己的手心上,转瞬便化成了晶莹剔透的水珠,俊朗的面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浅笑。

    忽然之间觉得她和这雪花倒是很像,任由她翩翩起舞,她终不是他的,可若是死死的攥在手里,她又会快速融化。

    究竟……

    要如何做?才能让她乖乖回到他的身边呢?他有没有说过,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拥她入怀了?

    “刘默……”

    他正想的入神,忽然听闻有人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诧异的一愣,不过随即又无奈莞尔,也许自己是真的太想她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臂,身子微微靠后,寻了一处舒服的地方,正要闭目小憩,忽一阵凉风刮起,卷着一个女子沙哑又心酸的声音,再次佛进了他的耳。

    “刘默,救救我……帮帮我……求求你……”

    这声音早已暗哑的不成样子,刺耳又难听,可就是这么一个如同破锣般的声音,使得刘默豁然起身,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走出了马车。

    夏侯淳被吓了一跳,赶忙也是跟着下了马车,他本是想要问问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可随着他双脚刚一站稳在地面上,只见刘默已然寻着那处撕心裂肺的哭声走了去。

    她就那样瘫坐在雪地上,嚎啕大哭,声嘶力竭,死死抱住自己的双腿,肩膀颤抖的不能自己,她就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弃了的孩子,孤独而又无助。

    他终于等到了她的求助,她的恳求,可是他却意外的没有任何目的达到的喜悦与成就,看着她那穷途末路的样子,他除了心疼,便只剩下了心疼。

    他缓缓站定在了她的面前,在她被泪水一遍遍洗刷的目光中,缓缓弯下了腰身,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没有质疑,没有疑惑。

    她似乎还不敢相信站在她面前的自己是真实的,她试探的伸出自己颤抖的手指,一点点靠近着他的指尖,似秉着随时落跑和反悔一般,小心且谨慎。

    可他再是等不得,忍不了,猛地他再次伸出了一些自己的手臂,直接抓住了她冰凉刺骨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的同时,紧紧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似乎是闻到了他的气息,一直大哭的她终于平稳了下来,可她仍旧在颤抖着,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兽一般。

    已被她的哭声磨平了所有戾气和暴虐的他,终是叹了口气,一边轻轻摩挲着她瘦弱的后背,一边将面颊埋进她的颈窝之中淡淡呢语:“别怕,你还有我。”

第二百三十一章 你的孽债我来还

    丞相府这几日出奇的忙碌,无数螟蛉国数一数二的大夫,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丞相府之中。

    在外人看了,估摸着是以为丞相府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瘟疫,不然为何会有这么多的大夫纷纷踏足?

    就连皇宫里的螟蛉帝都给惊动了,派了许多的太医一同前来,几乎是让丞相府内十二个时辰都有懂得医术的人当值。

    可就在外人纷纷揣测要不要逃荒的时候,丞相府的下人们却心知肚明,根本就不是什么瘟疫,而是他们府里半夜来了一位昏迷不醒的女子,从那开始,他们这丞相府便是没有一日消停过。

    要说这女子究竟是何人,他们没有人知情,据说是前几天的半夜,被祈天国太子爷抱回来的,从她来的那一刻,便是一直昏迷着,而祈天的太子爷也从未离开过主院半步,就连螟蛉帝前来,也是不得不迁就的直接前往主院与祈天太子爷相见。

    其实府里的佣人们也是好奇到不行,因为他们在丞相府当值这么长的时间,还从来没见过谁有如此大的面子和派头,不但是让丞相主动让出了主院,更是让祈天太子爷寸步不离。

    这不,就连螟蛉帝也要顾及那女子的伤势,进出主院的时候,都是将侍卫们留在外面,仅带着随身的太监。

    螟蛉帝迈步进了院子,跟随在他身边的太监正要高呼通传,螟蛉帝却摆了摆手,示意太监无需声张,随后负手上了台阶进了屋子。

    夏侯淳正在内厅里来回度步,抬眼一见螟蛉帝,赶紧弓起了身子:“微臣给皇上请安。”

    螟蛉帝一边示意他平身,一边朝着里屋扫了一眼:“那女子可是醒了?”

    夏侯淳虽是直起了身子,却仍旧垂着面颊:“回皇上的话,不曾。”

    螟蛉帝微微皱眉:“可打听出来那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夏侯淳摇头:“回皇上的话,不曾。”

    螟蛉帝皱了皱眉,在夏侯淳的指引下,转身朝着里屋走了去。

    话说,他虽然来过几次,但始终不知道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子究竟是何人,他并不是没有对刘默旁敲侧击过,可刘默只是抱着那女子静静的出神,对于他的问题全然忽视。

    几次三番下来,他这心里也是渐渐的没了着落。

    看得出来,刘默很是重视这个女子,不然不会整日整夜的陪伴,只是这女子若单单是刘默身边的一个女人倒还好说,毕竟是没名没分的,就算是在螟蛉伤着了,刘默心里不舒服,但面上却没办法为了一个野女人也追究。

    但若不是……

    不可能,这个想法刚一经过大脑,螟蛉帝便是直接否决了,据他所知,刘默的身边只有一个太子妃,并没有得宠的侧妃等人,况且他早已打探到,刘默这次是只身一人前往螟蛉,根本就没有家眷的陪同。

    不过……

    虽然他一直都如此的告诉自己,但碍于没有得到刘默的亲口承认,他这颗心怎么也都是放不下的。

    里屋燃着淡淡的檀香,光是闻着便是让人觉得养心凝神。

    刘默靠在床榻的一边闭目小憩着,俊朗的面颊晕染着些许的疲惫,没有束起的长发,慵懒的垂在身后,紧又一个白玉扣轻轻扣住了发尾。

    昏睡的女子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安静的躺在床榻上,面颊是失了血色的白,略显枯瘦的五指时而无意识的攥紧身上的锦被,看样子似很不踏实。

    宫里最好的太医,此时正跪在床榻边上,给那女子检查着身上的伤势,听闻了身后的脚步,微微回眸,见是螟蛉帝,不禁赶紧转身问安。

    “微臣给皇上请安。”

    随着太医的声音骤然响起,斜靠在床榻的刘默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不过他并没有看相螟蛉帝,而是直接垂眸朝着床榻上的人儿望了去。

    螟蛉帝见此,多有尴尬,但又无可奈何,如今螟蛉的许多事宜都要依仗着祈天,而刘默又是祈天的储君,未来的天子,他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和怨言,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为了缓解自己被刘默忽视的尴尬,他索性对着太医开了口:“钱太医,不是说这位姑娘的伤势不严重么?为何这么多天过去了,却仍旧不见苏醒?”

    太医恭敬道:“这位姑娘受了风寒是其一,其二是姑娘似乎昏迷之前受到了某种程度的殴打,虽然表面看着并不无大碍,但终究是形成了内伤,再加上姑娘已经营养匮乏了有一些的时间,与其说是她现在昏迷,不如说是正在自我调解。”

    螟蛉帝一愣,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是问了某种不该问的问题。

    刘默伸手轻轻抚摸着花月满那红肿到发紫的面颊,随着太医的话音落下,幽幽一笑:“呵……殴打,我的人竟在螟蛉被殴打。”

    他说着,缓缓扬起面颊:“螟蛉帝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如何解决最好?”

    螟蛉帝的眼睛快速一转,笑了:“螟蛉国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如果单单是找一个人的话,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刘默平静的面颊并没有动怒的意思,反倒像是虚心求教一般:“这么说来的话,螟蛉帝是不打算管这件事情了?”

    螟蛉帝斟酌片刻:“不是不管,若是此人是祈天太子默的话,别说是找一个人,就是找一根真,孤也是在所不惜,可是这个……这位姑娘无名无份,就算孤想要管,也是多有力不从心。”

    他这话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为了祈天在所不惜,但为了其他人就根本没有余地,螟蛉再小也是个国家,他好歹也是个一国之主。

    刘默点了点头,似已经了然,淡淡一笑,语气不轻不重:“那么……若她是祈天的太子妃呢?”

    这……

    螟蛉帝又是一愣,微微瞪大了眼睛,忽而转头朝着身后的夏侯淳看了去,他做过无数猜测,但这个猜测他却从来不曾想过。

    夏侯淳听了这话也是一惊,精密的大脑快速的转着,似在考虑刘默这话的真伪性。

    蓦地,螟蛉帝和夏侯淳同时一怔,两个人虽不曾开*流,但他们却心照不宣的想到了同一个点上。

    前不久他们确实是听闻,祈天国的太子妃离宫了,但具体原因他们却无从知晓,再者像是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他们也从不会上心,所以这件事情他们只是一听便过去了。

    但是眼下,刘默说这个女子是祈天国的太子妃……那是不是说明,这太子妃是私自逃到螟蛉的?而刘默这次之所以会如此痛快的受邀,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来寻人的?

    是了,没错,一定是如此。

    夏侯淳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对着螟蛉帝暗暗点头。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祈天太子妃,祈天太子爷怎会让他帮忙秘密寻人?如果这个女人不是祈天国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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