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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5章

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1415章

小说: 一世倾城:冷宫弃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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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有他们宋家的三个人在场,看到宋依依这般清纯又可爱的模样,只怕宋少夫人也会调笑她几句,但毕竟还当着我的面,宋少夫人急忙说道:“颜小姐莫见怪,依依太不像话了。”

    我很沉静的笑了笑:“依依小姐还小嘛,少夫人不必对她太严苛。”

    “也不是这么说,虽然还小,可再过几天就——”

    言外之意,她要是进了宫,就没人管她小不小了。

    我只笑了笑,没接这个话,宋少夫人忧心忡忡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我,轻声说道:“将来,还请颜小姐多多照料依依。她太不懂事了。”

    我笑道:“宋少夫人可以不必太担心。再说,依依小姐的真性情,也是讨人喜欢的。”

    我跟她说了这两句话之后,便转头看向宋宣。

    这个时候,我是很希望他能接话的,哪怕一句也好。

    但他却稳如泰山,只是冲着宋依依笑了一下,又将碗交给在旁边服侍的宫女,那宫女立刻又给他盛了半碗饭。

    宋少夫人又转头对着他:“小叔啊,你吃这么多啊?”

    在所有这些豪强士绅,门阀贵地中长大的人都知道,宴席不是真正让人吃好吃饱的地方,尤其是裴元修设宴,更是要注意自己的仪态,宋宣吃了一碗有一碗,哪怕裴元修没看到,周围服侍的人是都看到了的,若是说他御前——也不算御前,就算是说他失仪,也是一桩事故。

    宋宣见她又盯着自己唠叨,便笑着说道:“嫂子你也真是的,好好好,我吃完这一碗就不吃了。我也是最近累了嘛。”

    我一听这话,立刻微笑着说道:“宋公子最近很忙吧?”

    他看了我一眼,简单的点了一下头:“还好。”

    说完,又低下头去继续吃他的东西。

    我的眉心微微的蹙了一下。

    我以为他会顺着话题跟我说什么,却没想到,他似乎是没有一点要跟我说话的意思。

    难道,真的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我又看了他一眼,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低下头扒拉着自己碗里的一块笋片,这时,裴元修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笑吟吟的:“各位,抱歉了。”

    宋宣和宋少夫人他们急忙起身行礼。

    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若真的是有什么事,离开这一点时间,只怕连御书房都还没走到。

    我的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大家又坐下来吃了一会儿,时候就差不多,他们要告辞出宫了。

    谁知就在宋宣起身的时候,不知是他没注意还是怎么的,衣摆压在了凳子下面,这一起身,撕拉一声,衣角撕裂了一块。

    他急忙附身告罪,裴元修只淡淡的笑了一下,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等到他们三个人都离开之后,裴元修才回头看着我,正想要说什么,但看了看我的脸色,微微蹙眉道:“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难看?”

    我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指头,抬头看着他,笑了一下:“可能刚刚吃得有点多,胃疼。”

    “那我送你回去休息吧,让他们沏点茶给你喝。”

    “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回去便是。”

    “那——花竹云山,好好送颜小姐回去。”

    “是。”

    跟他告辞之后,我转身离开了,这一路上没有再说话,没有再停留,几乎是一口气冲回了寝宫。

    冷汗,浸透了我的衣衫。

    回想起刚刚在席间,宋宣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我现在明白了,他从头到尾,都在告诉我一句话——

    西川有难!

第1888章 多讽刺的一件事?

    西川有难……

    西川有难!

    当我意识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这四个字已经像是一阵惊雷在我的脑海里炸响,此刻隆隆声不绝于耳,我只能庆幸自己离开得早,现在身边也没有别人,否则,恐怕不管周围的人说什么,我都是一定听不到的。

    若是真的让裴元修察觉到我的异样,那就真的惨了!

    西川有难!

    难怪那一天的酒宴,要瞒着我,而参加酒宴的人就是金陵和胜京两边的势力,若只是说和韩子桐和葛尔迪,让她们能融洽的在后宫相处,也犯不着把郑同那些将领都一起叫上。

    叫上武将,就代表接下来要用的是武将!

    难怪,接下来这几天,金陵和胜京的势力不再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甚至连西山大营那边的动乱都给平定了下来,整个京城安静得不像话,因为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会有这样异样的平静,他们现在都要准备一件大事,甚至连宋宣刚刚无意中吐露的他最近累了的这句话,我也都明白了——他们已经开始备战,西山大营已经开始调集人马和粮草,所以才会有几次换防!

    裴元修要安抚金陵,要么,是给他们指出一条路可以南归,要么,就是让这些将士继续打仗,去发战争财;至于他要安抚胜京,那就更明白不过了,胜京本来就是要钱的,既然钱不能从江南取,那就当然要从另一处和江南一般富庶的地方取!

    而且,蜀地对他们来说,是几十年都未曾踏足过,一个神秘而富饶的地方,他们当然想去看看。

    更何况,当内部矛盾聚集到一定程度,如果不能完全的解决这个矛盾,那么高位者最好的办法,就是引借外力打压,将矛盾的焦点放在别的地方。

    胜京和金陵,现在就可以被他拧成一股绳了!

    我用力的抓着桌上的桌布,几乎要它拧烂了撕碎了,咬着牙凄然的笑了一声。

    韩子桐和葛尔迪都没有再来找过我,其实不是不敢见我,而是裴元修一定给他们打过招呼,我看人太过细致,他们两也都是喜怒形于色的人,很容易被我看出端倪,如果话语间再透露出什么,这件事就会被我发现。

    他在八日之后,就要登基称帝,要册立我为皇后。

    而在那之后,他作为皇帝,颁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剑指西川,引用金陵和胜京的两股力量去打“皇后”的老家。

    多讽刺的一件事?

    难怪那天夜里,他会想要蒙住我的眼睛,他要让我继续睡,当我问他,等到终有一天,他不让我看到的一切都会入我的眼,那个时候,他如何还能蒙住我的眼睛时,他说,等到那一天,我就只能留在他身边。

    当然,西川被毁,颜家覆灭。

    甚至,连轻寒留给我的一切,都会在战火和铁蹄的践踏下化为灰烬。

    等到那个时候,我就彻底成了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哪怕心里还有天空,还有海洋,也飞不起来了。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胸口如刀绞一般痛苦,手上也不受控制的用力拧紧了桌布,几乎要将整张桌布都抽起来了,桌上的茶壶和茶杯也微微的颤抖着。

    但这个时候,我咬着牙,几乎是恶狠狠的将胸中的那一股怒意强压下去。

    我不能发火,我不能生气。

    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任何动静,让他知道我已经知晓了一切。否则,不仅这件事是完全无法挽回的,甚至还会连累到宋宣他们。

    可即使这样强压下了心头的痛处,我还是觉得异常的难捱,只能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虽然壶里的水已经冰凉,我也毫不在意的一口喝了下去。冰冷的水沿着喉咙往下滑落,一路的冰冷让我蓦地打了个寒颤,也稍微从刚刚的怒火中烧当中清醒了一点过来。

    我不能只是生气,只是愤怒而已。

    我要想想办法。

    裴元修想要打西川,可是西川会像京城这么好打吗?

    京城之前是无粮无钱,也是在裴元灏刻意的安排下,将所有的人都撤走,留下一个空城给他们,才会那么容易的被他们攻陷;但西川不一样,就算是当年,高皇帝入关携百战余威,都未能彻底拿下西川,更何况现在,几十年来的休养生息,西川钱粮充足,又有蜀道天险;如果他们想要试着从水路进攻,现在扬州和淮安已经被拿下,金陵遭到孤立,他们是绝对没有能力沿江而上去打西川的。

    更有可能的,是他们的兵力,会在西川被拖住,甚至被拖垮。

    但转念一想,裴元修未必想不到这一点。

    金陵和胜京的人都是唯利是图的,他们拿下了西川,他能得到暂时的和平;这些人的兵马若是在西川被消耗了,对他而言,也不是一件坏事。

    可我能做什么呢?至少在他登基之前,我是没有自由的,就算有自由,也不可能长翅膀把这个消息传去西川;至于裴元灏……我算过他的脚程,哪怕日夜兼程,现在也肯定还没出山西,况且,他还要躲避这边派出去搜寻他的人,也许,他应该会在晋侯公孙述那里?

    他那里,已经是自顾不暇,我只希望妙言不要受到任何惊吓就好。

    至于此刻,此地的我……

    我抬头看着窗外。

    不知是不是因为感应到这片大地上又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缘故,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这个时候突然就变得乌云密布起来,沉甸甸厚重的乌云慢慢的聚集在皇城的上空,好像一只巨大的黑手要压下来,皇城欲摧。

    我咬着牙,慢慢的将手放在被自己已经拧成皱成一团的桌布上,慢慢的将那里抚平。

    不论如何,我要稳住自己,裴元修不让韩子桐和葛尔迪来见我,是因为我很容易看出她们的异样,但我自己也是一样,就在刚刚,若不是我还能勉强控制自己,大概裴元修也就看出我的异样了。

    在他登基之前,我一定不能再有任何差错!

    幸好,这天之后,裴元修就真的忙了起来。

    登基,当然是需要大量的准备,甚至连一些官员的事也要提前安排好;而他要攻打西川的事,在登基之前不会透露,可一定是在那之后就要立刻进行,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后宫里几乎都看不到他的人影,我只是从刘公公每次来问候时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他已经忙得好几天都没怎么睡觉了。

    而一场倒春寒,让大家也都没了出门探访的兴致。

    那天的乌云聚集起来之后就没有散过,天气从原本的暖意融融一下子变得寒冷了起来,听说有些地方甚至还飘起了雨雪,而宫中那些因为感应到春天融融的暖意而抽出的嫩芽骨朵儿一下子全都给冻住了。

    整个皇城,变得安静,甚至有些僵冷了起来。

    我自然也没有再出门,就一直待在房间里写我的佛经,但可能是因为心情难以平复的关系,我的佛经再没有写成过一张,又一次甚至已经写到了最后一个字,也给写毁了。

    火盆里,不时燃起的火焰,吞噬了那些大智慧的文字。

    过了三天,这天傍晚,总算风没有前两天那么凛冽,用晚饭的时候,裴元修来了。

    我一看见他,神情有些怔忪,其实也是还没有想好要用什么表情,什么情绪去面对他,而他走到桌边,看着我有些木楞的神情,微笑了一下:“怎么了?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身后厚厚的白色的狐裘大衣,一阵寒气随之袭来。

    我低头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说道:“你怎么来了?”

    他坐下来,温柔的看着我:“你是不是怪我这几天都没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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