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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大明金主-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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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元佐只是在一旁微笑。

    “是桩小事。”牛大力本来打算用仇老九扔尸体的事让徐元佐欠下人情,然后再说这“小事”就显得顺理成章了。不过现在徐元佐非但没有欠下人情,反倒还成了定谋划策的领头人,要是再说出来,自己岂不还得赔个人情进去。

    “你我之间的关系,何必吞吞吐吐?做得到的,我必然尽力去做。做不到的,也会给你个交代。”徐元佐道。

    牛大力这才放松了些,道:“你看,是这事:望月楼的萧妈妈来找我。说是只要能够让你这园子从她楼里叫姑娘,每次给我抽头。我自然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不过手下弟兄却是眼浅……”

    “原来是这事。”徐元佐道:“我们本来就没有养人,都是客人自带的。萧妈妈既然想做这个生意,我也可以让下面人跟客人提提,只是得有个规矩,我园子里不许有乱七八糟的事,要点也只能点清倌人。”

    牛大力松了口气,道:“我明白,你是不在乎钱,要做个干净园子。”

    徐元佐正色道:“我正是因为在乎钱,所以才要做个干净园子!”

    风俗业固然收益不小,但是能够跟高端俱乐部比么?能进夏圩新园的客人,哪个是缺女人的?要玩那些荤活,他们有的是地方去,有的是各种花样奉承着。之所以来这里,就是为了借徐相国的势,这才是根本。

    如果把新园搞得乌烟瘴气,徐国老的名声受损,新园只会成为令人避之不及的肮脏地方,谁还肯大把银子扔进来?

    这其中自然还有更深的心理学理论支持。

    任何一个现代人都或多或少知道马斯洛的五层需求理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自我超越需求。

    这五层需求并非是层层递进泾渭分明的,尤其在华夏这个注重性灵的文明环境下,有不少人饿着肚子追求自我超越。然而从大概率而言,这五层需求却是呈金字塔样式,由生理需求逐步上升到自我超越。

    一个追求自我实现、社会认可的人,与一个追求生理需求的人,谁的社会层级更高?

    不言而喻,显然是前者。

    更透彻地说,徐元佐卖的是徐阁老的声望,是满足客户的社交需求和尊重需求。如果找个哲学家来讲课,帮助他们实现自我超越,显然人家不会领情——因为没有这么高层次的需求;反之亦然,如果来这里推销饮食、女色,客人同样没有需求。因为他们的低层次需求早就在其它地方得到了充分满足。

    徐元佐得蠢到什么程度,才会往自己的鸡汤里兑可乐?

    牛大力得天才到什么程度,才能意识到徐元佐是在熬制一锅老汤,而非提供快餐?

    两人在思想上的差距何止千万里之遥,所以这个话题也很快就到了终点。

    不过在与牛大力的一番交谈之后,徐元佐也对新园的经营内容进行了深思。

    新园目前提供了一个社交平台,但是这个平台的社交方向却是以“徐阁老”为圆心,以每个客户为终端的线段式平台。客户与客户之间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的互动和交集。

    所谓人以群分,但分群的标准却是千奇百怪。有人好色,有人好吃,有人好斗蟋蟀,有人好做大保健。如何让这些人彼此之间联系起来?一方面要探寻他们的喜好,另一方面却是要提供一个公共的“爱好”。

    即便这个“爱好”并非其所爱,但只要形成了风气,不爱的人也会“爱”的。就如最早买高尔夫会员的人,有几个真正喜欢高球运动?

    关键在于找一个什么样的爱好,在大明能够兼顾雅俗,又不违背社会风俗。

    牛大力带来的消息,正好给了徐元佐一个提示。

    音乐不正是一个雅俗共赏的最佳切入点么?

    无论是大雅还是大俗,听音乐总是没有问题的。就算实在听不明白里面的道道,听歌词总会吧?闭着眼睛晃脑袋总会吧?哪怕觉得歌姬唱得狗屎一坨,满脸深情地说一句:“我被深深震撼了。”——这总会吧!

    而且乐与礼并举,社会地位极高,鉴赏音乐一向都是大风雅之事,值得富豪们追捧。只是乐的地位虽高,真正能够闻韶乐而三月不知肉味的人却只有孔子,所以绝不能放任人家瞎听,否则就成了刁难。

    得找个精通乐理的清客,主持引导,从而炒作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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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回家祭祖

    回家祭祖对于徐元佐而言只是个形式。

    虽然来到大明日子不短,但是他与亲人的感情并没有真正达到这个身体之前的水准。对此他也很遗憾,不知道为什么历史上有许多穿越众只要生一场病,就能把朝夕相处几十年、养育之恩大如天的父母忘记,转而投入另一对父母的怀抱。

    这可能是因为他来了之后没有机会生病的缘故吧。

    尤其是没有得脑膜炎之类的疾病。

    所以徐家的祖宗对于徐元佐就更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了。

    不过看到祭坛上的牌位,徐元佐倒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问题。

    “父亲,咱们跟徐阁老是同宗?”徐元佐这回直接问了父亲。

    徐贺看在银子的面上,总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反正他们都这么说。”

    徐元佐已经有了抵抗力,但头皮还是麻了一麻:“什么叫他们都这么说?”

    徐贺很不喜欢儿子这种态度,把脸撇了过去:“你是我老子还是我兄弟?还有没有尊卑!”

    徐元佐无奈,只好干笑一声:“爹,儿子就是因为跟您亲近,才总是没大没小。您大人大量,难道还记儿子的不是?”

    徐贺这才脸色稍霁,道:“当年我操童子业,下场时要报三代姓名。是陆相公看了之后,问:你家本是泗泾的?我就照实说是。谁知道他就此认定咱们家与徐阁老家是同族,还宣扬了出去。”

    徐元佐心中暗道:难怪你能过县试。

    “当时徐阁老还不知道在哪儿当官呢。”徐贺道:“也就有个榜眼的好名声罢了。”

    徐元佐腹诽:榜眼的名声还不够大?要不是这个名声,知县为啥要从千八百人之中取中你呢!不过看来这个亲戚倒不是父亲攀的,而是出于陆夫子的误会。

    “会被人揭穿么?”徐元佐小声问道。

    “揭穿?谁知道真假呢?”徐贺不以为然:“我曾祖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家里在泗泾务农也是有根底的,谁能说我假冒?不过跟徐阁老家那位祖爷是否是同一个人,这谁能知道?”

    家谱族谱都是有体面人家的专用,从北宋欧阳修范仲淹开始才进入精英阶层,更早些年岁那都是世家大族才有的高端玩意。徐氏本就是江南大姓,而徐阶所出的徐氏早年在小蒸务农,世代平民,根本没有家谱。

    徐元佐家更是不用说了,能追溯到徐义已经很不容易了,甚至连这徐义到底是名“义”还是“毅”,或是“易”都很难证明。

    “你想攀亲?”徐贺面带轻蔑道:“没用的,人家发迹了,就算真亲戚也不来理会你。更何况我早就试过,连门都进不去!”

    徐元佐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你当我是你么!

    不过压了徐元佐良久的身世之谜算是解开了,既然是笔糊涂账,就让他继续糊涂下去吧,是真是假只有让那些有心人去考究了。

    徐母却是知道儿子有心进学的,在一旁静静听了父子两人说话,方才为儿子宽心道:“元佐,报出身只是防止贱民混入士林。无论如何我们是清白人家,你放心就是了。”

    徐元佐点头:“是,母亲,我也并没甚不放心。”

    徐贺隐约猜到了一些,却不敢相信:“你要去观场?”

    读书人谦虚说考试是“观场”,意思就是自己肯定考不中,纯粹去观摩场地,长长见识。如果失败了,那么就是真的“观场”;万一中了,那就是谦逊之辞。

    这话只能自谦,用来说人,岂不是说人家水平太差,不中乃属正常,中了却是侥幸。

    徐元佐没有理会来自父亲的深深恶意,只是微微颌首:“郑老父母说我可以试试。”

    “郑老父母?”徐贺一愣:“你见了知县老爷?”

    “哥!你见到了知县老爷?知县老爷可是进士么!”徐良佐闻言也凑了过来,满脸地兴奋。

    “戆大,我大明的知县当然都是进士。”徐元佐轻轻在弟弟后脑轻拍一记,又道:“当日郑老爷与徐大公子游园,将我唤去问了些话,看样子是要提携我的。”

    徐贺连声叫徐元佐将当日的事细细说来,边听边啧啧称羡,口中只道:“你小子好命,如此肯定是能取了的。”

    徐元佐看出了父亲的羡慕,乃至于带着嫉妒,不由深感无力。

    “也还得好好用功才行。”徐元佐顿了顿:“所以儿子想明日就回夏圩去。”

    徐贺突然被触动了心弦,回忆起自己当年读书时候的情形。那时候他还不曾背上败家子的名头,整日里读书写字,过得虽然平淡,但是体面而悠闲。过了县试之后,对科举之路平白多了一份遐思,以为闯三关,中两榜乃是命中注定的事。

    那时候还迎娶了沈家女,也是名动一方的大美人。

    当真是:人间好事皆归子,日下清名不愧儒。

    如今美人已经在锅灶边消磨得村中蠢妇一般,而自己却成了人嫌狗弃的浪荡子。若不是这个半孝不孝的儿子,今年给祖宗的猪头恐怕都买不起了。

    徐贺又看了看自己的长子,好像苗条了些,想来他在外人面前风光,回过身还是得努力做事的。谁能不把汗水流在暗处,就轻而易举地成事呢?

    一念及此,徐贺对徐元佐的忤逆倒也释然了许多。乡中多少农家,儿子还敢跟老子动手呢。礼不下庶人,如今家业已经破落到这等地步,还去挑儿子的礼作甚?只要能把银子收回来就好。

    “好,你去好好读书也好。”徐贺道:“你这差事一个月多少银子?听说你拿了东家二两奖金被你全都散了出去?你倒是奢遮了,这么大笔的银子竟不拿回家!”

    徐元佐早就知道这种事会传遍朱里,根本没有打算解释,道:“是有这么回事。”

    徐贺等了等,见徐元佐竟然就此转身走开了,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心中冒起一股鬼火,猛然大声喝道:“这家里谁做主!”

    徐元佐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转到屋后去看水了。

    只有面对微波粼粼的河面,他才能静静发呆,在脑中勾勒出自己的商业帝国雏形,规划自己的职业道路。而这,正是他纾解内心痛苦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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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家访

    “弟弟是太大方了些。”徐文静与母亲坐在厨房的小马扎上,摘着韭菜,略有不满道:“我都跟他说了,家里置办一台织机,过个两年就能大有改善了。他一边说着银子不够,一边却又散给外人。”

    徐母闷声不响,只是静静做自己手头的事。

    徐文静又道:“娘不是早就说要买台织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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