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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大明金主-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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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远山脸上轻松了许多。人最怕的就是换个老板换个思路,若是徐元佐提出一些新要求来,还真是有些难为人。在这个成熟的市场上,各家吃多少已经成了定局,贸然改变终究要惹出麻烦。

    “那么,叶价也是照旧?”毛远山问道。

    徐元佐想了想,道:“去年水大,今年的收成还不知道是否受了影响。这事我得亲眼去看过才能给你答复。”

    毛远山一听,这才是真心做事人说的话。他道:“应该应该。在下走了几家,也看了不少桑园,今年的收成还是好的。”

    徐元佐矜持地笑了笑:“收成好,自然一切都好。”

    毛远山放松下来,跟着哈哈笑道:“下面的蚕农能吃饱,我等买卖人能吃好,老爷们的日子自然更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徐元佐笑了笑,端茶送客,一边又用眼神暗示程宰留下。

    程宰将毛远山送到门外,转身就回来了。

    徐元佐已经在花厅泡了茶等他。

    程宰见了徐元佐,笑道:“敬琏,毛秀明其实是想抱您大腿呐。你这般拒人千里之外,岂不是让人寒心?”

    “你不提前跟我说说此人来历人品,我焉能随便就叫他抱?”徐元佐也笑了,又道:“仁寿堂好像不收丝?”

    “收丝要有户部发的部帖,以前也有几家有的,不过他们将牙行并入仁寿堂之后,他们便将部帖另又卖给了别人。如今仁寿堂下属的牙行店铺,反倒不能收丝了。”程宰有些遗憾:“生丝利润终究要高出许多。”

    虽然这是**裸的剥离优质资产,徐元佐却也不以为然:“若是只要个部帖就能收丝,我家又不是没有。就算要新办一张,又有何难?”

    程宰一想也是,人家挤破脑袋钻不进去的营生,对于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的前首辅而言,哪有不方便的?他道:“若是有部帖,又有可靠的丝行经办,生丝获利可谓极大。”

    徐元佐道:“银子是赚不完的,关键是先把赚银子的思路捋顺。收买生丝然后卖出去,这条线简单得很。我却在想借贷放款的事。”

    程宰一愣:“敬琏莫非有何新鲜意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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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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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零五 前途漫漫

    “我在想,把借贷放款的生意单独拿出来,做个钱庄兼顾销银兑钱。”徐元佐其实就差说要办银行了。

    程宰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是用力思索了一下,问道:“这有何好处么?”

    徐元佐也陷入了思索。

    的确,杀头的买卖有人干,亏本的买卖没人干。商人最重要的就是逐利,如果闹出各种新花样,却无利可图,这不是徒惹笑柄么?

    徐元佐站起身,在花厅里走了两步。

    他家的花厅是见缝插针搭出来的小厅,空间狭窄,也只能来回走个三五步。

    徐元佐站在牵牛花藤下,感受着春天的气息,脑中飞快整理思路。

    要说经营方式,布行和银行并没有区别。下面的地主、大户来找徐家布行借钱,抵押以土地、屋舍,有时候还有人口。拿了现银之后,他们进行生产,然后依照契书约定以棉布等商品抵还债务。或者他们自己有渠道卖了,连本带利换现银。

    既然如此,为何有种必须要将银行独立的成见呢?

    徐元佐如此拷问自己,难道就跟下水管道和坐便器一样,单纯是一种情怀和思维惯性么?

    程宰坐在椅子上,看徐元佐陷入了沉思,心中却是万分忐忑。无他,因为程宰根本不能相信徐元佐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进行深思熟虑,只以为是徐敬琏担心他理解不了,所以欲言又止。

    被顶头上司,唔,还是最大的东家看不起,这可不是好事啊!

    就在程宰努力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契合徐元佐的心思,徐元佐主动开口了。道:“我觉得独立银行……唔,钱店,或者银铺……随便叫什么都一样。专门做银钱往来、兑换、放贷、收款的生意,起码有三个好处。”

    程宰脑袋一懵:我一个都想不出来,你能想出来三个!

    徐元佐竖起食指,道:“其一。天下百业,无非熟能生巧。专门雇一批人做这银钱事,初时可能看不出来什么区别,十年、二十年后,他们必然有所心得有所体悟,绝非兼营者能比。”

    专业胜于业余,这是社会精细分工的重要前提。若是业余反胜专业,那么社会也就不会出现大规模的明细分工了,人类也将永远陷于小农经济的自给自足之中。

    程宰几十年阅历。这个问题还是一眼可见的。

    “其二,对于内部管理来说。业务越是单一,管理成本也就越低。”徐元佐道:“就说我们仁寿堂,现在主营牙行,去年秋收包揽了税赋,等于增加了业务,你感觉如何?”

    程宰头大如斗,连连摆手:“且先不提这事。敬琏你继续往下说。”只要一回想起那些处处着火一般的日子,程宰就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直到年终奖发下来。才让他缓过神。

    徐元佐继续道:“其三,方便咱们控股。”

    “控股?”程宰有些疑惑。

    这两个字很简单,意思也早就被徐元佐普及了,所谓控股就是谁说了算的问题。关键是,单独做银店想要控谁的股?这两者似乎不挨着啊!

    徐元佐想了想,道:“简单来说。就是咱们给别人钱,算是入股合伙。”

    这么说程宰是能明白的,但仍旧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单独设立一个银行。

    徐元佐想到之前自己要入股沈家的事。那是血缘很近的亲戚,还有那么多的顾虑。要说人心不古恐怕不合适,但这个时代的人都像是护食的老母鸡。想把产业完好无损地传给下一代,若是能够开拓一些,那就更是完美了。

    让外人掺合进来,除非是碰到了强压,加之子弟无能,如袁正淳这样的情况,否则宁可拼死一搏也不会轻易妥协。

    “一点开放意识都没有。你紧握拳头里的一根稻草有什么用?把手摊开,你就握住了整片天空啊!”徐元佐说罢,随手给程宰递了一碗鸡汤。

    程宰没有立刻就喝,只觉得这话虽然有哲理,颇类老庄之言。可惜在商言商不是言道理,他问道:“那别家为何会信银行呢?”

    “因为银行什么都不管,只是进行投资,进行必要的财务监督。”徐元佐道:“你想想看,若是我们以仁寿堂或者徐氏布行的名义入股涞源丝行,他们东家会怎么想?”

    “喜出望外?”程宰见徐元佐脸上表情凝滞,连忙道:“他们会以为咱们要自己做丝行。”他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估计涞源的东家还是乐意卖的。他家最近出了点事……”

    徐元佐干咳一声:“我只是假设,打个比方。如果他家没出事呢?假设他不愿意卖,我们打着银行的招牌过去,只是投钱赚分红,他可以拿这钱去做更大的生意,反正产业还是他家的,大小买卖仍旧是他说了算。”

    程宰想了想,道:“我明白敬琏的意思了。这跟仁寿堂还挺像,不过一旦银行入股别家生意,就成了咱们仁寿堂小股东那般地位了。”

    徐元佐点了点头:“这就需要《大明律》提供保障了……感觉有点靠不住。”

    程宰附议:“郑老父母终究是要高升的。”

    郑岳是会升迁的,海瑞也不会在江南久留,徐阶的影响力会渐渐消退……因人成事,终究会人走茶凉。

    徐元佐再次埋头踱步,突然猛然抬起头,道:“看来咱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啊,关键还是没有足够的人。”

    程宰口中苦涩。

    经济学院如今有两个速成班。这个名字一样是徐元佐叫出来的,每个入学少年的学制只有三个月到半年不等,即便是后世也属于扫盲班、速成培训的模式。当然,如今的商业和法律都没有后世那么细化,出来的学生接手工作的时候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不过对于一个学徒教五七年的古人来说,这非但是速成,简直就是点石成金。

    “过年都只放了七八天。已经很赶了。”程宰道。

    ——多可怜啊!过年只让他们在家呆了七八天,初九日上就回到学院读书了。

    程宰说这话的时候更加苦涩了。

    徐元佐毫无怜悯,后世初五、初六上班的公司都有不少呢。他道:“还是不够,要有更多人。我看啊,招生范围可以扩大到整个松江,甚至苏州、湖州。乃至杭州、绍兴!咱们还可以多起几栋楼,给学生们当宿舍。”

    “还有教材,咱们得重新再修改一下,务必要更加实用,更加容易领悟。”徐元佐道。

    要说此时的教育体系落后,其实并不尽然。比如人文方面就很先进,层次分明,十余年就能培养出文史哲兼备的高端人才。这并不是无端吹嘘,只需要看看民国时候的那些国学大师的水准。若是科举没有被废除,能否考中进士都很难说呢。

    然而在理科方面,就落后得有些不成比例了。老师凭兴趣教,学生凭兴趣学,能学出来的大半靠天才,学不出来也是理所当然。其实在没有高等数学的时代,算术、几何,真要有个科学教学体系。学起来也是很快的。

    可惜这方面徐元佐知道,却无从改进。他已经忘了理科课本的教学次序了。而且不是专业财会出身。会计到底怎么教学,他也说不清,只能将实际工作拿出来,一步步拆开,从简到难让学生掌握流程。

    只要能够做清楚三角账,基本就可以毕业了。若是能够头脑很清楚地制作、解读徐元佐传授的借贷账。那就可以进入财会学生最向往的圣地——精锐小组。

    说起来也着实令人丧气,这大概是后世大学里两个课时就解决的内容。基础实在是太差,无法堆建起高楼,只能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了。

    “我去年就拜托李文明从绍兴找了不少老资历的幕友。”徐元佐道:“确定要来的大约有十几个,除了立刻要用在仁寿堂、布行和广济会的。大约能有三到五人可以留在经济学院。一人带五十个学生,应该没问题吧?”

    ——五十个!放羊么!

    程宰眼睛不自觉地瞪大了。

    徐元佐毫不介意,道:“财务之余,法律也要跟上。这块你放心,我会抽空编写一本教材出来。”

    许多人对法学专业持有一种误解,好像法学学生都是背法条的。事实上法律科班学生,最重要一门课是法理学,也就是法哲学。这是法律的渊源所在,有了坚实的法哲学基础,学其他部门法就能很轻松地了解其立法原理和司法重心。

    至于具体的法律条目,考试考的并不多,工作中还可以叫助理收罗法条——助理当然都会使用“北**宝”数据库。

    “敬琏,犬子中原研读律法,如今也能背历代圣谕,是否叫来给你打个下手?”程宰知道编修一本教材有多麻烦——虽然他意识中的教材应该是对大明律的详细解读。

    大明律并不是一部法典,而是以《大明律集解附例》、《问刑条例》、《御制大诰》等等法律文件统合起来的法典,广义而言,历代皇帝的圣谕和判例,也属于大明律范畴,并且都具备法律效力——除非当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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