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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女子为尊-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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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周晨一介凡人;佛主心渡天下;怕没时间单单点名照顾我。”那个和尚潜意思劝我出家;那个他就不怕我这女人把他这和尚们都给蹂躏了?

    “哦,原来施主就是我身后这几位施主提到的周大人。”主持大师虽然依旧是浅笑着看着我;眼神中却有了扼腕;遗憾的神色;走近我;缓缓的摇了摇头;“可惜了,可惜了;老衲与施主相遇晚诶;这一错过怕又要在等上一世了;哎。”

    说罢大师摇着头走了;土黄色的袈裟衬的挺拔的身子显得萧索;远远的还能听到大师在喃喃:“汝等当知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

    我愣了一秒;“大师;大师。”

    大师却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我想去追;却被众人拦住。大师;大师。你别急着走啊;把话给我说清楚啊;你是不是知道啥。

    “那和尚混说;难道你还想追去出家不可?”冬白秀眉倒竖;一副你敢追一步试试看的态度。

    宇文倾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的感觉;看着大师早就不见踪影的地方;让人觉的那条路已经被人降了三层冰霜。

    曜不语;却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晃了我的眼,竟然在他眼中看到了金色的波光流动。凤游惟恐天下不乱的笑着;秦暮在我身边我已经没有力气转头去看他的表情了。最后发现还是我家元宝好,睁着一副天使宝宝的单纯眼睛疑惑的看着大家怎么刚刚还是高高兴兴的现在却都变了脸色。

    大师你回来啊;咱俩可以私下商量商量的。

    “今日风和日丽;正是出游的好日子啊;没想到周大人也来此礼佛。”迈着幽雅步伐摇着玉柄小扇走来的正是太子殿下。她旁边用浅紫烟纱蒙了半张脸的是尚书家的小公子。

    我的心情被那主持大师的一番神神叨叨弄的处于失落状态;有点提不起情绪。

    “草民见过太子。”

    “暮皇子见过太子。”

    “臣见过太子。”

    “今日这佛家清净地怕是要热闹了;大家都是来礼佛的就不用拘礼了。”太子笑的很是得意;带着我欠她恩情的意味瞄着我。

    我看了她身侧一眼;很自然的抬头望天;如果这是她的好意;不好意思。本姑娘不领这情了。

    “老师。”一声娇嫩嫩的亲昵喊声传进我的耳朵。一个眉目如画的漂亮男儿高兴的向我飞奔而来,连他那皇家礼仪都忘到天边去了。

    我高兴的一把抱住阳;眼神却半喜半忧的看着从台阶下慢慢走上来的男孩。

    久不见乐天;这孩子越发的俊美;神态从容;体态优雅;真是没有辜负我的一番教育啊。(明明是宇文倾教的;这女人的脸皮真厚啊。)“法华寺虽是佛家圣地也是游览圣地。寺林深处有一滩清泉;泉水十分甘甜;泉旁有一异兽;样子雕的凶猛似在守护那泉;样子十分有趣。旁边有亭子中间置了棋局;两旁还放了乐器供人玩赏。”太子介绍之意就是让大家都转移去那玩赏。

    众人很有默契的应了;齐身向那移去;太子眼神越过我若有似无的扫了曜几眼。

    今日在寺中与太子相遇;绝对不是偶然;看样子我府邸外也有太子的人蹲守;真是辛苦他们了。

    “前几日还听尚书大人提及尚书公子及其仰慕周晨你几位夫郎的风采;今日寺中有缘相遇;那不妨让他们都表现一下自己的风采。”太子说的淡定;却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末了来一句;“暮皇子有美玉公子之称;尚书公子上回因病没来参加花开天下大会;十分惋惜;今日不妨与暮皇子切磋一番;想必皇子定不会吝与赐教的。”

    我淡淡笑了笑;眼神平静;从容的坐于一旁饮着甘甜泉水。曜坐于我身后半垂着头;把存在感降到了最低指数。

    乐天坐于我一旁安静抿嘴浅笑着听元宝说东倒西。尚书公子取下面纱朝我迎迎行了一礼;眼神看到我似害羞闪到了一侧。

    我笑的悠然;毫不担心尚书公子那落在元宝身上的眼神;原来已经确定了尚书大人还要找个自家人来认定一下;真是多疑啊。就是不知道太子扮了什么角色;尚书大人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王爷的人啊?!

    “若云逸拜见各位;今日云逸有幸与周大人和各位公子相遇;仅以一首薄曲聊表下相见欢喜之意。”若云逸优雅的肢体动作中多了几分媚态;倒是把一身浅蓝与墨蓝相间的广袖宽袍穿的翩然。

    听说过他很多次;正真相见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小花开天下大会上;浓妆艳抹别一番品位;我一时没把持住笑的没注意到形象;今日在见;装扮除了头上的环佩叮当还算是清爽宜人;一张小杏脸配上楚楚动人的眼;的确托的起美人的称号。

    他曲弹的美妙;唱的也动听;偏偏没选对歌;散落在亭中的众人神色各异;宇文倾神色不变;眸中光彩却是忽明忽暗;眼角闪着寒星。暮皇子嘴角轻挑到是给了个笑;可这不笑比笑好。

    “不知道云逸把这首逍遥最好弹出了周大人的几分韵味?”云逸敛眉垂首像个等待老师表扬或批评的紧张学生。

    他到底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

    简单的一首歌却轻易的牵起了大家许多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再回首只剩一片唏嘘。

    宇文倾虽然没说;我也知道他把这首歌当成我对他的定情歌一直宝贝着;就爱没人的时候搂着我唱;虽然夹杂着无奈与感伤;却依旧欢欣。

    所以现在在宇文倾眼里这若云逸是摆明着挑衅;戳他痛处。“尚书公子果然名不虚传;琴艺精进;连没有亲耳听过的歌都可以弹奏的分毫不差;想必是十分喜欢的;娘子大人这会儿又该得意了。”

    我聪明的立即表态;“此曲聊表我对我夫君的一份情谊;因为情真意切难免容易吸引点人。”宇文倾笑的如那拂柳的春风。

    “周大人不愧被皇帝封为才华横溢的太子少师;云逸真是被大人的才华深深折服;不知道大人可否给云逸唱上一首。”

    被我的才华折服?我仔细思考一番;我好像没有表现出什么才华啊;在宫中我当的可是闲差;他无事献殷情非奸既盗。我笑的优雅从容;淡定的不开口说话。

    “尚书公子想必知道我家大人不喜欢卖弄;不如由我来给公子弹奏一曲我家大人填的词我谱的曲子的歌。”冬白恭敬却不卑微;周身散发着淡淡冷傲气息;一身阳春三月赏心悦目的湖绿华裾硬是透出了寒冬十二月的寒冷感觉。

    不过我什么时候给他填过词?迷惑中。

    “敲碎离愁,纱窗外、风摇翠竹。人去后、吹箫声断,倚楼人独。满眼不堪三月暮,举头已觉千山绿。但试把一纸寄来书,从头读。相思字,空盈幅;相思意,何时足?滴罗襟点点,泪珠盈掬。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杨只碍离人目。最苦是、立尽月黄昏,阑干曲。”曲调幽雅空远;唱歌人声音淡薄却道尽离愁。

    没想是这首词;当初我的心态悲戚的不只是爱情的离愁更茫然在亲情的离愁;没想他心念这词这么久;还填了曲;现在唱起来;更是把白居易《琵琶行》里那份悲愁表现了几分;却是让人落泪那几句。

    我摇着头;无意间低吟了出来:“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大人夸奖了;冬白能弹的好;还是因为大人的词好;也算是托了宇文倾公子的福;冬白才得了这首词。”冬白恢复了常态;笑的淡漠。

    太子看若云逸轻咬着唇;头垂了四十五度;颇受委屈的样子;轻咳了声;“今日高兴;周大人怎能不放歌一曲来祝兴。”

    “或许今日还有更值得高兴的事情发生;就是不知道太子能不能成全?”我眼睛微眯;嘴角轻挑;语气全是完全不在乎般的轻巧。

    太子一愣神;“哦;周大人不妨说出来听听。”不答应不拒绝。

    我眼神定格在冬白那;等着众人的眼神都跟随我而看向冬白时;我笑着对太子道:“秋霜与冬白都是太子送给下官的;下官如今也没能给他们个名分;实在是驳了太子的一番厚爱;拣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由太子给做个媒;给我们定个好日子?”由太子来开了这口;我正式迎娶就算是皇帝也不好干涉。既然要娶那当然让他们风风光光的嫁好了。

    太子看着冬白的眼光似闪过什么,转瞬即逝;冬白半垂了头,我却知道不是因为羞涩。我笑笑端起桌上的茶自饮了起来;太子的措手不及的样子也蛮可爱的。

    “周大人想娶新夫侍自当是喜事;既是喜事岂能儿戏;自当礼数周全。”太子摇了摇翠绿柄的小扇;好一副风流样子。

    “看样子冬白是没这福分了,得不大太子殿下的厚爱了。”说罢我装摸做样的摇了摇头。冬白我已经没有时间在多等待了;我只能自己来查了;希望我的拆穿不会让你觉的难堪。

    “老师差诶;皇姐的意思是不能让老师的婚礼就这么潦草的定下;怎么也要找人算下吉时才行啊。”皇子端木阳站出来一副‘皇姐我对你的意思没有理解错吧’的态度看着她。让人这个时候真想说你了解错误都说不出口,就怕破坏了他眼里那天真善良又带着小小兴奋满足的崇拜眼神。

    我用茶杯盖子掩了嘴角的笑意;太子笑容僵了僵又笑开了;“阳皇弟倒是越来越聪慧了,果然有周大人的弟弟乐天在身边陪伴就是不一样啊。”

    我笑的自若没有接话;太子继续道:“那不如请周大人陪同本太子去寺前找大师询问一番?”

    我笑着起身;让众人在此等候;各自娱乐。

    俩人齐身到没有分尊卑的一起走着;太子不语我也没有说话。

    “现在不是个合适时机。”太子没头没尾的语气严肃的告诉我。

    “那可又有合适时候?”我笑着回道。

    “至少得从芎牙族回来。”

    我停下脚步;抬头望着蓝天;“浮云很美。”

    “是啊,很美很让人羡慕。”

    我神色一敛看着太子;眼睛中多了一种自己也不知道的淡淡伤痛:“浮云无根;可是太子有。”或许当初不明白侯爷端木遥为什么看着蓝天白云略有惋惜羡慕的对我说:终究是端木家的人。现在也渐渐明了;太子也是一样的,或许她是真的不想做皇帝;可不代表她不希望端木家可以一掌天下。

第五十九章

    东篱半世蹉跎,竹里游亭,小宇婆娑。

    有个池塘,醒时渔笛,醉后渔歌。

    严子陵他应笑我,孟光台我待学他。

    笑我如何,倒大江湖,也避风波。

    那日从法华寺回来后;我就拉了宇文倾直奔宇文家而去。

    乐天虽然年纪甚轻;却绝对是个管事的好手;从小的身世飘零让他早熟;加上我和宇文倾的教导让他自是有着自己的本事的;告诉他静心等待;不要妄动后我目前也就不太担心他;倒是累了宇文倾少了个得力的帮手。

    冬白那宇文倾虽从没说;我却也知道他有着三分顾忌;所以酒楼暗地里在忙活的事;他也没对冬白多说;我毅然也没提;不是想瞒他;不过是觉的少知道些对他们或许是好的。

    “老太太;我来看你了。”我跨入傲竹居……老太太的园子;毫无半点规矩可言。

    老太太正悠闲的吃着葡萄;抬头斜睨我眼也不见恼;只不过是拉上她乖乖孙儿又是嘘寒又是问暖的;硬是没待见我,连让个坐都免了。她那贴身丫鬟也算半个管家就从没看我顺眼过;依旧冰冷着脸对我;老夫人没吩咐;她也乐得请我坐。

    我摸摸鼻子;无所谓的自己找了镂空花的圆木凳坐下帮老太太一起消灭她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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