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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历史维修工-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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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畏惧是假的。

    毕竟这些带发修行的女尼都是宫里出来的啊,而且大多伺候过先皇,又有门阀作为背景,等过一段时间,风声过去了,家族运作一下,这些带发修行的女子们就能重回门阀世家,嫁个好夫婿。

    甚至还有可能重新进入皇宫成为当今天子的妃嫔。

    这种事情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过。

    是以寻常人哪招惹得起?

    普通的女尼惹不起,但是这些带发修行的主之间,彼此可是招惹得起的。

    以前在宫中就互相看不起,彼此之间争宠相斗的事情层出不穷,如今到了感业寺,再没有什么顾忌,各种手段尽出。

    一时间感业寺内乌烟瘴气。

    比如,今日曾经是昭嫔的某家门阀女子偷偷在李昭仪的衣服里放上一条无毒的爬虫,明日李昭仪在赵婕妤的被窝里倒上一盆洗脚水,又或者是赵婕妤着人把张才人的头发给剪了……

    感业寺内,各种哭声骂声打闹声成了日常。

    仿佛这里不再是青灯古佛的修行圣地,而是成了一群女人撒娇放泼的胭脂地。

    可平常女尼哪敢说半个不字。

    当然,修行者随心,也有胆气壮的女尼出面数落了闹事的带发女尼,不过没用,别人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除去曾经为妃嫔的身份,仅是门阀子女的身份,就可以让她们无法无天。

    这样的局面持续着。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感业寺主持善宁大师。

    如果说整个感业寺,还有人敢无视这些被送来修行的妃嫔的人,那么只有这位住持大师,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女尼都很讶异,自七月十四日,住持就闭关不出。

    没有人知道原因。

    十四日之后,住持闭关,前去送素食的女尼听到了住持凄婉的哭声。

    那几日,住持滴水不沾。

    其后住持一直闭关,虽然不再哭泣,但她终日不露面,即使感业寺变成了菜市场,这位住持也依然视若罔闻。

    在一个多月后,有一天,一位昭仪因为被一位才人偷偷剪了长发,恚怒之中和才人大打出手,最终昭仪反而不敌,于是狂奔乱跑。

    才人紧追不舍,一众女尼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后面叽叽喳喳叫着打死这个贱人,毁她的容,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倒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也不知道哪位昭仪怎么的,跑到善宁大师闭关的禅房时候摔倒,被那位才人骑到身上,揪着被剪成蜂窝的短发一阵掐捏咬抓。

    昭仪嚎啕大哭。

    才人不停嘴的怒骂,“你这个贱人,死婆娘,在宫里我就看你不顺眼了,就你家那个蠢爹,也敢和我关陇门阀作对?”

    关陇门阀,这可是大唐乃至整个盛唐以前最强大的门阀世家,后来被李治给收拾了一番,但根骨和底蕴犹在。

    也难怪这位才人如此有底气。

    一众后宫里出来修行的女人在一旁加油助威,那个热闹啊,简直和泼妇打群架没多大差别,若是李世民活过来看着他睡过的女人是这副德行,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得切鸟闭门思过。

    怎么上了这么群玩意儿!

    正儿八经的女尼赶来,想出手阻止又不敢,怕得罪了那个才人,毕竟关陇门阀不是一般人惹的起,当今朝堂上的长孙无忌,就是关陇门阀出身啊……

    好在这时候,善宁大师的禅房倏然间打开,身穿月白僧衣的大师怒目而视,盯着院子里的一群女人,沉声喝道:“佛门清净地,谁人喧闹!”

    不怒自威。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犀利气息从大师身上泛散开来,九月初秋的天气便显得有些峭寒,纵然是宫中见惯了大世面的女子,也没来由的心中一紧。

    好强大的气势!

    正在殴打昭仪的才人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松了手。

    那位被打得很凄凉的昭仪翻身爬起来,跑到善宁大师身后,哭诉道:“大师,请您为我做主。”

    善宁大师看了看她凌乱的短发,心里叹了口气。

    盯着那位才人,“怎么回事?”

    这位才人毕竟有关陇门阀的背景,被善宁大师的气势拿捏住一瞬后,已恢复正常,闻言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我劝大师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好好的修你的禅!”

    还挺强势。

    善宁大师面无表情,认真的看着她,“你是关陇门阀出身?”

    才人昂首挺胸,“不错!”

    很有些得意。

    善宁大师点点头,“不错的出身啊,怎的就如此没有教养,你父亲是谁?”

    这位才人越发得意,一脸高傲,“父亲褚遂制,叔父当今尚书右仆射、河南郡公褚遂良。”至于没有教养一词,被她忽略了过去。

    褚遂良!

    这可是关陇门阀的中坚人物,如今更是先皇钦点的辅政大臣,在朝堂上和长孙无忌一样,皆是鼎国重臣,这背景可真是大了天。

    难怪如此嚣张,连善宁大师也不放在眼里。

    恐怕这一批被送来感业寺的女子中,她的背景是最强大的之一。

    这位褚才人确实有这个资本。

    善宁大师皱了皱眉,“褚遂良一生清明,怎的会有这等毫无教养可言的侄女,他既然教不好你,那么我便替他管教!”

    顿了一下,“清平,清月,你俩将她待下,紧闭三日,只给饮水不给吃食,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倒要叫你知晓,这里是感业寺。

    别说你只是个才人,就是你那叔父褚遂良到了感业寺,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

    褚才人大惊,“你敢,若我叔父知道你敢如此待我,他必然拆了你这破庙!”

章二百六十八 佛门魔神

    善宁大师哦了一声。

    挥手制止了清平和清月两位弟子,一脸的云淡风轻,改口道:“清月,你去褚郡公家走一趟,就说感业寺善宁有请,让他马上来见。”

    马上来见。

    而且用词是让,不是请。

    这用词,简直霸道得没谱了!

    褚才人等一众女人口瞪目呆,不可置信,善宁大师哪来的底气?

    褚遂良也是说喊来就来的么?

    先皇驾崩之后,褚遂良就是当朝宰辅,和开国重臣长孙无忌差相仿佛的天大人物,就算是褚才人要见叔父也不是寻常事。

    善宁大师竟然仿佛天子一般召见?

    终究都是在宫里混过的人,有的人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但褚才人不这么想啊。

    出身关陇门阀,要不是运气不好,刚入宫没两年先皇驾崩,会止步于才人?将来少说也得是个妃嫔,而且姿色不错,就算如今在感业寺带发修行,等半年一年家族运作一下,未尝没有机会重新入宫,成为当朝天子的宠妃。

    关陇门阀,有这个底气。

    是以褚才人冷笑了起来,“好大的口气,我叔父也是你说请就能请来的么,住持大师脸上贴金了?”

    善宁面容平和,看着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才人。

    许久。

    褚才人被看得心里发毛,冷哼了一声,“你看我作甚?”

    善宁大师忽然笑了起来,如春风,话语却如刀,“如果是十几年前,你这句话说不出一半,此刻就已是尸首,不过今时么,随你说罢。”

    说完对来到身旁的弟子道:“有多少人来到感业寺?”

    法号叫清平的女尼立即安静的回道:“师父,共有三十九人。”

    善宁大师点点头,“挺多。”

    旋即有些苦涩,心里暗暗叹气,扫过一众从宫里来到感业寺的女人,毫无情绪的道:“都在这里了么?”大致数了下,似乎并没有三十九之数。

    清平摇了摇头,“有几人没来。”

    善宁想了想,“去将她们都叫来,今日倒要让她们知晓感业寺不是她们胡作非为的地方。”

    清平转身疾步而去。

    现场有位嫔,身份地位不可谓不高,只不过因为没给李世民生下子女,加上背后的家族近些年没落,所以也被送进了感业寺,闻言有些恚怒,“住持大师好大的架子!我等凭什么要在这里听你的号令?”

    说完上前拉起褚才人道:“妹妹,咱们走。”

    她是想借机拉拢褚才人……

    善宁眉头蹙起,“你又出身哪个门阀?”

    该嫔不屑一顾,话语间有着极度的高傲,“琅琊王氏。”

    琅琊王氏,这也是个了不得的大门阀,在东晋时期和司马家共治天下,达到了巅峰时期,如今虽然没落不少,但门阀底蕴犹在。

    当年的王羲之就是出自琅琊王氏。

    那句著名的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其中的王,便是指琅琊王氏,这句诗也是在李治和武则天政治了门阀势力后,王谢彻底没落,刘禹锡有感而写。

    所以今时的琅琊王氏,依然算个世家。

    善宁闻言蹙眉,“也是个了不得的大门阀啊。”旋即脸色一沉,“但这里是感业寺,你敢再走出一步,我就让你永远走不出第二步!”

    杀意倏然张扬。

    王嫔冷笑一声,“你区区一个寺庙住持,还敢杀我不成,我走了你又待怎的!”

    说完转身就走。

    善宁脸色平静,只是轻轻挥了挥手。

    一道黑色影子掠空。

    王嫔的身躯倏然僵滞,然后回头看着善宁大师,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竟然……”话没说完,栽倒在地,背上涌出咕咕鲜血。

    褚才人吓得惊声尖叫。

    一众带发修行的女人更是花容失色,怎么都没想到,善宁大师说杀就杀了。

    那可是王嫔,出自琅琊王氏啊!

    善宁低首宣了声佛号,旋即说了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面容安静慈祥,却如佛门魔神。

    所有人都被她这一手镇住,背景强大如褚才人,也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王嫔的尸体默默流泪,直接给吓傻了。

    有人匆匆而来。

    却是清平带着几位带发修行的宫中女人赶到,看见院子里的尸首,都吓了个够呛。

    善宁的目光扫过那几人。

    倏然间僵滞,目光死死的盯着最末的一个女子,脑海里浮现出一句很熟悉似乎听说过却又记不起是谁说的话来:观星懂么,说了你估计也不懂,反正我师父啊,是个奇人,至于那个绝代佳人么,很美,其余的我不能多说,泄露天机会遭天谴的,等到时候你看见人就知道我说的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善宁忽然觉得想流泪,好像自己遗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然后看着那女子,倏然起杀心。

    此女天资,当是那句话中的绝对佳人,然而绝代佳人多误国。

    我善宁决不允许任何**害大唐李家的天下!

    不过此刻已经杀了王嫔,若再公然杀了这女子,那便有些难以善后,终究都是些门阀出身的贵人,自己再强势,也得为大唐天子着想。

    善宁不说话,无人敢言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身着朝服匆匆而来,显然上朝归家,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赶了来,很是匆忙。

    但见这人来到善宁大师身前阶下,很是正经的行礼,“不知善宁大师相召,有何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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