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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掩妆皇后-第39章

小说: 掩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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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你想让本官帮你,本官要听实话。”年画眸眼平寂沉定,虽淡冷,但给人一种平静安稳的感觉。

    “为何要问这件事?”上官瑶心中酸楚难耐,死死瞪大了双眸,强自克制不让泪水流下来。

    这二十年间,只有眼前这一个人,愿意听实话,愿意给机会她说实话,万般没有想到,这竟是一个与她毫无相干的朝官,一位少年朝官,给她机会说真话。

    她不太敢相信,亦不自信,这新任少年相国到底为何要帮她?

    “帮你。”年画明澈幽深的双眸,从容如水,安然淡定。

    “为何要帮我?”上官瑶声音呜咽,难言的苦涩,击破心房那脆薄的地方,化作一串清泪,潸然而下。

    秦太尉朗目微拧,眸光关切,想找帕子又无从而找,叹道:“瑶妹,这些年你真是苦了你,我……我帮不了你什么。我从来不相信你会做那样的事,真相是如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是真是假,真的假不了,假的亦真不了。你无需过于多虑,年相国并无恶意,他所说必会做得到。难道你不想为自己洗刷怨屈吗?不想为那死去了孩儿讨要一个公道吗?”

    上官瑶眸目微敛,从袖中取了帕子轻拭眼泪,“太尉大人,还是请称上官姑娘为好,以免连累了你。”

    秦太尉抿唇点头,眼底掠过一丝难言苦涩。

    年画神情静静,扫视之间将一切尽收眼底。

    “年相国。”上官瑶心中狂浪般的情绪风息云退,渐渐平静,“孩儿不是我所杀,那是自己腹中儿,我怎会杀自己的骨肉呢?”

    “好。”年画道:“当日的状况可还记得?”

    上官瑶涩楚的眸中夹杂着深切的撕痛,思绪渐渐遂远,“我腹痛了三日三夜未能将孩儿生下,我拼尽全身力气,几欲要死。那一日,似是返了春寒,阴沥沥的雨下个不停,特别的冷,我昏昏沉沉陷在半死当中,已没有太多的意识,何人在身边亦是不知,先帝的声音一直在外屋响起,支持着我坚持下去。产婆教我再用力,我聚着一口气,不作他想,尽了最后那一口气,后来听到了婴孩的哭声,伴了极响的雷声,我便晕死了过去。”

    上官瑶眸光微顿,双手紧紧的握着,轻微的抖动,白皙的骨节泛了刺目的苍白。

    年画看着她,眸眼清清湛湛,一经透澈带得人心头清灵,犹如清利舒爽的朝晨,透着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秦太尉眸间一片深沉,锁着疼惜、担忧、悔恨、痛苦,种种,五味杂陈。

    上官瑶深深吸一口气,拳头随即放松,轻声道:“再醒来,福姐儿告诉我生了公主,皇上当即封我为贤妃,我让福姐儿把婴孩抱来给我看,福姐儿欢天喜的抱了来,哪知……她竟死了……”

    泪儿再次扑扑簌簌而落。

    年画眸光微垂,敛了情绪。

    深宫如虎穴,生存不易。

    秦太尉蹭的站起,犹豫再犹豫,终还是缓缓的坐落。

    眼前的女子,早已离他远去,她始终是先帝的人。

    年画待上官瑶情绪稍稳定,抬了眸,依旧沉静,“上官姑娘,这般情况,当年你都没有解释得清楚吗?你昏睡未醒,又怎的杀婴孩?”

    “对啊,上官姑娘,你就没有想办法解释的吗?”秦太尉亦叹道。

    上官瑶拭干脸上两行清泪,眸光雾气空濛,“当时皇后便来了,婴孩在我怀中,被她一口咬定凶手是我,跟接着皇上,太后亦来了,皇上开始是不太相信我会杀自己的亲生骨肉,一名婢女指证,当时有半个时辰是我独自一人在寝殿,而婴孩与我同在寝殿,皇后与惠妃指说我曾与她们说过一心盼着生皇子,讨厌公主,我何曾说过那样的话?太医亦有指证我央求他帮寻民间生儿秘方,种种证据指向我是有杀女儿的动机,皇上便信了。”

    “这根本就是有心陷害。”秦太尉恼道。

    “秦太尉。”年画淡冷扫他一眼,“此话说得为时过早,正如上官姑娘所说,一切人证指向了她,也许换了你,在当时的情况下,亦可能会怀疑是上官姑娘是凶手。”

    秦太尉不可置否的摇头,“可是换个角度来看,如果是上官姑娘所杀,为何不暗中去做?而是堂而皇之,还让她们捉了个正着,有这么笨的杀人方式么?”

    上官瑶苦笑,“有些情况,太尉你是不得而知的,当时的皇后说我想陷害于她,她是来看婴孩的,若是她抱了,也许就变成她是杀人凶手。在那般情形下,我百口难辩,况且当时我身子极虚弱,又突受骨肉离奇死去的悲痛,恍恍惚惚的,思绪一片混乱,如何辩解?要辩,亦无从而辩。”

    秦太尉怔然,“这,这般看来,当真是扑塑迷离。”

    “那是自然。”年画眸光清灵明澈,“本官方才亦说,在那样的状况情形中,很难相信上官姑娘是清白的。我们现在作为一个局外人,听故事般听来,才能理解得出一些味意,很多时候,局外者清,当局者迷。”

    秦太尉无声叹息,“这二十年来,为何不向先帝辩解?为何不……找我帮你?”

    为帝者,自是掌控了一切,包括硬生生拆散他与她,身为臣子,他能说不吗?

    炉上水壶的“咕嘟咕嘟”烧开,氤氲起丝丝热气腾腾的水雾,也令这温热的屋子更是热了一些。

    上官瑶眼波微动,凄苦淡道:“废妃,关押,至先帝先逝,我都未得见过先帝一面。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寻了茶叶,轻轻巧巧的煮起茶来,片刻,清清绿茶香涩飘散,一室清香。

    “秦太尉,幸好上官姑娘未有找你,若不然,你二人今日便不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儿喝茶。”年画淡冷道。

    秦太尉默然无语。

    自己不能为她做大的事,只能是在小事上暗中帮着她了。

    上官瑶抬眸望了望年画,复又垂眸,倒了茶水将茶盏放置她面前,“不知年相国有何盘算呢?”

    年画清光幽宁而深亮,淡道:“上官姑娘还未尽全告之,本官又如何盘算?”

    上官瑶放落一盏茶在秦太尉面前的素手微顿,凝眸望她,“我已全说了啊。”

    年画淡笑,气度清逸,轻轻执起茶盏,流云茶盏在她纤细指尖转动,轻缓闲雅,“说说与当时的皇后,惠妃的关系,还有皇太后。”

    上官瑶轻啜着那清淡绿茶,垂眸出神,握着茶盏的手指不着痕迹的紧了紧,徒然又松开。

    年画扫视之间统统收于眼底。

    “后宫众妃嫔之间,能好得了的吗?”秦太尉瓮声说了一句。

    年画薄唇噙着一丝似笑意味,看向上官瑶,只等她说。

    有女人的地方便有斗争。

    后宫这个战场,比男子真刀真枪的厮杀来得更惨烈。

    上官瑶抬眸,微笑,笑得苦涩,“当年先帝钟情于我,到我的殿中时日便多一些,我亦得太后的疼惜,这一切,许在皇后,惠妃眼中,这些令她们很坐立不安的,特别是我怀上了之后,她们面上和颜悦色,时时关心,但暗中却是……自是不甘心,当时皇上子嗣稀少,只有两位公主,还未有皇子,皇后乃结发原配,多年无所出,而惠妃亦是无所出,那样的情况,若是我生的是皇子,那便是皇长子,亦会是未来太子。”

第56章 若死了活该() 
年画握着茶盏,静静的听着,“说下去。”

    “也许是天公不打算把幸福和幸运都给我,没几日,皇后,惠妃分别传出有了的喜信,当时,真把皇上喜坏了,对她们亦多了一些关切,就这样,三人都怀有了皇嗣,自然暗中卯了劲,那时我年少,想法亦单纯了一些,与她二人之间的磨擦自是会有的,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代何人的想法,只想母子平安,得到皇上的疼爱,这样便也满足了。老天把一切给了我,又把一切都收了回去,这样的下场,兴许便是我的命吧。”

    上官瑶一口把盏中茶水喝完,无声叹气。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不是命,命在你手中,是你不会把握而已。”年画轻将茶盏放落桌上,眸中清光淡淡,却有无比的坚毅。

    上官瑶眸光一闪,心中怔然,微垂了眸。

    不会把握?

    在那样的后宫中,又该如何把握?能如何把握?

    秦太尉神情一动,抬了眸微望上官瑶,心绪万千。

    年画扫一眼那门外,道:“让福姐儿入来,本官有话问她。”

    上官瑶站起身。

    “啊……”

    院外一声惨叫。

    “不好!”年画蹭的站起,闪身出门,“秦太尉保护上官姑娘。”

    秦太尉心底一凛,亦起身,拦在上官瑶面前,沉声道:“上官姑娘,先别出去。”

    “是福姐儿的声音。”上官瑶脸色惊变,煞的苍白,“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危险。”秦太尉拧眉。

    “再危险的事也都经历过来了,如要杀我早都下手了。”上官瑶伸长袖将他拂开,快步出屋。

    年画疾步出院,眼眸一掠,福姐儿倒在地上,身上已是一汪血红,金耀耀阳光之下,刺目扎眼。

    山风吹得树摇飒飒作响,周遭无一人。

    “福姐儿……”上官瑶凄厉一声喊,奔上前扶了她。

    年画拧眉,蹲下身微探了脉,细弱似无。

    “年相国,求你救她。”上官瑶眸中泪珠扑扑簌簌,似断了线的珍珠。

    年画轻摇摇头,“本官无能为力。”

    伤中要害,哪怕年华在此,也无法救得了。

    福姐儿眸子半阖,脸色如雪般白,“小姐……别伤心,福姐儿不能再陪你了……你一切小心。”

    “不……福姐儿,你不会死的……”上官瑶心如刀割,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死咬住嘴唇摇头,泪水如雨般止不住。

    “小姐……小姐别哭,福姐儿对……对不起你,小……小公主……她不是……不是……”福姐儿瞬间无声,手垂了地。

    上官瑶心口似被重撞一般,凄厉划破长空,“福姐儿……福姐……我不许你死……你起来……起来……”猛的摇晃着她。

    年画眸子不动,胸口咯噔一下,一刃疼痛丝丝传入了心间,渐化作一抹难以磨灭的沉重。

    “上官姑娘请节哀,本官在此应了你,这凶手,本官定会揖拿,请切莫过于伤心,路还很长。”

    轻轻说了一句,站起身,向秦太尉淡望了一眼,转身走到一侧,查看一番。

    秦太尉眸中沉痛,蹲下身子,大手轻落在上官瑶肩上,“上官姑娘,节哀,待我查看福姐儿身上的伤。”

    “那是什么人那么狠毒啊?福姐儿只是个婢女,她有何罪何错?”上官瑶心中慠动不已,心痛欲裂。

    福姐儿自她八岁一直来跟随着她,几十年间辛酸苦辣,虽非姐妹,情同姐妹,这般无辜被杀,教她怎不痛心?

    秦太尉一看那伤口,浓眉紧锁,沉声道:“不是因为福姐儿是婢女,而是因她是你身边之人。”

    此事当不简单,今日他与年相私服而来,未带随从,竟还有人知他们来此,是预谋还是巧合?

    上官瑶杏眸圆睁,怒意似涛天波浪,不休不止,向天吼道:“要杀,冲着我来便好,她是无辜的,她只是个婢女。”

    “她不是个普通的婢女。”年画已走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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