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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掩妆皇后-第107章

小说: 掩妆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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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有无为难你?”秦江槐关切的问。

    年画摇头,“没有,你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你在此处可有人为难你?”

    连累了他,她日夜难安。

    秦江槐展臂,弯唇飒然一笑,“你看,无伤无痕,没事儿,他们都好吃好喝的招呼着我呢。”

    年画眸光微闪,“那便好,你没事儿便好。”

    秦江槐上前,大手扶到她扶着牢柱的手,极快的将一样东西塞到她手中,“无什么大事,见到你好好的我便放心了。”

    年画心领神会,微微笑笑,“那好,那我走了。”

    “去吧。”秦江槐眸光深深的看她,依依不舍。

    年画心头一热,垂眸,转身便走。

    她欠他太多。

    回到住处,苏镜竟还没有走,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前写写画画。

    “见过你的小情郎了?”苏镜把手中狼毫搁在笔架上,抬头看她,眸光内闪了淡淡的嘲意。

    年画脸色浅淡,从容自若的走去倒了盏水来喝,轻声道:“能不能给他换个好一点的地方?那地牢阴暗潮湿,极容易坏了身子。”

    “哟,可真是关心,到底是小情郎,你心里就只装着他吧?”苏镜弯唇笑,笑意中带了微寒。

    年画寻了张软椅坐下,抬头与他对视,眸光淡淡,“镜太子,我都说了不是什么小情郎,若是的话,我早与他双宿双栖了,还会在此处?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现在她与秦江槐都还是人家案板的肉,她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苏镜侧头不言。

    虽说不是非她不可,可一想那姓秦的小子,他心里就不爽。

    “镜太子,既然要我嫁与你,先让我了解了解你,给我说说你儿时的趣事。”年画平静道。

    苏镜眉间一动,笑道:“也好,本太子让人汲水来煮茶,边喝茶边说说话儿。”

    “嗯。”年画坐在软椅上沉眸不动。

    秦江槐的字条上写了让苏镜不交兵权,这是何意?

    苏镜交不交兵权与她和秦江槐何干?

    秦江槐为何这般交代呢?

    不一会儿,茶香四溢,让人心头为之一震。

    静听苏镜说他那儿时趣事。

    屋外风沙早已停,西下的太阳自洞开的门斜照入屋,尘土在阳光的拂照下,丝丝缕缕清晰可见,年画手握碧玉茶盏,茶汤微漾,心也随着微微的漾起一丝涩意。

    如何能想到,她竟与仇人坐在一起喝茶谈天?

    人生当真是变化无常,人生就那短短的数十栽,她是否太过于执着自己的感受?

    那男人嘴角带血的脸从脑中一晃而过,她握茶盏的手紧了紧,微抿一口茶,微凉的茶入腹,竟是那么的苦那么的涩。

    “大王就你一个儿子吗?”回了神淡声开口。

    苏镜嘲讽淡笑,眸眼黯然,给她续上茶,“父王好几个妃子都是生女娃儿,本太子母妃,也就是大王妃,有命生儿无命享福。”

    “她是如何不在的?”

    苏镜长叹,“本太子十岁那年,她得了一场大病,便不在了。”

    年画淡抿抿唇,“想来你这太子当得挺舒服,无人与你争王位了。”

    “那倒是。”苏镜道。

    “镜太子,虽说无人与你争王位,你手中这兵权……你还是得握牢了。”年画一双清瞳沉定,轻声道。

    苏镜眸光微滞,手上不停,倒掉已煮淡的茶叶,重新换上新茶,好一会儿,待茶水煮了出来,倒上,停了手,眸光定定落在她那清眸,道:“给个理由。”

    年画眸内无波,看着他道:“巅峰权力,无人不爱,是人总会有弱点,你是你,他是他,虽为父子,但终归是两个人,防人之心总该有,这话听起来不好听,可我是为你好。有时候,漂亮的表象会掩盖了很多东西。”

    虽不知秦江槐为何这般交代,但他肯定是看得清苏镜是他与她的护身符,若这个护身符没有了,她二人便凶多吉少。

    苏镜沉眸不语,执了茶盏,眸光落在那碧绿茶汤上,淡淡茶雾烟氤了脸面,微热微润……

    几日后。

    苏镜黑沉着脸步入年画所住厢房。

    年画收了书籍,坐着不动,眸光看向他,淡笑,“镜太子,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可是你那些女人与你吵嘴了?”

    苏镜径直走到软椅坐下,仰头,轻声道:“父王要收本太子的兵权,自本太子十五岁起,兵权一直在本太子手中,父王从未提过要收,今儿便提了。”

    年画心底一凛。

    原来是这样,秦江槐是知苏明庐要收兵权才提醒的,可他一直在地牢中,从何得知?

    “你可有交?”

    苏镜头靠在椅背上,瓮声道:“年大元帅让本太子不交,岂有交之理?父王发怒了,父王极少冲本太子发怒,本太子长那么大以来,父王发怒的次数屈指可数,此次当真是莫名其妙,无缘无故要收兵权,还大发雷霆,父王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有一种疏离感,难道真如你所说,巅峰权力任谁都爱,都不愿意放?”

    年画脑中灵光掠过,凝眸看他,“你说大王像变了个人似的,哪儿不一样?”

    “说不上,反正就是疏离,父王待本太子一直很和祥的,如今是少了和祥,多了冷漠,倒是对言姜异常的好,往日对言姜好是好,但不会这般纵容,今儿言姜说非要嫁凤君晚,父王竟然说送三座城池,也要让言姜嫁去,你说,这荒堂不荒堂?父王待几个女儿都没有这般的。”苏镜坐直了身子,无奈道。

    年画眉心一拢,站起身走到他身边,道:“镜太子,今儿风和日丽,上花园赏花儿去。”

    苏镜一怔,转头望外头,天儿倒是好天儿,可他哪有心情?

    “怎突然想到赏花儿了?”

    “走吧,难道就不能陪我去赏花?”年画坚持己见。

    苏镜微吐一口气,浓眉一展,“好吧。”说完站起长臂一伸搂了她。

    年画细眉一拧,伸手用力将他推开,“老实点儿,我还不是你的妃呢。”

    两人边走边较嘴劲。

    “再过半月便是了,日子都已定好,你就等着当新娘子吧。”

    “那么快?日子挑好了吗?可要黄道吉日啊。”

    “半月还快?你就别找借口了,本太子还嫌时日长了呢,若想让你的小情郎安安全全的,你就老老实实当本太子的新娘子。”

    “他若有半点闪失,你就别想娶得到我。”

    “哟嗬,要胁本太子?”

    “没错,就是要胁。”

    五月暖风轻盈,花园中染了芳菲,百花争相绽放,一丛丛一簇簇,浓郁花香微熏,引得蜂蝶留连起舞,喧闹了满庭。

    年画掐了一朵大红月季,到鼻前闻一下,轻抚那枝梗上的尖刺,淡声道:“镜太子可有听说过易容术?”

    苏镜负手立在她身旁,听她这般说微忡怔,侧头沉吟道:“听说过,易容术,亦是你们那儿留传至我天留国,但极少人懂。”

    “可有想过你现在的父王不是你父王,而是另一个人易容代之?”年画的纤指轻抚娇嫩花瓣,用极轻的声音道。

    苏镜身子一震,惊得微退了一步,张口结舌,一时言语不得。

    年画抬眸,清隽眼中深亮无垠,勾唇道:“我懂易容术,你父王向来信任你,突然收兵权,值得考究。任大将军不过是你父王的姨甥女,而自己且有几名女儿,为何独溺爱她?镜太子,我奉劝你,明儿起,称病不出,若不然,你哪一日入了王宫出不来,我可没有办法救得了你。”

    苏镜猛然醒悟,碧眸一敛,四下里望一眼,拧眉,“难怪你会拉本太子来赏花,年画啊年画,难怪你能位至左相,难怪那过气皇帝要立你为后,难怪凤君晚会看高你,你当真是狐狸转世。”

第130章 你真的来了() 
他总觉得父王怪怪的,原来是这样。

    “多谢镜太子夸奖。”年画嘲讽淡笑。

    苏镜脸色暗阵了下来,眸内闪了寒光,“若是这般,那本太子的父王呢?遇害了?该死,若那人害了本太子父王,本太子要将他碎尸万段。”说完大手狠狠一抓一旁的月季花。

    “哎……那有刺儿。”年画拧眉轻呼。

    再看苏镜的大手,已是被刺破渗了血,上边刺了好些刺儿。

    年画无言瞪看他一眼,“镜太子金贵,要不要去请了大夫?”

    “不请,你就不能帮取了那刺儿吗?”苏镜敛眉低声嚷。

    年画唇角轻动,只得伸了纤手,一根一根拔那尖刺。

    和煦的阳光微洒,在她身上洒了一层的金光,淡淡光华,苏镜心底一动,另一只大手轻扶了她下巴,碧眸深深的看她,“年画,你说本太子怎能让你走?你老老实实的,别想着逃走,若不然,哪怕天涯海角,本太子亦取你那小情郎的命。”

    年画杏眸铮然与他对视,冷波淡淡,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逃走?放手,若不然再多扎你几下。”

    捏着刺儿的手暗使了劲。

    苏镜浓眉紧蹙,“你谋杀亲夫。”说完大手一松,将她放开。

    他又怎会不知她无时不在计算着到成亲那日逃走?他怎可能轻易放她走?她休想。

    年画帮他拔完刺儿,将那大手一甩,“说正经的,那事儿我只是猜测,也许是惊虚一场,我只是提醒你多留个心眼儿,无论你在哪个位置,兵权是你的护身符。”

    回想旧事,一个兵符,引发了这许多事儿,她经历的这许多,不堪回首。

    苏镜脸上沉肃,“本太子明白你所说的,本太子亦不愿意相信,但你所说的无不可能,你说得对,多留个心眼总好的。”看着大掌那凝结的点点腥红,唇角冷凝,“你说,若是有人假冒,会是何人呢?”

    “你当我是神仙啊。”

    年画远望那一片花丛,红黄粉绿,五彩缤纷,绚丽张扬。

    华丽的表象下,总盖着污腐。

    “为何帮本太子?”苏镜定定看着她道。

    年画眼光淡瞥向他,“你不即将是我的夫君吗?不帮你帮谁?”

    苏镜大手轻撩一下她鬓前发丝,轻声道:“遇上你是我的缘,年画,我会好好待你的。”

    论才情论聪慧论容貌,这样的女子,值得拥有。

    三水感到身边那股寒气消失,撇了撇嘴。

    无需看,便知大师兄被气跑了。

    唉,那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儿,若换了他是大师兄,不得马上冲出去狠凑那什么太子一顿?而大师兄只是气得不愿看,说明大师兄为了大局还是很能忍的,若非这样,又怎能当皇帝呢?

    再看一眼那花丛中两人。

    哈,画儿姐一掌拍开那什么太子的手,这般看来,画儿姐还是很有原则的。

    弯唇笑笑,闪身离开那浓密大树,提了轻功追凤君晚。

    百福客栈。

    三水端了一托盘的好菜轻敲房门。

    “哐”一声,门自里面打开,那清冷的身影闪回窗前伫立。

    三水微敛敛气息,不敢喘大气儿。

    小心翼翼的把几样小菜一一摆在桌上,色香俱全,他轻挑挑眉,轻步走到凤君晚身后,好奇的朝窗外张望。

    大师兄只要一得闲便在这窗口站着,那外面有啥好东西看?

    睁眼一看。

    哎哟,就一窝鸟儿呀,有啥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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