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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十国千娇-第4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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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基以来最大规模的一场战争。只要胜,想要的一切、在乎的一切都会变得容易,回报会自然地到来。

    曾经教他射箭的人,周通现在是麾下武将,再也不能教郭绍什么了。但周通多年前的一句话倒是让郭绍记得:想得太多不是好事。

    他仿佛看到了朦胧中的箭靶,一支利箭毫不犹豫地、时机恰当地向靶心飞去。

第六百零三章 旧地故人() 
宣仁二年正月(公元961年),东京禁军十二万人马兵分四路出城(人越集中,行军越慢越容易拥堵)。郭绍率军走陈桥门,每道门都与一条驿道相通,陈桥门的路就是通陈桥驿。

    郭绍部全是骑兵和骑马步兵,当天就到了陈桥驿。

    大军路过这个驿站,仅仅只是路过,将士们没觉得有任何特别。只有郭绍到了这里额外关注,陈桥驿……在他的记忆里,能比陈桥驿更有名的历史地名没有几个(因为陈桥兵变)。

    但是,这个世上陈桥兵变的事件不存在,郭绍称帝是在宋州,所以陈桥驿只是一个驿站而已。

    郭绍部全部骑马,仅两天后、正月十五上午到达滑州,两天行程约二百四十里。

    军队没有进城,过节已经变成不重要的因素。

    当天大军就从滑州附近的渡口过黄河……各部在平坦的河滩上展开,分批跑马直接过黄河。此时黄河仍旧封冻,河面坚冰行车行马毫无动静。

    又两天后,即正月十七上午,大军驰行二百三十里到达大名府。

    四路大军分别从卫州、滑州等地渡黄河,都会经过大名府。但郭绍没有在大名府等候后续人马,也没有去见岳父符彦卿,而是继续行军。

    十二万大军至此、将形成前后拉开极长的阵型,如此一来,总体行军速度会更快。前段路都在内地行军,畅行无阻,连斥候都不必多派。

    然后根据枢密院的部署,全军会在行军途中逐渐前中后三军。前军以史彦超为前锋,约骑兵一万八千骑;中军主力郭绍亲率,七万多骑,包括全部骑兵和虎贲军骑马步兵;后军三万余众,走得最慢,包括龙捷军左右二厢、虎捷军左厢的步兵。

    此次出征的禁军总兵力约十二万,骑兵和骑马步兵就接近九万。

    大名府已是河北地界,大周军前锋和中军主力以机动迅速的行军很快北上到达贝州,然后骑马渡过结冰的永济渠(大运河)。河北全是名城重镇,贝州同样是名城,(后)晋朝便是因遗憾地没在贝州挡住辽军,才被辽军攻陷了首都、导致亡_国。

    而今,同一个地方的人马换了个国号,浩浩荡荡的马群正在路过这座古城北上。

    翼州、深州、雄州……大周军的行军路线,在地图上完全是一条正北方向的直线。然后趋近易州,行军路程一千二百余里,马军主力不到半个月完成行程。拒马河以北就是辽国控制的地盘。

    ……

    郭绍和王朴等人带着侍卫跑马越过大军前锋,先到了拒马河南岸,不过什么也没看到,两岸还是冻土,连个人影都没有,只能观察到对岸的地形比南岸稍高。

    就在这时,忽见易州方向一骑飞奔而来。先是被郭绍的侍卫在远处挡住询问,不多时那人就被带到了郭绍跟前。

    那人单膝拜道:“卑职乃兵曹司幽州司的信使,奉上峰之命,前来上呈急报。”

    “拿过来。”郭绍直接说道。

    他接过一个漆封的信封,拿出一张加盖了印信的纸,浏览了一遍,神情微微一变。

    王朴忍不住问:“是否是幽州军情的密报?”

    郭绍不动声色地递给王朴看。

    王朴看罢诧异道:“幽州现在还不知情?”

    郭绍把京娘叫过来,让她查奏报的笔迹,这份奏报没有任何问题。兵曹司间谍在河北幽州的总站设在易州,奏报就是从易州急报过来的……至少幽州细作送回消息的时候,幽州城的迹象表明还对周军一无所知!

    郭绍强压住兴奋的情绪回顾左右道:“看来情况比咱们预计的还要好!”

    王朴道:“咱们出京到现在十几天了,十余万人马沿路藏无可藏,辽人竟然没得到消息,着实是意外,天助我也!”

    一个武将高兴道:“要是咱们冲到幽州城下他们才知道,那便更省事哩!马队从城门口冲进去就了事!”

    王朴笑道:“那倒不可能,幽州地界上那么多眼睛,并非人人都是瞎子。不过幽州辽人太迟知道,准备就会不足,城防也无法那么完善,对大周是极其有利的开局。”

    他转头望向郭绍,等着郭绍下令。王朴掌管幽州前营军府,但有皇帝在,他还是要等郭绍金口玉言下旨。

    郭绍坐在马上,眯着眼睛又看了一番前路,面前的拒马河像一条白绸缎一样搁在大地上,水流已经凝结一动不动,天地间因此一片沉寂。

    正如王朴所言,北伐开局非常之好,不仅没有提前泄露军机,连大军都走到易州了还能瞒着辽军,奇袭的突然性、没有比现在的情况更好的!极佳的时机。

    “守备涿州等地的人马大多都是汉军,可以不作理会,无论他们降不降,都不可能出城来与我大军决战。”郭绍声音十分平稳。

    郭绍又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天空黑沉沉的,仿佛天盖压得很低,虽然看不见乌云,但是云层很厚的景象。而且空中还刮着北风。

    “这鬼天气!”郭绍轻轻骂了一句。

    什么都很完美,这天气确实是唯一不尽人意的因素。阴天还刮风,怕气温太久不能回升;到时候在幽州冻土上修筑工事比较费力。

    郭绍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王朴:“那么,此时可以命令史彦超率军直奔幽州?”

    王朴的声音很急,语速极快地说道:“当然可以,前锋先逼幽州,中军再招降解决涿州等地,后续跟进。”

    郭绍的目光一收,这才用毫不迟疑的口气道:“下令,史彦超部立刻过拒马河。不攻城池,直驱幽州城;路遇抵抗,即可扫除,不必请奏。”

    王朴抱拳道:“老臣领旨,即刻向史彦超下达前营军府正式军令。”

    他马上调转马头,在马腹上踢了一脚:“驾!”那马痛叫一声,一窜就奔了出去。

    郭绍按剑坐在马上,迎着北风,久久看着北面的土地……河北的土地,现在却是敌国国境!

第六百零四章 简单的事() 
平坦的田野间,一队周军马兵在大路上蔓延。前面还有一个穿着百姓短衣的汉儿,遥指视线深处一处村落道:“将军,驻在附近的契丹人都在那里!”

    当前一个武将伸着脖子望向东面,目光停留在村庄上的旗帜上……普通村庄显然也不用插旗。

    武将立刻道:“咱们要顺手为前锋主力扫除这些小地方。王军使!”

    “末将在!”

    武将伸出手掌向前一伸,又向右一弯,断然道:“你率本部从左翼出击,自北侧向东面包抄!”

    “得令!”

    “李军使,你走右翼。”

    “得令!”

    前后就在几个弹指间,武将立刻拔出剑来,竖举起来,回头大声道:“余部随我冲!头顶上秃发的、披发穿古怪衣裳的,全部杀!”

    身后的军府文官立刻提醒道:“将军杀平民,有上峰之命么?”

    武将冷冷道:“有人不经你同意就跑到你家院子烧杀掳掠,动刀子还要讲个什么理?河北是咱们的地盘!”

    他说罢把剑锋向前一指。众军听了武将的话,立刻拍马加速,马蹄声、叫嚷立刻在积雪片片的田园上闹腾起来。

    战马越跑越快,一股马群汹涌奔出,铁甲在雪光中亮琤琤反光,虽只有几百骑阵仗却仿若势不可挡。

    那村寨口子上竟然还有一座木头建造、茅草顶的简陋箭楼,并修建了藩篱和寨门。马群却未停留,直冲向寨门。

    “嗖嗖嗖……”一阵箭矢从村寨抛射出来。叮叮当当一阵撞击声,就像石子丢水里一般,半点没影响身披铁甲的周军马群的冲锋。

    箭楼上的军士拉开弓,对准一匹马一箭射下去。果然马身上的皮甲防御不高,一声嘶鸣,一匹马前蹄跪地,马背上的人大叫着摔落。

    但周军马队顷刻已冲至近前,“啪啪啪……”箭楼的木头上钉上了许多箭矢,上面的军士顿时脸色一白,果然身上立刻连中数箭,从上面掉了下去。“砰!”插着箭矢的尸体砸到地面上,仿佛从天上射下来的鸟。

    “砰!”又是一声巨响,一骑竟然径直撞翻了木头藩篱。一群马兵立刻从缺口蜂拥冲入。里面的一众辽骑冲将上来迎战,一时间哐哐当当的撞击声和拼杀声大响。

    周军人马像洪水一样不断灌入,那些辽骑立刻就被大量的人马席卷吞没进了人马潮水中。

    左右两翼的马兵也突破藩篱几路冲进来,灰蒙蒙的天空下、陈旧的房屋间,空中亮光点点,火箭向屋顶上抛射。火把乱扔,少顷就燃起了大火,村寨里浓烟滚滚。

    “隆隆隆……”马蹄的轰鸣在浓烟中大响,路上只见周军的将士。

    一条狗夹尾巴吠着从一座烧起的房间里跑出来。一个周军骑士在奔腾的马背上一侧身,拉弓“啪”地一声放了一箭,那狗便叫唤着倒在地上。

    很快不少契丹人和奚人从失火的房间里冲出来,先是跪在路边斜举着双手“叽里哇啦”地说着什么,却没有周军将士理会,只是从马群里不断飞出箭矢。那些人爬起来就逃,被骑着马的周军武夫追得鸡飞狗跳,追上就是一刀,惨叫声在火光中时不时响起。

    不到半个时辰,这个村庄就变成了一片黑烟缭绕的废墟,到处都摆着尸首,空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糊味。

    每过多久,前锋主将史彦超便带着一队人马先行赶到了这里,当场嘉奖了率军的武将、赞他干得很好,给他记入辽后的首战军功。

    沿路上一些百姓竟不怕武夫,人们听说王师北伐,夹道来送吃喝。

    史彦超见此景象大为高兴,当着百姓的面大声下令:“传令诸部,河北汉人百姓,一个都不准杀!”

    但他很快发现一个妇人抱着孩子在路边哭哭啼啼。

    史彦超见那妇人穿着粗布衣裙,完全是汉人的打扮,便随口问道:“那妇人哭甚?”

    一个武将忙答道:“末将刚才叫人过问了的,那妇人好像叫徐二娘、还是王二娘,可她男人是契丹人。男人被杀了,家里也被烧毁了,所以在那哭,咱们也没理会。”

    武将说罢又加了一句:“契丹人家里的当地妇人,多半都是强抢来的。”

    史彦超骑在马上一脸不悦,皱起眉,又重复了一声:“那她哭甚?”

    武将微微一愣,伸手在脑门上一挠,忙道:“她是被抢的,或许不该在意那死掉的契丹人……可是,那契丹人是她孩子的父亲,她孩儿没爹了,可能觉得可怜罢。大帅,妇人有母性,很在意孩儿哩。”

    史彦超面无表情道:“这么简单的事儿还要本将教你?没了那孩儿,她不是就和契丹人没关系了?”

    武将愕然,但立刻抱拳道:“属下明白了!”

    他调转马匹的方向,离开马队,策马返回一边从腰间把剑拔了出来,从马背上跳将下来,然后向那妇人走过去。

    那妇人泪眼婆娑地看着周军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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