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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开唐烟云-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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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玄宗在看到两人的反应之后,心头也是怒火中烧:“柳浮云说什么了?”

    谢轩拱手道:“陛下可曾听说过隐元会?”

    隐元会这三个字一出口,新平公主和李瑁二人,脑袋顿时就炸开了,连坐都坐不稳了,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隐元会?”

    “当年玄武门之变,隐太子建成为太宗射杀,五子皆被屠戮,此举招致朝中很多大臣的不满。于是王珪、魏征、薛万彻等隐太子旧臣和支持者,便成立了隐元会,意图助隐太子子嗣重夺帝位。”

    “便是那妓馆子吧?”

    “是,陛下明察秋毫,洞若观火,臣钦佩之至。”

    “继续说吧!”

    “是,当时因为太宗皇帝确是做下了一些不得民心之事,是以朝堂之中附逆者甚重。然而就在众人准备举事之时,突厥铁骑突然南下。这些人虽然欲行不轨,但是不可否认,皆是一代名臣,知道私怨与国事孰重孰轻,于是商议之下,决定一致对外,待平定突厥后,再行举事。”

    玄宗皱眉道:“既如此,为何自此后,就没有了下文?”

    谢轩答道:“当年魏百策设计送走建成之子时,怕自己被擒后熬刑不过,并没有设定固定的路线,是以其后除非是此子主动联系魏征诸人,否则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这么说来,此子其后并没有再联络过郑国公诸人?”

    “臣不知,但是至少有一个人是例外。”

    “谁?”

    “柳风骨!”

    “明白了,难怪扶风柳氏会弃百年风骨志气于不顾,难怪柳浮云宁愿家破人亡也要取逆,哼,倒真不负风骨二字。这么说来,前次夜袭汝府,今日突袭长歌门,皆是这隐元会所为?”

    “是!”

    玄宗眼眸中精光一闪:“他们为何会三番两次针对于你,难道你就这么重要?”

    谢轩心底轻叹一声,清醒过来的玄宗,当真是慧眼如炬,竟一眼就看出突袭长歌也是在针对自己:“臣不知,或许与臣失去记忆之前的经历有关,或许是臣得知了他们什么重大的隐秘,他们想要杀人灭口。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臣与隐元会乃是死敌。”

    玄宗当然知道谢轩为何要加上但是:“朕素知幼安是忠心的。”

    然后他看了一眼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新平公主和浑身颤抖的李瑁,心中已是信了大半。

    玄宗看向脚下的李瑁:“逆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实际上,此时的李瑁根本就没有听进玄宗的话,因为他在听了谢轩所说的隐元会的来历之时,就发现自己被骗了。

    谢轩看到李瑁的神态,立刻添油加醋道:“寿王你糊涂啊,陛下乃是你生父,怎可听他人挑唆,欲行不轨?即使对方真的反叛成功,同位李唐宗室,对方怎么可能将皇位让于你?届时狡兔死,走狗烹,大王必遭清算,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李瑁闻言,顿时满脑子都是对方怎会将皇位让于你这句话,一时间竟是痴了。

    实际上,谢轩早已将突破的目标放在李瑁的身上,否则也不可能提前将杨玉环请到这里。

    他看到李瑁的情绪处在崩溃的边缘,趁热打铁道:“你可知道裴仿并非是裴竑之子,而是那人的儿子,你视公主为同胞手足,而公主却在利用你啊!”

    新平公主闻言,顿时尖叫着向谢轩冲了过来:“小贼,你胡说,你胡说,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但是她到底是身受重伤,没走出几步就摔倒在地,伤口崩裂,再次血染衣衫,但是,这一次却没有人再管她了。

    李瑁看到新平公主的反应,就知道谢轩说的是真的,顿时间万念俱灰。

    父亲抢了他最爱的妃子,让他沦为了世人耻笑的对象,最疼爱的妹妹却一直都在欺骗他,人活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意思?

    最重要的是,他以为柳浮云真的什么都召了,反正都是一死,还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他顿时恶向胆边生,站起身来,满脸泪水,指着玄宗大骂道:“昏君!”

第69章 孰胜孰败?() 
陈玄礼顿时就挡在了玄宗的身前,怒喝道:“放肆!”

    李瑁恸哭道:“是,我放肆。宗法礼教,子逆父是罪,臣逆君是罪,那父占妻子这种背弃人伦之行,是不是罪?”顿了一顿,他指着谢轩又道,“幼安言太宗皇帝言行有失,以致朝臣离心背德,何者?杀兄子,占弟妻也。今昏君听妇人谗言,戕杀至亲,见儿妇美色,据为己有,又无太宗皇帝之励精图治,文治武功,久之天下安能不乱?届时我李唐失九鼎神器,昏君你有何面目归见列祖列宗?昏君,昏君,昏君,何不速死?”

    玄宗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手指李瑁:“逆子,逆子,朕要杀了你,杀了你!”

    李瑁冷笑道:“十年前,你夺我妻,令我沦为天下人笑柄之时,我李瑁就已经死了。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有死而已。”

    玄宗怒吼道:“陈玄礼,把逆子拿下。”

    陈玄礼轻叹一声,实际上,他对李瑁充满了同情。其母武惠妃在世时,深受玄宗宠爱,虽为贵妃,实同皇后,连带着诸子女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李瑁虽然因为少时由宁王李宪抚养的关系,在诸子之中封王最晚,但因母贵,又为李宪假子的,在诸子女之中,反而最得圣宠,也最有希望继承大统。

    其后武惠妃起了邪念,构陷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虽除掉了三人,但自己也落下了心病,没过多久就死掉了。

    惠妃死后,玄宗郁郁寡欢,后宫三千,却无可意者,这时,有人进言道,“杨玉环姿质天挺,宜充掖廷”,玄宗纳之。

    其后,玄宗采用迂回之策,敕令杨玉环出家为窦太后祈福,待风波过后,才将其接入了皇宫。

    而这就是寿王李瑁悲剧的开始,原本玄宗看在其母武惠妃的份上,对其还算是照顾,但是有了此事后,玄宗就是脸皮再厚,对这个儿子,心中也有了疙瘩,对其也是逐渐地疏远。

    陈玄礼走到李瑁身边,虽然心中不忍,但是这到底是谋逆的大罪,他也无法为其说清:“大王,得罪了。”说完这话,就一记手刀斩在李瑁的后颈。

    “来人,送宗正府。”

    李瑁被押走后,玄宗犹自怒气未消,又看向委顿在地的新平公主:“诸子女之中,朕待你最好,安敢行此背逆之举?”

    新平公主万念俱灰,悲声道:“儿非陛下,听信女子谗言,便不顾骨肉亲情,屠戮子女。杨妃无子便罢,既有子嗣,我等再无作为,难道待陛下百年之后,引颈受戮不成?身为人母,为子女谋,又有何过错?”

    玄宗怒喝道:“好个为子女谋,汝是要毁掉太宗皇帝建下的基业吗?”

    新平公主道:“儿从未想过毁掉太宗皇帝基业,吾子难道没有太宗皇帝的血脉?”

    玄宗闻言更怒,快步走到新平公主面前,一脚又将其踹翻在地:“你还有脸提那个孽种,你难道不知,那人与你乃是血亲,安可做出如此有悖人伦,不知廉耻之事?”

    玄宗这么愤怒也是有道理的,古代姑表亲之间可以成婚,但是同姓亲戚之间,哪怕隔得再远也禁止通婚,更何况新平公主和那人之间,连五服都没出,这绝对是有违礼教,大逆不道的行为。

    新平公主也豁出去了,正因为玄宗对她最为宠爱,是以她也最了解自己的父亲,对于谋逆之事,向来绝不姑息。

    “有悖人伦,不知廉耻?陛下言传身教,有何资格来说我?”

    玄宗冷声道:“好,好,好得紧,说,他人在哪里?”

    新平公主仰天惨笑:“他君临天下的那一天,你就会知道。”

    玄宗冷哼道:“高力士。”

    “臣在。”

    “将她押往宗正府,你亲自去审,务必要问出逆渠的下落。”

    不想新平公主却怒吼道:“不劳陛下费心,我乃大唐公主,生得堂堂正正,死也不容宵小折辱。”

    听闻此话,玄宗顿时面色一变:“玄礼,阻止她。”

    陈玄礼身形一动,就来到新平公主身边,但新平公主的动作却更快,直接就将早已扣在手中的药丸纳入了嘴里。

    那毒药极为霸烈,入口一瞬,新平公主的七窍就向外渗出黑血,眼见是不活了。

    玄宗眼角抽动,但却瞬间就压制住了那弥散开来的悲伤情绪,大手一挥:“抬走。”

    而后他转向陈玄礼,沉声道:“陈玄礼听令。”

    “臣在。”

    “令监门卫关闭长安诸门,调千牛卫协助防守,令金吾卫净街,关闭各坊坊门,调左右龙武军接管皇城防务,你亲率左右羽林军平叛。记住,速度要快,切不可给叛党反应的时间。”

    “陛下放心,臣来之前已令监门卫以缉贼之名关闭城门,金吾卫也已清荡街道,关闭各坊,羽林军如今披甲持戈待命,只等陛下令下。”

    玄宗顿时眉头一挑:“哦?”

    陈玄礼道:“是幼安的主意。”

    玄宗闻言顿时深深地看了谢轩一眼,而后又看向高力士道:“高力士。”

    “臣在。”

    “调龙飞军过来,防务兴庆宫。”

    “是。”

    二人走后,玄宗看向谢轩道:“柳浮云还说了什么?”

    谢轩闻言,顿时跪倒在地:“臣死罪。”

    “汝犯何罪?”

    谢轩叩首道:“柳浮云并未招供,方才臣所说的乃是诈言。”

    玄宗顿时诧异道:“既为诈言,那两个畜生如何会上当?”

    谢轩道:“虽为诈言,却也是事实。”

    玄宗更疑惑了:“何意?”

    谢轩道:“隐元会之事是子璇告知,而逆党名单则是裴航冒死送到寒舍,凭此二样,结合整个事情的脉络,想要分析出这些事情,并非难事。”

    玄宗点头道:“是这样,裴航为何不将逆党名单交于官府,而要送给你?”

    谢轩道:“事涉三位宗王,一位公主,京师官员、权贵更是多达百人,裴航怎敢送去官府,又怎敢相信官府之人?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便只有我这个新平公主欲杀之后快的人。”

    玄宗点头道:“有些道理,来人,将谢轩、王逸之看押起来,待乱党平定,送往大理寺看守。”

    谢轩顿时诧异道:“陛下方才不是说恕我无罪吗?”

    玄宗淡淡道:“朕是说过让你畅所欲言,不究汝僭越之罪,可没有说过饶恕尔等欺君,你自己不是也说了是死罪吗?”

    谢轩顿时无语,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轩看向王逸之,只见王逸之也是一脸蛋疼的表情,也只能在心底轻叹一声,任由兵士将自己带走。

    两人被押出之后,玄宗又开口道:“送子璇去偏殿休息。”

    众人走后,偌大的大殿中顿时便只剩下了玄宗和杨玉环。

    杨玉环开口道:“谢幼安揭露乱党,有功与社稷,本身又有相才,陛下何以要抓他?”

    玄宗笑道:“你真不知道?”

    杨玉环躬身道:“恕臣妾愚钝。”

    玄宗抓过杨玉环的柔夷,笑道:“朕是在敲打于他。”

    “敲打?”

    “是啊,子寿年老体衰,活不了几年了,朝堂之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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