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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王爷如此多娇-第17章

小说: 王爷如此多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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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塞了一张银票进驿馆老板的手中,刚想说句话,身下马儿受惊一般猛奔出去,直直有要将我甩下马背的趋势。当即我死命大叫,“啊啊啊我不会骑马啊啊呜呜呜!”

    只听得楚青痕一声浅笑,我立即恼了,心里咆哮,这货可知同情为何物?!

    马儿直奔城南门而去,这速度不减反增,我就纳闷了,你说这小汗血怎么就卯劲十足呢……

    登时我无比后悔我当年目光短浅不学无术,你看我这窝囊得……双腿夹不紧马肚子,因为两腿发软;眼睛无法睁开,因为睁着眼时风沙会经常迷住眼睛,而此刻我两条泪直落。迫于形势,不得不将脑袋和上身慢慢垂下,整个埋入这小汗血的马鬃里,四肢均抱着马肚子。这样一来,不仅重心稳了,还有马脑袋为我挡去大半风沙,顿时倍感幸福——我发誓我再也不起来了!

    马蹄声清脆入耳,蹬起一地风沙,漫黄一片净空。

    “方轻柳,你这个姿势,让我很难受。”楚青痕略带无奈的嗓音自头顶传来。他的手臂仍是缠在我腰肢,不过正被我健硕的身躯反压着。

    吐出口里的马鬃,我颇为艰难地将头左偏,努力朝他怒道:“有本事你将马继续策快些啊!你他妈不就欺我不会骑马对吧!”我的额角抖了抖,怒狠狠地将头摆直,险些扭了脖子。又有几撮马鬃入了口,我连忙吐掉。

    我们大月国历史上有个叫徐瞎客的旅者。传闻他走遍四方山水,目睹千神百怪,肉体历经重重磨炼,灵魂得以深深洗濯之后写下一本畅销书,名叫《徐瞎客游记》。在卷首这徐瞎客还睁眼说瞎话说旅游乃人生最乐事。文化带动旅游经济的发展,无数人轻信其言,以此前赴后继踏上了旅者之不归路。

    我与楚青痕这算是旅吧?还是苦旅。你看我区区手无缚马之力的弱女子,如今为了千里追夫不惜忽视肉体折磨,长途跋涉,真可谓是情深深到惊天地泣鬼神。我得好好想想要怎么让谢长风补偿我。

    但是前提是……你别死。

    又不知马儿驮着我和楚青痕跑了多远,我只觉得内腑均数往下掉。再继续簸下去,我一定会死在马背上。好在马儿的蹄子经楚青痕一吁唤,渐行渐停。我苍白着小脸从马鬃中抬起头来,四周漆黑,只有天上一轮明月与几点寥落寒星洒下清辉。夜风呼呼,丝丝凉意落入衣襟。

    南疆的地域比起大月国,位置更加靠南,且大部分都为长夏国所掌握。这里四季都如春与夏,经常是一年中有半年都为湿热天气。四月天暖,但夜里有些薄凉,还好我穿得不算少。也不知是不是在马背上呆久了的缘故,此刻我的手脚有些僵。

    我虚弱问道:“到南疆了?”

    楚青痕却摇摇头,翻身下马,再将马背上半死不活的我抱了下去。双脚甫一站定,楚青痕的外套就落在我肩上。我道了声谢,抬眼一望,看到十米开外处有如豆灯火一盏,那是一间简陋而干净的茶棚。在这荒少人烟的地方能有这样一间茶棚深夜灯火仍亮,我的心头顿时一暖。

    “前面二十里处是永州城。算上休息的时间,不出八天怕是到不了南疆。我们姑且在此处歇歇脚,稍后便启程前往永州。”说着,楚青痕将马儿牵去有青草的地方。马儿闻香识嫩草,立即饕餮般享用起来。

    我纳闷:“谢长风约莫是在昨天深夜里离开青陀城的。我们今日夜里启程,又跑得这么快,怎么会一直没追上谢长风呢?”

    楚青痕轻抚我散乱的碎发,眼里漫起一片温柔,看得我浑身不自在。他轻启唇齿,“大月国比起长夏国,举国人民崇尚武力骑射,谢长风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楚青痕引着浑身酸痛的我往茶棚去,茶棚老板早已在桌上随意睡着,许是听见我与他的脚步,那老板揉着惺忪的双眼倦倦起身。

    夜深了,茶壶里仅有一些剩茶,原来滚烫的茶水不知何时随着夜风凉透。茶棚老板在这时也没什么好招待我们,他的意思是将这壶凉茶送予我们。于是我和楚青痕在长木凳上坐下,那老板扯了个哈欠后又换了一张方桌就着睡了。

    楚青痕为我布茶,从手腕上暗藏的木夹上抽出一根明晃晃的细针,在茶水中蘸了蘸。随后他将细针竖在眼前认真察看一番,这才对我点头道:“可以喝了。”

    我知道这验毒是皇室宗亲吃喝前的习惯,也不多作置喙。

    经过一路的颠簸,又饥又渴是小姐我如今最真实的写照,我如牛饮水,咕噜咕噜悉数灌下肚。

    楚青痕突然开口,继续着他方才没说完的话,“谢长风骑术一流,此行又是独去战场。以他的能力,路途虽远,不出两天应该能到。况且他对小路也熟悉,若他抄小道的话,行程不知会缩短多少,”他顿了顿,呷下一口茶,“这一路你无望会遇上他。”

    我不禁一阵唏嘘,“你的骑术那么差啊。”果然还是谢长风厉害一些。

    楚青痕白我一眼,“傻。一来我们的马儿比不上他身下那匹宝驹;二来,你我同乘一骑,重量大,马儿策不快是正常的;三来,你是个累赘。否则,不出四天,我也能到南疆。”

    我心里得意地想,就算你四天能达,这骑术还是不及我家那大块头呀。楚青痕可真别扭呢~

    我俩稍作休息后便继续上了路,小汗血自从吃了青草后跑得更为欢快。方才几大杯茶水下肚,我稍一俯身,便有要悉数吐出之感,于是我挺直了背脊,双手死命抓着马缰,回头对楚青痕颇为腼腆地道:“楚老爷,不如你像刚才那样腾出一只手顾着我吧。不好意思啦,我也觉得我挺累赘的……放心,我不压着你了,不了!”

    楚青痕轻轻一笑,随后我腰肢一紧,身下马儿受他一鞭,骤然加速。我觉得他是故意的,小姐我柔弱的后背撞上他的前身,他似是顺势将我搂紧了些。

    我倍感无语,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前移了一点点,再移了一点点。

    “你是何时喜欢上慕三王爷的?”楚青痕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我怔着想了一会儿,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可能是第一次见面就为他的美貌所惊艳,也可能是之后他某个温柔的眼神或动作,也许是上辈子就结下的梁子……我颇为实诚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楚青痕随即沉落着不死心地问:“那你是因何而喜欢他的?”

    一听这话我便不开心了,气场瞬间霸道起来,“老娘就是喜欢他,哪需要什么理由?”

    楚青痕轻呵一声,身下马儿突如受惊一般地撂起蹄子,我惊呼一声,紧紧扯住缰绳才堪堪稳住身子。马儿嘶鸣一声,前方不远处竟也有马鸣声嘶嘶传来。

    我抬眼一望,远方有双马并驱而来,马背上两人将马儿策得极快,每人手举一火把,照亮了前方的路。

    “前方何人!”自那头传来一道极其有力的低喝,在沉沉夜里,犹如划破黑暗的第一道厉光,就那么略显突兀地打破山野宁静。枝头有鸟儿四散飞逃,本应是寂然的道上,因着这些生灵,竟是喧闹了起来。

    楚青痕待二人渐近,中气十足地道:“我与内人自青陀城回钦州,着急着见病重的母亲大人最后一面!”闻言我入戏般丧了脸,幅度颇大地吸了吸鼻子。

    二人的马匹在我们面前停下,火把照着他们略显焦急而风尘仆仆脸色。二人一袭大月国的军服,腰间坠有黄铜军牌,在火光下熠熠生辉。

    楚青痕只几眼便明了他们的来头。楚青痕扯出一抹笑,“二位军爷如此焦急,是要去哪儿?”

    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松懈了神色,压低了嗓音,“如此深夜,仍能遇见老乡,还是如我们一般连夜赶路的人,真是有缘。实不相瞒,我与他是前去皇城报战势求援兵的军使。”他叹了口气,“就在四天前,长夏的军队向我们下了战书,受将军的示意我们应了战。后来的几天,连日连夜,大小战事须臾不断……长夏军队来势汹汹,副将们力不从心,只能去朝廷求援兵……”

    楚青痕鼻息间吐出不屑:“找那个昏君谢杳离要援兵?容我规劝一句,你们于其前去朝堂求援兵,还不如民间召集力量支援战事。”

    那二位军爷怔了怔,随即苦了脸,“我们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可那民间的力量,又能有多厉害呢?”

第34章 手刃了她() 
楚青痕不愿再说话,我深吸一口气,沉沉开口:“你们将军呢?”

    “将军尚未回到军营,不过听陈副将说,我们大将军大抵黎明之前就能回到军营了。”那人突然醒悟般笑了笑,“你看我真是多嘴,竟然说了这么多。对了,钦州现在不太安平,你们二位路上要小心。”

    我与楚青痕向二位军爷道了声谢,他们驾着马儿踏起一地尘烟,往青陀城方向而去。

    我垂了眉眼:“他们不担心咱们是细作吗?楚青痕,我们行快些吧。谢长风黎明就能到军营,战事不断,我……我担心我还没见着他他就死了,他修书出走这档子泼儿我朝谁撒?”我揪着衣角,故作云淡风轻,但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心酸。

    楚青痕却笑得有些奇怪,“我明明只堪堪慢他一步遇上而已啊……”

    我吸吸鼻子,抹了把润润的双眼,疑惑道:“什么?”

    楚青痕却不回答我,策了马儿揽紧了我,继续向原来的方向行进。

    我终于知道我方才为何不冷了——马身为我挡了大半夜风:我终于知道为何楚青痕要让我坐在前头了——原来我也有和马身一样的作用!刚才我还傻乎乎地睁眼说瞎话,什么夜风不凉啊,全是假的!

    罢了罢了,为了我家大块头,牺牲一下也是可以的。

    明明霜月,自西方天空升起,再沉落到东方天空。我的眼皮逐渐重了起来,却因着夜里的寒风迟迟不敢懈怠——只有清醒着,寒气才不易侵体。这是师父曾经告诫我的。

    “我们到永州城了。”楚青痕将马缰往回一拉,马儿脑袋往后一仰,便不再继续行进。

    楚青痕让我坐在马上,他翻身下去,牵着马脖子上的缰铃,缓缓地引着汗血前行。

    深夜里,整条官道空无一人。本应是繁荣喧嚣的一条街,除却银月清辉,道旁再无光源。

    不知是不是出于我疑神疑鬼过度,我下意识地往后一望——

    树影摇曳,酒旗晃荡,并无什么异样。

    感觉后脊有寒意渗入心头,我不禁握紧了缰绳一些,朝着楚青痕的方向凑了过去,声音有些惨淡:“哎,我说,我怎么感觉有人跟着我们一样……不会是……”说到一半,我突然打住,不敢吐出之后那个“鬼”字。

    他将马儿牵去一户客栈前,一边敲门一边道,“不必担心,那只是我的暗影卫,无论我在哪里,他都会远远地随着。许是我们突然减缓了速度,他一时未找到立脚处,才隐约暴露了行踪。”

    我暗自松了口气,又有些目瞪口呆,“原来皇子们都有暗影卫吗?”

    楚青痕浅笑着摇头,他手中蓄的力道颗颗落在门上,我只觉得那木门摇摇晃晃,似是有要被他敲扑了的趋势。

    偶逢打更声响起,我数着更钟,原来已是丑时。

    没多久,客栈的窗户纸透出突兀的光,照亮了街边一小块青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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