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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明宦-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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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遇见一座平地冒出来的土城当道。

    果真是天不佑我,想到这里,安邦彦也不禁在心里暗叹一声。

    “传令大军,准备攻城。”,咬了咬牙,安邦彦掉头向着小岗下走去。这座当道的土城,安邦彦可不认为是准备在这里欢迎自己的。

    辽东,榆树台。

    我们像是天上的海东青,展翅搏击着云彩;我们像是浪尖的精卫鸟,即便是大海也要把他填平。

    明军的大营前,数千建州正白旗骑兵,像是一阵旋风一般,冒着如雨落下的箭矢,向着眼前的明军战阵扑去。

    明军的大营前,虽然已经修建起了工事,但是因为事出仓促,尚且未能齐备,其中更是留有不少空隙。

    冲阵而过的建州骑兵,从这些空当里蜂拥而入,砍杀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切活物。

    “竖子安敢欺我无人?”,虽然看着一万人的前军在八旗兵的一阵阵冲击下摇摇欲坠,可是四万大军在手的刘孔胤不但没有紧张,反倒是勃然大怒。

    点了点头,旁边的旗手一声令下,中军里又分出一万人马向前,与前军一万人合在一处,奋力抵抗着建州军的冲击。

    从白塔铺到沈阳的大道附近,原本就不算太宽敞,一下子涌进了几万人马,立刻便混作了一团。

    顶在前面的人马,连转身都显得困难,最拥挤之处,甚至连挥刀劈砍都是不能。混在一起的两军士卒,干脆放弃手中的兵器,用牙齿,用指甲拼命袭击着眼前的敌人。

    “四贝勒”,眼看着无法冲破明军的战阵,鳌拜的眼中,现出几分焦虑。

    毕竟眼下的情形是敌众我寡,如果继续这样消耗下去,只怕吃亏的反倒会是建州军。

    “后撤五百步。”,黄台吉抬眼看了一阵之后,发出了一阵号令。

    刚才还和明军胶着在一处的建州军,立刻像潮水一般向后退去。不过虽是后撤,脚下的步伐却不混乱。

    建州军到底还是要比寻常的明军强上不少,如果是寻常的明军,如果在阵前发出了后撤的讯号,没准就会被演变成一场溃败。

    “上马。”,待撤回的兵士稍事休息之后,黄台吉又发出了一道军令。

    既然一次冲不破明军战阵,那么就来两次,三次,一直到冲破了为止。

    “建州儿郎们,随我杀啊”,见黄台吉点了点头,鳌拜也亲自跃上马身,握了握手中的弓箭,随后一马当先。

    “列阵,列阵。”,明军队伍里的军官们,也在大声喊着,让混乱的士兵们重新整好队形。

    “三岔儿堡之耻,我今日必雪之。”,刘孔胤似乎也是知道,建州军的大部,正在围攻浑河南岸的川浙明军大营,分不出太多人马来拦截自己。

    只要击溃了眼前这支骑兵,兴许便可直驱浑河南岸。若是运气好,兴许还能夺回沈阳城,也算是一件泼天大功。

    “岳托何在?”,沈阳城的城楼上,努…尔…哈…赤向着身边的阿敦,第三次问起了岳托。

    “杀”,刘孔胤所率的明军援兵和黄台吉所率的建州正白旗精锐,再一次撞在了一起。人马嘶吼中,明军的战阵像是微微被撼动了一下,却又立刻被后继而来的士兵堵住。

    明军在阵前已经倒下了上千名士卒,但是建州军也同样折损数百,所以刘孔胤仍然并不紧张。因为他手上足足有四万人,而黄台吉所领的人马不过数千,自己几乎是十倍于他。

    即使付出万人的代价,只要能吃下建州正白旗,仍然算是大功一件。

    正在犹豫着是不是再向前投入一万人,以求尽快结束战斗。忽然间,却看见前军的侧翼一阵松动,紧接着,大批的兵士向后溃败下来。

    “临阵溃逃者杀!”,刘孔胤当下又是一阵大怒。

    几万人打不过几千人,且不说事后会被如何处置,只是这份耻辱便是不是自己能够忍受的。

    “大人”,岂料奔回的士卒虽然面对刘孔胤身边的督战亲兵,仍然是停不住奔跑的步伐:“大人,建虏镶红旗来了。”

    镶红旗?刘孔胤惊讶的把目光向着前方转去,只见前军侧翼的山林之间,正有大队的骑兵从中冲出,一杆镶红龙旗,正飘扬在队伍的当中。

    “原来这里也有埋伏”,刘孔胤顿时大惊失色。

    “撤”,眼看着镶红旗骑兵,除了正在侧翼攻击前军的士卒之外,更是居然分出了一半,直直的向着自己所在的中军杀来。刘孔胤顿时再也站立不住,掉过马头,没命一般的向后奔去。

    

第227章 一夫当关() 
贵州,龙场驿站。

    与永宁兵一样,水西军虽然来势汹汹,可是到底仍然是不善攻城。

    仓猝间,行走缓慢的攻城器械尚且还在路上,水西军在被毁去了几架云梯之后,便就只能在土城前围定,不停的发射出手中的弩箭。

    “小心箭上有毒。”,骆养性扶起一名倒地的兵卒,仔细察看几眼之后,向着身边的刘然说道。

    西南蛮兵寻常所用的箭矢,大多淬有毒药,这个骆养性也是知道的。

    其实在箭上淬毒,这个不但是永宁兵,水西兵会用;石柱兵,建州军,甚至浙中的戚家军也同样会用。戚家军士兵的标准配置里,便就有毒药一瓶,就是为了涂在箭矢上的。

    只不过,若是接战时长,或者消耗太大,也便就顾不上了。

    而这回骆养性在龙场驿挡住的水西军,明显是有备而来,又未有过消耗,所以用起毒箭来倒是丝毫不含糊。

    “大公子,那李标和张彦芳当真会来?”,刘然一边借着垛口和盾牌躲避着头顶上落下的箭支,一边向着骆养性问道。

    毒箭什么的,刘然其实倒并不是太担心。所谓的毒药,也不是像说书的所讲的那样见血封喉,三步必倒,无非是让伤口难以痊愈甚至溃烂罢了,只要不是致命伤,想治还是可以治好的。

    刘然所在乎的是,如果李标和张彦芳迟迟不至,凭借如今手边的这寥寥一千士兵,即使可以凭借土城抵抗,又能消耗多久。在对面的大道上,可是足足有两万大军,后面更不知道还有没有后援。

    “来又如何,不来又如何?”,骆养性冷笑一声,似乎并不在乎:“我们既然守在了这里,难道还走得脱?”

    “这”,刘然顿时一阵默然。骆养性所说的不错,后面跟着两万水西兵,如果仓猝后撤,只怕反倒会死的更快。

    “大人,贼兵的冲车来了。”尚且还在说着话,只听见耳边一声呼喊,骆养性抬头向土城下望去。只见远处的大道上,几辆由木板和牛皮蒙上的冲车,正在缓缓驶来。

    “不必担心。”,骆养性虽然皱着眉头,可是说出的话语却仍然是轻松:“这里既无城门,贼人又有何处可破。”

    正如骆养性所说的一样,这座临时修建起的土城虽然简单,但是也有一件好处,那就是没有城门。

    向着北面的一面,完全是由整块的泥石堆砌而成,只有向南一边才有台阶通往城上。

    这样修建起的土城,虽然不像是一个关隘,但是骆养性似乎也根本没朝那方面去想。骆养性所想的,无非是要把这条道路死死堵住。至于其他的,一概不去考虑。

    如果有本事把旁边的龙岗石山搬过来,恐怕骆养性也会去做。

    “准备迎敌。”,眼看着大道上的水西土兵拥着三四辆冲车一路走来,骆养性又重新站起了身,提刀向着垛口边走去。

    “大王,该如何攻打?”,其实犯愁的不止是骆养性,水西兵也同样在伤着脑筋。

    这么长时间以来,水西军虽然也协助明军平过几次叛乱,但是破毁城池的事情,向来都是由一同作战的明军去做,他们只要管厮杀就行了。

    而各部之间,虽然也常常有些争斗,但是平常所用的破城夺寨之法,却只有三个。

    一是搭云梯登城,二是用冲车撞开大门,第三个则是用火烧。

    西南一地盛产木材,许多营寨的防御都是由木料搭建而成。即使曾经涂上了稀泥防火,但是只要烧的时候长了,还是可以烧掉。

    而眼前的这座土城却是不同。想放火烧是不可能了,想要把土城烧成砖城再烧成碎片,起码也得三天三夜。想要用冲车,偏偏又没有城门可撞。剩下的似乎也只有继续搭云梯强攻了。虽然土城上的守军也预备了钩索和叉杆,但是毕竟自己这边人多时候长了,堆也能堆上去。

    “不必管他有没有城门,直接冲撞城墙。”,安邦彦也不多想,直接一指城下。

    “咚咚咚”,站在土城上的骆养性,感觉着从脚下传来的一阵阵震动,心里头也是不由一阵冷汗直冒。

    安邦彦果然也并不完全是庸才,只一眼就看破了这座土城的要害所在。

    这座土城虽然看似无懈可击,只有登城强攻这么一条路可走,但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简易堆砌起来的土城,毕竟不是高墙坚垒,无论是所用的砖土还是城墙本身,都不是那么结实。

    只要用冲车刨开几个窟窿,恐怕不等水西兵再来攻打,这座土城也会坍塌。

    “有没有火油?”,骆养性急切的环顾着四周,这回来龙场驿站,来的极是仓猝,预备也不可能那么完全。想要破毁城下的冲车,只凭丢几个火把什么的,是绝不可能的。

    “哗”,土城又是一阵颤动,墙面上的泥土簌簌的向下落下。除了冲车前的撞杆正在不断的冲击着墙壁上的泥砖之外,藏身在冲车下的水西兵,也抡起了锹铲,奋力的向前挖掘着。

    “大人,城墙要塌了。”,刘然满头大汗,拉住了骆养性:“属下昨日间已经打探清楚,那边有条小道可以绕上龙岗山,大公子不如尚且上山躲避一回。”

    眼前这伙水西兵虽然正在攻打脚下的土城,可是刘然却也知道,他们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这座土城,也不是骆养性,而是南面的贵阳城。

    如果他们能打破这座当道的土城,十有八九也不会再去继续追击逃入山间的骆养性,而是会争分夺秒的直奔贵阳。

    贵阳城会如何,刘然也不想去多关心,刘然所关心的只是骆养性的安危。

    只不过,任凭刘然如何拉扯,骆养性的脚下却是浑然不动。

    “大公子,你若是折损在此,让指挥大人何堪?”,见骆养性不为所动,刘然只得是抬出了骆思恭。

    “起开。”,岂料刘然不提骆思恭还好,只一听说起自家父亲,骆养性陡然间却是勃然大怒。

    “我骆家绝没有做逃兵的。”,骆养性甩开刘然的拉扯,忿然说道。

    “给我架起木柴,点着了往城下丢,给我烧。”,不知道为何,骆养性突然像是一只发了狂的狮子,怒吼着在城墙上喊道:“我偏不信了,我烧不掉这几块破木头。”

    “大人,大人,油火油”,刘然正在手足无措,陡然间,身后却又传来一阵呼喊,转身之间,看见龙场驿丞李茂芳领着几名杂役,手里各捧着一个坛子,正在向这里奔来。

    “哪里来的火油?”,刘然顿时大喜。

    “驿站里头本来就备有。”,李茂芳一路跑的满头大汗,不住的喘着粗气:“白日里拦下的车马里,又有一辆装的都是。”

    “你有功。”,刘然的眼中,闪着欣喜的精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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