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皇明-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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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买的衣服并不是什么华丽的服装，相反是成衣店里卖的最便宜的粗布麻衣了，有的不足的地方都爱是用裁剪掉的边角料给拼接上去的，但是，即使是这样的衣服，在他们眼里却都是跟新衣服一样，只想把它留给自己最重要的人。
第118章 白灰（）
当然莫凡不可能让他们这样做，因为如果他们这样做了，莫凡买的这些工作服就都没有了意义，说是为他们好，他们不一定乐意，所以莫凡就只能改成强制，不穿这些防护，就不能去干活，他们这才悻悻的穿上了这些服装，不过从一个个兴腾的眼神来开，他们显然觉得，这些衣服比他们的健康可重要多了。
莫凡只好跟他们保证，只要好好干，以后什么都会有，他们这才穿上服装，重新挥汗如雨去砸石头。粘土工地上的工人也得到了相同的待遇，到下午的时候，两种原料就已经堆积了很大的一堆。
张凡则是一直跟在莫凡身边，因为他觉得莫凡现在做的这些东西，在市场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竞争力，没必要，第二个后是买个东西的买家虽然有，但是并不多，想要长期供货的话，还是得压低价格，相对于制衣的利润来说，简直微不足道。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做这个，本来就买不上好价格，然后需求也不多，觉得没有必要是吗？”
张凡则是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你难道不知道世间万物，皆有其奥妙。就像本身没毒的两种东西，放在一起就有毒了，还有就像是白银和黄金，过分的追求纯度反而不美，就像银子，百分百的纯银实际上是不适合交易的，以为太软容易变形，还容易氧化变黑。你看现在我左边的仓库是石灰，右边的仓库是黏土，殊不知这两种东西添加在一起，是否也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说着莫凡就让那些原来有烧过瓷器经验的人过来实验，看着眼前这些衣衫褴褛的工人，莫凡道：“现在你们已经算是加入东江营了，从现在起，你们所做每一件事情都属于东江营的秘密，如果有人敢泄露出去一星半点，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但是同样的，如果你们为东江营做出了自己的贡献，那么东江营也不会忘记你们，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吗？”
“想要。”
“那很好，不过好的生活都不是别人赐给你们的，这需要你们自己去争取，而现在正是你们努力奋斗的时候，从今天起，多多努力吧。”
“是大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石灰厂和黏土长工人拿到的现银做比较，所以这次回答声比莫凡最开始说出来的回答声要大了很多。
“好，都是好汉子，现在你们就用八成的石灰加上两成的黏土，再用手中的锤子和凿子将他们敲碎拌在一起，最后用石墨把这些碎石头碾压成粉末状，然后惨入水，鞣制成一个个的石球，再推进窑洞煅烧。”
“是大人。”
当然，想现在就看到成果那是不可能的，需要等两天，莫凡就吩咐这些人一刻不停的鞣制石球就行了，期间莫凡还让张凡去附近大的铁匠铺去收购矿渣，当然那些铁匠听到有人要用钱买这个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是这个家伙疯了，第二反应就是这家伙人傻钱多，所以张凡都还没宣传，几乎京城所有的铁匠就都找到了张凡，可以低价，甚至不要钱把矿渣给张凡，就一个要求，需要他自己派人来拉。其实那些铁匠要矿渣也没用，还不能随意丢弃，要是坏了人家的天地，可真有农民敢和他们拼命，既然有冤大头在收这个，他也乐得别人帮他处理。
后来又去豆腐坊问那里有石膏买，因为冤大头的名声在，所以京城很多的商人都盯上了他，现在只要是张凡想要的东西，只要在客栈放个消息，就自然有商人会上门找张凡商议，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
当然为了保留商业上的秘密，所以张凡买的可不止这些，还有生铁矿，硫磺，硝石，木炭，等等，等这些东西运到的时候，第一炉出来的石球，就已经被莫凡让人敲碎然后混合着一定比例的矿渣和石膏重新鞣制，磨成粉末。
看着一堆堆黑乎乎的东西，莫凡的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张凡当即就问道：“二少爷，这黑色的灰到底有什么用啊，让我们飞了那么大的尽来做它。“
“哈哈，马上你就知道了，想要做出更好的东西，首先你就得有更好的东西才行，最原始的水泥，这才是成功的第一步看，不是俗话说的好吗，万丈高楼平地起吗？”说着就指着一个工人说道：“你去河边弄点沙子石头过来。”
那名工人虽然不知道大人找沙，石干什，但还是按照吩咐去了，路途上怕带的不够多，还用上了一个担子去挑，回来的时候，莫凡就让人把沙子和黑乎乎的粉末拌在一起，然后让人随便堆砌一堵墙，就让人收工了。
等第二天张凡再次来的时候，那堵墙就已经凝结成为了一段真正的墙体，当着工人和张凡的面，莫凡问道：“现在知道我要这东西有什么用了吧？”
“大人，您是想用这个作为城墙的粘合剂。”
“哈哈，你也不蠢嘛，你来试试。”
张凡也不犹豫，当即就是一脚下去，不过墙没事到时他的却肿了起来，抱着自己的脚，一个劲的在那里哈气。当然莫凡也不是就这样试试就算了，当即就让有过筑城经验的老工匠过来试了适硬度。
本来莫凡已经对方会对此赞不绝口，但是她却说了一个让莫凡很失望的话，就是莫凡使用的这个灰制成的墙，坚硬异常，但是还是不算是最顶尖的，最顶尖的则是用糯米制成的三合土，不仅硬度高，而且还有反弹力。
不过当莫凡告诉他，这个东西还没有完全好，需要洒水，然后在风干几天，才能达到最高硬度的时候，工匠就已经不说话了，当然莫凡说现在的这个白灰只能相当于人体的皮毛，以后里面还可以插入精钢做的骨头的时候，对方就彻底的服气了，没办法，三合土不仅贵，而且又费时费力，费粮食，而这个不起眼的白灰，制成后，只需要水和沙子就够了。
第119章 发展（）
生产出的这种白灰，也被莫凡正式命名为水泥，水泥的出现，让莫凡不安的心也开始有些放镇静下来，没办法，后金军第二次入塞，蹂躏宣府、大同一带。莫凡可不想出什么意外，陈大总督，年初的时候都快把李自成给消灭了，结果后面又接受了李自成的投降，现在自己都快把自己玩死了，估计等后金这阵压力下去，这位猛人就得回家颐养天年了。
所以现在莫凡所作的一切都是在猥琐发育别浪，高筑墙，广积粮的方法无论是在哪个乱世都是生存下去的不二法则，不过，如果想这样一直安稳的活下去，太显眼并不是个好计策，即使莫凡把水泥无偿供应给明军，效果也不大，反而如果让后金军拿到了配方，那就是真的完蛋了。
不是莫凡不想往朝廷那边靠，自己唯一比较喜欢的明朝官徐光启去年已经挂了，不然莫凡真有拉着这个礼部大官来自己土地上做农活的冲动。
水泥的出现，莫凡盖房子的梦想就完成了一大半，不过河滩的沙并不纯，夹杂这有很多的泥土，没办法莫凡只好先弄出来了，几层纱网，靠着工人一铲子，一铲子的过滤得到干净砂砾和鹅卵石，然后开始制砖，虽然产量不算高，但是制砖的速度却是在不断的加快。
因为张凡这些天一直都在疯狂的采购中，加上莫凡给工人结账的速度异常的准时，顿时东江营里的人也就开始有了消费的能力，有了消费的能力之后，自然而然的，东江营外就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市场，当然抱着过来试试的商人，大有人在，赚的盆满钵满的小商贩也不在少数。
当第一船煤炭晕倒东江营的时候，莫凡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铁匠这段是时间也是在疯狂的赶制莫凡所说的煤炉，之所以可以疯狂的量产，那是因为铁的本钱跟本不用自己出，自己领到了多少铁矿，就做出多少炉子来，做好也不用考虑发卖的事情，直接给仓库，然后换钱就可以了。
黑老六过了三天的蜜月日子，显然是意犹未尽，趁着现在有时间，莫凡干脆就给黑老六放了个大假，让他把他婆娘肚子弄大，在回来当茶，只有和张凡哥俩没事的时候会一起喝点酒，没办法谁让他们都是孤独的人勒，在没有做出足够强大的武器之前，莫凡根本就没有训练队伍的意思，因为看到做工辛苦一点，挣得钱还挺多，张凡除了留下三分之一的兵士轮休，其他的全部放假，进工厂做工挣钱了。
蜂窝煤并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所以当煤炭到达的第一时间，莫凡就安排了人尽快的试验制作，现在的蜂窝煤在仓库都快堆成山了。
发生这么多的改变，只是短短的七天而已，第八天的时候，原本要三个月后才能回来的负责人，在当天就与莫凡完成了会面，来的是一个身体富态的大胖子，与漕帮通常给人凶悍，强势的样子有很大的差别。
当然既然是在商，那就言商，当莫凡说愿意把煤球和煤炉的独家代理权交给漕帮的时候，胖子的嘴长大的根本就合不上，当然，莫凡的要求也很简单，他必须要有定价权，防止这些家伙被这些最基本的物资卖成天价，莫凡可不想自己的蜂窝煤都制作出来了，顺天府的冬天还出现冻死人的景象，除了定价权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莫凡还想让漕帮想办法弄些荷兰人过来，最好是荷兰的工匠，虽然胖子不知道莫凡要荷兰工匠做什么，当时他并不介意，号称海上马车夫的荷兰人，虽然不好对付，但是弄走他们几个人还是办得到的，当然，如果明着请不行，不是还可以暗枪，对于穷疯了的明朝水师来讲，只要你给的价钱公道，就算是想弄头鲸鱼过来看看风景都是可以商量的事情。
煤炭生意谈成后，莫凡就开始对付那些外围的小商人，其中以江南商人最多，看来他们的嗅觉还是挺敏锐的。
莫凡约见了几户比较大的商家，当然为了让他们能静下心来和自己说话，莫凡几乎把自己能拿出来吓唬人的名头都拿了出来，什么和骆养性大人交情莫逆啊，什么和高起潜监军情比金坚啊，反正说什么样的版本都有，意思就只有一个，我的背景很深，得到我的照拂，就是得到那些大人的照拂一样。
当然大型的商号对此是不屑一顾的，但是中形的商号却是觉得不一定，结识不了真正的大人物，结识一些大人物身边的红人也不错。至于那些小商户则都都是感觉到庆幸了。
莫凡的要求也很简单，先是跟他们吹嘘了一下东江营的发展前途，然后就要求他们以后要想在这里做生意，就一定要在东江营营地里有自己商号的房子才行，当然房子大小的价格和京城里豪宅的价格是一样的，只是看你要多大面积这才有所删减。
当然要知道，京城的房子卖的贵，那是在京城，而莫凡这里最多就算是一片荒地，四周平坦，周围无遮无拦的，要是后金军打到这里，那不是就成了挨宰的猪了吗？
当然要论到口才，莫凡才不会输给这些老古董，当即就拿出了自己手绘出来的区域图，与城防布置图，并且承诺给他们的房子都用上比三合土还贵的砖石打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