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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猎美南宋-第96章

小说: 猎美南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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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给你唱个我爹写的《小道姑》吧。”

    “好!”

    只听张艳铃唱道:

    身披青道袍,手把拂尘摇;

    小道姑看百花正青春年少,

    山里时光虽好,

    我心里面却怎么那么焦。

    说是怨爹娘却又把爹娘想,

    爹娘把我娇生惯养

    养得我比这花儿还妖娆

    远客近邻皆把我偷偷瞄

    看得我脸儿红心里扑腾腾地跳

    脸皮厚的那个

    约我来到白石桥

    当面直夸我的好

    说我闭月羞花貌

    说我体态像小妖

    说我眼里藏春水

    说我风流往外跑

    有一天定会抬来大花轿

    跟我一起梦逍遥

    不曾想

    爹娘拦阻拆了桥

    可怜他

    脸皮厚来命儿薄

    害了相思吃了药

    一命不治死悄悄

    心里念着他的好

    舍家出走当了个小老道

    谁知山里多寂寥

    有苦难诉无处闹

    有心忘掉旧相好

    走出山去寻新交

    任这浮萍水里摇

    任这身子随你漂

    任这心儿同你好

    “好,好,真好听!”

    “若是配上乐曲比这更好听!”

    “那是,那是。你爹写得真好!你家是哪里的?”

第117章 道贼相谋共飘泊() 
词曰:

    分携如昨。人生到处萍飘泊。偶然相聚还离索。多病多愁,须信从来错。尊前一笑休辞却。天涯同是伤沦落。故山犹负平生约。西望峨嵋,长羡归飞鹤。

    张艳伶给我唱了一曲他爹写得《小道姑》,不由得便让我想起宫素然和一去不知音信的妙云。青春年少的妙云如今却不知身在何处?

    恨佳人命薄。似春云无定,杨花飘泊。

    我问张艳铃是哪里人,张艳铃笑道,“打我出生就随爹、娘走南闯北,走到哪儿哪里便是家。我爹就是写《双渐苏卿》的张五牛。”

    “久仰久仰!他写的这戏我和芙蓉都很喜欢。”

    “芙蓉是谁?”

    “以前我所在的一个员外家的女儿。”

    “哦。”

    《双渐苏卿》亦是才子佳人故事,与《梁祝》可有一比。话说北宋名妓苏小卿,与书生双渐情好甚笃。双渐久去不归,小卿守身待之。其母私与茶商冯魁定计,卖与冯魁。小卿在茶船,月夜弹琵琶甚怨。过金山寺题诗于壁以示渐:“忆昔当年折凤皇,至今消息两茫茫。盖棺不作黄金妇,入地当寻折桂郎。彭泽晓烟迷宿梦,潇湘夜雨断愁肠。新诗写记金山寺,高挂云帆入豫章。”渐成名做官,寻小卿后终成为夫妇。

    正凝思之时,只听艳铃道:“如今我沦落至此,谁也不怨,算了,不说了,凭天由命吧。”

    “你恨我吗?”

    “恨!以后会更恨你,恨你忘了我,恨你不和我在一起。”

    “不会的,我不会忘了你的。”

    “算了吧,你这山大王,会放过哪个女人?你女人一多,新的一来,便会忘了旧的。”

    “哈哈,不会的……”

    这时,董荣一行牵马赶车地追了上来。

    “接来了吗?”

    “那是当然。”

    “你二位这是……”

    我笑道:“这金人的马不好驯,摔了我们一个马兵,我便把这马制服了,艳钤在边上看时,我便把她扯上了马。”

    “牛哥真牛,马也驯了,这人也驯了!”

    我二人哈哈大笑。

    我站在路边等那车,车过去时,宫素然果真掀起了轿帘,“我听声音就像你!怎么,还抱着一个?”

    “她也是我们山寨的,叫艳玲,下山去买东西时,不想崴伤了脚,我路上正好碰到了,便带她一程。”

    “我以为又是个相好的呢!听说你要当山大王了?怎么,是不是王员外又赶你了?”

    “说来话长,有时间且听我慢慢道来。”

    “你请我来不会是想让我当你的押寨夫人吧?”

    “你若有一分愿意,我有一百分愿意。”

    “你想得倒美!我是个道士,当不了押寨夫人,若是当你的军师我觉得还行。”

    董荣道:“你别说,女诸葛还真不多,咱伏牛寨就开个天下先。”

    宫素然道:“天下先是不敢当的,那辽国的萧燕燕其实就是个女诸葛,清正贤良,妙算神机,贫道也只是开个玩笑,我是野惯了的人,是当不成这军师的。”

    我说道:“你要不当,我们是不会让你下山的了!”

    宫素然假意长叹一声,半说半唱道:“唉,奴家好不命苦,从今往后,要在这山水间与贼同流合污了。”

    我笑道:“道与贼从来不分家,做贼便做天下功贼,做道便做天下大道,是为道贼也!”

    众人皆笑,回音旷远。

    回了寨,酒席已备,我们并几个头目围坐一团,宫素然和艳铃分坐在我两边。

    宫素然也是畅意之人,酒喝得爽快,人也熟得快,这个美道士让男人心怀念想,却又不敢对她造次,她的清冷与温热让很多男人对她看不清猜不透。

    没多时,能言善辩幽默风趣的飞火统制郭炼归来,董荣让他坐到他的旁边。

    董荣跟郭炼碰了一杯酒道:“冲和子怎么说?”

    郭炼道:“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我是郭德钢……”

    董荣道:“别贫了,你快是说啊!”

    郭炼道:“莫急莫急!望龙湖的早上有点冷。一眼望去,披着云纱的青山还没睡醒。冲先生却是起得很早,一听我说话便大吃一惊……”

    我问道:“你是怎么对他说的?”

    “面朝金龟湖,背倚伏牛山,金龟湖水清淡淡,伏牛山寨遮望眼。新来寨主不一般,夜袭金营得胜还,敢问先生测天机,登基大典哪一天?结果那冲先生的话一冲出口,把我这大名鼎鼎的郭德钢也给震了。”

    “他又是如何说的?”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秋风吹绿水,平也安然,皱也安然。独钓寒江雪,收也心寒,放也心寒。夜半踏孤楼,上也无安,下也无安。风雨故人来,说也香甜,笑也香甜。叹人生如梦,尝冷暖方晓循环。今天,明天,后天,你踢我一脚,我捶你一拳。君子有恩要报,豪杰有恨方填。休论胸怀广远,挨着打受着骂,总得要激扬刀枪指点江山?一二三四五,数过五个手指头,五天之后攥成拳,伸伸屈屈喊誓言,‘伏牛伏牛,天下一流;荣显荣显,威武向前!’”

    董荣道:“你小子,肯定都是你瞎编排的,你直接说五天之后举行大典不就行了。”

    我赞道:“油菜花油菜花,来,我敬郭老弟一杯。”

    我与郭炼干了酒,宫素然问道:“冲虚妙道先生还说了些什么?”

    郭炼问道:“这位道姑美姐姐我怎么从没见过泥!”

    我笑道:“她是我的红颜知己宫素然。”

    郭炼道:“哦,原来你便是与我同样大名鼎鼎的美画师宫仙姑。来,我敬姐姐一杯。”

    宫素然撅着嘴道:“你比我看上去还老,还喊我姐姐,我多吃亏啊!”

    “那便喊小妹,来,小妹,干!”

    二人干了酒,郭炼道:“冲先生说,富贵如花不朝夕而便谢;贫贱如草历冬夏而常青。生灭兴衰天地之理也。”

    “说得好,愿我们这些草永远常青不衰!”我们举杯同欢。

    酒罢,宫素然走路略有摇摆,我上前搀行。

    我问董荣,“素然住哪里?”

    董荣道:“金钗院。”

    艳铃道:“我知道,我领着去。”说着,便上前搀住了宫素然另一支胳膊。

    宫素然使劲儿一甩,“什么金钗院,银钗院?牛哥住哪儿我便住哪儿。”

    我只好道:“艳铃,你也早点去休息吧,她喝多了,我扶她便是。”

    “好吧。”艳铃快步离去。

    我扶宫素然进了惜芳院,几个丫头赶紧上来替下我,宫素然又是左右一甩,“都闪开,让牛哥扶我。”

    既到了院里,还扶什么,我直接便抱起她来,宫素然道:“还是我家相公有劲儿!”

    进了屋,一个丫头问道:“大王,水已备好,是否洗澡?”

    宫素然道:“洗什么澡?喝了酒洗澡会伤身的。我几天不洗,身上也是香的,不洗,不洗,你们都出去吧。”

    看着宫素然疯醉的样子,小丫头们想笑又不敢笑,出了屋实在憋不住这才笑出声。

    我将宫素然扔到龙床上,她便勾住我给我宽袍解带,我笑道:“你喝多了,赶紧睡吧。”

    宫素然道:“那也不能穿衣睡啊。”

    说着,她先把自己剥了个精光,把大衣小衣乱丢一气。

    我也扒干净自己,与宫素然同衾共枕,宫素然亲了我我的脸……

    我握住她的皓腕,“你喝多了,睡吧,酒后伤身。”

    “那你喝多了吗?”

    “我当然没有。”

    “那便好。”

    我向上正躺着,有些不想动弹,可能在艳玲身上有些用力猛了些,一时竟有些不思淫欲,誓作人间清客。

    宫素然开始摸我的全身,一点点地蚕食着我,把她所修的大道细小到一指柔。

    一双十指玉纤纤,不是风流物不拈。

    情兴物起,她便跨在我身上,面向我的脚,我知道这又要兔吮毫了。她双膝跪在两侧,手扶床,头向下,凸凹相遇后便开始上下动作左右摇摆起来,我摸捏着她的双股,任意抚爱可以抚爱到的地方……

    女子曲膝俯头,有如玉兔吮自己的毛,这种姿势故曰兔吮毫。王羲之曾提到用兔毛作书,云“兔毫无优劣,管手有巧拙”,世间事大抵如此,善用者方能天人合一。

    好些时间过去,我又把宫素然压到身下,便又“龙翻”起来,只折腾得她脸越发得红,音越发得颤……

    一场好事一场欢。事罢,宫素然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不撒手,“我不走了!以前你在王家,有芙蓉在,我不好去找你。如今你有了自己的地盘,我便要守着你,不会离开你的。”

    “那是最好了,明天我跟董荣商量一下,给你建一个院子,便叫丹青园,任你在里面作画。若有一天闷了,你便去游山玩水。”

    “除非你陪着我,不然我是不会一个人跑来跑去了。”

    “好,好,我有时间一定陪你去。”

    宫素然熄了灯,相亲着又跟我说了些闲话,当然没忘了问我为什么要离开王家,我便向她从头陈说一遍。

    宫素然说她自有办法会让王员外把实情招出来。

    我让她说是什么办法,她说让我听她使唤瞧好便是了。

    我一觉醒来,宫素然还睡得香,便任她睡着,我起床出屋,见美铃在我院子里转来转去,看到我便跑,我急忙喊道:“等等,我有话问你!”

    美铃不作理会,我三步并作两步撵上她,“怎么不理我?”

    “有人理你就是了。反正你喝酒有艳铃陪着呢。”

    “哈哈,昨晚上正巧在路上碰到了艳铃。”

    “你骗谁?你把她捉上马,你把她带下山,我都看到了。”

    “你还看到了什么?”

    “有些无需看到,想便想得出,反正是苟且之事。”

    “那咱俩呢?”

    “当然也是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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