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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奋斗之第三帝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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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坐上一辆师部的大轿车,约莫一个小时就到了。李德、鲍曼与两个副官与施佩尔到战俘营,让其他人在车上等候。爱德莱得小姐非要跟随,并拿出纸和笔作采访状,在李德的暗示下,施佩尔的秘书拿出那几张照片在她跟前一晃,她只剩下蹲在地上呕吐的份了,那些警卫战士们张嘴看着她露出的半截股沟发呆。

    一个空军金发上尉接待了他们。五天前战俘营已经移交给了空军,一切显得井井有条,李德狐疑地望了施佩尔一眼,他双手一摊,做了个请的手势。

    金发上尉领着他们到办公区后面的大院子里,那里臭气熏天,羊皮堆积如山,一些战俘拿着啤酒瓶盖在羊皮上刮着,这些羊皮上的毛已经剪了一遍,剩余的用啤酒瓶盖刮下后加工成羊绒。鲍曼用手帕悟着鼻子喊叫:“施佩尔,你到底什么意思?想给我们订做皮衣,也不用知道羊皮是用啤酒瓶子刮下来的呀?”

    尽管气味不佳,战俘们的手冻伤流浓外,没有看出遭受虐待的情况。大家困惑地跟在金发上尉后面,经过几个同样散发着羊皮味道的露天作坊,转到最后面上锁的院子。里面依然堆积如山,只不过这里的不是羊皮,而是年轻而皱巴巴的尸体,张大着嘴巴,乞求而无助地伸出双臂的战俘尸体。

    金发上尉平静地解释:“都是饿死的,据说每天都有饿死的,最多的一天是11月8日,为了报复斯大林在红场阅兵,全体停供复合面一天,结果当天有88人饿死。”他可能不止一次地担任过解说员,以致对数据都记得非常清楚。

    “他们在死前要浮肿,脸肿得像大南瓜,上眼泡和下眼泡肿得如同中国西部人冬天吃的软儿梨,里边包着一包水。他们摇晃着身体走路,每迈一步需要停顿几秒钟。他们的嘴肿得往两边咧着,头发都竖了起来。噪音变了,说话时发出尖尖的如同小狗叫的声音。”

    进到这个院子后,鲍曼悟在嘴巴上的手帕掉在了地上。施佩尔把一个尸体的手掰开,取出灰溜溜的一小块东西,拿到元首面前用手一捏,那东西象灰土一样顺着手指缝隙掉下来。元首接过来放在手掌上摸着感觉很粗糙,不知道这是什么食物。

    “上校,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金发上尉有意对陆军副官施蒙特上校明知故问,“这就是你们陆军发明的复合面,一半麸皮一半锯磨,连猪都不吃。”

    施蒙特脸上挂不住了:“你说什么呢上尉,并不是每个陆军军官都知道这件事。比如我虽然在大本营”

    空军副官贝洛也说了施蒙特两句,他使劲将右拳咂在左手掌上,仰首长叹了一声,问道:“为什么不把这些尸体处理掉?你是不是试图在这里举办个展览会?”

    金发上尉激烈地否认了:“以上帝的名义发誓,不是这样的。毕竟我接手这个集中营才五天。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国防军。戈林大元帅经常告诫我们:空军是一支具有国家社会主义思想和古代骑士传统的军队。”

    “具有国家社会主义思想和古代骑士传统的军队。”李德默默念着,此刻他又想,如果希姆莱在场该有多好啊。

    李德无言地看着一具尸体嘴角的棉花发呆。耳边响着金发的声音:

    “是的,我的元首,他们什么都吃,棉花、羊毛,书上的浆糊,削下的土豆皮。得感谢他们,这里的老鼠和讨厌的昆虫没有了。”

    鲍曼也被触动了,说集中营的惨状只能在但丁神曲的地狱篇中才能找到。

    李德严肃地对施蒙特说:“除了前线的临时战俘营外,凡是固定的战俘营全部交给空军。”

    “这”施佩尔突然间张口结舌走来。李德知道此时他失望之极。他怂恿来战俘营,他在打这些廉价劳动力的主意,显然泡汤了。而李德考虑的是今后让你当军备部长已经够显赫的了,个人权利不能太大,风头不能出尽。

    金发上尉作了个请的手势,大家争先恐后地离开了这个阴森森的地方,站到院子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李德感到今天的空气格外清新。

第10节 罢免勒布元帅() 
李德尚未从战俘营的惊骇中恢复过来,听到惊人的消息:提赫文失守了。尤其令他生气的是消息即不是来自北方集团军群,也不是来自盖世太保或总参谋部东方谍报局,而是来自敌人——来自被西方国家称之为“从来没有真理的真理报。”

    从战俘营出来后,李德命令把专机从卡卢加秘密调到布良斯克。等待飞机期间,机场调试员无聊地转动电台,突然听到几句俄语,李德竖起耳朵听起来:“来自苏联真理报的消息:1941年11月18日,苏联红军第七集团军英勇的战士们经过艰苦战斗,已经攻入提赫文。”

    李德像遭到当头一棒,苏军的动作没想到这么快。他破口大骂起来:“这个勒布,十天前我就提醒他敌人肯定要反攻,几天前我还亲自赶到他的司令部”

    骂声被广播打断,播音员继续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宣布:“另据消息:11月14日开始,光荣的54集团军对进逼沃尔霍夫的德军发动反攻。通往拉多加湖、并通过该湖抵达列宁格勒的运输线很快就要打通了,德国法西斯豺狼困死列宁格勒的阴谋彻底破产。”

    此刻,豺狼头子已经顾不上骂人了,即刻命令专机北上,找勒布兴师问罪去了。套用一句侦探的套话:“警察急忙赶往出事现场。”

    临上飞机前,李德对一脚蹬上眩梯的施蒙特喊道:“通知北方集团军群,让他们到机场来接。”

    两个小时后,飞机抵达普斯科夫机场,李德率先跳下飞机,径直奔向停机坪旁的奔驰轿车。鲁德维卡小姐若有所思地咕哝:“奇怪,今天怎么没有飞机恐怖症了?”

    勒布元帅早已等候在离司令部很远的地方,老远伸出双手跑向元首。李德好不容易按捺住心里上窜的火苗,满面带笑地与他握手。但是一接触到战况,他笑不出来了。

    11月11日,梅列茨科夫将军的第7集团军,出其不意对提赫文以北15公里处的德军迎头一棒,冻得发抖的德军纷纷丢弃车辆,逃往城内。苏军从西、北、东三面跟踪而至,在大本营1个坦克师、3个步兵师的增援下,于昨天进入提赫文。

    在提赫文以南,苏军在来自西北方面军的3个师的支援下,对38军展开反突击,双方在小维舍拉展开拉锯战。

    11月14日清晨,苏军54集团军对进逼沃尔霍夫的德军第1军发动突然袭击,德军据守在沃尔霍夫河南岸,伴随着“斯大林管风琴”的呼啸和302炮天崩地裂的巨响,十几辆t34坦克钻出冬霾,把德军挤过沃尔霍夫河。战至下午4点太阳落山时,1军仅有的装甲力量——四辆突击炮和几门反坦克炮都成为废铁。第二天,苏军坦克在沃尔霍夫更南的格拉热沃穿城而过,德军一个团的步兵抵挡不住,纷纷丢弃卡车和迫击炮,向冰雪覆盖的荒野四散而逃。

    听完战情汇报后,元首脸色铁青,拿着刚才在沙盘上指指指点点的小棒,坐在沙盘前低头不语。正当大家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或因伤心过度一时痴呆时,他猛然抬起头:“勒布!”

    勒布元帅一惊,直挺挺站在沙盘前,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沙盘上的一个地方。

    “勒布,这下你满意了吧,你要负责。”元首应声站起来,把指点江山的小棒折成两半,狠狠扔在地上。大家知道,一场暴风雨在所难免,个个禁若寒蝉,不敢抬头。

    李德开始历数老元帅从狼穴到北方集团军群的种种不是:“我一而在、再而三地告诫您,而您食古不化,像榆木脑袋一样,用斧子都砍不起去。最令人不能容忍的是敌人开始反突击,并且演化成大规模反攻,而您竟然秘而不报”由于语速太快、手势幅度太大,他剧烈咳嗽起来。

    爱得莱德小姐从外面冲进来,关切地想给他捶背,他一把推开了,示意她赶快出去,不要添乱。她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临出门时关切地望了望李德,同时憎恶地瞟了勒布一眼。

    勒布元帅反驳道:“是的,我确实低估了敌人。可是,敌人为什么能发动这么大规模的进攻?因为在我的南边,中央集团军全部转入防御,让敌人腾出兵力,全部压到我的身上。”

    李德没想到他来这么一手,他声嘶力竭地喊叫:“你放屁。”

    众将领也没料到他们的元首竟然动了粗口,一片嗡嗡声。

    李德自觉失态,纠正道:“你放心,中央集团军转入防御,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况那里也在发动进攻。”李德拿出杀手锏:“就算是这样,也决不是你知情不报的理由。你已经不适合继续呆在现有岗位上,请你物色接替你的人选吧。”

    嗡嗡声顷刻之间成了喧哗。竟然有一个将军站出来替他辩护,让他听了心里一紧:“近来我们也发现一些不正常的情况,赫普纳将军的第4坦克集团军秘密北调,当我们要求他增援时他支支唔唔,相反,他采用不正当的手段抢夺我们的物资。”

    勒布元帅粗声粗气地喊叫:“赫普纳行迹非常可疑,我甚至怀疑他见死不救的动机。”

    “你说下去。”李德话虽这么说,眼睛却像印度耍蛇人般向他瞪眼,力图把他剩下的话瞪回去,然而这位身经百战,参加过八国联军的老元帅不是惧怕眼睛的人,他继续那壶不开提那壶:“我怀疑他见死不救的动机是受人指使,隐匿在一边看我的笑话。”

    “冯•屈希勒尔陆军上将。”李德无心与勒布正面交锋,直接发布命令。

    “到!”第18集团军司令精神抖擞地向前跨一步。

    “命令您接替北方集团军群司令的职务。”

    屈希勒尔望了一眼气得满脸涨红、严厉地向他瞪眼的勒布元帅,没有作声。

    李德故意激他:“怎么?不愿意?”

    “愿意。”屈希勒尔看到元首的眼光越过他的肩膀,在其他人身上搜寻着,赶忙回答。

    李德面向众将领:“先生们,勒布元帅被免职。希望大家支持新司令的工作,振作精神,扭转战局。”

    勒布元帅气得发抖:“我要控告,我要控告你。”

    李德头也不回地说:“控告什么?控告我丢城失地,一败涂地?还是知情不报,隐瞒军情?”

    李德带着新的北方集团军群司令和作战参谋等几个随从,驱车来到柳班,然后乘坐履带式装甲车前往柳班以北、两块沼泽间的森林深处,那里是赫普纳的秘密营地。

    森林深处的一小块林间空地上帐房林立,炊烟升起,帐房顶部涂成绿色,上面盖着树枝,树枝上缠绕着天线,赫普纳已经带领手下在那里等待元首。

    “元首到。”一小群军官随意地站成一个半圆,等待与元首握手。

    赫普纳充满感情地致欢迎词:“我们的元首来了,来到这密林中,而离我们以北六十公里的地方,俄国人正在杀害我们的战士我们的元首来了,来到这密林中,挥舞起德意志的正义之剑,斩断敌人吐出的毒舌”

    元首给他的部下打气,同样不乏感情的色彩:“我的第4坦克集团军的士兵们,军官们,还有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的先生们。”大家的目光集中在屈希勒尔几个人身上,仿佛他们是来访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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