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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奋斗之第三帝国-第164章

小说: 奋斗之第三帝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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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里对着授话器大喊大叫:“全速前进,必要时轮流开坦克,直到坦克没有油料为止。”他刚扔下授话器,看到空中飘满降落伞:红色伞吊的是药品;蓝色的是备件;白色的是伞兵;黄色降落伞下是柴油和汽油。

    坦克暂停加油和补充弹药,等待后面的步兵和卡车跟上来,不少卡车的轮胎让尖石扎破,士兵们正把给养卸下来分散给其它车。安德里重新盘点兵力:减掉刚才陷进细沙里的坦克,现在共有35辆坦克、53辆装甲车、129辆卡车、12门自行火炮和83门75毫米以上的炮,还有4辆餐车、7辆扫雷坦克、4辆喷火坦克和工程车辆,手下还有550名步兵和工兵。

    安德里与营连长们商讨了下午的进军路线。连续开了6个小时的坦克,坦克兵们非常疲顿,即便到车外,耳朵里仍回响着引擎的轰鸣声。一些驾驶员钻出车时身子直晃悠。特别是t型苏式坦克里出来的士兵,胳膊肘都觉得硬了。苏联坦克性能不错但坦克的人体工学设计不足,空间狭小,挂档费力,让一些身体高大点的德国乘员受罪了。

    此时,太阳的脸是鲜红鲜红的,它的光像是被谁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向西缓缓地退着,像个俏丽的少女一样温存、恬静。战场上枪炮声不绝,时而稀疏,时而密集,双方战机在空中纠缠不清,大批英军仍然控制着布克布克到马特鲁的海滨公路,斯图卡无情地向公路上的英军倾泻着弹雨。

    团侦察排报告:离这里东南十公里处有一个水井,周围有人员和车辆在活动。由于距离太远,辨认不出是那支部队。安德里在地图上找出来了:伊斯泰卜勒井。在沙漠里水贵于油,水井是双方争夺的战略目标,在好多情况下,谁占领了水井,谁有了胜利的保证。

    在去年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一个连的德军奉命找水,发现水井被英军占据,攻了两天后士兵们几乎要虚脱了,英国人却在用水洗澡,为了喝上一口水,整支德军投降了。

    要是在平时,安德里会毫不迟疑地冲过去据为已有。他思忖片刻,不能因小失大。他断然下令,部队继续向东北挺进。在他的后面,德军第22师第1团、第3团和卡明斯基的俄罗斯旅正在他的后面跟进,充当铁锤,第2团在塞卢姆当铁砧。只要他抢占马特鲁,英军第7装甲师成瓮中之鳖了。到时候别说水,要什么有什么。

    一条自南向北的大道展现在眼前,南面尘土飞扬,安德里耳机里出现一个声音:“喂,我是卡明斯基,他妈的又让你占先了。我全力掩护你的后面,你只管向前进发就行。我先说好啦,进入马特鲁后缴获的东西咱俩一人一半,尤其是大炮。”

    坦克驶入道路后全速向北推进。英国瞠目结舌地看着突然而至的德军,直到德军坦克呼啸而过后才记起舞枪弄炮。一支英军坦克营向他们侧击,卡明斯基的俄军猛冲过去,战场上炮火连天,爆炸声震天动地。几十架德军飞机很快飞过来助战。激战一个小时后,英军丢下几十辆被击毁的坦克后向东溃退了,而德俄联军只剩下七辆开得动的坦克了。

第03节 隆美尔的间歇() 
非洲军团在马特鲁暂时休整,补充给养。对于办事与思维总是慢半拍的英国绅士来说,德军进占马特鲁完全是不可想像的:一天前德国人还在利埃边境上烤羊肉吃,怎么一下子挺进了这么多?他们恰恰忘记了隆美尔连同他的手下都是一帮疯子,连在德军中打酱油的俄罗斯人民解放军头领都是疯子,英国人在贾扎拉已经领教了他们的疯狂,只是这些绅士大人们患了健忘症,老是低估了敌人的能耐。

    这不,俄罗斯人民解放军发扬革命的二杆子精神涌进马特鲁时,熟悉的场境重现:仓库里军需品堆积如山,港口上堆砌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汽油桶,尤其是缴获的几十辆坦克无异于雪中送炭,把卡明斯基与随后赶来的安德里乐得嘴里哈拉子都出来了,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俩人为分赃而大打出手。美国的免费油料源源不断地加进了轴心国的坦克里,美国免费牛肉罐头源源不断地流进德俄联军的肚子里。这些白眼狼吃美国的,用美国的,嘴一抹便骂美国:安德里嚼了口美国面包,破口大骂:“他妈的美国的面包太好吃了。这么好的东西,罗斯福你这狗娘养的为什么早点不给老子送来。”卡明斯基乐呵呵地照被俘的英国中校屁股上一脚:“他奶奶的你们咋这个怂,为什么不把仓库炸了,往汽油桶扔个手榴弹也得老子教你呀。”

    元首因为希腊出现问题,匆匆忙忙赶回了雅典,闲下来浑身难受的隆美尔歇息了一天,坐着那辆“猛犸”车到各部队转悠去了。

    非洲的自然条件的确艰苦。在清晨和黄昏,能见度不受限制,然而白天,热空气闪烁跳跃,发出反光,大大影响了炮手们射击的准确性。在他们周围会出现海市蜃楼般的一大片湖水,然而真正的湖水千百年前就在这块大陆的盆地下面枯竭了,如今只有阿拉伯人为了集存冬天的阵雨而修建的干缩和有毒的蓄水池。

    从早到晚,太阳炙烤着士兵们的躯体,使之失去水分,变黑脱皮,热风使他们的嘴唇干裂,头发卷曲,眼睛布满血丝。士兵们的整个神经系统都处在痛苦的折磨中,它使这些意志消沉、孤独无援地在非洲作战的人倍加痛苦。

    隆美尔住在一座很小的意大利人修建的活动屋里——这种住房可以抵御夜晚零度以下的寒冷。他把房屋和作战指挥部一起移到托布鲁克前线以南的一个浅凹的石谷里,在那里,日愈令人烦恼的敌机不易发现他。除了睡觉,他的每一分钟都被用来为进攻亚历山大作准备,他甚至无暇给露西写信,而让勤务兵根据他的口述代劳。

    隆美尔一直不愿意穿短裤,但是前线的天气太热,最后他还是妥协了。两条腿在那壮实的身躯下叉开站着,脸被非洲的太阳晒起了水泡,他紧握着蔡斯望远镜,凝视着东方。他在捉摸亚历山大的防御阵地是怎样布置的?在什么地方?他把帽子递给身后一个活泼的盎格鲁人,以便太阳能在帕斯派克斯的风镜上闪闪发光,这将成为他的形象中一个十分著名的组成部分。他在梅奇尼的战利品中发现了这副风镜,便把它留下自用了。随后,他返身钻进,自己的指挥车——“猛犸”,接着又驶往另一个制高点。

    “猛犸”是施特莱彻送给隆美尔的英国acv汽车的名字,安德里在马特鲁缴获了三辆这种庞大的运输车。车子的两边印有黑白两色的德国十字符号,标志着物已易其主。几天后,随军记者弗里茨•卢克在一份军人日报里描述过这辆车:“这个装甲盒大得和一辆公共汽车一样,低压大轮胎又大又圆,就象容克飞机的起落架轮子一样,一颗机枪子弹仍旧嵌在车上,四壁没有窗子,漆着蓝灰色的伪装。仅在驾驶员和助手座位处有挡风玻璃,前面有装甲的遮阳板保护。隆美尔的‘猛犸’成了他在埃及的士兵们十分熟悉的一件东西。”

    波纳斯营机枪手们所处的困境——离英军前沿只有九百码远——使隆美尔除了发起一次新的进攻外,没有别的选择余地。必须尽快地营救他们。夜里,这些士兵被冻得手僵脚木,白天,他们躺在灼人的阳光下一动不动——一点最轻微的动作都会招致一阵步枪子弹。地面硬得无法挖掘散兵坑,防御者似乎隐蔽在某种地堡内。“师部甚至无法告诉我们敌人的阵地在哪里。”机枪营在自己的日记里这样抱怨道。

    遮住月光的阴云迅速地掠过,接着又消失了,只留下一些喉管被割断或被刺刀挑死的士兵。难道防守的敌军就躲在他们的身边?一小时过去了,一大群英军士兵突然在黑暗中出现,嘴里高唱着“到达蒂珀雷里,这是一条遥远的路途。”四十多名德国士兵被砍倒,接着敌人又消失在他们隐蔽的地堡中。事实上,由于情况不明,德国人刚巧穿插进英军第一道地堡防线的中心——这些地堡和地面平行——,新西兰守兵正等天亮把他们统统消灭。

    早先他曾告诉隆美尔的作战部长埃勒斯少校:“隆美尔将军阁下或许不愿意听我的这些话,但是作为另一名高级指挥官,我有责任指出:只要英国军队有那么一点勇气,他们完全可以从要塞里冲出突破口,那样一来,他们就不仅仅是越过我们师的残余部队,而且会俘获非洲军和我的指挥部。那将是德国在利比亚存在的最终结局,也是将军阁下名誉扫地的时刻。请你最好把这一点转告你的将军。”埃勒斯带着这样一个消息回来告诉安德里:“隆美尔指示你转而进行‘进攻防御’,向东侦察前进。”他摇着头走了出来。

    飓风式战斗机突然从夕阳中猛扑出来,从超低空用机枪向他的指挥车扫射,在他关上钢甲门之前,他的司机被子弹击中,一名卡车驾驶员和助手被当场击毙,电台车也被摧毁。隆美尔用绷带缠好司机受重伤的头,然后爬到指挥车的驾驶员座上。

    元首骂哈尔德的那些话较之隆美尔手下的军官们此时的诅咒要温和得多,因为他们等了很久之后,终于从意大利最高统帅部那里收到了有关亚历山大的详细防御计划。现在他们终于明白自己面临的是什么了。原来,英军士兵在撤退之前,曾沿着这条三十英里长的环形防线设计和修建了一百三十八个互相连接的战术据点。就象防御据点的坦克壕一样,所有通道全用木头覆盖,上面铺一层薄沙作为掩盖,内部还修筑了反坦克炮掩体和机枪壕,并在完工时使这些据点与地面成一水平,以便进攻者一直要到脚踏在上面时方能发现。

    另外,防线周围都布有密密麻麻的带刺铁丝网。此外,正如安德里说的:“在历史上你是否可以给我这样一个例子,渗入敌军战线的行动在夜间开始,而第二天清晨是否就能取得胜利?”夜间行动的本身就事先给了敌人一个警告,当总攻击开始的时候,他们必然会提高警惕。

    作为以后进攻用的储备物资每月又需要二万五千吨,空军的给养要九千吨,再加上意大利军队和驻在利比亚的意大利居民所需要的六万三千吨给养,每月的数字惊人地达到十三万六千吨之多。然而,的黎波里、班加西和托布鲁克的设施每月能容纳九万五千吨物资。

    这里有的只是污垢和坚硬的岩石,酷热的太阳和数不清的苍蝇。他的士兵生病而且过度疲劳,就连最起码的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挖个洞都不可能。在驼峰荆棘丛中留下的轻微伤痕,甚至几个月都无法痊愈,而手上和腿上的疼痛又不断地折磨着他们。他们的鼻子脱了皮,嘴唇干裂,起了水泡。驻守在埃及马特鲁前线的顽强指挥官安德里上校,是一个荒唐而又装模作样、但同时又很勇敢的人。

    他在写给柏林的一封信中说:“胃肠系统紊乱——一种寒颤病——在这里流行,它差不多一月出现一次,使你长时间地感到十分虚弱,最近,我得了这种病三天后,全身感到非常难受,一天竟昏迷了三次。我恢复以后,并未报告自己生病。无论如何,我们所有的非洲勇士,军官和士兵都将高兴地看到离开这里的那一天,我们会说,永远也不再到非洲来了!”

    非洲夏季最难挨的时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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