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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宋时风韵-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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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李易跟随班头等人来到江宁县衙,路上倒是风平浪静,但见县衙颇具地方特色,白墙灰瓦低矮飞檐,大门两侧是两排木栅栏,几名公人守在门口,倒是和京湖地界的衙门,在风格上有着截然不同的面貌和底蕴,给人以江南美人的柔弱感觉,难怪看着精气神不佳,衙门就该是大气庄重。

    他被引进了县衙的班房,班头很客气地道:“还请道长在此等候,我去通禀县尉相公。”

    这年头,相公称呼早就被用烂了,大宋开国专门用于执政的称呼,到了宣和年间泛滥到知州甚至知县,现在连县尉、主簿也被下面人尊称相公。就像是州的设置,上古九州乃天下,汉代十三州是大牧,到了魏晋之后州地位下降到道、路之下,伴随的是改风易俗。

    李易点了点头没有作声,他明白这关必须要过,就看这位县尉是不是断案高手了,再精密的伪装也不可能十全十美,总会留下意想不到的线索。自认为想的很周全,不代表别人找不出来,有经验和耐心的官吏,总会让人大吃一惊,天下庸人多能人也不少。

    好在,他并非第一次进衙门,更不是广都时不得志少年,沉稳地坐在凳子上,哪怕旁边的公人瞪着,也没有丝毫慌张。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下也难免忐忑不安,下意识地认定,这是官府的心理战术,是个没亏心事的人呆久了,也会形成心理压力,就不要说心里有鬼的人了,铁定的越发恐慌。

    只要露出些许的惶恐,必然会被抓住把柄,他心中暗自起了忌惮,看来江宁县尉不简单啊!他凭借多年在道观养气功夫,总算是压制心中骚动,让旁边监视的公人很无奈。

    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位年轻道士最有作案可能,有不错的身手,又和孙家兄弟发生冲突,还是出了人命的那种,却奇怪地发现道士从容自若,让他有了判断失误的感觉,难道他们判断有误?

    几次传出的消息,也让主事的人有了动摇。

    “让道长久等了,我家县尉相公正在等候,请。”多了好久,班头才笑眯眯进来,态度不是一般的和善,竟然用了县尉在等候的词语,让旁边的公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也太谦卑了,不就是个道士嘛!

    “多谢。”李易定了定心神,慢悠悠起身跟着班头离开,他自信掩饰的不错,此时心下却生出不少忐忑,不能不去应对可能的变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县尉是个中年书生,坐在二堂桌案后的高背椅上,脸色相当的严肃,一双鹰眼冷峻地盯着李易,散发着不善地光芒,完全没有班头说的等候意思,分明是等候猎物的秃鹫。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连班头也觉得奇怪不已,心里嘀咕着大人是怎么了?完全不像平素的雷厉风行。

    从看到县尉第一眼,李易就明白了对方并非善类,至少是个刑名高手,按照后世的说法,这厮正在给他心理压力,捕捉可能出现的慌张神色。

    (本章完)

第88章 唇枪舌剑() 
不能不说的是,你要是认为自己有着先知先觉的优越,看不起这个时代,那你可真的也好吃大亏的。任何的经验教训,都是前人不断总结提炼的结果,所谓万变不离其中,人家的断案经验也是相当丰富,绝不会比后世逊色,甚至思想也毫不逊色。

    一盏茶的功夫,县尉却不见李易有任何异色,双目闪过些许失望,淡淡地道:“道长就是清虚观的真修?”

    李易轻轻颔首,打了个稽首,平静地道:“正是,只是真修不敢称。”

    “道长和孙家有何仇怨?”县尉似笑非笑地道,谈笑间就下了个套子,还是那种不经意间的话赶话。

    李易顿时警觉,这厮好厉害的盘问,直接单刀直入,冷不防把他定位在和孙家有仇,那就是给他设了个套,既然有仇那就会报仇,只要他不注意承认有仇,下面的主动权可就易手了,当下瞪了眼县尉,很不悦地道:“县尉相公,贫道只为全了承诺,绝非和孙家有仇。”

    “哦,听说那庐州强弩效用,是为了救你阵亡,难道他家的小娘子生死,道长漠不关心?”县尉的话更加刁钻,就差没有说你要是有良心,那就会帮着徐家报仇雪恨,没良心的话,那就是令人不齿的贼道,反正左右不是个人,你自己掂量着看看。

    李易没有任何的怨恨,这话是刁钻恶毒,却是公对公的审讯,是可以理解的,换成他用词可能更加恶劣。

    相反,他倒是惊讶县尉的本事,竟然能逼迫他去承认,不用再去捉摸,此人绝对是办案高手,强行压下心中的吃惊,稍显诧异地道:“贫道不过是承诺倾囊中所有,给予徐家姐妹最大的帮助,并非要介入红尘是非。”

    “难道,道长就坐视恩人子女遭祸?不闻不问。”县尉是步步相逼,言辞相当的犀利,就差没骂白眼狼了。

    “小娘子遇害,起于徐老哥内弟贪财不义,终于孙家的胡作非为,前为家事,后是官事。”李易相当的不爽,硬下心肠道:“贫道遇到徐敏子太尉,北上大军全然溃败,虏人铁骑汹汹而来,大家一同抗敌南下,生死各凭本事运道。老哥是救了贫道不假,同样贫道也救了他和众人,战场本就是相互协作,生死仇敌尚能并肩御敌。”

    “按照县尉相公的说法,大家都要完成战死者的心愿,那岂不是天下大乱。更何况,贫道对徐家仁至义尽,折了孙家的脸面,县尉相公不去问孙家恶行,反倒质问贫道品行,真不知何意!”

    县尉脸面微红,对方的反驳让他无言以对,战场本就是生死难料,相互救助是本份,绝不是哪门子恩情,按照李易的说法他们不是袍泽,仅是相互帮扶的关系。

    道士能够资助徐家姐妹,并去翠竹楼得罪孙家,恐怕算是仁至义尽,要说是灭了孙家满门,他也只是怀疑而已,毕竟没有更好的仇恨说法,这就让他陷入了死角。

    不过,他也并非易于之辈,转瞬间调整了心态,笑道:“道长身手不凡,又在孙家兄弟面前忍了口气,本官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有理由灭了孙家。”

    “灭了孙家?”李易眉头一挑,淡淡地笑道:“孙家在西水门为非作歹,人人恨不得得而诛之,要是哪位豪杰做下的,想必百姓必然拍手称快。”

    不待县尉再说话,他话锋一转,厉声道:“县尉相公可曾想过,西水门是谁的治下,孙家何以恣意妄为,难道他是皇亲国戚不成?”

    “大胆。”县尉脸色极为难看,西水门是江宁县治下,作为县里的最高治安长官,他是脱不了干系的,这句话等于砸在他的痛处。

    “贫道自进来就规规矩矩,何来大胆说法?”李易毫不留情面,不过是个县尉而已,他有神宵道真虚观真传的道符,此人不值得他低声下气。再说,要是太低调了,恐怕引起对方的怀疑,毕竟是老油子了。

    县尉绝没想到李易会不给面子,瞪大眼睛道:“本官还没问你,就那么多的话,看来里面必有猫腻。整个事情查来查去,也就是你疑点最多,还不给我从实招来。”既然套不出来话,只能图穷匕首现了。

    “笑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易见县尉恼羞成怒,并不感到畏惧,反倒是笑道:“县尉相公破不了案子,竟然拿我道门中人出去说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把道门中人重重提出来,并非是无的放矢,要知道他身上有神宵道的文疏,甚至有五雷正法道符,赫然是神宵真传,放在道门各大道统也要以礼相待,并不畏惧低级官吏。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本官就跟你说,你大闹了翠竹楼的当晚,就发生了孙家的血案,孙家财帛被洗劫,男丁全被斩杀,不是你难道是别人?”

    “敢问县尉相公,贫道何德何能,竟然灭了孙家满门,还要斩尽杀绝,这可不是凭借一人之力能完成的?左邻右舍和巡军铺卒岂不等同虚设?”李易见县尉有些乱了方寸,正合他的胃口,义正言辞地辩驳道:“没有深仇大恨,更无势力勾结,在重要的是在江宁灭了人家,不可能没有详细的策划,贫道不过是刚到几天,呵呵。”

    县尉一怔,立即意识到自己孟浪了,犯了轻敌冒进的大忌,被道士钻了空子,等于打了他的嘴巴子,脸面有些挂不住了,不由地怒道:“你这是狡辩,本官告诉你,不要心存侥幸,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县尉相公多虑了,江宁县竟然有无赖霸占西水门,惹下天怒人怨的报应,县尉相公不去缉拿凶徒,反倒是质问贫道,敢问孙家何以在堂堂江宁县治下猖獗?”李易毫不示弱地道,这个时候越硬气越发有利。

    “你,来人,给我拿下上镣铐。”县尉何曾受到此等羞辱,简直就是不断打他的脸,顿时勃然大怒。

    (本章完)

第89章 过程() 
几个公人面面相觑,倒是班头眼珠子一转,来到县尉身边轻声道:“县尉相公不可,这位可是持有文疏的道人,又和刘家三官人相善,也要留几分颜面。”

    “废话,本官是那种人吗?”县尉眉头紧蹙,脸色更不好看,神宵道在江右势力颇大不假,那也仅是道门而已,他还并不十分畏惧,大不了不与之相干就是。就拿来说,虽说是势力庞大,他是得罪不起,但这道士公然顶撞县尉,刘家知道了也无可奈何,总不能为了小事和他对上,完全没必要。

    “县尉相公,听说这道人护送南县尉相公,还颇有几分缘法。”班头是打听好了,生怕县尉不明白吃了亏。

    县尉眉头一动,食指敲在桌案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显然是有所动。也是,刘家无妨,江右神霄道门也无妨,南县尉相公可是南霁云,那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江右士林的领袖人物之一,入朝眼看就要有大用,得罪这位可大大不妙。

    情不自禁间,轻声问道:“可否属实?”

    “小人刚打探的消息,道人和南县尉相公、刘三官人同船而来,听说路上不太平,全靠这个道人相助。”

    “嘶。”县尉吸了口凉气,他也是老官场了,从中能体味出不少异样,不免有几分犹豫,看向李易的目光变了几分。

    班头旋即退了下来,冷着脸等着李易,沉声道:“道长,不要胡搅蛮缠,我家县尉相公素来公正,有事说事。”

    李易知道班头的好意,人家可是面冷心热,提醒他给县尉几分面子,当下稽首道:“节级说的是,贫道言辞却又几分孟浪,还望县尉相公见谅。”

    既然给了台阶,县尉碍于南霁云的面子,也不好过分计较,冷哼了声没有理会。

    “县尉相公,贫道对孙家的确不满,只是灭门血案却非贫道做下,还望县尉相公明察秋毫。”李易坦坦荡荡地说道。

    县尉倒是有些犹豫了,对方的态度不像是作恶之人,大凡那些凶徒,要么是疾言厉色抵死抵赖,要么是神色惶恐深深不安,哪有道士这份的淡定。人也很奇怪,经过自动脑补,倾向于李易是北方神宵道道士,算是大道统的弟子,又和南霁云、刘斐等人交往,傲气些也不为过。

    “却不知当时是何种景象,军中征人子女也能随意买卖?”县尉把话转开,态度明显地变化。

    “还不是胡三那个泼皮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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